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這個襄陽王和我相比起來並沒有什麼差距,我如果想要擊敗他,肯定會十分艱難。”
“那就是沒有把握了?”王峰反問道。
“是啊。”蘇曜點頭,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爲情之色,道:“真正開戰,我和他頂多就是勢均力敵,是很難出現勝負的,除非是我們精疲力竭。”
“那你們什麼時候會對戰?”這時候王峰問道。
“本來我們的約定是從大墓中出來就對戰,可是之後出現了其他情況,這個決戰也就被擱置了下來。”
“那殿下你還有和他繼續決戰的意思嗎?”這時候王峰問道。
這襄陽王好歹也是這帝國的重要成員,是皇室中的王,他雖然沒有手握實權,但是在天下人的眼中,他卻從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這皇室,所以如果能殺死他,那對於王峰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現在王峰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慫恿這蘇曜去和那個襄陽王對決,最好是直接殺死那個襄陽王。
“那是一定的。”聽到王峰的話,這蘇曜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在這襄陽王面前吃的癟,而且上次這襄陽王竟然公然侮辱王峰,這實在是觸動了蘇曜內心中的底線。
不管王峰有沒有活着回來,這一筆賬都不可能這樣輕易算了,要不然他蘇曜還有何威信可言?
所以這一戰蘇曜必須要打,並且還要打的漂漂亮亮的。
“可是殿下又沒有必勝他的把握,就算是和他戰鬥,又能佔到什麼便宜?”王峰這時候搖頭說道。
“那依將軍之見,我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在實力上無法勝過他的話,那我們就得選擇其他的方式,重要的是殿下是想要戰勝他還是直接滅殺他,這兩者之間是不同的。”
“殺他?”聽到王峰的話,這蘇曜也忍不住心中一驚,他雖然對這個襄陽王十分仇恨,但是皇族有皇族的規定,皇族相互之間是不能夠互相殘殺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保全皇族之間的血脈延續。
不管是嫡系也好,旁系也罷,那都是皇族血脈中的分支,如果大家相互之間都開始殘殺的話,那他們皇族那點人又支撐得了多久?
所以爲了皇族的延續,皇族纔有了不準相互之間的殘殺事情出現。
競爭可以有,但是殺人可是大事情,一旦誰觸犯了這一條,那都是要接受懲罰的。
“怎麼?莫非殿下對他的恨不足以滅殺他?”
“殺他我倒是想,但是我們皇族之間有規定,那就是不準相互殘殺,一旦被發現,恐怕連我都逃不了責罰。”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於小節,你如果連這都怕的話,那今後即便是你成爲了陛下,恐怕你也沒有辦法把這個襄陽王怎麼樣。”
“那將軍你說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遵從自己的本心,這就像是修煉一樣,講究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眼下殿下爲了那所謂的一點規矩竟然就可以任由這襄陽王對你辱罵,若是換做是我的話,就算是他有天王老子撐腰,我都會要了他的命。”
“那將軍你可有什麼方法助我殺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這蘇曜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殺機。
很顯然他對於這襄陽王的恨沒有那麼簡單,他是當真想殺這襄陽王。
只可惜他礙於這皇族的規定,遲遲不敢動手而已。
“這還不簡單?引他到沒人的地方,然後將其殺了就是了,到時候就算是別人追查起來,大可以直接不承認,你是正統皇子,是有可能成爲太子的人,誰敢把你怎麼樣?”
“其他人他當然無懼,但是我怕我父皇啊。”
說道這裡的時候,這蘇曜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難色,身爲皇子他身份高,權利大,但是在自己父皇的面前,他卻什麼都不是,因爲他的一切都是他父皇帶來的,只要他父皇一句話,他就可以變得一無所有。
自己的父皇對這個襄陽王可是極爲的看好,若是讓他知曉這襄陽王是被自己滅殺的話,那他豈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所以想了想,這蘇曜也忍不住搖頭。
“殿下,你就說你把這襄陽王殺了之後,最多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這時候王峰索性問道。
“我會被我父皇訓斥,這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那除了這訓斥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不知道將軍所說的其他指的是什麼?”這時候蘇曜詫異的問道。
“很簡單,你殺了這襄陽王之後,你父皇會不會也殺你?”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聽到這話這蘇曜立馬就開始搖頭。
眼下三弟和二弟都已經相繼的隕落在了外面,他父皇也就剩下了他這麼一根獨苗,上次發生了刺史叛變的事情之後,這皇帝直接就派遣了兩員大將來貼身保護這蘇曜,所以他愛護自己的兒子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殺他。
“既然不會殺你,那你會因爲殺了這襄陽王被你父皇罰去蹲大牢嗎?”
“這個應該也不會吧?”說道這裡的時候,這蘇曜也有些不確信了起來,道:“我覺得我父皇頂多讓我去面壁思過,蹲大牢應該不至於。”
“既然如此,那殿下你還畏懼什麼?你殺了這襄陽王之後自己又不會死,而且也不會蹲大牢,那又有何懼?”
說道這裡王峰冷笑一聲,道:“到時候你殺了這襄陽王之後,你頂多就是被你父皇訓斥,然後被罰去那所謂的面壁思過,但是這些東西對於殿下你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但是你想想你用這些代價換取了一個敵人的永久隕落,這難道還不值得嗎?”
“有道理。”
聽到王峰的話,這蘇曜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以他目前的身份,他即便是殺了襄陽王,那自己也不會有事,因爲帝國已經承受不起一個皇子在隕落了。
畢竟自己的父皇現在也就剩下了他這麼一個兒子,那是鐵定不會殺他的,哪怕是他犯下了滔天罪孽,他父皇可能也會保他。
只要他父皇不殺他,那他即便是受罰又能如何?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這個蘇曜已經忍受不了那個襄陽王啊,這個傢伙每次和他碰面就沒有好事情,要不然就是諷刺他,要不就是嘲笑他。
所以說如果有機會的話,那他即便是將這個襄陽王滅掉了又能如何?
“殿下,想殺他就趁早,一旦等對方的修爲突破到了血聖境後期,恐怕到時候殿下還想要殺他怕是就困難了。”
“那將軍可有妙計?”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直接將他引到沒人的地方滅了就是,難道還需要什麼特別的計劃不成?”
“將軍,既然將他偷偷殺了有可能被查到,那我們何不如光明正大的向他發出挑戰,然後在戰鬥中將他殺死?”
說道這裡這蘇曜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到時候衆目睽睽之下擊殺他,我完全可以說是他技不如人,被我誤殺了而已,到時候即便是我父皇問起來,我也有說辭。”
“殿下不覺得這有些麻煩?”這時候王峰問道。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能夠少受一點責罰,我覺得這完全是可行的。”
“那殿下你有把握在戰鬥中直接將他滅殺嗎?”
“沒有。”蘇曜搖頭,隨後他又把目光放到了王峰的身上,道:“我沒有把握,將軍難道還沒有嗎?”
“我擦。”
聽到這話王峰心中大罵一聲,暗道這個蘇曜不厚道,自己的修爲表現也才血神境巔峰,自己能幫上他什麼忙?
當然,如果這蘇曜要自己代替他出戰的話,王峰如果全力爆發,滅殺一個襄陽王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王峰並不會主動幫他出手,頂多就是在旁邊吶喊助威。
心中大罵這蘇曜,但是王峰表面上卻不會這樣說,只見王峰沉吟了好一陣,隨後他才說道:“殿下是想讓我幫你提升戰鬥力嗎?”
“是啊。”蘇曜點頭,隨後他才低聲說道:“我聽說你們煉丹師都可以煉製一些專門用來提升人戰鬥力的丹藥。”
“殿下,那些可是禁忌丹藥,對人體有極大傷害的,並且還有很厲害的副作用。”
“副作用也不過是使用了這禁忌丹藥之後,短時間內修爲之力下落到極低的層次中吧?”這蘇曜開口問道。
“沒錯。”王峰點頭,隨後才說道:“服用殿下你服用禁忌丹藥都不能拿下那襄陽王,那等藥效一過,恐怕到時候殿下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啊。”
“那你說怎麼辦?”
“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想清楚的,殿下要容我幾天好好想想才行。”
“這個沒問題,反正現在我有的時間,而且將軍你纔剛剛回來,肯定十分的勞累,所以就算是你現在要爲我想辦法,我也不會允許你想的。”
說道這裡這蘇曜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道:“將軍,爲了你我未來的友誼,我們共飲此杯!”
“好,共飲此杯。”
說話間王峰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和蘇曜一同飲下。
雖然這一桌酒菜就只有王峰和蘇曜再吃,但是兩個人也是有說有笑,氣氛看起來十分的融洽。
足足在這裡吃喝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王峰這才和蘇曜分別,回了自己的宅院。
一路上有許多人都想要上來和王峰打招呼,但是當他們看到王峰那冷冽的目光之時,他們誰都沒有上來,因爲他們看的出來這將軍似乎是心情不怎麼好,還是不上去觸黴頭纔是真事。
“這個蘇曜,還真是舒服,什麼事情都要我幫你想辦法,當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飯桶。”
回了自己的宅院,王峰立即就破口大罵道。
“誰讓你入了這個地方,當了人家的謀士呢?”聽到王峰的話,這烏龜殼的聲音響起,而後他從王峰的左手臂之中飛了出來。
與此同時王峰更是將這烏龜殼的血肉之軀還給了他。
“他要殺這襄陽王,讓我來想辦法,你說我能怎麼想?”
“慢慢想唄,反正時間又不急。”烏龜殼無奈的聳了聳肩,倒是顯得極爲的樂觀。
反正這想辦法的人又不是他,他爲什麼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