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孫權已經高高的擡起了雙手,雖然其年歲尚幼,手無縛雞之力,但這繩索怎奈何的了刀劍?!
眼瞅着孫權即將下劍,甄宓悽然說道:“夫君快鬆手,你只需縱身一躍,便可斬殺那孫氏家族!那孫氏家族在地方上德高望重,百姓誠服,絕對不可留!”
“宓兒,我縱然放棄整個天下,我怎能放棄你?!”我咬牙堅持。
甄宓雙目一厲:“相公!你是做大事的人,怎可以爲了這點兒女情長而放棄天下大事?!我心中的相公是殺伐果斷,恩威並施,救天下黎民百姓於水火,還天下蒼生以和平,絕不是眼前爲了男女之情,而哭哭啼啼!”
我一時語梗,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說。
甄宓微微一笑,嘴角的淺笑,如同春天的微風,叫我渾身舒暢,她幽幽一嘆:“妾身是多了希望……再聽相公彈奏一曲……別相離……”
說着,甄宓竟然推開了我,整個人順勢掉落,沉在了水中,而護城河西接長江,水流湍急,甄宓落在水中,連水花都沒有濺起來,就那麼消失在了江水之中!
我驚得渾身驚顫,簡直是不敢相信:“宓兒!”
鐺!鐺!鐺!
上方不斷的傳來刀砍繩子的聲音,但那孫權卻雙手顫抖,好幾下都砍在了金屬的抓鉤上面。
我心中悲慟,此時悲慟化作了翻天的怒火,我怒嚎一聲,四下裡所有人都被我驚動,我怒視孫權,咬牙說道:“混賬!”
我一手抓住了繩子,迅速來到城牆之上,遠處的韓當見狀驚呼:“林雄圖!”
我伸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固然一種疼痛冥冥之中席捲我全身各處,那是發自全身的痛苦,但固然是痛苦,也比不過我心上的暢快。
我心痛如同刀絞,大聲喝道:“孫權,一命換一命!”
韓當瞪大了雙目,幾乎是怒嚎着朝着我逼近:“休得猖狂,敢上我助攻,看招!”
“嗚哇!”我大吼一聲,渾身的氣力炸裂,手握長槍,已然朝着韓當衝殺了過去。
而我殺向韓當的時候,一槍刺出,那韓當用雙刀過來抵擋,但就算他是東吳名將又如何,我一槍探出去的剎那,韓當的身體猛然失去了平衡,我乘機一掌拍向了他天靈感。
“啪!”
一聲脆響,韓當的額頭貼在了我的手掌上,整個人被我打翻在空中,他彷彿是一架風車,原地旋轉了一週,然後結結實實的被我打落在地上。
韓當憤怒的不可遏制,他說道:“混蛋,你奪走了主公的地盤,現在你竟然還下如此毒手,你就不怕報應麼!”
“我從不信報應,而且若不是你們咄咄逼人,我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老婆?!”我猙獰着雙目,死死的盯着韓當。
韓當一臉惶恐:“不要,嗚哇,不要啊!”
“滾!”我一槍刺出,將韓當紮了一個通透!
韓當立刻斃命,而周圍被包圍的孫氏武將也都一個個敬畏的看着我。
我挑飛了韓當的時機,朝着孫權走了過去,忽然……周瑜跑到了孫權的面前,他伸展雙手說道:“你敢殺仲謀?”
我搞搞的舉起了長槍,死盯着周瑜,那周瑜惶恐的看着我:“林雄圖,你要殺就殺我!”
“自從你來到南京城,我不敢說我對你如何,但是我妻子……甄宓對你那可像是親生姐妹一樣,她如此對你,你又是如何對待她的?周瑜……你對得起她麼?你對得起麼?!”我大罵道。
周瑜蒼然大笑:“我對得起她?你爲何不說你對不對得起我?這半年來,我對你付出多少,爲你出了多少策略,但你哪怕是一次正眼都不肯看我……”
“你不配!”我長槍送出,尖銳的槍頭已經扎透了她的心窩,周瑜一臉茫然的看着胸口的長槍,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既生瑜……何生宓……既生瑜……何生宓……啊……哈哈哈!”
周瑜顫顫巍巍的後退了好幾步,從城牆上摔了下去,正好落在了城門口的石舂上面,立刻暴斃,血流七尺。
“大哥!”衆人隨後就到,將孫氏集團包裹的密不透風,此時典韋等人也來到了城頭。
典韋跪在地上:“大哥,對不住,我們沒有保護好嫂子!”
“大哥,我們罪該萬死!”雄闊海等人也來了。
我茫然的看着天空,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闕了過去。
當我醒來,我發下拿外面已經是一片星夜了,我擡頭一看,恍然看到了正在牀邊的銀屏,我艱難起來,但腦海中卻浮現了甄宓的畫面。
“宓兒!宓兒!!”
我驚呼了一聲,連忙起身。
“相公!”銀屏驚呼,她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抓着銀屏的肩膀,我說道:“宓兒呢?宓兒呢?!”
“姐姐她……”說着,銀屏目光暗淡了下來。
我驚呼道:“宓兒甄宓了?她……她……”
銀屏從我牀底下,拿出了一雙鞋子,她說道:“在護城河過去的一片蘆葦蕩裡面,我們發現了這個,這是姐姐的鞋子……等會兒岳飛他們就會過來了,他們現在去搜索姐姐的下落了。”
“扶我起來。”我說道。
銀屏擦了擦眼淚,勉強笑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夫君別擔心……”
我沒說話,因爲其實我也不願意往最壞的方向去多想。
過了許久,我來到了南京府邸,此時府邸尚在建造中,我並未建造什麼宮闕,而是一處叫我幽靜的園林而已,園林面積不大,就是和甄宓老家的那棟房子差不多。
此時房子依然在建造,人卻不知所蹤了,過了一會兒,金兀朮過來,金兀朮單膝下跪:“主公……我們……”
“怎麼樣?”
“尚未發現大夫人的屍體……”金兀朮說道。
我驚站起來:“快詳細說明!”
“叛軍的屍體我們發現了不少,還有韓當的屍體我們也都防線了,但是……但是夫人的屍體,我們沿着河流一直尋找,都未曾發現。”金兀朮戰戰兢兢的說道。
“興許夫人未死。”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徐庶。
我看着徐庶:“真的?”
“是,從南京護城河一路往西,是三個縣城,縣城再往西,是大量的漁村,而我們的兄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奔走相告,跑的絕對比流水要快,卻未曾發現夫人,由此可見,夫人興許是被人救上來了……”
徐庶看着我。
“以你所見,宓兒是還活着?”
“活着不活着在下不知道,在下心直口快,只能說,江東人對打撈屍體是非常忌諱的,一般都不願意打撈屍體,既然打撈上來了,有一定機率就說明夫人是沒有死,而是被人給救了……恰恰江東各地漁村過於分散,主公可以等待幾日,若是夫人尚且活着,身體恢復,必然就會來找主公,主公與夫人只見的情意感天動地,天公絕對會成人之美!”徐庶笑着說道。
徐庶的話卻讓我微微心動了起來,心裡也平和了不少,但這時候,一臉憂慮的郭嘉又過來了,郭嘉進門之後,搖了搖頭嘆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
“夫人未曾發現,恐怕是給魚吃了,之前我們發現了夫人的繡花鞋,主公可看見了?”郭嘉說道。
我大吃一驚:“被魚吃了?!”
“這護城河往東有個揚子湖,這揚子湖中有一羣揚子怪,又稱揚子鱷……那些巨鱷性情兇猛,好吃人肉,恐怕夫人就算漂流不死,難逃那鱷魚之口!”郭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