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一路疾馳,向着半山腰的飛鷹組訓練基地而去。
“你們隊長是什麼症狀?”許飛一邊和金雕玩着,一邊問道。
“呃,好像是情緒特別暴躁,今天一早已經訓斥了我們一番了,野狼被罰做一千個俯臥撐,就因爲訓練的時候笑了一下。她臉色也不大好,煞白煞白的。”野牛道。
許飛靈光一閃道:“她經常這樣嗎?”
“不是的,週期性的,大概是一個月左右一次吧。”野牛嘿嘿笑着道:“我一看隊長心情不好,我就自告奮勇請你來了,要不然的話,在那裡很兇險的。”
許飛嘿嘿一笑道:“那就是說,你今天要是找不到我,是不是壓力山大?”
“那是啊。不瞞你說飛哥,今天要是等不到你,我就不打算回去了,就在車裡過夜了。你想啊,我主動說出來找你,結果我自己回去了,隊長心情不好,她還不得把我吃生吃了?”野牛怕怕地道。
“停車!”許飛忽然間喊道。
“吱嘎!”悍馬車笨重的車身向前滑行了十幾米方纔停了下來。
野牛緊張地道:“怎麼了飛哥?”
許飛悠哉地道:“沒事,我要下車。”
“啊?爲啥啊?”野牛鬱悶地道,“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打算跟我過去了?那……我怎麼跟隊長交代啊?”
許飛咂了咂嘴道:“那是你的事。”
說完,他就要跳下車,結果被野牛給拉住了:“飛哥!好飛哥,到底怎麼了?你說句話行不?”
許飛咂了咂嘴道:“恩,我心情有些不大好,剛纔被某些人嘲笑了,唉,心情不好影響發揮啊。所以我決定不去了。”
野牛一聽,先是一愣,然後大眼珠子一轉,嘎嘎大笑:“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今天下午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都不會知道的。我的人品你不知道嗎?”
“你的人品?不知道啊。”許飛驚訝地道。
“我錯了飛哥,我不該笑,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求你了,真的,跟我回去吧。”野牛哀求道:“你要是不跟我回去,隊長會殺了我的。你放心,剛纔那事,我真的不會告訴別人的。”
許飛嘆息一聲道:“好吧,我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就算是告訴別人了也沒有關係的嗎。哈哈,走吧。”
野牛在心中嘿嘿一笑,暗道:“虛僞啊!”
到了訓練基地,遠遠地就望見訓練場上一大羣人正在起鬨,號子喊得山響。
“700!”
“701!”
“加油啊野狼,你不會就這麼萎了吧?哈哈……”
“喏,看到了飛哥,野狼正在被體罰呢。”野牛幸災樂禍地道。
“靠,他的腿中了蝕骨散,正在服藥期,不能做這麼激烈的運動!”許飛上一次見到野狼之後,已經緊急爲他配製了治療蝕骨散的藥物,現在他還在服藥期。
許飛跳下車,衝過去,“野狼,趕緊起來,不能再做了。你現在的腿正在散藥,要是在這麼做下去,毒藥會被重新吸收,你的身體就會迅速垮掉!”
他上去就把野狼給拉了起來。
“飛哥,不行,我不能起來。”野狼滿臉是汗,中毒的腿上滴下來的汗都是黑色的,掙扎着道:“要是讓隊長看
到了,我會被加罰的。”
許飛硬是把他給拉了起來,氣道:“再做你的腿就完全廢了!起來!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她知道什麼!”
鴉雀無聲!
周圍突然間變得很安靜。
野狼被她給硬生生拉了起來,然後掀開了他的褲腿,果然,一道黑線又重新沿着經脈蔓延起來,隱隱地還在延長。
這是最爲頑固的蝕骨散蔓延的標誌。
許飛連忙取出銀針,在經脈的位置連下三針,阻斷了蝕骨散的蔓延,方纔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再做這麼劇烈的運動。你們隊長那裡我去說。她懂什麼,真是的。”許飛完全是出於一個醫生對病人的關心,這是關心的責備。
“哎,飛哥。”野牛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許飛。
許飛沒有注意到,旁邊不遠處的平臺上,正有一個腿上蓋着毯子,坐在一張椅子上曬太陽浴的女人。
不是別人,正是許飛口中的什麼都不懂的隊長,楊紫月。
“砰!”許飛的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礦泉水瓶子像是一發炮彈一般嗖地飛了過來,精準無比。
許飛條件反射般一伸手,一把捏住了那個瓶子。
“喲,隊長嘛這不是?”許飛嘿嘿笑着和楊紫月打了一個招呼,滿臉堆笑。
然後,他小聲埋怨野牛,“擦,你小子怎麼不知道早點提醒我?”
“我提醒了啊,是你沒有聽到。”野牛委屈地道。
“哼,許飛,你膽子大了是吧?我訓練的事你也敢管?”楊紫月冷笑着看着許飛,一伸手,金雕就飛到了她的肩頭,和她親你去了。
這金雕在許飛那裡養了這麼些天,羽毛更亮,精神飽滿,較之以前在楊紫月這裡養着的時候那個萎靡不振的樣子,簡直是脫胎換骨。
她見到久違的小寶貝當然是非常高興,和金雕玩個不停。
不過,一碼歸一碼,楊紫月面對許飛的時候,明顯就成了黑臉。
“砰,砰,砰……”
楊紫月緩步走下臺階,肩上落着那隻金雕,緊身皮褲皮衣下,是那玲瓏而又凸凹有致的身材。
她的臉色有些煞白,眉宇間有些愁痛的感覺,看起來狀態有些不大好,眼睛死死盯着許飛,冷笑着道:“許飛,你剛纔說誰頭髮長見識短呢?”
大家都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着許飛,一種同病相憐的氣息蔓延起來。
許飛笑道:“嘿嘿,說野牛呢。”
“切,野牛是禿頭!”楊紫月似笑非笑地道。
許飛一看,野牛正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一副無辜的表情。
“靠,你什麼時候弄個禿頭?”許飛鬱悶地道。
“哥啊,咱倆呆在一個車裡一路子了,你就沒有注意到我理光頭了麼?”野牛都快要哭了。
“你又不是美女,我看你幹嘛?”許飛氣急地道。
“哼,露餡了吧?”楊紫月臉上帶着一絲看熱鬧的神色看着許飛,意思是,看你怎麼解釋。
許飛挺了挺腰桿,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好吧,我就是說你呢,沒錯,說的就是你。”
“你!”楊紫月原本以爲許飛會不好意思地求饒之類的,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來
了這麼句話,當即氣結,顫抖着手道:“你……許飛!你惹本隊長生氣了。”
汗!周圍一羣人都眼巴巴地一會兒看看許飛,一會兒看看楊紫月,緊張。
許飛大咧咧地一笑道:“彆氣,女人總生氣,小心以後生不了小寶寶。再說了,你生氣我又不害怕,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許飛,你這個臭傢伙,我真生氣了!”楊紫月氣的手中拿着一個小皮鞭,就向許飛身上抽去。
許飛輕輕一躲,閃開了那性感的小皮鞭,然後嘿嘿笑道:“小魔女,不帶這麼挑逗人的?你的皮衣皮褲加上小皮鞭會讓我忍不住想歪了。”
“威武啊,飛哥!”一大衆特戰精英眼睛含淚都對許飛投來了欽佩的目光,壓抑了多久的憋屈,終於被許飛給出了這口惡氣。
“嘿嘿嘿,不要搞崇拜啊,哈哈……”許飛很吊地對大家招着手。
“我……你這個大壞蛋。”楊紫月簡直都要氣瘋了,她俏眼流轉,嘴角生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走了過去,趁着許飛不備,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輕輕一帶,咔擦一聲,腰帶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等到許飛感到腰間一鬆心感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褲子很丟人地一下子滑到了腳踝,露出了卡通圖案的內褲,一頭大象看起來相當的威武,特別是那大鼻子。
“撲哧……”大家看到這特立獨行的內褲,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紫月之前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結果,當即一愣,眼睛不自覺地瞄向了那個大象鼻子。
小臉也跟着紅了起來,芳心暗動,然後嘴巴就成了“O”型,連忙扭過了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許飛連忙提起了褲子,用手拽着,鬱悶地道:“哎,說話歸說話,不要搞人身攻擊好不好?快把腰帶給我。”
“不給!”楊紫月看到許飛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別提多爽了,她興沖沖地道:“你要是聽話纔可以給你。”
聽話?許飛看着她手中的小皮鞭,汗了一把道:“你不會高高舉起你的小皮鞭吧?”
“滾!”楊紫月瞪了他一眼,然後她跑上高高的臺階,看着許飛狼狽的樣子傲嬌地道:“野狼不做俯臥撐也可以,但是,剩下的,雙倍,你來做!”
“靠,這麼狠?”許飛算了一下,雙倍就是六百個啊。
六百個倒不是事,關鍵是不也得做嗎?
看小魔女那恨不得讓許飛當衆出醜的樣子,不做是不可能的。
“隊長,飛哥是替我着想才這樣的,你就不要爲難他了,還是我來做吧。”野狼感動地道。
“隊長,野狼的腿不好,還是我來吧。”野牛喪氣地道:“都怪我理了個光頭,不然也沒事了。”
“隊長,還是我來吧。”獵狗也站了出來,“我一個人做!”
“隊長……”
楊紫月冷笑着道:“喲,看不出來啊許飛,你的人緣倒是挺不錯的。哼,你們既然願意做,那就全部都做吧。一人六百。野狼,你的腿不好,就不要做了。”
“嗯,看起來小魔女也不是那麼冷血嘛。”許飛嘿嘿笑道。
楊紫月詭異地笑了一下,瞟了許飛一眼:“你坐在他身上替他數着,少一個罰你們集體一百個!”
“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