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晉,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柴老爺子看你的目光有些怪,但究竟怪在哪裡卻有點說不上來,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等離柴老爺子很遠之後蘇酥妹子這纔出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柳晉也是一改之前的歡快表情,露出了沉思的模樣,聽到蘇酥妹子的話跟着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很奇怪,可就是說不上來。”
“柴老爺子看我的目光好像是充滿了愧疚,又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半天都開不了口的樣子。”柳晉思來想去將柴老爺子從出現之後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在腦海中放映了一邊,但就是說不出一個名堂來。
要說老爺子對不起自己吧,今天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要說是敵人吧,那更說不上,他看老爺子的目光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很是真誠。
到最後連柳晉都感覺有些糊塗了,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爺子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而且見到他的時候柳晉就忍不住生出一股親近之意。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不去想,柳晉看了蘇酥妹子一眼問道:“剛纔教你的那些說辭都記住了嗎?咱們要開始演戲了哦。”
說的演戲自然是從那些料子裡面把蘊含着高水種的料子給說出來,當着很多人的面說出來。
蘇酥妹子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這麼簡單的事情那還不包在我身上啊。”能夠幫柳晉做些事情,蘇酥妹子那自然是開心的很,至少比什麼忙都幫不上要強多了。
“嗯,好,”柳晉一邊看着旁邊的料子,一邊指着問道:“老婆,你說咱們就買這塊料子好不好?”
他說的聲音有點大,能夠把在周圍那些看料子的玉石商人都給吸引住了,認出柳晉的玉石商人立馬就興奮了,那個號稱是要挑戰翡翠王的年輕人又開始要挑毛料了,他等下又能開出什麼樣的料子來呢?當然,更多的人是見識到了柳晉進場時的陣仗,那可是緬甸軍方親自護送過來的,這說明桑科可能對他寄予了很高的厚望,要是賭垮了桑科會對他怎麼樣呢?
總之這些人的想法很多,嫉妒和詛咒居多,好多人都一個德行,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好,柳晉現在勁頭旺,運氣好,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要是繼續這樣,那麼可以預見的是晉清居將會在短時間內成爲玉石界的一個傳說。
現在國內市場早就趨於飽滿的程度了,晉清居發展到現在雖然有了一點名氣,但在那些大珠寶商的眼中還不過是小打小鬧,就算是要分蛋糕,也分不了多少。可等今年這次公盤的貨物回去,晉清居必定是開始飛速的發展,偌大的一個玉石市場就將有他的一席之地,蛋糕本來只有那麼大,分蛋糕的人多了,有些人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害。
詛咒柳晉越狠的人,就是利益受損害越大的人。
當然,對於這些柳晉並不在乎,他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從他四處奔走籌錢來辦晉清居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大最強,什麼翡翠幫,在晉清居的面前那都得不堪一擊,他有的是這個資本和資格。
“不好,這塊料子看起來醜的要死,長得跟包子一樣。”
蘇酥妹子嘟着嘴說道,柳晉趕緊說,那好,咱們換下一塊。
“那這塊料子呢?”
兩人走的路線正是之前走過去的,這一來一回,那塊料子有翡翠,出什麼樣的翡翠柳晉都和蘇酥妹子交代清
楚了,總之就是要找一些藉口來搪塞,然後等柳晉慢慢走到料子裡面翡翠最好外面成色和長相都差的一塌糊塗的那塊之後才點頭說同意。
“怎麼看起來像猴子的屁股啊,太醜啦。”
於是,暗標區出現了令人嘀笑皆非的一幕,讓人寄予厚望無數人翹首以待的柳晉隔幾塊料子就會問一下身邊的女朋友,那情景,根本不像是在選料子,而是爲了討女朋友歡喜一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四五分鐘,就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無數人當場就差點沒崩潰了,感情您選毛料就是這麼來的啊。
不知道是說了多少個拒絕理由之後,蘇酥妹子終於是眼睛一亮,順着柳晉指着的那塊料子很是滿意的說道:“嗯,看起來還不錯,就是這塊了。”
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是閉着眼說道,因爲她嘴裡所謂的這塊還不錯比起之前說的那些所謂像猴子屁股一樣的或者是像包子一樣的料子更加的難看。
柳晉打了一個響指,立馬跑來了一個工作人員,恭聲說道:“柳先生,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昨晚上柳晉和桑科敲定了合作意向之後,桑科就將給柳晉的優惠通知了公盤組委會,會場的每一個工作人員就算是忘記桑科長什麼樣也得記住柳晉這個財神爺的相貌,有什麼要求一定儘量滿足。
所以柳晉這一個響指,那工作人員連正在招呼的客人都不管了,直接先顧上這位財神爺再說吧。
“嗯,把這塊料子拉出去切了,帳的事情今天下午一併算了。”
就因爲女朋友一句還不錯就選了一塊料子,這塊料子的價格是二十萬美刀,而且品相很差,爲美人一笑一擲百萬,柳晉的豪氣國人是無法理解的。
對於柳晉的話工作人員表示不理解,啊了一句,緬甸和華夏雖然是鄰邦,可畢竟是兩個國家,文化還是有一定差異的,不是隻有砍人才叫砍嗎?這毛料也能砍?
“就是拿到解石臺去解了,”柳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回那工作人員算是聽懂了,朝柳晉鞠了一躬,說道:“柳先生,您請稍等,我這就叫人來搬東西。”
有特權就是爽快啊,暗標區的料子都不用等投標的,看中了就直接拿走。
不過,看柳晉意氣風發的樣子很多人就不爽了,那些將柳晉當成是一個潛在競爭對手已經到了防火防盜防柳晉這個地步的玉石商人立馬就不幹了,一個個的趕緊跳出來。
“唉,這什麼情況?爲什麼暗標區的料子還沒有經過拍賣就拿去解了?這不符合規矩,你這麼做,組委會的人知道嗎?”
“就是,這塊料子別人還投了標在裡面,柳晉憑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把料子拿走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就退出這次公盤。”
還有人起鬨,甚至擡出了退出公盤來威脅。
那原本要去叫人來擡毛料的工作人員給了所有抗議的商人一個笑臉,就在那些商人以爲他會給自己等人道歉的時候,誰知道那工作人員直接笑着回了一句:“這件事是組委會共同的決定,要是有什麼異議可以找組委會,至於那些要退出公盤的人,可以成全你們,現在就滾蛋,以後終生不能再參加公盤。”
一個工作人員就敢這麼硬氣,說到底還是因爲緬甸是翡翠的產地,這裡所產的翡翠幾乎供應着大半個地球的需要,要是
被組委會的人給終生禁止參加公盤,除非你能在南非或者是南美那邊的翡翠產地找到路子,不然你這輩子只能是等着關門大吉吧,所以這話一出,好多人直接噤若寒蟬。
不過這番威脅的話也只能對那些個體商戶或者是最多在一省之內有話語權的玉石商人有震懾力,對於那種在國內排名靠前又或者是跨國的珠寶代表商來說,這個並不足以嚇退他們,依舊有人在那裡叫道:“叫你們組委會的人出來,我需要一個交代。”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是桑科將軍交代的事,就算您找誰說都沒用。”
對待那些大財團的代表工作人員倒是稍微客氣了一點,不過即便是如此,還照樣是一個回答,你們想要鬧隨便,反正柳晉的特權就是這樣。
很多人聽到桑科的名頭立馬就萎了,到緬甸來參加公盤的商人對於這個名字都是如雷貫耳,早些年緬甸局勢混亂的時候前來參加公盤的商人有很多都曾遭到了軍閥的劫掠,那個時候來參加公盤簡直就和西天取經一樣的要經歷八十一難,後來桑科坐鎮這裡才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誰知道會不會再次舊態萌發呢?這裡是緬甸,不是自己的地盤,最好還是低調一點。
在緬甸境內,可不管你是什麼大財團的代表,只要是惹了人家不高興直接搶了你的,反正這地方山高皇帝遠,一切憑槍桿子說話。
“呵呵,我最喜歡你們不高興了,只有這樣纔會讓我開心嘛。”
柳晉在那些反對的聲音中就見到了宋離,頓時哈哈大笑,這狂妄的姿態讓很多人不滿。
工作人員去招呼其他人來搬料子,一些看不慣柳晉囂張的玉石商人當時就發難了,一個個的罵着柳晉,藉着剛纔的題目發揮,一句話來說就是,柳晉你別得意,這麼差的料子肯定是賭垮了,輸不死你。
當然,對於這樣的話柳晉也只是哈哈一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地道的玻璃種一百多萬拿下,這也叫做是賭垮?你全家都賭垮了呢,那個笑到最後的人是柳晉,他又怎麼會和一羣傻子去嘔氣呢?
“各位,我可說了,今年公盤完了之後我一定會是新的翡翠王,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當然,你們要是瞧不慣我柳晉的囂張姿態,可以歡迎那些翡翠王隨時來打臉。”
在賭石上面佔據着絕對優勢的柳晉那自然是不擔心會被打臉,他這麼做,自然是想要向那些翡翠王下戰書,繼而一戰成名,踩着前人的肩膀上位,倒是好算計,不過說起來,還是有些人挺意動的,柳晉現在已經是狂到沒邊了,總的有人出來收拾一下他才行。
有工作人員來將這塊料子搬走,柳晉本來是不想去的,不過後來想想還是去吧,答應幫桑科做個宣傳,這承諾既然說出來了,那就做到徹底一點。
緬甸一處深山老林中,毒瘴環繞毒蛇蚊蟲肆虐之地,有人結廬而居,連居成村,村中戶戶養毒蛇,屋樑之上俱是毒蛇盤旋,村中上空整日飄逸着毒瘴,就這麼一個地方,柳晉他們時刻都提防着會捲土重來的錢方塘就躲在這裡面,並且此時。
“老朋友,只要你幫我報了大仇,我手頭上那一顆百年朱果必當親手奉上。”
錢方塘的老朋友是一個過了百年還童顏鶴髮的老怪物,整日雙肩上都有兩條劇毒無比的金色蝮蛇盤旋着,這是他手上最得意的兩塊招牌,也是靠着它們在緬甸闖出了赫赫威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