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以卵擊石,不行,我得去勸天王哥哥!”林沖站了起來說道。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不速之客來了,來人正是吳用,吳用說道:“各位不用勸了,天王哥哥,已經去往曾頭市,他帶了五萬兵馬過去。”
“什麼?!那你爲什麼不阻止他呢?!”林沖大怒。
“非我不勸,而是勸不住!”吳用說道,“不過刺去還有秦明將軍等人,天王哥哥不會有事,最多打了敗仗,吃虧回來而已。”
聽到了吳用說這句話,我暗暗發現,這吳用真是陰損的緊。
他既然當初看了那水滸傳的連環畫,應該知道晁天王此去必然九死一生,無法成功。
正所謂,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盡是讀書人。
現實也的確如此,吳用跟我說了,剛纔晁蓋準備出去的時候,忽起一陳狂風,正把晁蓋新制的認軍旗半腰吹折。
衆人見了,盡皆失色。
吳學究諫道:“哥哥方纔出軍,風吹折認旗,于軍不利。不若停待幾時,卻去和那廝理會。”
晁蓋道:“天地風雲,何足爲怪!趁此春暖之時,不去拿他,直待養成那廝氣勢,卻去進兵,那時遲了。你且休阻我。遮麼怎地,要去走一遭!”
於是晁蓋才下了山去。
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明顯是晁蓋對吳用的話果然有了逆反心理,你越不讓去,我偏去。
這其實是中了吳用的詭計,吳用要的就是晁蓋攻打曾頭市,然後按照水滸中那樣,被射傷之後斃命。
而晁蓋派去的人員,大多是草莽人物,哪裡料到宋江吳用的想法,而且還有幾個是晁蓋的死對頭。
我說道:“既然如此,去了也好,我們這邊整頓兵馬,準備隨時出發吧。”
“不可出發。”吳用說道,“如果你去了,晁蓋不死,你們林家兄弟還能夠在這梁山上立足?他晁蓋雖然是個粗人,但粗人也有細心思,他絕不可能讓你們去建功立業的,換句話說,既然二位有鴻鵠之志,爲何不坐井觀天,事後做個諸葛亮呢?”
說着,吳用搖着鳩毛扇哈哈大笑。
旁邊的郭嘉氣的雙手哆嗦:“不管一起愛你如何,你現如今都是晁蓋的兄弟,他是你的主公,是你的大哥,你如今一遭乃是讓自己大哥去送死,你如此做,對得起他對你的信任麼?!”
“奉孝先生是吧?”吳用說道,“如今我也是爲了林二爺和林大哥辦事兒,既然那林二爺與你有交情,你又何必阻我呢?”
“我阻你乃是因爲作爲謀臣的節操!你身爲晁蓋天王的謀士,卻做礙主之事,你這等卑鄙殘忍狡詐無比的人,就算幫助了兩位爺,你最後會不會謀害他們呢?”郭嘉說道。
我知道郭嘉的風骨很高,他有他的驕傲,而此時指着吳用大喝,惹得吳用眉頭也緊皺起來。
“公孫先生說,林二爺這一次上梁山,會帶一個不在我之下的軍師,所以你一進來我就在觀察,但沒想到你也不過是一個愚忠之人,不值一提!”吳用說道。
“愚忠?!那是作爲謀臣的本分!”郭嘉氣惱道。
這時候甲馬戴宗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我感覺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各位再商討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辦法,天王哥哥畢竟也是梁山的棟樑,是梁山的主心骨,如此將天王哥哥出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依我看,晁蓋固然是一個固執的人,但卻也是個大英雄,作爲大英雄,他敢作敢爲,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害,我們要害,也得去對付那些奸詐無比的人,之前主公說對付宋江,我認爲那不是害,而是救了梁山上的兄弟,畢竟宋江最後會帶領大家走向毀滅!但是晁天王卻是一個無罪之人!”郭嘉看着我。
我沒說話,而是沉思了起來,可以說現如今晁蓋的命運就在我的手上。
晁蓋是水泊梁山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是他開創了梁山大業的,其實從骨子裡來說,晁蓋不同於梁山其他好漢的地方就是他是真正的要造反,造朝廷的反。
真正書上所說,晁蓋是在曾頭市死去,其實也沒有充足的證據說明是吳用和宋江聯手害死晁蓋。
就算是害死了晁蓋,兩人的初衷也不過是爲了“招安”二字。
因爲晁蓋主張和朝廷作對,也就違背了他們的初衷。
而現如今,我和大哥要做的事情,生死因爲宋江想要招安,方纔將宋江給殺死。
若是用理論來說,晁蓋不該死,因爲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主張就是和朝廷作對。
想到這裡,也想到了郭嘉的理論,我說道:“哥哥,我覺得我們做錯了事情。”
“什麼?”林沖看着我。
我緩慢的擡起頭:“晁天王的名聲很響亮,現如今你我雖然有些名聲,但不足晁天王左右,他在十年前,在山東地區就已經創下了名號,如果他現在死了,我們後續恐怕也收攏不料多少好漢,他不能死,至少在這個環節上不能死!他還有任務,還要收攏天下英雄,不然人就都跑王慶、田虎那裡去了。”
“對!”大哥一咬牙說道:“戴宗兄弟,你速速去阻止晁蓋哥哥,讓他不要貿然行事!”
“不,不要讓戴宗去,戴宗去也說服不了晁蓋,我們親自去!”我說道。
“好!”大哥說着,就準備了鎧甲和武器。
這邊典韋和許諸也走了過來。
吳用朝着林沖大吼:“林教頭,難道你不想取而代之,做這梁山的首領麼?”
“若是以陰謀詭計來坐上這個首領的位置,我問心有愧,寧願不坐!”林沖大喝。
那吳用沒再反駁,而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吳用,牙齒咬着咯咯作響。
帶着兵馬,我們立刻下山,而這時候郭嘉騎馬在我身邊,他說道:“主公,這吳用比賈詡還要毒辣幾分,此人做事情不分善惡,辦事狠辣無比,此人今後,怕是會成爲我們的絆腳石!”
“先不管他的事情,畢竟這吳用也是激昂之人,他一心也是爲了梁山發揚光大,況且在樹上這人也不至於那麼狠毒,雖然會耍一些小手段,但說白了,他到底還是一個書生罷了,不足爲慮!”我說道。
“您不是一直說一句話嘛,那稻草輕如鴻毛,但是若是一大片稻草下來,哪怕是最會拖人的駱駝都受不了,沒準兒那吳用便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吳用握着拳頭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說道:“這事情先不說,若是之後有什麼疑點,或者那吳用被我們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再斬殺不遲!”
“但願吧。”郭嘉看到說服不了我,便閉口不言。
我們的馬匹一路狂奔,三千輕騎只求能夠在晁蓋攻打曾頭市之前一舉攔下他。
星夜兼程,已經跑了二三十里路了,馬兒喘息不已,看起來這些梁山上的馬也早受不了如此巨量的奔行。
郭嘉眯起了眼睛說道:“我們這是走的大路,晁保正走的是那條路,你們知道麼?”
我立刻拉住了馬繮說道:“停,大家停!”
“怎麼回事?兄弟!”林沖看着我說道。
我額頭汗水遍佈:“按照晁蓋走的時間,就算我們沒發現那也應該得到一些蹤跡,但是我們沒有!現在我們的家眷,我們的兵馬糧草還有金銀財寶都在梁山中,如果這時候吳用是用了一條計謀,那我們……完了!”
“什麼計謀?”大哥喝道。
“晁蓋沒走,而是那吳用將水滸的秘密說給了晁蓋聽,晁蓋佯裝衝動離開,但他沒離開,而是比我們走,現在我們可以依仗的兵馬什麼都不在手上,如若這樣,是吳用聯合晁蓋想逼走我們,奪取我們的兵馬糧草!”我說道。
說話間,忽然一個提示過來。
【叮咚!史詩英雄,房玄齡已經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