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小紅談話,氣氛是曖昧的,心情是愉快的。 晚上的時候,朱小紅便將林小天領到了她的房間裡去。 “怎麼樣,姐姐對你好吧?”朱小紅撫弄着紅豔豔的髮梢,往牀邊上一坐,“這是姐姐平時住的地方呢,暫時歸你了,可不要把姐姐的牀弄髒了。” “可是,我怕我制止不住啊。”林小天邪惡地看着朱小紅,“要不,你幫我治療治療?” “滾,噁心死了。”朱小紅咯咯扭着細腰,往外走,“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我,另外,養好精神,晚上姐姐帶你一起玩兒。” “好吧,你不純潔啊,我好憂傷。”林小天一頭倒在牀上,一股女人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孔,“那個,幫我換一套被子吧。” “哼……” 朱小紅不滿地出去了。 林小天打量着屋子裡的環境,裡面用的東西一應俱全,屋裡充斥着淡淡的香味,的確是有人經常住的。 林小天對居住環境要求不高,對朱小紅的安排非常滿意,左右也無事,他盤坐在牀上,閉目養神,開始研習藥經。當林小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林小天只覺肚中飢腸轆轆,餓得不行,下了牀,洗了個臉,自語道:“這個養生口訣好是好,就是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看來,以後修煉的時候,得確保安全才行。” 對着鏡子,林小天發現自己的臉彷彿又廋了一點,精神也更好了一些,這都是養生訣帶來最直觀的效果。 林小天剛梳洗完畢,門篤篤被敲響,林小天走過去開門,以爲是朱小紅,誰知敲門的是白天的吧座後面的調酒師,他打量林小天的目光有點古怪,似乎有些輕視。 “紅姐讓我來告訴你,酒吧重新開業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調酒師說完,轉身離開。 林小天愣了,看來酒吧的員工,把他想成是朱小紅包養的小白臉了啊。 酒吧裡,各色燈光晦暗不一,白天無人的一樓,此時坐滿了不少帥男靚女,耐不住寂寞的,已經在廝磨着摸這摸那,二樓自然是更高級的地方,不僅佈置更豪華,更有專業的酒吧唱手在臺上深情演繹,不過她們僅僅穿着豹紋內衣,再怎麼唱,也唱不出那一份純潔來。 不過酒吧這種地方,要的就是腐女裝純,純女裝浪,要不然怎麼能吸引惡狗色狼。 林小天下來的時候,朱小紅正在二樓的角落裡慵懶地躺着,面前放着幾盤精緻的菜,似乎在專門等他。 “怎麼樣,姐姐這裡的生意,還紅火吧。”朱小紅給林小天倒了半杯紅酒,又給林小天把筷子弄到他面前。 林小天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肚子早餓了,面對誘人的晚餐,他一心撲在吃飯上,“嗯,比在蘇城的紅火多了,不過,場子這麼大,房租也貴不少吧?” 朱小紅雙手杵在桌
子上,饒有興趣地盯着狼狽吃飯的林小天,嘴角微微上揚,“房租?你覺得,姐姐連這點地盤都買不起?” “額,好吧,忘了你是白富美了。”林小天頓了頓筷子,“怎麼,你不吃?” “吃不下吶,”朱小紅一臉哀愁,用手指了指東邊角落裡正在喝酒吆喝的幾名壯漢,“看見了嗎,這幾個傢伙,昨天喝醉了,把我場子砸了,今天又來了,惱人的是,他們還不付錢,姐姐那麼柔弱,不敢去找他們理論,這事……” “放心,紅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給我就好了。”林小天繼續低頭吃飯,看也不看那幾個人一眼。 朱小紅咯咯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不過,你不要小看他們,他們是這一帶的地頭蛇,白天那個蠍子,連號都算不上,就能那麼囂張,姐姐心裡苦啊。” 林小天沒食慾了,朱小紅這是無時無刻不在裝可憐賣萌啊,誰知道她弱弱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什麼樣的心呢。 “紅姐,以你的身手,這幾個人,怕還是能搞得定的吧,我記得,你身邊好像有幾個忠實的衛士啊。”林小天大有深意地說道。 誰知朱小紅掩面而惱,“你別提姐姐的傷心事了,家裡的老傢伙怕我在外面鬧風雨,把我身邊的人都撤走了,也不怕我被壞男人欺負,其實,光這幾個人,姐姐賣個笑,也能搞定,只是啊,這幾個人,是被人差使來的。” “誰那麼大膽,敢摸老虎的屁股?”林小天掃了一眼角落,卡座裡坐着五名壯漢,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排排各式各樣的酒,見着路過的漂亮妞,就會伸手去拉,或是污言穢語調侃,惹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坐在那附近。 朱小紅白了林小天一眼,指了指對面明晃晃的高樓,說道:“看見了嗎,對面也有一家歌舞廳,姐姐使了一些手段,把他們的客都拉到這來了,結果,這家店是柳家開的,我這是惹了一身騷氣了啊。” “你啊,不惹也一身騷。”林小天調侃了一句,神色一正,說道:“說起來,這柳家到底什麼來頭?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啊。” “何止有錢那麼簡單。” 朱小紅目光瞥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聽說柳家是百年的本地望族,之前一直很低調,有關柳家的事,外人幾乎無從知道,但二十多年前的商業浪潮,讓柳家聲名鵲起,那時候當家人叫做柳別天,用極低的價買下大片土地,開始進軍房地產,房屋修建好之後,以低利潤的價格賣給當地老百姓,使柳家博得了極好的名聲,後來柳家又開了藥廠,貿易公司等等,幾乎涉及各大產業。 但就在柳別天聲名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卻徹底淡出了人們的實現,之後就是他的弟弟柳萬里成了當家人,一直到現在,但柳家,卻變成了豪強霸道的代名詞。” 林小天聽了朱小紅對柳家的敘述,想
了想,說道:“人一旦變富,權財誘人,親兄弟,也有反目的時候,柳別天也許被他兄弟在背後捅了一刀呢。” 朱小紅卻說道:“外界也是這麼認爲的,不過,我爺爺卻說,柳別天淡出那一年,是因爲他的雙胞胎女兒之一被人殺害,他得了失心瘋。” “雙胞胎女兒?”林小天手不由地一緊,隨即神色恢復了正常,“這事倒有趣啊。” 朱小紅瞥了一眼林小天,“有趣嗎?無聊,現在的柳家,家族旺盛,勢力之大,外人無從知曉,所以啊,打狗要看主人面,姐姐有些爲難,就只好讓你出面收拾這些惡人了。” “原來是這樣。”林小天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用筷子夾着飯吃。 “我還有些別的事,酒吧就交給你看管着。”朱小紅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外面走去。 可她還沒走到樓梯處,就被一名男子攔住了去路,“這不是酒吧紅娘嗎,這是要去哪呀,來來來,陪哥兒幾個喝幾杯。” 朱小紅摸着秀髮,說道:“唉呀,姐姐沒空,剛纔我就被那個小白臉拉去陪吃又陪酒的,現在心裡不舒服得很,你讓姐姐去休息休息。” 說完,朱小紅還不往往林小天所在的方向幽怨的看了一眼。 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瞬間讓面前的男子荷爾蒙分泌到巔峰,整個人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紅着眼,仇視着林小天,“放心,哥兒幾個會幫你擺平的,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咱們的恩情。” 男子說着,手一招,坐在角落裡的四人,各自提着一瓶啤酒,不懷好意地向林小天走去。 朱小紅見仇恨成功轉移,嘴角勾起一個奸計得逞的弧度,瀟灑的走下樓梯,不往回頭朝林小天拋一個媚眼,“弟弟,不要怪姐姐吶,你可不要把他們給打死了。” 林小天正把玩着一塊玉佩,這是有關林小米身世的唯一線索,原本,他以爲尋找林小米的身世千難萬難,可朱小紅的那番話,讓林小天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二十年前,這和林小米的身份相吻合,而且,林小天突然想起,蘇澳雪在學校第一眼看見小米的時候,叫她薇薇,這個薇薇,莫非是柳家的人? 林小天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問一問蘇澳雪了。 將玉佩重新收好,林小天忽然感覺幾股殺氣朝他這邊掃來,這一看,只見五名男子提着啤酒瓶,大搖大擺的朝他走來。 林小天神色一冷,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拿起筷子掃尾,這些菜那麼精緻,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朱小紅之手,可不能浪費。 “嘿,這位兄弟,你是一個飯桶嗎?” 一隻腳搭在林小天側面的卡座上,另外四人圍着他而坐,咕嚕咕嚕往嘴裡罐啤酒。 林小天冷冷瞥了四人一眼,淡淡說道:“幾位是來找茬的?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一會我把你們變成飯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