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利宏說着向門外一看,見自己的家人全都在這門外守着呢,而他的弟弟和妹妹卻如同兩隻暴怒的獅子似的,正對江少遊橫眉怒目着。
他微微一怔之後,立刻也就明白誰是“瘋狗”了,當下就把臉一沉,拿出大哥的威嚴來,說:“你們兩個想幹什麼?怎麼可以對江大師這麼沒有禮貌?還愣着幹什麼……快向江大師道歉啊?如果你們連這點兒禮貌也不懂的話,那我這個當大哥的可就得好好教教你們了!”
“大……大哥!你……你真的是我大哥?”馮氏一家人突然看到馮利宏這麼一路小跑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頓時全部都驚呆了,像馮利波還好些,畢竟沒親眼看到馮利宏受傷時的樣子,可是馮莉莉卻是在不久前還看到哥哥斷手斷腳的慘狀,這時候驀然看到一個手腳完好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怎麼都無法相信馮利宏那麼重的傷勢,現在居然會這麼快就痊癒了,因此纔會懷疑自己的大哥是不是被人給調包了?儘管,這個想法也同樣很荒唐!
馮利宏氣得在馮莉莉那好象麪糰似雪白的臉頰上掐了一把,說:“廢話,我不是你大哥還能是誰?”
“哎呀……你果然是我大哥!可是……這怎麼可能啊?”被馮利宏在臉上掐了一下後,馮莉莉立刻就確認無誤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大哥也總喜歡這樣掐她的臉,甚至連掐的地方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他不是自己的大哥纔怪呢!但是……馮莉莉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大哥的手腳怎麼會和沒事兒人一樣呢?甚至剛纔用來掐她臉的那隻手,分明就是之前馮利宏斷掉的那隻嘛!這……斷肢重接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重新接上的手腳,竟還和原來一樣的靈活好用,這個可就太讓人震憾了!
馮利宏見弟弟和妹妹還站在這裡發呆,不由得記起了江少遊讓他把這兩條“瘋狗”趕走的吩咐,只怕讓江少遊等得不耐煩了,便重重地哼了一聲,索性一手一個,將這兩人拎了起來,甩手扔到不遠處的那羣保鏢面前,然後這才陪着笑臉轉頭對江少遊說:“江大師……您請,我弟弟妹妹沒有什麼見識,不懂禮貌,還請您不要計較!”
經歷過手術室裡那一番終身難忘的折磨後,馮利宏現在是從骨子裡的對江少遊產生了懼怕的心理。而且說來好笑,馮利宏對江少遊最爲懼怕的理由,即不是江少遊那恐怖的武力,也不是那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居然是……那種可以讓人起死回生、肢體重生的神奇醫術!
醫術是用來救人的,這點本來是沒什麼好怕的,可問題是……江少遊說過,如果馮利宏再惹到他的話,他就會把馮利宏捉來做實驗,給馮利宏的屁股後頭接條牛尾巴,或者是給馮利宏的腦袋稼接一個藏獒的身體,以後把馮利宏當狗養……
本來當時馮利宏聽了這番話後,並沒怎麼在意,只當江少遊是在隨口吹牛,但是在見識到江少遊居然真的可以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就把他已經斷掉的手腳又給接回到了身體上,並且還可以靈活自如的活動時,他就
不得不相信,江少遊說過的那些話是真的可以實現的了!現在江少遊既然可以給他接一隻人手在手腕上,那爲什麼就不能接一隻豬蹄子在手腕上啊?
我去……這樣是真的犯到江少遊的手裡,回頭被江少遊給改造成了一個人首狗身的怪物……那馮利宏還不如現在就死掉算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馮利宏纔對江少遊如此的懼怕,差不多到了聽到江少遊的聲音都會哆嗦的地步,總之是萬萬不敢再得罪這位爺了!
“撲通——”馮利宏的弟弟妹妹剛被他趕走,卻見他的老媽馮夫人居然又快步衝了過來,緊接着就毫不猶豫地跪拜在了江少遊的面前,痛哭着說:“江院長……江大師!謝謝……太謝謝您了,您……真的把我兒子治好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纔好!”
江少遊見馮夫人又來這一套,不禁一陣頭疼,連接將馮夫人攙起來,說:“馮夫人,您別客氣,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好了……現在你兒子我已經治好了,現在就耽擱你們一家人團聚了。”
江少遊說着向莫雪和沐雙兒招招手,就想要離開這裡,免得被一大羣人圍着當猴子一樣的圍觀。卻不想那馮夫人居然又再一次地跪了下來,抱着江少遊的腿,說:“江大師,原本我不該再麻煩您的,可是……我二兒子他……他的事情您應該聽說了吧?他的傷勢現在請了好多大醫院的醫生,卻沒有人能夠治得好,只能是保守治療,也許……他這一輩子就這樣的毀了!江大師……您的醫術這麼高明,一定有辦法治好他,是不是?我求求您了……只要您肯幫這個忙,我們馮家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任何代價嗎?”
江少遊卻是被這個馮夫人給弄煩了,好嘛……你還真當自己的一哭二跪、三抱腿這招萬試萬靈啊?哥們兒的同情心是有,卻也不會無限的贈予一個人。之前你求我給你治好大兒子的手腳……行啊,反正那手腳是我給弄斷的,我再給他接上,還能多少賺兩個錢,而且看你一片愛子之心,居然不顧身份的給我這麼一個小年輕下跪,我也就成全你一次了。可是呢……現在治好了你大兒子,你居然又讓我給你治小兒子……你當我是你們家的專職醫生啊?而且你那小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居然想要給沐雙兒的酒裡下藥,這種沒品沒德的混帳東西,踢碎了蛋蛋就對了,給他治那玩意兒……治好後好讓他再禍害別的女人啊?
於是江少遊冷哼了一聲,雙腿微微一發力,就立刻把馮夫人的雙手給震開了,隨後江少遊橫跨了兩步,躲開馮夫人的糾纏,說:“馮夫人……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那個小兒子我是不會給他治的!因爲他是罪有應得,哼……你這個當媽的應該會知道,你的小兒子是個什麼貨色吧?我給他治病……那以後再被他給禍害的女人是不是都會恨死我呀!我救了他一個,等於害了無數人,所以……這次我是幫不上你了!”
“不會的……江大師!”馮夫人見江少遊一口拒絕
,連忙跪着向前走了兩步,說:“我保證以後會看好小波,絕對不會讓他再亂來!我保證……”
“你什麼也保證不了!”江少遊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說:“正如你之前說的,慣子如殺子,你的兒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們這些父母一手造就的,所以……你的保證我無法相信。再說了……他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我覺得他現在受到的這種懲罰就不錯,如果做錯事道個歉就可以了,那麼我們的國家都不用設立公檢法部門了,你說是嗎?”
馮夫人淚如雨下地說:“是……是……以前都是我的錯,可是……”
見到馮夫人還要上前糾纏的樣子,江少遊的臉色一沉,說:“馮夫人,做人要知道進退,我希望你現在能適可而止,如果你再這麼沒完沒了的,別怪我把你大兒子剛接好的手腳再給弄斷了!”
“啊……”聽江少遊最後說出這句狠話來,馮夫人全身一震,這次真的是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否則二兒子沒救了,再把大兒子也給搭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走吧……”
這一次江少遊帶着沐雙兒和莫雪走向電梯,馮家人則沒有一個敢再攔着了,馮利波坐在長椅上,幾次想要站起來,但是使了半天勁,卻又沒敢動,最後只能頹然地倚在了靠背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公……原來你的醫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呀!”
牧馬人越野車上,沐雙兒一邊開着車,一邊回頭望着坐在後面的江少遊,輕輕地撇了撇嘴,說:“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給馮利宏接斷手斷腳,都可以那麼快就完成,怎麼……我那個毛病,你居然……給我治過一次後都沒什麼效果,還說……還說再得治療七八次呢?這個……就真的有那麼難嗎?”
江少遊聞言一陣苦笑,明白沐雙兒是說自己給她治療左右乳圍不一樣的問題,按理說應該沒那麼麻煩,因此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對她別有用心,所以纔會故意弄出這麼一個按摩療法來。
“這病和病能一樣嗎?”無奈之下江少遊也只得硬着頭皮解釋說:“你別看有些病症看起來很輕,甚至於……你那種情況根本都不能算是病,但往往越是這樣的問題越是很難進行調治,這個就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就比如說……我這雙眼睛長得這麼小,呃……這個也不算是病吧?但是如果現在我想把這雙眼睛調治得大一些,和你的眼睛那麼大……你說,這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沐雙兒被江少遊打的這個比方逗得“撲哧”一笑,說:“你的眼睛很小嗎?我看着還湊和啊!嗯……不過如果你想長出本小姐這麼水靈透澈的一雙美目來,還真得難爲死你。”
江少遊沒有在意沐雙兒貶低自己誇大她本人的話,只是連連點頭說:“就是啊……咱們這情況不是基本上差不多嗎?你都知道我的問題想改變的話有多難,那麼你那個……只用七八天就能調治好,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