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場便是先聲奪人,柳晉用兩根牙籤便讓洪勇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了,隨後,柳晉就那麼笑眯眯的看着洪勇,一言不發的態勢擺明了就是說,我吃定你了。
不過好在洪勇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就算柳晉的氣場再如何強大,至少也不會對洪勇造成太多的影響。
於是,談判的雙方都坐在座位上,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意思。
局面一時間居然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蘇永成在一旁看的有些驚奇,不過對這樣的情況表示很理解,這樣的談判誰先開口就失去了主動。
兩邊都是強勢的人,主動那絕對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趙恆的事情想必你自己心裡面也清楚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沒有什麼要給我解釋的嗎?”半響之後柳晉實在是沒耐心和這傢伙繼續耗下去了,他時間有限,最遲在今晚就得趕回燕京,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呢。
“柳少,關於這件事是我洪勇管教不嚴,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那十個兄弟,柳少您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這件事上面洪勇做的不好,在這裡向您說一聲不好意思。”
昨天雖然他的那些弟兄都被神兵天降的兵哥哥帶走了,不過後來他還是叫人聯繫了那幫兄弟,責任他們全都扛下來,華龍堂絕對不會虧待他們,洪勇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紕漏。
此外,他還得知柳晉已經掌握了幕後主謀就是吳南建的確鑿證據,對此,洪勇只能說將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吳南建身上去了。
“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帶着你的人現在就滾出東海,要麼和成哥手底下的人拼一戰,然後灰溜溜的滾出東海。”
不管洪勇是怎麼打算,他都沒想到柳晉居然霸道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他給出所謂的兩個選擇無非就是要他放棄在東海打拼的一切。
這些,洪勇是做不到的。
他在東海現在的所作所爲是博得背後大老闆賞識的根本,此時一旦退出東海,他根本就沒了任何的資本,隨時都可能被背後的大老闆拋棄。
“柳少,關於趙少的事情洪勇也很遺憾,我可以代表華龍堂集資一百萬,算是賠償趙少的精神損失費。華龍堂在東海的這一切都是弟兄們用熱血拼搏出來的,如果這個時候我突然撤出東海,恐怕華龍堂上下幾百號兄弟都不會理解的,還請柳少能夠給一條活路。”
洪勇說的雖然委婉,可話裡的意思卻是表達清楚了,你要是執意這麼做的話,那麼我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柳晉眼睛眯了起來,他還是之前那表情,“可能你不清楚我這個脾氣,我這個人從來就不喜歡桌子上的談判,這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時代,之所以答應和你見面,那只是因爲,我是來給你下最後通牒的。”
“兩天之內滾出東海,不然就別怪柳某心狠手辣。”
兩天之後,如果東海還有華龍堂的存在,那麼就叫蘇永成發動反擊。蘇永成是東海地下的王者,這麼一點事情問題應該是不大。若蘇永成拿不下洪勇,那麼他就只能是動用自己的保鏢和護院了。
五個築基煉氣期的騎士,再加上一個堪比兵王級別的詹姆斯和兵王何永康,這樣的一隻力量完全能夠將華龍堂拆個乾淨。
所有的事情柳晉都安排
妥當了,他不相信一個世俗的力量能夠擋得下這可以稱得上是豪華的陣容。
底氣十足的他,所以傲氣十足。
“柳少,難道真的沒得商量了嗎?”洪勇不死心的問道。
柳晉一拍桌子,擺在桌上的牙籤立馬悉數跳了出來,柳晉揮了一下衣袖,衣袖無風自動。幾十根牙籤全都釘在了茶樓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你要做負隅頑抗,可以,掂量好自己的分量,我喜歡做事有分寸的人。”
這是給洪勇的一個忠告,趙恆的事情罪魁禍首是吳南建,洪勇在這件事情上面多少還是有些無辜的。柳晉也沒怎麼想着趕盡殺絕,蘇永成是自己師兄諸葛正的跟班,以前還幫了自己不少的忙,現在他遇到了點麻煩,這事情總是要搭把手的。
“只要你退出東海,我可以保證所有的事情都既往不咎,甚至你那十個兄弟都可以從輕處理。”柳晉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帶着蘇永成走了,洪勇倒是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茶樓,他是在衡量其中的利弊。
剛纔柳晉那一手很明顯的就是在震懾他,也是在提醒他,如果你想要負隅頑抗那得有一定的實力。
洪勇自問,手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和柳晉走上幾招。
“成哥,你叫手底下的人準備,洪勇要真是冥頑不靈的話就給他一點教訓,要是他識相的話也不必要太爲難他,這傢伙是個做大事的人,以後成就不可限量。”
走出茶樓之後柳晉對蘇永成說道,後者表示明白的點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死死的盯着他。”
只要是將洪勇趕出了東海,那就是解決了一塊心病,蘇永成的心情大好啊,你說洪勇這小子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居然招惹到柳晉頭上了,那傢伙真要是發起火來簡直就是混世魔王啊。
這纔回來一天多,東海就隱隱有要起風雨的節奏了。孃的,吳南建那廢物已經將他老子坑死了,柳晉的能量在很大程度上連蘇永成都感到驚訝,燕京方面的動作很大,據說是宋家牽頭。
回到家裡,柳晉將那張藏寶圖貼身收好,隨後便踏上了回燕京的旅程,天龍老道士的召喚,沒辦法只能是硬着頭皮往回趕,詹姆斯和何永康暫時留在東海,暗中保護姐姐的安全,另外,萬一洪勇腦子犯渾了,也好幫着蘇永成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燕京,香山深處,一座極其隱秘的道觀中。
天龍老道士一改往日在柳晉面前的隨意,穿着一件明亮的道袍,鬍子也捋清了的,長順光滑。
道觀中還有另外一人,一臉慈悲像的和尚,脖子上卻是一個發舊的酒葫蘆。
“老道士,你說咱們這東西是真還是假啊?別費勁了千辛萬苦從死人手裡拿到的東西是個假冒的啊。”
天龍道人手上有一截斷劍,沒有了劍尖,上面刻着的是英吉利文字,這把劍雖然斷了,但其給人的感覺就是鋒芒仍在,而且這劍的鍛造藝術和東方鍛造技術風格迥異,充滿了西式風格。
當然最邪門的一點是,天龍大人這樣的高手將其拿在手中,也會時不時的閃過一絲不自然,好像這把斷劍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一如劍中王者,君臨天地一般。
“是真是假,等柳晉那小子來了就知道了,我說瘋和尚,你急什麼啊?”天龍道人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似乎他嘴裡的柳晉一到,這劍是真是假立馬就能揭曉。
被
天龍道人叫做瘋和尚的和尚也不生氣,反倒是有些質疑的問道:“老道士,那個叫柳晉的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啊,要是待會兒人來了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你這觀裡面的那壇三十年女兒紅可就歸了我啊。”
天龍道人的嘴角扯了一下,這瘋和尚惦記着自己那三十年女兒紅的賊心一直不死,幸好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至少沒讓他得逞。現在,這傢伙居然敢和老道士我打賭,嘿嘿,你家裡最後的那一壺四十年高粱釀老道士我是拿定了。
身具慧眼的柳晉要是連這物件真假都分不清,那完全可以那塊豆腐去撞牆了。
“嘿,你把柳晉說的那麼神奇,我倒還真有點想要去好好觀察一下的意思了。”和尚有些好奇的說道。
“放心,等他過來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只是到時候你可別怪老道士我沒提醒過你啊。”天龍道人也是狡猾的很,他提醒過瘋和尚柳晉在鑑寶方面很厲害,也撿過不少的大漏,手裡面甚至有傳說中的十大神兵之一的魚腸劍,但就是沒有說這傢伙身具慧眼的事。
“滾蛋,我瘋和尚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這和尚就叫瘋和尚,一個很奇怪的號,但放在二十年前,這名號只要一報出來,那絕對是一塊金字招牌,和天龍老道士同一個年代的成名人物,現在同樣是效力於龍之守護,敢當國家的背後守護着,默默無聞的守護着國家的安全,不求功與名。
“亞瑟王之劍啊,雖然已經斷了一截,但那也是西方神話世界中的神劍,這傢伙咱們雖然不好使,但在西方世界卻是一種象徵,你說咱們要是用這把劍換回當年被洋鬼子搶走工布怎麼樣,劃不划算?”
“工布藏身在巨大的風屏中,這麼多年一直呆在人家英吉利的博物館裡面都沒被發現,咱們拿着人家神話故事裡的神劍去換,怎麼也得多換點珍貴文物回來纔算值啊。”
天龍道人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市儈的商人,不過對於這一點瘋和尚倒是覺得老道士說的很對,工布藏身在風屏中一直沒被發現,他們用西方具有極大象徵意義的神劍去換一個屏風可能還會引起人的懷疑,倒不如多要一點東西,這樣也算是掩人耳目了。
斷劍發出一聲哀鳴,好像對於這兩人的謀劃很不滿意。
天龍道人很不客氣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劍刃,嘿嘿笑道:“你別不滿意,說真的,拿你換工布我覺得特別值,要不是那個老女人不爭氣把我們的瑰寶流失了大半到國外,我纔不會這麼做呢,你哪裡比得上工布啊。”
老道士和瘋和尚所談論的豬腳此時剛登上飛機,是通過特殊的通道上的飛機,不搞這麼點特權的話,柳晉身上那柄魚腸劍根本連安檢都通不過。
豪華的頭等艙,柳晉帶着他的小傢伙走了進來,然後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這原本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舉動,不過,落到他身邊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身上就變得有些不好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趕緊把你這條狗拿開,我最討厭狗了,全身都是蝨子。”
女人嫌棄的看了柳晉一眼,眼中還閃過一絲鄙夷,很是傲慢的說道,並且像是真的有蝨子爬進她身上一樣還很噁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那絲鄙夷隔着墨鏡,一般人看不到,不過柳晉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心裡面也很是不爽,穿的人模狗樣,怎麼就這麼素質低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