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的話讓趙老爺子和劉詩都大吃一驚!
呆了一會兒劉詩才看着張進有些疑惑地說道:“張進,你不會是過於緊張了吧?這茶可是我親手給外祖父泡的,怎麼可能有毒呢?”
趙老爺子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張進。
張進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參茶有劇毒,但也找不出問題的原因,既然是劉詩親手泡的,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參茶被劇毒浸泡過!
“我敢斷定這茶裡面有劇毒。”張進更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是不是有毒試一試就知道了,詩詩是不可能下毒的,那麼這劇毒一定是來自於參茶本身。”
“丫頭,你去拿你外祖母的銀簪來。”趙老爺子本來是不信的,看張進一口咬定這茶中有毒,這才吩咐劉詩去拿銀簪。
劉詩轉身就回了前面的房間。
“張進,這銀簪是劉詩外祖母留下來的一件試毒的寶貝。”趙老爺子微笑着說道:“也是當年皇宮裡流傳出來的東西,僥倖落在了劉詩外祖父的手中,百試百靈!”
張進也是連連點頭,自己的感覺沒錯,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時候劉詩已經拿了一根銀簪跑來,立即插進了茶杯中。
銀簪本來是通體銀白色的一片,插進茶杯之後頓時一黑到頭!
“劇毒!劇毒啊!”趙老爺子顯然知道這根銀簪的妙用,大喊一聲之後癱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雙目都有些失神了!
劉詩更是驚叫一聲,像是燙了手一樣扔掉了手中的銀簪,毛乎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張進,小嘴兒也一張一合的喘着粗氣!
張進心裡很清楚,並沒有太吃驚,不過看趙老爺子的表情有些誇張了,就算是差點沒喝下去,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
“老爺子,您沒事吧?”張進盯着趙老爺子問了一聲。
趙老爺子並沒有回答張進,仍舊是雙目失神地看着遠方,嘴
裡喃喃自語道:“真是沒想到啊!他竟然這麼恨我!”
張進和劉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張進這時候也弄清了,老爺子並不是嚇的,而是傷心的,就知道老爺子當年也是燕京叱吒風雲的人物,不會被一杯茶嚇成這樣的。
劉詩可忍不住了,拉着趙老爺子的胳膊晃了起來:“外祖父,您說的是誰啊?是誰這麼恨您老人家,還在您老人家的茶中下毒啊?”
趙老爺子這才勉強鎮定了一下,坐了起來,不過仍然是滿臉的痛苦之色,漫聲說道:“這茶是你大舅送給我的!”
張進和劉詩都大吃一驚,竟然就是趙葳春!
“本以爲經過那件事之後這麼多年了,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很多了!”趙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真沒想到的,老大心中的仇恨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被淡化,反而更加強烈了!”
張進和劉詩都知道老人家傷心悲憤,也沒有打擾老人家。
趙老爺子微微緩了一陣兒,這纔給兩個人繼續說了起來。
原來當年趙葳春就品行不端,遊手好閒,根本就不是繼承趙家產業的材料。
而趙茹燕洽洽相反,天賦異稟,聰明伶俐,老爺子也就執意把偌大的家業交給了趙茹燕,並不是老爺子分不清裡外,也不是在內心中偏袒哪一個,試想老爺子當年要是把趙家掌門人的位置交給趙葳春的話,早就沒有了今天的趙家。
趙葳春卻並不這麼認爲,始終認爲老爺子有心偏袒趙茹燕,故意針對自己,趙葳春對此耿耿於懷,還一度提出分家這種事來。
趙茹燕接過趙家的產業之後,趙葳春更是從中阻撓趙家的發展。趙茹燕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盯住了來自內外的雙重壓力,把趙家經營得井井有條。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趙老爺子心裡也清楚,都是趙葳春在搞鬼,但由於當年的一份愧疚,再加上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長子,並沒有怎麼樣,始終是採取聽之任之的懷柔政策。
上
次張進來老爺子曾經就說過,也正是因爲這些事情,導致了趙茹燕在接過趙家的這片產業之後始終不開心,其中也有趙葳春的關係,對於趙茹燕的努力視而不見,從中搞鬼,惡語相加。
趙茹燕曾經爲了躲避也一度離開了燕京,還是趙老爺子鬼迷心竅地棒打鴛鴦,把趙茹燕弄回燕京。
也正是趙老爺子和趙茹燕的態度讓趙葳春變本加厲,越來越放肆,今天竟然逼到了老爺子面前來。
剛纔老爺子還囑咐張進儘快處理這件事,就是怕趙葳春繼續威逼趙茹燕,使得趙茹燕兩頭爲難,但趙老爺子怎麼也不會想到趙葳春竟然對自己下了毒手!
趙老爺子又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這才嘆了口氣說道:“趙葳春已經喪心病狂了,不可救藥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也是我的心軟和茹燕的縱容,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老爺子,您也不要過於自責了。”張進此時也跟着嘆了口氣才勸慰道:“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這其中您老並沒有做錯什麼,劉詩的媽媽更沒有做錯什麼,這就足夠了。”
趙老爺子看了看張進,這才微微一笑,又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好一個但求無愧我心啊!話是這麼說,雖然這一切都沒有錯,但親生兒子確實對我下手了!趙葳春已經知道我得了肺癌,你給我治好了的事我也是今天才說的,可他連這麼幾天都等不了了啊!”
劉詩在老人家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是在張進的身後,此時也轉過去輕輕把手搭在老人家的肩上,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人家了,畢竟也是自己的親舅舅呢!
張進能理解老人家的心境,趙葳春確實是太過於心狠手辣了,明知道老人家將不久於人世了,這麼幾天都等不了了,確實讓老人家傷心的,這才問道:“老爺子,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您老有什麼打算呢?”
老爺子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吃力地站起來,在劉詩的攙扶下轉過身去纔有些絕望地說道:“事已至此,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