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和陸遜去了一趟東京,當然這一次的陸遜出頭,聯繫了御史李文舒,特地檢舉了清河縣的王縣令,說他平時貪贓枉法,收受賄賂,讓李大人幫助了我們將那王縣令給罷了官。
另外我化名林雄圖,當然本來這林雄圖也是我的字,此次直接將字改成了本名,爲的是謀求一番利益。
其實我們敢走這一步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因爲現如今的宋朝官場,幾乎是陋習成風,只要有錢,還可以買官來當!
有一種“拜門”的規矩最爲凸顯。
這所謂的拜門就是中國古代官場上的陋習,其實質只是一種依仗權勢而互相拉攏、利用的手段,以達到互惠互利的雙贏目的。
拜門只是建立一種名義上的師生關係,門生並不計較被拜爲老師的輩分、年齡、人品、學識,只要有權有勢就行。
拜門經他人引見後,呈上門生帖子,並繳納一筆豐厚的禮金,再行拜師禮。
門生帖子要寫清雙方姓名,自願建立師生關係等內容。
拜門以後,門生就可以憑藉老師的權勢在官場上春風得意,步步高昇,自願爲門生者想攀附權勢人物,而“老師”也想廣收門生以撈錢。
有的官員爲了斂財,竟不惜屈尊“倒拜門”,即登門到所認門生的家中強行行拜師禮。
在宋代官場還有個故事,據說有個家居漢口的侍郎,當地一週姓富翁想讓其兒子拜他爲師,並準備銀幣百元爲禮金。
後來周某見侍郎居處儉樸,懷疑他是個騙子,猶豫不決。
侍郎正爲花銷太大犯愁,所以想盡快收次門生,他讓介紹人領着,親登周宅,威逼周某讓其兒子行拜師禮,侍郎則攜錢而歸。
其實,收富家子弟爲門生,早在南北朝時就流行了。
官場中還有“拜斷”、“繳帖”的規矩。如果們生平步青雲,官居老師之上,門生就要持帖子拜老師之門,名曰“拜斷”,告知往日的老師,解除師生關係,老師則要把當初收的門生帖子交還門生,是爲“繳帖”。
此時正在御史李大人的府上,史進和陸遜在我左右,史進之所以陪着我一起來,也是因爲我們打算在東京分手,到時候他去找王進的老母,而我就是爲了將清河縣作爲據點。
李大人坐在大堂,身邊有三口寶箱,裡面裝滿了金銀珠寶,李大人抹了抹茶水說道:“林雄圖,本官已經幫你將那王縣令給貶下去了,現如今你可還有什麼要求?”
我雙手拜首:“李大人,在下不才,家中有一些良田店鋪,如今更是像拜入李大人的門下,祖上沒有人做過官,想在學生這裡,稍微給祖上添點光彩!”
我的意思很明顯,讓李大人幫助我成就縣令,縣令乃是一方水土的父母,只要我做了縣令,到時候我就可以在清河縣正式開始招兵買馬了。
不然縣令是別人所作,那我要有所行動要是被發現了,事情得鬧大。
所以自從西門府上的那頓吃酒之後,我和衆人商議一番,也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如今既然不能做大的,那就只能低調發展,圖謀接下去的路途。
生活不是小說,不能肆意妄爲,現在我已經想好了謀反了,那就必須謹慎而爲。
李大人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我立刻說道:“史進。”
“小人在!”說着,史進拿過來一個錦盒,這錦盒是我提前準備的,我打開了錦盒說道:“學生知道師孃身體不是很好,特地花了重金,買了這一對千年雪山參!”
那李大人看到了千年雪山參,歡喜的眉毛一抖:“也好,我門生上百,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眼下你卻只能先屈尊在那清河縣做段日子,畢竟最近本官剛剛提拔了一個學生。”
“一切聽老師吩咐!”我歡喜道。
李大人讓我回家等候消息,而這邊史進卻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告別了李大人,我們來到了城門口,史進說道:“這半個多月來,一直在兄弟家吃喝,也未曾報答,待我回家探完師父老母,就過來給二爺幫襯!”
“謝謝兄弟,那在下便備好酒肉,等兄弟來時,我們再一醉方休!”我哈哈一笑。
史進離開,我和陸遜在馬車上面,陸遜說道:“大哥,現在我們縣令也佔了,人手也開始自我發展了,下一步咱們如何走?”
“吸納人手,走吧,咱們先回去再說。”我說道。
“大哥,我想去看看……”說着,陸遜扭捏了起來。
我哈哈大笑:“知了知了,走走走,我們去醉仙樓,先喝他孃的一次花酒再說!”
陸遜大喜,立刻與我來到了醉仙樓。
我喬裝打扮,一番捉弄之後,已然是化身作一個青年男子,長鬚飄飄。
進入了醉仙樓,那老媽媽快步來迎,不多時,那賽砒霜李師師就得到了我的消息,下來迎接了。
賽砒霜媚眼如絲,依然是蒙着塊輕紗布,她說道:“二爺,你怎又回來了?”
“回來辦事,不過現在已經辦好了。”我想了想,今兒我是特地來爲自家星弟陸遜來贖身丁春香的。
賽砒霜一愣,然而眉頭卻也緊皺了起來:“春香?”
“是了,春香,難道說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連忙一胳膊枕在了茶桌上,湊近問道。
賽砒霜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樣罷,我帶你們去看看她……”
說着,賽砒霜準備細軟,就要和我們出去。
陸遜忙到:“賽砒霜姐姐,這不對啊,這是出門的路,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就在城外。”賽砒霜一臉的無奈。
我大眼一睜,心中已經猜到了兩三分。
而陸遜也是聰明人,看到賽砒霜如此表情,身子顫抖,不言不語。
果然來到了東京城外二三裡的亂葬崗,卻發現一個孤墳偏在了樹下,仔細一看,這孤墳的主人卻是丁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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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墳墓的剎那,陸遜嗚呼一聲,就此昏倒在了地上。
“陸公子!”李師師驚呼。
我過去再三掐了一下陸遜的人中,他方纔醒來,過去一看,頓時淚流滿面。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丁春香有了身孕,恰恰這身孕也是從陸遜離開一個半月後才被檢查出來的。
而那府尹大怒,因爲府尹沒有生育能力,立刻就說丁春香是紅杏出牆!
丁春香淚流滿面,想要私自逃跑,卻不料這一逃,頓時就遭了難,被府尹的家丁逮住了,那府尹好生歹毒,用三尺大棍朝着丁春香一番亂打。
直打的丁春香宮門外凸,胎盤脫體,那小小而且尚未成型的胎兒,直接被那府尹一腳踩成了肉糜!
丁春香就這樣被活活打死,最後還是賽砒霜吩咐了人,將丁春香收屍埋葬,而這一縷香魂就埋葬於此。
陸遜的雙目如火,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府尹!我殺了他!”
“不是府尹,而是高衙內!高衙內這廝,知道了這春香和你有染,而且你又是二爺的兄弟,遷怒你遷怒不到,就將這撒潑的氣全部發泄在了丁春香這樣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府尹本來不忍心殺人,打算放任離開,但是高衙內卻是一番挑撥,這才惹得府尹大怒!”賽砒霜說道。
我捏緊了拳頭:“又是這個該死的高衙內!”
“現如今爲了保護高衙內,這高俅在高衙內的身邊安插了四個高手,兩位還是現行離開東京城吧,不然給高家的人知道了你們所在,你們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