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易現在身處警察局,交手的對象是警察,下手自然要留幾分,對方傷了自己,那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或者是倒黴,但自己傷了這個劉衡水多少有些不適宜,畢竟這個劉衡水算是張養浩局長的部下,得顧及一下張局長的臉面。
劉衡水警官的移動速度很快,一個照面,他已經到了周易的左側,以手爲扣,就要將周易擒住。
周易不想傷人,但也不願意受制於人,他不退不進,只是很輕鬆地用了一個八極拳裡的纏字訣將王警官的擒拿手在一瞬間就化於無形。
王警官見擒周易不住,突然右手化拳鑽出,直搗周易的小腹。
王警官連續用了兩個攻擊技法,周易便知道他學的是軍中正統的擒拿術和格鬥術。
周易的祖父周文山是中國第一支特種部隊的締造者之一,自身更是軍中第一高手,擒拿術都很精通,劉衡水用的這些技法自然無法制住他。
王警官的這一拳角度非常的刁鑽,他手上也是用足了勁道,準備速戰速決一拳解決周易,在曹芳這個美女上司面前出出風頭,他有這個信心,只要周易吃了他這一拳,不吐血也會被撂倒,先前以一敵五的牛皮就會不攻自破。
但警官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拳頭剛接觸到周易的衣服,正準備發勁,周易卻滑如泥鰍,一下就退了出去。
劉衡水警官冷哼了一聲,墊步前進,一個高位側踹踢向周易的腦袋。這一招看來是他的必殺技,不僅招大力沉,還帶起了呼呼的腿風。
劉警官這一腿猛則猛矣,卻並非沒有破綻,俗話說起腿半邊空,以周易武學的境界,只要用一個八極拳中的肩靠,頂在他的胯部,擰腰發力,一下就能將其打飛出去,但周易沒有這樣做,因爲他不想傷人。
周易快速再退了一步,避開了劉警官高位側踹的攻擊範圍,順手在他腿上一搭,用了個按字的手法,將王警官輕輕一帶,四兩撥千斤,王警官便一個踉蹌,向前衝出好幾步才穩住。
承讓了。周易報拳道。
若是個明白人,見了這場較量絕對會知道王警官和周易實力懸殊,相差甚遠。
但劉警官回過頭來看到美豔的曹隊長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之後,他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和衝動。他的格鬥,在警校和局裡那是出類拔萃的,但今天卻陰溝裡翻了船,在美女上司的注視下載在周易手裡,這個面子他是絕對放不下的,所以他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喪失了作爲一個警察該有的理智。
我還沒有輸,我們再來過。劉警官突然雙眼發紅,就如一頭髮怒的獅子向周易撲了過去。
何苦呢
周易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看來今天這架是不得不打,我和張局長要好,所以給你留點,面子,但是你現在逼我,那我就不會再給你臉了。
劉警官快速逼近周易後,先是刺拳虛晃,然後就一大擺拳,勾拳跟進。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先前的交手,周易的退讓讓劉警官有了種周易氣勢上不如自己,實戰經驗不如自己的錯覺,現在他的想法是亂拳相向,以亂取勝,將周易打到,挽回先前失去的臉面。
習武 之人,面子那是相當的重要。
劉警官一頓亂拳,盡數被周易以八極拳中的小巧功夫從容化解,但劉警官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依舊不停地瘋狂進攻。
給你臉不要臉,真是個瘋子周易心中想道:既然你糾纏不清,那我就給你點厲害看看吧
周易正想給劉衡水一點顏色看看,這個時候,瘋狂進攻無效的劉衡水在一頓亂拳之後突然雙手向周易的脖子箍來,一個箍頸撞膝撞向周易的襠部。
先前曹方和你說了,說我們的交手是點到爲止的,你偏要和我拼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看到劉橫水如瘋子一般地攻擊自己,周易的心中此刻開始發怒了,低膝撞下陰,那是相當歹毒的招數,不是生死之戰不能用之,當劉衡水警官用出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招數後,就算是周易的養氣功夫再好,也已經忍不住了。
周易心隨意動,用八極拳裡面的掠帶勁一催,王衡水剛起起膝,就被周易牽動重心,帶了起來,頓時劉衡水的力道全部被化解。
到了這個時候周易不再留手,他的雙手搭在劉衡水的身上,劉衡水先是重心被破,現在更是被周易像控制在手中,一下就舉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離地,渾身根本就沒有着力的地方了。
周易勁道變換,將劉衡水放了下來,當然,周易不會這麼就放過這個剛纔陰他的傢伙,劉衡水才着地,周易馬上以八極拳中的擠字訣發力,劉衡水重心既破,那裡穩得住身形,當即蹬蹬蹬退出好遠,背靠在了大廳的牆壁上,周易如影隨形,一個虎撲跟了上去,以形意拳裡面的炮拳砸出。
轟
周易的炮拳砸在劉衡水腦袋旁邊的牆壁上,震得牆壁大響,灰塵掉落,王警官面如死灰,難以自我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周易還是留了手,要是這一拳砸的是劉衡水的腦袋,恐怕他的腦袋現在就是個破醬壺,早就被打爛了。
劉警官,我可以走了嗎周易收了拳架,問道。
我輸了,我怎麼會輸呢,我在警校的時候從來沒有輸過。
劉衡水跌坐在地上,喃喃說道,此時他的臉色變的蒼白,再也不敢阻攔周易,他自己在警校的時候幾乎是無敵的,但是在周易面前,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弱小。
周易和劉衡水的這一戰,曹芳也是看的心驚膽顫才,尤其是周易轟到牆上的那一拳,讓她也有種無可抵擋的感覺。
這小子真的這麼厲害,難怪上次狼狗他們三個黑道人物全被他殺了,只是這小子實在過於恨厲了一些,他的對手撞在他手裡,非死即傷。
曹芳在心裡想道,不過她對周易的印象並沒有改觀,她總覺得周易這個看起來清秀的少年過於少年老成和狠厲。
曹隊長,麻煩你將我朋友也放好吧。周易見劉衡水已經嚇傻了,於是笑着對曹芳說道。
曹芳沒有說什麼,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方琴就被兩個警察帶了過來。
沒事了,我們走。
周易對方琴笑着說道,然後就帶着方琴出了市公安局。
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周易和方琴並肩走出市公安局的時候,肚子都咕咕地叫了起來,方琴還稍微好點,周易就更餓了,他先前和劫匪大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剛纔又和那個瘋子一般的劉衡水警官打了一場,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咕咕咕直叫。
周易,你肚子餓了吧,我請你吃東西,不過我沒有錢,只能請你吃麪。方琴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周易說道。
先去你家吧,你這麼晚沒有回去,你媽媽又沒有人照顧。周易說道:等你將來有錢了,再請我吃大餐好了。
好,一言爲定
方琴當然也很擔心自己的母親的病情,這個時候公交車已經很少了,於是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郊外。
二十幾分鍾之後,終於到了方琴的家裡。
這是一棟看起來就有些年代的五層的樓房,周易大致看了一下,這棟樓亮燈的人家不到一半,估計是這棟樓過於陳舊,許多人已經搬了出去,沒有再住在這裡。
我家住在五樓,這是原來市拖拉機車廠的家屬房,我爸爸是拖拉機廠的員工,不過他已經在五年前久過世了。
方琴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帶着周易上樓,提到她的父親,她的眼裡有淡淡的憂傷。
樓道很窄,裡面的燈光也有些昏暗。到了五樓,方琴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周易也走了進去。
周易打量了一下方琴家的房間,兩室一廳,面積不到七十平方,房間沒有裝修,客廳裡面只有一套簡陋的沙發,一個茶几,一個餐桌和一臺電視機,不過房間裡面收拾得很整齊很乾淨,看起來讓人覺得舒服。
臥室裡面傳了一陣咳嗽的聲音,周易知道這肯定是方琴生病的母親顧秀芝了。
周易,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我媽媽。
方琴招呼周易在沙發上,給周易倒了一杯水,然後就進了臥室。
媽媽我回來了,你好些沒有
一進臥室,方琴就對的躺在病牀上的母親顧秀芝說道,她母親已經病兩天了,可她堅持說自己是感冒了,不去醫院看病,只買了一些感冒藥。
顧秀芝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人野顯得消瘦,她大概四十上下的年紀,身材和容貌都不錯,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個美女。
還是老樣子,心裡悶得慌,你怎麼纔回來顧秀芝看了一眼方琴,她剛纔聽到了方琴在客廳裡面和人說話,問道:家裡來客人了嗎
我的一個朋友,放學後出了一點小事情,所以我回來晚了,媽媽對不起。方琴的臉微有些紅。
是男孩子顧秀芝感覺到了自己女兒稍微有點異樣,於是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那個張威找你麻煩。
恩。
方琴點了點頭。
真是造孽啊,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他還想怎麼樣啊。顧秀芝急了起來,問答:女兒,你沒有什麼事吧這個張威再糾纏你的話,你就只能轉學了,可是我到哪裡去弄學費啊,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