燕七領着衆人出來。
那些百姓代表樂不可支,將見到的堆成山的『藥』材說給父老鄉親們聽。
衆人興奮不已。
“太好了,燕公子沒有騙我們,狄大人也沒有騙我們,他們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剛纔我們還懷疑他們,好慚愧啊,我的臉都沒處安放了,燕公子,狄大人,我向你們道歉。”
“哈哈,這下咱們有『藥』吃了,不必再看陶家的臉『色』了,高興,咱們今天真高興。”
……
百姓們很開心。
賈德道、賀壁強、陶東山等人就不可能開心了,一個個耷拉着臉,比驢臉還長,撅着嘴,好像被挖了祖墳一樣難受。
陶東山歇斯底里大叫:“燕七,你這些『藥』材一定都是假『藥』!周邊的『藥』農的『藥』材全被我壟斷了,無一不看我陶家的眼『色』,你竟然能弄到這麼多的草『藥』?我不信,我是一萬個不信。”
燕七呵呵一笑:“周邊?咱們周邊二百里,有這麼優質的草『藥』嗎?”
陶東山聲音嘶啞:“難道,你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的草『藥』?我不信,我不信,你有這個能力嗎?連我們陶家都沒有,你一個半吊子,更加沒有這個實力。”
燕七淡然自若:“陶二當家怕是忘記了吧?我們華興會做的就是物流生意,遠近地理,阡陌交通,哪裡去不得?倒是你們陶家,除了在家門口興風作浪,哪有實力長途跋涉?”
“哎呀!”
陶東山心裡咯噔一下。
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
——陶家的確是最有錢的,但是,論物流實力,華興會纔是最爲強悍的。
無論是漕運,還是陸運,都稱得上是龍頭老大。
陶東山悔之晚矣。
當初,陶東山就要將漕運收入囊中,可惜,被燕七給截糊了,現在想想,真是鑄成了大錯。
陶東山眼冒金星,頭腦發暈,好似燒開的熱水,腦漿子都被烤糊了。
他患得患失,眼神癡呆,身子踉蹌。
若非有身邊人攙扶,幾乎站立不住,口中,還吐着白沫子:“失察,失察啊,沒想到,竟然敗在了物流之上,失察啊。”
燕七向百姓們呼籲:“父老鄉親,我們華興會不遠千里,從魯西南運回草『藥』,爲了的就是服務百姓,造福金陵。”
“而且,請大家放心,我們華興會已經打通了渠道,今後,『藥』材會源源不斷運回金陵。至於,大家最關心的『藥』價問題……”
聽到這裡,百姓們聚精會神。
賈德道、賀壁強、陶東山也豎起了耳朵。
燕七故意頓了一下,環視四周,笑了笑:“雖然我們在物流上花費巨大,代價高昂,但是,華『藥』堂的存在,並非以賺錢爲第一目的。”
“我在此重申:華『藥』堂存在的第一目的,是服務於民,造福金陵。所以,我現在宣佈,華『藥』堂的『藥』價,將恢復到一年之前的價格,除了極個別稀有『藥』材,百分之九十的『藥』材,全部平價。”
聞聽此言,所有百姓鼓掌歡呼。
“天哪,真是平價,華『藥』堂絕了。”
“是的,而且還是一年前的平價。要知道,在這次陶家漲價風波之前,陶家的『藥』價已經很貴了,現在,燕公子手擎着大刀,一刀切下去。『藥』價直接降到底兒了,夠狠啊。”
“哈哈,陶家這回玩完了,讓他們賺黑心錢,咱們以後都不去陶家買『藥』了,讓他黃掉。”
……
陶東山氣急敗壞:“燕七,你這麼……這麼幹,完全是做虧本生意,你傻了嗎?哈哈,當我不知嗎?從魯西南運回草『藥』,那得多大的代價,『藥』價怎麼可能便宜?”
燕七比比劃劃:“虧本就虧本唄,我們華興會願意啊,你管得着嗎?管得着嗎?”
“這……”
陶東山氣瘋了,急不可耐:“哎,各位百姓,我們陶家的『藥』價也……也恢復平價……”
“別呀。”
燕七給他一個對面羞:“陶二當家,你們陶家的『藥』材進價那麼高,高出了天際,又是天災,又是的,進點『藥』材不容易。現在,你們陶家降價,那不是虧出粑粑來了?不好,大大的不好。我認爲,你們陶家就該繼續賣高價,最好再漲點價,漲到天上去纔好呢。”
“你……”
陶東山身子瑟瑟發抖,腦子越來越暈了,時而抽一下嘴脣,臉『色』變得鐵青。
百姓聞言,哈哈大笑,聽着真是解氣啊。
燕七痛打落水狗,盯着陶東山,開始很文明的罵街。
“陶東山,你們陶家還有良心嗎?仗着壟斷經營,肆無忌憚提高『藥』價,弄的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狄大人求爺爺,告『奶』『奶』,軟語相求,讓你們陶家適可而止,降低『藥』價。可是,你們陶家卻百般不從,高高在上,一副不顧民生疾苦,只顧自己享樂的模樣,甚至於,還用閉店停業威脅狄大人和百姓。”
“現在又如何?華『藥』堂『藥』材平價,你們陶家立刻宣佈『藥』材降價?怎麼的?之前誓死不降,現在則主動降價?難道,你們現在不怕虧本了?看你們陶家前倨後恭的嘴臉,其狼子野心、齷齪心態,昭然若揭,就這這副樣子,還有臉自稱是百姓良商?去你孃的蛋吧,我呸,我呸呸呸……”
這一通訓斥,酣暢淋漓,痛快之極。
百姓們大聲叫好。
“罵得好。”
“陶家的嘴臉好醜惡。”
“今後,再也不去陶家買『藥』了,降價都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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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東山本就眩暈,嘴角抽搐,再被燕七當場怒罵,句句戳到了心裡去,如何承受得了?
加上百姓們字字聲討,將他的脊樑骨都戳破了,這份羞辱,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大老闆如何能夠承受?
“你,燕七,你……你敢辱我……“
陶東山白眼一番,撲通一下摔在地上。
手腳不停的抽搐。
口吐白沫。
“二爺,二爺你怎麼了?”
“二爺又犯病了,快走,快走。”
陶家的家丁手忙腳『亂』,擡着陶東山,就往天華『藥』鋪跑去,這邊的事情『亂』七八糟,丟人現眼,索『性』什麼也顧不得了。
百姓們高舉着拳頭,好一陣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