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插秧法李峰還是頭一次見,沒想到寶寶的插秧的力氣這麼大。“寶寶,你看像爸爸這樣輕輕的,別用力。”
“可是爸爸,寶寶的秧苗苗都倒了,你看你看嘛?”李峰無奈把飄起來秧苗給撿起來,小丫頭握着拳頭,這種把腰身當成根莖的插秧法。怎麼可不能不飄起來了,根和苗子尖尖露在水上,半腰在泥裡插秧大法可不是寶寶專利。
李峰瞥了一眼,劉嵐和林穎這麼大的人了,這秧苗還不是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飄得各處都是啊。林穎和劉嵐追着漂浮的秧苗滿水田跑,李峰真怕兩人掉進水溝裡呢。“你們看着點,水溝水可不淺啊。”李峰水溝挖着有七八十釐米,抽着水灌滿了,水田有些地方露出水面因爲水溝挖着深了些原因。
李小曼和蔓穎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拿着秧苗學着蔓古和石秀蘭,半天一把子秧苗還沒有下到田裡。果果,鈴鐺,茶茶,六七個孩子一點不懂,鈴鐺還好點,秧苗至少沒有飄起來。
至於茶茶,小丫頭眉頭緊緊皺着,小手抓着秧苗和寶寶一樣緊張兮兮的。小臉蛋繃着,紅撲撲可愛異樣,至於小新,淘淘,壯壯三個小傢伙完全是調皮不行了。不管了,三個小傢伙竟然玩起了水,四散水花濺着李亞和果果一身。“小新,你屁股癢癢是吧。”這下子可不得了了,本來有些鬱悶的果果拿出大姐頭架勢,可把小新嚇着不行低着腦袋半天不敢出聲,壯壯和淘淘低着頭,一副犯錯的樣子。果果見着李亞對着自己比劃,哼了一聲。
“這次就算了,李亞哥哥給你們求情,下次小心你們小屁股。”
“謝謝,李亞哥哥,果果姐姐。”三個小調皮說完趕緊跑到李峰身邊,李峰見着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呢,還是鬱悶了。這三小傢伙明顯把自己當成保護傘,可是這也說明三個小傢伙不怕自己啊。
“小新哥哥,你看寶寶會插秧了,你看寶寶厲害吧。”李峰手把手教着好一會,寶寶總算在露出水面的地方,田埂邊上成功的實現了秧苗的站立,真可謂歷經千辛萬苦啊。李峰抹了幾把汗,總算是成功了。雖然秧苗已經被蹂躪有些不成樣子了,可憐小秧苗本來挺壯實,這些鐵定要減肥了。小腰桿子都挺不起來,哪裡有小胖妹寶寶一邊挺着小胸脯驕傲揚起小下巴。小嘴嘟嘟,可是驕傲了,惹着小新幾個小傢伙一陣的羨慕啊。
這麼厲害,秧苗都站起來了。小新滿是羨慕誇讚,“哇嗚寶寶你好厲害啊。”
“嗯嗯,寶寶很厲害哦,爸爸都說了寶寶厲害了人,是不是啊,爸爸?”寶寶更加驕傲了,小屁股翹着老高了,小白腿捲起老高,站在田埂邊,小模樣惹着不遠處的李小曼苦笑不得,這丫頭,不過秧苗站了起來而已。
李小曼看了看自己東倒西歪的秧苗,有些驚訝小丫頭還真挺厲害啊,李小曼呵呵笑了,彎下身來撿起漂浮的秧苗,認真學着蔓古手法,總算是秧苗多了一些底氣,歪歪斜斜總算可以站了起來。李小曼一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此時再看自己閨女李寶寶同學,李小曼多了一絲驕傲。
“寶寶,好了,快點,你的可是還有這麼多呢。”李峰指了指水田邊靠近田埂一排排露出水面的泥田,這些地方地勢比較高,因爲靠近田埂,水上不去,泥土露出來,小寶寶可以用小手挖個坑坑把秧苗埋進去。
李寶寶特殊插秧大法,可是極爲威武的,不過這般倒是不會倒了。有樣學樣的小新,淘淘,壯壯,很快掌握挖坑坑的插秧法,甚至茶茶都跑了過去學習借鑑如此先進的經驗。幸好這些泥田很長,雖然不寬可是長度夠了,幾個小娃子樂滋滋開始埋秧了。李峰倒是不怕秧苗成活不了,泉水育苗,生命力極爲頑強。再有一會在上水,李峰肯定要偷偷弄些泉水出來。那時候,秧苗除非根全部斷了的,不然成活下來絕對不成問題的。
有了第一株秧苗站起來,後邊好辦了。林穎和劉嵐見着這邊容易,紛紛加入了進來。只有李欣還能在水裡插秧,秧苗雖然不正,當時比起林穎,劉嵐,李小曼和蔓穎可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的。人家小時候下過田,雖然離開了家鄉,不過暑假栽晚稻子時候有幫過忙,所以還可以。
這可比林穎,劉嵐,李小曼,蔓穎厲害多了,難怪幾人佩服不行了,就是邊上的幾個小娃娃一臉崇拜的看着李欣。李欣弄着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起來插秧來,比起李峰爸媽和蔓穎爸媽,甚至李峰。李欣都差的不少呢,可是在林穎和李小曼,蔓穎,劉嵐看來,這已經是了不起了。
“嗯嗯,寶寶已經和欣欣阿姨一般厲害了。”李寶寶對於自己小屁股扭出來秧苗很是自信,小胸脯挺着老高了,雖然如同亂風吹過一般,至少秧苗沒有漂走了。挖出窩窩還是挺有用處的嘛,李峰覺着自己是個天才,竟然能想出如此好辦法。如是祖先活過來,肯定會對着自己屁股來上幾腳。太丟李家人了,插秧苗還有挖坑的。實在無語了極點了,可是沒辦法,自己家幾個小娃娃幾乎沒有見過秧苗,除了鈴鐺好一點。
“爸爸,你帶寶寶去澆水好不好?”寶寶本來挺得意,可是看了一會小嘴嘟着高高,自己窩窩裡都沒有水,一個個小小泥腳印都露出來。李峰一瞬間傻眼了,澆水,秧苗還可以一根根澆水嘛。
“好好好澆水。”李峰無語了,不給幾個小傢伙找些事情做,自己這個秧苗是沒辦法下水田了。李峰說着真心有點無奈,可是沒有準備的水桶,幸好還有給大黃牛喝水的木盆子。李峰用獲水的木桶打了滿滿一桶水,幾個小傢伙自己用小水瓢挖水往着木盆裡。挖滿水了再端着去澆灌秧苗,其實灌滿踩出來腳印。
這些有事情做的幾個小娃娃總算安生了一些,李峰舒了一口氣。自己總算可以插秧了,這下子用了五個熟手,外加一個半拉子,還有四個學徒,勉勉強強,中間的長髮和長紅兩兄弟跑了過來。
長髮和長紅,插秧功夫可比李峰還厲害,兩人如同插秧機一個突突兩行子就過去了。甚至李山和張蘭都有點招架不住了。說起幹農活這兩小子真是一把好手,李峰見着兩個生力軍加入。不到兩小時,大半水田被綠油油秧苗覆蓋了。
“小寶,水桶拿來,田裡水太少一點,我們倆獲點水。”李山見着後邊有一片的地方露出水面,這可不行啊。晴天秧苗必須有足夠水,如是裸露在外邊紮根不穩的秧苗很容易曬死了。這會獲水桶發揮作用了,獲水桶其實就是比水桶大些的木桶,不過是用繩子拴好,一邊兩根引出來,兩個人一人捉着一頭,每個繩頭都有一根十多釐米木棍子。
這些木棍可以讓人一把握住,每一邊繩子一短一長,左手長右手短,另外一邊左右短右手長。用力不同,水田頭水溝夠挖好的大坑,可以容下獲水桶。少量用水時候很少用機器,其實過去都是用獲水桶,或是水車的。只是水車太複雜了,如今都該成了汽油機了。
前天李峰家水田就是用汽油機抽滿了水,可是幾天功夫,水下去了一些,需要少少補充一點。獲水桶發揮了用處,李峰和李山,一人站一邊,兩腳一腳蹬着田埂,一腳踩着水溝邊挖出階梯,一高一低,有這樣拉繩子時候可以使上勁頭。李峰還記着獲水救秧,大米乾飯豆腐湯,這是小時候最大期待了。
李峰一邊拉着水桶一桶接一桶往着水田獲水,一邊唱着小時候獲水歌,大汗淋漓聲音吸引寶寶,茶茶,鈴鐺,小新幾個紛紛學唱。一羣小娃子唱着倒是挺有意思的。李峰感覺着回到了兒童時代。那時候沒有機器,水車不多時候,家家用獲水桶,那時候自己小,幫不上忙,只能看着爸媽,累着氣喘吁吁。要知道一桶水一桶水,一兩畝那可以要大半天。這可是真正體力活,繩子送下去,灌滿水,用力拉繩子,每一次都要使出力氣,即使掌握節奏。可是力氣活畢竟是力氣活,不是動動嘴皮子。
一次澆灌後,父母辛苦勞累樣子,李峰還記憶猶新啊,如今回憶,感慨良多啊。如今除非少量一點水,用機器抽水太小題大做時候纔會想起如同老古董一般的獲水桶了。李峰不過獲了十來分鐘,腦門一頭汗了。好在這會田裡水夠了,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不行了,這人老了,過去幹半天沒啥,這一會功夫有些受不住了。”李山的收好甚至,棍子裹好塞在同志裡。不由的嘆了一口,不服老不行了。
“呵呵,爸,你可不老,這活多少年不幹了,誰兒來了都是這樣。”如今人感覺身體素質大不如前了,可能是人懶惰慣了老了吧。
尤其是這些體力活,十年前二十年前很普通活計,如今幹起來那都是難上加難了。不習慣了,生活節奏變了,再想回去過去那般,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