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生心中驚駭不已,急忙道:“團長,這小子罪大惡極,他的話切不可信啊。”
“住嘴!”楊衛紅一瞪眼,李冬生乖乖閉了嘴,只是渾身顫抖了起來,完了,全完了!
林逸便一一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從最開始周建故意刁難自己,然後設局騙自己的兄弟往裡跳,把白靜和袁朗打成重傷,到現在想要殺人滅口,總之林逸把李冬生說的罪大惡極,比流氓還流氓比土匪還土匪。
林逸的話把李冬生和幾個教官罵的狗血淋頭,讓在場的一干軍人面色尷尬,低着頭不敢看林逸。
“楊團長,你可得爲我和我的幾個同學主持公道啊,他們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個被打得內臟出血,至今生死未卜。”林逸慷慨激揚的說着。
李冬生聽着林逸一條條數着自己的罪狀,想要反駁:“你,你血口噴人。”一急之下李冬生一口鮮血噴出,暈死了過去。
“看看,看看是誰血口噴人!還想抵賴。”林逸指着噴着鮮血的李冬生,大叫道。
楊衛紅一臉苦笑,不過這事情涉及太大了,他也不好直接下結論,道:“現在先送傷員去醫院,馬上組成調查組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楊衛紅坐鎮指揮,驅散了士兵,把傷員送到了醫院,相關責任人全部帶走調查,很快的這件事情就暫時平息了下來。然後又命令所有教官在軍訓時,不論學生幹什麼都不能動手。
“林逸,你小子還真會惹事,竟然敢在軍營動手,膽子不小嘛。”楊衛紅笑罵道。
林逸搖了搖頭,道:“我可是正當防衛,是他們陷害我們在先。老傢伙說過咱不惹人,但不能被人欺負。忍無可忍,便不再刃,我相信老傢伙也算是支持我的做法的。”
暴力分子!
說起天機子,楊衛紅問道:“對了,天機子道長還好吧。”
“還好!”林逸低沉的應了一聲。出來了這麼幾天,林逸也有點想念老傢伙了。真奇怪,經常在一起時,覺得老傢伙好吃懶做厭煩的很,幾天不見卻又想念得緊。
或許這就是親情吧!
聊了幾句,林逸就告辭了,說是要去看望受傷的同學,楊衛紅得知白靜傷勢嚴重後,立刻聯繫瞭解放軍江南總醫院。
解放軍江南總醫院,在江南名氣很大,在江南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醫院。
對於普通人而言,解放軍江南總醫院雖然名氣大,專家多,醫術水平高,但若是沒有一定的關係,想讓頂級專家給會診看病,那基本等於天方夜譚。
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一輛掛有東海軍區車牌號的軍車駛進了醫院,整個停車場幾乎停滿了軍車。暫且不提那些車的價格高低,光看那些車牌號都能讓普通人望而生畏。
這讓懂車號牌的人很是詫異,東海軍區的車怎麼跑到了江南解放軍總醫院來了,莫非東海某個大人物生病了來看病嗎?想想又不可能,東海可是被譽爲東方明珠的國際大都市,醫療水平比江南還要先進,怎麼可能捨近求遠呢。
醫院一間高級病房裡,袁朗躺在牀上,牀邊坐着一箇中年美婦和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婦人一臉關切擔憂之情,但中年男人臉色沉重目光威嚴。
中年男人叫袁文武,是袁朗的父親,中年美婦叫劉亞,是袁朗的母親。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袁文武語氣冰冷的問道。他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很是不喜。
袁朗從小叛逆慣了,家裡叫他當兵,他成了東海的一霸,整天惹是生非;家族讓他念軍校,袁朗卻跑到江南念什麼考古專業。讓袁文武怒
其不爭,於是給家族裡打了招呼,不論袁朗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家族都不得出面,讓其自己解決。
沒想到今天袁文武接到袁朗的電話,說他被教官和負責軍訓的營長打成重傷,還有兩個兄弟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畢竟骨肉親情血濃於水,袁文武心中擔憂袁朗的安全,帶着老婆第一時間就感到了江南。
“你兇什麼兇,沒看到兒子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嗎?”袁朗的母親一瞪眼,護着袁朗。
經過專家的檢查,袁朗身上大多是外傷,在牀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袁朗深深的體會到母親的護犢之情,心中很是感動,咧嘴一笑,傻兮兮的。
“慈母多敗兒,你就使勁護着他吧。”袁文武沒好氣的說道,雖然語氣冰冷沉重,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關切。
“爸,媽,你們放心,兒子一定會爭氣的。”袁朗堅定的道,然後才把這件事情的經過一一的說了出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簡直無法無天了。”袁朗母親聽得氣憤不已。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袁文武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袁老爺子,然後處理後續事情。
另一間高級病房裡,白靜靜靜的躺在牀上。
白靜受傷很嚴重,當時白靜一凳子把一個教官砸的頭破血流,頓時被周建等人一陣狠揍,打得內臟出血,要不是林逸利用真氣護住了白靜體內的生氣,很可能白靜支撐不過來。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搶救,白靜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逸坐在牀邊看着白靜,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誰能想到這個瘦弱的身體裡竟蘊藏了義薄雲天爲兄弟兩肋插刀的豪情。
“小白,趕快好起來吧,兄弟們等着你!”
三天過去了,林逸沒有再去參加軍訓,袁朗已經可以下牀了,他們每天守着白靜。
這三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經過楊衛紅的調察,整個事件水落石出,在東海袁家和楊家的聯合下,李冬生被解除職務開除軍籍移交軍事法庭,周建等相關責任人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這件事情也上報到了江大,不知誰走漏了消息,林逸在軍營裡的事蹟一傳十十傳百,林逸的名字再次響徹江大。卓清河得到這個消息很是憤怒,但憤怒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絲恐懼,林逸竟然敢在軍隊裡大打出手,那等他回到學校的時候,還不扒了自己的皮啊。極度怕死的卓清河請了五六個保鏢跟在身邊,這纔好過點。
這天,林逸趙星宇照常在病房裡守着。
不知過了多久,白靜緩緩的睜開了眼,他的雙眼裡佈滿了血絲,長時間的昏迷,讓白靜無法適應房間裡的燈光,他睜開雙眼後又立刻閉上。
“小白,別急着睜眼,先適應下。”
過了幾秒鐘,白靜再次緩緩的睜開眼,看見林逸還有身後的趙星宇。白靜咬了咬舌頭,很痛,但他卻很開心,勉強的笑道:“還沒死,真好。”
“哈哈,俗話說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你這個大壞蛋沒活夠前年,閻王爺怎敢收。”林逸開心的笑罵道。
“哈哈,也是,我還真怕就這樣死了呢?我可還是小處男呢,連女人都沒上過,就這樣死了,那多划不來啊。”白靜不愧是人體藝術研究的專家,不想死的理由都這麼特別。
“二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還有趙星宇,也謝謝你。”
“白靜,其實是我應該感謝你們的,是你們讓我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兄弟。”趙星宇搖頭說道。
白靜和林逸不解的望着趙
星宇。
既然趙星宇想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消除林逸袁朗和白靜的誤會,便也沒有隱瞞。趙星宇哂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然後把自己被兄弟背叛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納隔壁的,等老子好了,見王華一次老子揍他一次,麻痹的小人,誰說人與人之間沒有絕對的友情。”白靜火爆脾氣又犯了,忍不住當場大罵,罵完後白靜對着趙星宇道:“趙星宇,以前兄弟多有得罪,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既然你跟我們交心,那我們從現在起就是兄弟。”
白靜就是這麼一個人,真性情!
林逸也聽得一陣唏噓,道:“小白說得對,既然大家誤會解除了,那麼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敢爲兄弟兩肋插刀的兄弟。”
“你們。”袁朗進屋,疑惑的看着林逸三人。
白靜於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片,袁朗性格同樣豪爽,不拘小節,全然不計較過去的誤會,爽朗道:“哈哈,好了,現在我們四兄弟總算俱全了。從現在起,我是老大,林逸是老二,趙星宇老三,白靜老四,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四人手掌相接,異口同聲的大喊道。
在生死關頭,趙星宇站了出來,終於獲得了林逸三人的認可。
軍營,營地,江大的新生還在緊張的進行着軍訓。
經過盡十天的軍訓,他們終於熬過了站軍姿走正步枯燥無味的環節,迎來了男生們最喜歡做的事情打槍。
在營地左邊九排的訓練場地上,所有新生圍坐成一個圈,認真的聽着教官向勇的講解。經過上次林逸和周建李冬生的衝突事件後,營地所有的教官都是談九排色變,沒有哪個願意來九排做教官,萬一招惹到那個殺星就麻煩了。
最後,營部決定讓向勇繼續代理九排教官,向勇欣然受命。
“現在進行射擊訓練的講解。”
“槍是人都能打響,但決不是人人都能夠打好的。據槍穩固、瞄準準確、擊發正常、呼吸平穩、心態平靜都是打槍時的訣竅,那要如何握槍纔是最準確的呢……”向勇大聲講解着。
男生們眼神熱烈,聽得一絲不苟,比起高三上課時還要認真,堅持了這麼多天總算苦盡甜來,到了打槍的日子了。
看着這些一臉的激動傢伙,袁朗搖頭嘆息道:“哎呀,小白真是可憐,他最喜歡打槍了。”
“確實!”想着小白最喜歡研究蒼老師的教育片,林逸重重點頭。
白靜身體沒有大礙,林逸袁朗趙星宇幾人也沒沒有必要在整天守在醫院了,所以林逸照常參加軍訓。剛回來軍訓的時候,很多學生總是一幅奇怪的表情打量着林逸,好奇,畏懼各種心態有之。
林逸知道他們的想法,無論是誰從一個人蓄無害平易近人的人變成一個窮兇極惡手段殘忍的人他們都會產生抗拒,因此也不以爲意,和以前一樣,平和的對待所有人,漸漸的又親近起林逸來了。
袁朗低着頭,好奇的問道:“老二,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我也想去拜師。”
憋了好幾天了,袁朗終於沒有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實在是那天林逸的表現太過生猛了,那可是幾個當了五六年的老兵啊,而且在士兵持槍包圍中還能瞬間離開五六米,這是金庸小說裡的逃跑神功凌波微步嗎?
“嘿嘿,想拜師學藝,直接給我拜師就行了,雖然你根骨不佳,但看在同宿舍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你爲徒吧。”林逸嘿嘿笑着,對大頭老叫自己老二林逸還是很介意的,每當聽到老二時,他都會想到另一個老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