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在嘀一聲後留言……”
程偉曄重複撥打着弘文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焦急中的他只好給他留言:“傅律師是怎麼回事啊,不是兩天內就要抓人嗎,你卻帶着嫌犯離開還一直都不接電話,聽到後快點給我回電話!”
本來馬上就能辦好的案子,怎麼就出了岔子了呢,程偉曄煩躁不已。
樂菱回到家裡,立即找了媽媽來到自己的房間,可真見了媽媽在面前,她又有些不敢說了,怕會傷到她的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麼吞吞吞吐吐的。”馬青槐瞅着女兒連說個話都那麼難的模樣,覺得簡直是莫明其妙,女兒平常也不是這樣的。
“夢琪的媽媽跟我說她丟了女兒的事情,她以爲我是她的女兒,她上次是不是來問過你啊?”
“是啊,問過,怎麼了!”馬青槐忽然很生氣的樣子,本來是想在樂菱面前瞞着這件事的,不曾想夫人卻已經捷足先登地跟她說了。
“她又說什麼了嗎,太過分了,我的女兒憑什麼說是她的女兒,我是覺得簡直不可理喻,纔沒有跟你說的,怎麼了,到現在還說你是她的女兒嗎?”
“沒有啦,她說我的血型和她女兒不一樣。”樂菱其實也沒覺得什麼,她一向就知道自己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而現在這個媽媽雖說不是她的親生媽媽,但她的親生媽媽也絕對不可能會是夫人,夫人怎麼可能會跟爸爸有過關係呢,想想也都知道不可思議。
“不是就行了,不是很好嗎?”馬青槐心裡舒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擔心她會把樂菱搶走了。
“媽媽見過我的親生母親嗎?她現在還活着嗎?”這是樂菱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雖然說她有時也會說自己不想知道,但那都是安慰媽媽才說的話,其實她的心裡沒有一刻不在想着親生母親是誰,而她又爲什麼會無情的把自己給拋棄。
“哎呀,我不知道,聽你爸爸說過她在醫院時就生病死了,所以才把你抱回來的。”馬青槐刻意地撒謊,爲的就是讓女兒死了那條心,以後跟着自己好好過日子。
“哦……”樂菱面露傷心的神色,但在媽媽面前她又一定要把這種情緒給強壓下去,她怕給媽媽造成傷害,畢竟媽媽是從小把自己養到大的人。
“怎麼,你又突然找親生母親了嗎?”
“不是啦,對於我來說,媽媽只有你一個。”樂菱勉強的笑着,心裡卻是在傷心,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都沒見過,總覺得心裡會有那麼一個結,時時纏繞住她的身體和思想。
俊哲的公寓裡來了一位客人,是夢琪的媽媽,夢琪從跟俊哲分開回去後就一直哭個沒完沒了,作爲媽媽的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親自來問一問。
“知道我爲什麼來嗎?”
“知道。”俊哲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大駕光臨是爲了什麼,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夫人一直都特別寵愛夢琪,無論大事小事都非常地關心和操心。
“要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跟夢琪說過了。”俊哲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隔着茶几在她對面坐下。
“夢琪回家後只是一直哭,什麼也不說,你不喜歡她嗎?”丁代真對女兒的心比親生母還來得更爲關切,她把她對已經丟失的女兒所有的愛都用到了夢琪身上,殊不知自己的親生女兒正在爲同一樁事而被不理解甚至是被夢琪污辱。
“不是不喜歡,只是對於我而言,不像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原故,總把她當成是一個小妹妹來看待的。”俊哲直言不諱,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喬夢琪的念想,他做事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何況他只是說出自己心裡真實的意想罷了,不需要別人來爲他理論。
“但是感情也是可以在接觸中慢慢培養的呀。”夫人真誠的眼神望着俊哲,希望他能重新考慮這件事,她不想看到女兒那麼痛苦到不能自已,她還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人到如此深的地步。
“不可能的,夢琪不會是我愛的女人,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對不起!”他不想害她,就算樂菱最終都不能成爲他的女人,但是也不能將就着去和喬夢琪結婚,那樣只會害到她,因爲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就算勉強在一起去,也只會讓她更痛苦。
“難道是因爲你爺爺和和夢琪爸爸以前的事不同意的嗎?”丁代真想要知道真實原因,也許她會更好來解決這件事,好讓女兒不再那麼傷心。
“也不能說是沒有一點影響,其實你看着還好,夢琪的爸爸和哥哥看起來就不怎麼樣了,我不想每天都過着跟他們面對面的生活。”俊哲斂下黑眸,他確實看不慣那兩個人的嘴臉,看着就會覺得無比噁心到吐,要不是有未完成的事情還需要繼續在公司呆下去,他早就不想天天與他們打交道了。
“是啊,你實在不喜歡,那也沒什麼辦法了。”丁代真拿了包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多了,你父母可不是這樣的。”她讚賞道,其實話說得清楚一些總是好的,對誰都好。
“對不起!”俊哲劍眉一收,“不過你剛纔是在說我的父母嗎?你認識他們嗎?”他實在是太想知道有關自己父母的事了,可爺爺一直刻意不讓他知道。
“是啊,知道一點。”丁代真停住要走的腳步,回過頭來。
“您怎麼會?”俊哲有些搞不懂,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母呢?
“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很好的朋友跟你的父母關係很好……”
“能否請您說得清楚一點,我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他迫切地想知道有關父母的一切事情,包括與他們相關的工作,他找他們找得太久了,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是他最大的痛,雖是爺爺也在盡心盡力的照顧着他,但爺爺地刻意隱瞞使得他對這件事的願望更加的迫切,一定是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爺爺纔會不願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