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淡淡地說了一句極其傷人的話,帶着周癡就準備離開。
泡妞講究欲擒故縱,周易知道此時還不宜和煙水一有過多的接觸,免得在自己離開小鎮後,王剛藉故再找煙水一的麻煩。
你
王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沒有膽子去追周易和周癡,周癡這個軟蛋傻大個突然發飆,保不準他等下還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王剛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周癡很聽周易的話,要是周癡再給自己來上幾腳,自己的身子恐怕得散架。
我叫周易,城裡來的,鎮東頭的周文山就是我祖父,你過你要報仇的話得早點來,再過幾天國慶結束我就要回去了,別說我沒有告訴你。
周易冷笑了一聲,說了這麼一句,帶着周癡養成而去。
如果是個有點頭腦的人,大概都會想一想這個才十九歲的少年爲什麼有底氣說這樣的話,但是王剛此刻早已經被憤怒和恥辱衝昏了頭腦了,在他看來,他被周癡一腳踢下水是極大的恥辱,而周易那些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話更是讓他憤怒。
憤怒的人往往容易失去了判斷能力和理智,因爲他的腦子裡只想着報仇,周易和周癡一走,王剛也就轉身離去,兒子吃了虧,自然是要向老子搬救兵了。
看着周易,周癡和王剛離去,煙水一有些擔憂地看了漸漸遠去的周易的背影一眼,提着自己洗好的衣物,往自家的方向走了。
這是中國北方的一個小鎮,這個鎮子不大也不小,三四千人口,但難得的是這裡 還保持着晚清的風貌,青磚瓦屋,小橋流水,沒有被所謂的現代文明過度的侵蝕。
離開玉泉河之後,轉了一個彎,周易和周癡踏着青磚砌成的高高低低的瓦屋之間的青石鋪成的小路,向鎮子的東邊走去,此刻太陽初升,鎮上雞鳴狗叫,卻讓在城市裡呆習慣了的周易卻顯得安靜和安寧。
鎮子的東邊有一個獨立的院落,三間青磚瓦屋,外面有石頭砌了一道圍牆,圍成了一個佔地半畝的院子,院子裡面有一大一小兩棵樹,兩棵樹都不知名,但都是四季常青的那一種。大樹參天,估計兩三人都抱不過來,小樹則是鄉下人用的大菜碗般粗細。
瓦屋的木質大門敞開了,屋檐下,一條藤椅上坐着一個老人,老人乾瘦,但是眼睛卻很有神,他手中拿着一杆旱菸,在吧嗒吧嗒地抽着,而他的面前擺着一個石墩,石墩上擺着一個棋盤,這個老人正是等周易下棋的周文山。
周易和周癡走到了院落的外面,周易停下腳步說道:大癡,剛纔你打的那小子叫王剛,是鎮上派出所所長的兒子,第一次打人,感覺怎麼樣
周癡傻傻一笑,不好意思腦了一下頭道:以前爺爺叫我忍,所以總是被人打,現在是打人,感覺當然好了。
那等我上大學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城裡,憑我的腦子和智慧,再加上你的拳頭,就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
周易說了一句,就推開院子的木門和周癡一起走了進去。
怎麼纔回來,你小子肯定又是去偷看煙水一了,我都不知道你每次來這裡,是來看爺爺呢,還是看未來的老婆,你看,我等你下棋都抽了幾袋煙了。老人周文山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周易和周癡,將旱菸杆在旁邊的石墩上磕了磕,然後帶着笑意慈眉善目地說道。
周文山易發問,周癡就緊張起來,卻不說話,只是偷偷地看了周易一看,似乎在擔心什麼。
周癡的動作雖然很細微,卻是被周文山老爺子看在了眼裡。
周癡,你今天是不是幫周易做壞事了周文山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問着,依舊是慈眉善目的樣子。
但是周文山這麼一問,猛漢周癡的額頭上就開始出汗了。
沒,沒,爺爺,我沒做壞事。周癡結巴着小聲地回答周文山老爺子。
連撒謊都不會。
周文山老爺子看了一眼周癡道:瞧你那緊張的樣子,爺爺就知道了。
爺爺,我只不過是叫周癡將一個想和煙水一搭訕的討厭的傢伙踢到玉泉河做了一回落水狗而已。
你連話都沒有和人家說上,就真把人家當未來老婆了啊周文山老爺子道:你後天就得回去了,你這打了人家,人家到哪裡去找你報仇啊
周易笑着說道:您放心,我可告訴他我是周文山的孫子了,這傢伙自稱是鎮上派出所所長的兒子,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這裡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