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馬正權沒有去市政府上班,而是直接將馬浮雲抓到了自己的書房裡,對他進行教育。
從市局出來之後,馬浮雲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了,媒體這麼大肆報導了一番,這是掃黃行動立刻成了各界關注的焦點。
書房裡面,戴着金邊眼鏡個子高瘦的馬浮雲一直低着頭,此刻他根本不敢擡起頭去看他父親馬正權的眼睛,因爲馬正權的眼裡,滿是怒火,這怒火似乎隨時要噴薄而出,將他燒成灰燼。
馬正權此時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面,不停地抽菸,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已經抽了三支菸,,書房裡面已經是煙霧繚繞了。
馬浮雲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一直乖乖地站在他父親的面前,半句話也不敢說,因爲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闖大禍了。
馬正權身爲副市長,本身也是風度翩翩的學者模樣,只是此時,他被氣壞了,完全沒有了一個副市長應有的氣度。
那四個女孩子是你從美院喊出來的馬正權將煙在菸灰缸裡熄滅,看着馬浮雲冷冷地說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啊。
父親,人是張大少要我去喊的,我可不能輕易得罪他,再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想陰我們一把。
馬浮雲爲自己辯解道。
我還不知道是有人要對付我和張副秘書長。馬正權道:張威叫你拉皮條你拉就是了,可你這個拉皮條的人自己這麼也下水了呢
被馬正權罵了一頓,馬浮雲立即不敢再說話了。
你小子簡直是不務正業,再過幾個月就要換屆選舉了,你居然給我鬧了這麼一出,我真恨不得一槍崩了你。馬政權狠狠地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就知道給我添亂,真是氣死我了。
父親,是不是您得罪了市局的什麼人,人家故意要算計你。過了良久,馬浮雲見自己的父親發火也發的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哼,我和市局的張局長關係一直就不怎麼好,明年的選舉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不過我有張副秘書長這個後臺,他一個個局長還不至於向我們叫板,是不是你小子最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馬正權分析道。
最近張威要對付周易,我只是幫着張威做了一些對付周易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馬浮雲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將張威和自己與周易之間的恩怨老老實實告訴了馬正權,在他看來,張威和他還是可以穩吃周易的,畢竟周易的爺爺已經退休,而他的父親只是一個商人,商人再有錢,也不能和他們這種官二代對抗。
這個周易是什麼背景馬正權問道:你們兩個人聯手還搞不定他真是少不更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他是周富貴的兒子。馬浮雲回答。
環宇集團的周富貴嗎馬正權問道。
恩。馬浮雲點了點頭。
你哥敗家子,你沒事去惹這個過江龍做什麼啊
馬正權一聽,馬上對馬浮雲劈頭大罵:周富貴這個猛人也是你能惹得起的,以後張威要和周易玩那就他自己去玩,你不要再插手,免得將自己的小命也搭上。
父親,周易家的背景我們也調查過了,他家雖然非常有錢,但是要和張威家的勢力對抗的話應該還是不可能吧。
馬浮雲壯着膽子說道,他知道他的父親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所以他搞不清楚他父親爲什麼在言語中對周富貴這個暴發戶商人有着深深的忌憚,在他看來,周家雖然有些背景,但卻也沒有到恐怖到讓省委副秘書長都要避其鋒芒的地步。
小子,你們這些人真是輕狂啊,周易的祖父,也就是周八極周文山這個人的大名你難道不知道嗎馬正權看着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副掉以輕心的樣子,更加生氣起來,於是繼續衝馬浮雲咆哮。
老爸,這個周文山退休都很多年了,手裡早已經沒有實權,而且他並不在杭州,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養老了,估計死了也不一定,就算他還在人世,也只不過是個頤養天年的老頭子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在白道上,周家的勢力完全沒法和張家比,這個周富貴就算再富可敵國,恐怖也不敢公開叫板張秘書長吧,畢竟一個商人要賺錢必須依靠政府,和政府的人對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小子知道什麼。
馬正權怒道:周文山是我國第一支特種部隊的締造者,是軍中第一高手,他培養的人不知有多少,現在大都成了軍隊和政界的精英,可謂門生故舊遍佈天下,只要他一站出來,得罪周家的人就要得罪一大片人,再說這個周文山可是一個以記仇著稱的人,當年誰不知道他是個惹不得的主,許多比他背景深厚的人和他對着幹,還不是都被他毫不留情斬落馬下。對於這個周富貴,他的背景也不簡單,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東北混黑道,從一個底層的小弟混起,十年的時間就成爲了人見人怕的黑道大佬,周太祖這個外號就是這麼來的,所以周家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我看你和張威被掃黃組抓住的事情,十有八九和這個周易有關,以後張威要對付周易,你讓他自己去,你別再摻和這件事情了。
馬浮雲不是一個笨人,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一說,他身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他父親連以後不許他再幫着張威一起和周易作對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就明白他父親是多麼深深忌憚周家的勢力。
我明白了,以後張威要我辦的事情,我不能回絕,只好敷衍敷衍了。馬浮雲想了想回答,看來以後他對周易只有敬而遠之了。
明白有什麼用,你不僅和周家結下了仇怨,還和蘇夢瑤結下了仇怨,蘇夢瑤的背景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以後得記住我的話,換屆選舉在即,你還到處給我樹敵,先在家裡給我閉門思過一個月吧。
馬正權又將馬浮雲罵了一頓,這纔出了書房。
馬浮雲被他的父親軟禁在家裡,張威的遭遇比他更加悽慘。
張威剛一接回來,也立即被他父親張浩天找來訓話。
你好大的能耐啊,居然在外面玩一龍戲二鳳,還被警察和媒體抓了個現行,你真是出息了
張家的私密會客室裡面,張浩天和張威父子兩人都坐在了沙發上,張浩天和馬正權一樣,此時也是怒不可解。
父親,男人風流一點有什麼,你不也是這樣嗎我這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給我報仇。張威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要風流,你就得有風流的本事,被掃黃組的人抓住了,你還好意思和我說要報仇,你以爲報仇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張養浩和馬正權本來就不和,他給馬正權馬浮雲製造一點醜聞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知道他爲什麼甘願得罪我也也把你拉下水嗎你以爲人家都想你這麼笨,辦事不帶腦子
張浩天憤怒地說道,上次在學校開校運會的時候,張威輸了比賽,已經讓他在文厚德書記面前丟了臉面,現在媒體大肆報道官二代包養在校大學生這件事情,讓他更是臉面無損,這件事情雖然還不至於影響他現在在省委的位置,但是他已經接到陳省長和文書記的口頭警告了,要他好好管教張威,不要在在外面惹是生非。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出現一兩次,估計他也會被降職了。
這個張養浩也是姓張,五百年前可能還是一家,但是他卻陰了我和父親您,您難道就不想有所動作嗎要是你連一個市局的局長都對付不了,豈不讓人恥笑以爲外面張家是可以隨意給人欺負的張威說道,他一向過於相信他父親的勢力,以爲只要在浙江範圍之內,還沒有他父親不能擺平的事情。
單單一個張楊浩一個市公安局的局長我自然不看在眼裡,可這事恐怕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吧,你小子自己得罪的人,難道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是什麼人聯手算計了你,將你的名聲搞臭
張浩天點了一根菸,瞪着張威說道,到了這個時候,張威還是一副俗所謂的樣子,實在讓他生氣。
父親,我在學校可是安分守紀的,只是和班上那個周易那個小子鬧翻了。張威回答道:周易這小子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來算計我,我看這事還得從您這裡找原因,肯定是你官場上的對手想給你傳小鞋子。
周易就是那個上次在你們學校校運會上大出風頭的人吧
張浩天冷笑着說道:你小子壞事就壞在自以爲是身上,你真的以爲周易是一個任你捏拿的軟蛋你真的以爲你對人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人家就不敢報復你
他家裡不就是有幾個錢嗎但是在浙江,哪個有錢不得對我們客客氣氣的,要是沒有您點頭,誰他媽媽的想在浙江賺錢都不容易吧可這小子居然在運動會上搶了我的風頭,還管我的閒事,要是我不好好教訓一下他,我怎麼在學校做老大,怎麼凝聚強大的人脈,爲將來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