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怕着傷到了四周的小樹,特意找了青石板,在青石板上點燃火堆,不一會火堆燃燒起來,李峰搓了搓手,外邊比洞穴裡還要冷幾分啊。今天冬天特別的冷,李峰覺着此時山上的溫度可能已經零下了。平常年月,李家崗很是少見着冰凍出現,今年卻已經出現了好幾次。往年雨水挺多見了,今年卻少了不少,難怪老人擔心遇到大雪,不同平原上瑞雪兆豐年,山裡尤其是李家崗四周,多半人收入來源都是毛竹,若是下起大雪,可不是一年收入沒有了,那可是好幾年啊。
“真冷啊。”李峰弄了些魚蝦插在樹棍上抹了點調料,打算烤點魚墊墊肚子。一路走來挺累,這會肚皮真有點餓了,身邊只有貓頭鷹肉球,還有小八哥小巴巴。兩隻小傢伙一隻蹲在李峰腳邊,蹭着李峰的褲腿盯着李峰手裡的魚蝦。一隻在李峰頭頂盤旋,眼睛沒有離開食物。兩個小饞鳥,突然李峰挖開的小洞裡小虎貓鑽了出來,嗅着香味跑到李峰身邊,磨蹭李峰一番討好。喵嗚,喵嗚不停叫着,如是不知道真把當成長的和小虎崽子相似的小貓咪來。李峰一樂,自己剛想着,這傢伙跑來了。
“行了別鬧了,老實呆着,你的一份我早給你準備好了。”腳邊兩個小東西鬧騰的李峰不能專心烤魚,一隻小白條都燒焦了。李峰隨手取下來一扔,早早盯着小巴巴不對小虎貓反應已經叼着飛到了邊上樹枝上,得意對着小虎貓說了一句。“你傻鳥。”小虎貓可不是吃素的的小龍女,一點不客氣,飛快竄上樹飛撲小巴巴而去。“死啦,死啦,狼來了。”一陣鳥飛貓跳,最後還是李峰用一條小鯽魚使得這場爭鬥平靜了下來。
“還是小肉球乖乖。”李峰摸了摸腳邊的隨着自己亦步亦趨的小貓頭鷹,肉呼呼可愛很,誰說貓頭鷹不祥啊。小肉球很好啊,淡黃色絨毛透着一絲高貴啊。李峰弄了一個半生不熟的鯽魚放到腳邊,小傢伙最愛吃這樣四成熟的鯽魚,肉質鮮嫩味道好。淡淡甜絲。歡呼着抖動自己小翅膀,開心對着大鯽魚戰鬥着。李峰自己的烤了三條筷子長的鯽魚,空間裡鯽魚比起洞穴裡好吃不少,普通人肯定覺着只是好吃一點,可是長吃空間魚李峰對於魚肉分辨絕對比任何人都有敏感。
李峰啃着大鯽魚坐等小龍女回來,吃完整條小龍女露出圓腦袋,眼巴巴望李峰。小龍女身體實在太大了,冬天裡沒啥事情時候多半都是冬眠着,這會上下樹肚皮裡吃着食物消化差不多了。這會有餓了啊,李峰苦笑,自己怎麼又找回來一個大肚皮,女孩吃這麼多,不怕長胖了啊。
李峰伸手想着拿過小龍女的嘴裡的瓶子來,誰想着小龍女搖着大腦袋不給自己。“咦。小龍女學聰明啊。”李峰弄出一堆的玉米和黃瓜,小龍女大眼睛露出一絲欣喜,吐出嘴裡的瓶子。李峰無語了。多純潔的小龍女,一會功夫學壞了啊。李峰一邊看着歡快的吃着玉米和黃瓜的小龍女,一邊打開瓶子,李峰拿着一看,林穎他們已經收到自己的傳過信息。
李峰舒了一口氣,今天晚上看來自己只有在上面過夜了。明天一早一下去給衆人燒早飯啊,小龍女吃完地上堆積着的玉米和黃瓜閉上大眼睛蹭了蹭趴着不動了。李峰正想再弄條魚吃吃來着,回頭一看,愣住了,自己三條鯽魚這會只剩下一條。“不對啊。三條吃了一條還剩兩條啊。”李峰看了看小巴巴不對,這個小東西只喜歡吃蝦米和白條,小貓頭鷹只愛吃半生不熟的。至於小虎貓,李峰瞥了一眼,不會是這個小傢伙偷吃了吧。李峰搖了搖頭,算了。吃了吃了吧,晚上吃太多不好。
“不對啊,小虎貓怎麼可能連着樹棍一起弄去了啊。誰,出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李峰手腕上的小綠和小青一瞬間警戒起來,李峰小青順着李峰褲腿下到地上,不多時李峰確定了對方位置。
“你,你別亂來,我有槍。”十多米的灌木叢裡站起來一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李峰沒想到沒想到是一個偷自己烤魚的竟然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只是此時這個小傢伙手裡的東西讓李峰神經緊繃起來,這可是獵槍啊,十多米距離要是打中要害自己可是沒了小命啊。李峰看着雙手顫抖男孩子,臉色依舊。
“呵呵,你看你手裡有槍,我什麼都沒有啥麼亂來啊,對了,你是不是餓了這條魚也給你吃吧。”李峰看着頭髮凌亂,手裡握着獵槍的男孩子,猜測可能是進山盜獵遇到的巡邏隊人迷路吧。
“咦,是你。”男孩子走近一看,有些驚訝,而李峰卻有點疑惑,走進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啊。“你認識我?你是李嘴子啊?”李峰想來只有這個可能,果不其然男孩點了點頭。“是啊,上次我躲在灌木叢裡看到過你,你爲什麼放了我,我知道你看到了我。”李峰這下有些傻眼了,自己當時不想着狗急跳牆,沒有過於逼迫,沒想到爲今天留下禍患啊。
“呵呵,我知道大家不容易,盜獵也是辛苦活大半夜的,再說了都是鄉里鄉親何必做的那麼絕啊。”李峰心說,當時我不想出頭,再有你手裡長棍裡幾十顆鋼珠,誰敢啊。
“謝謝你,我也是沒辦法啊。”男孩子說着收了手裡的獵槍,李峰舒了一口氣,想着是不是讓小青直接放倒這個年輕盜獵者啊。不過想了想算了,還是個孩子,而且一會功夫自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不是啥二流子,混子,或許真有啥麼難言之隱,山裡人打獵有些爲了生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沒有辦法事情啊。
“坐吧,這條魚你也吃了吧,怎麼沒吃飯啊。”昨天夜裡抓捕盜獵者,一天的功夫,難道這孩子一天沒有吃飯了。李峰有些不敢相信啊,這一天功夫隨便打一隻野兔子,野雞夠吃了啊。
“嗯,昨天晚上我怕,跑了一夜,不敢停下來,一直跑到跑不動了,我坐一會,接着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我不敢再開槍了,怕你們找過來。”男孩一邊吃着烤魚一邊說着,不時嘴裡稱讚好吃。
“呵呵,吃完再說,別給魚刺卡着了。”李峰不急,這會李峰確定這個孩子和那一夥盜獵者本質上絕對不一樣,只是不知道這個男孩爲啥麼冒險進山打獵。只等着男孩吃完手裡的鯽魚,李峰問道。
“還餓不餓,要不我再給你烤兩條。”李峰手邊還有幾條魚插在樹棍上沒有烤着,這些李峰打算一會小貓頭鷹餓了吃着,這個小肉球也是大肚皮,一晚上至少要吃兩三條鯽魚。“不用了,謝謝。”男孩擦了擦嘴,有點靦腆。
“呵呵,喝點水,我看你不像是爲了錢偷獵人啊,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犯罪啊。家裡人知道,不擔心啊。”李峰對於眼前的孩子挺有好感,添加了些柴火,火苗更加旺些,暖和一點。這孩子,衣服夠單薄,這麼樣就敢進山啊。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我沒錢。我家裡只有我媽媽,媽媽病了,我想賺錢帶我媽媽去大醫院看病,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我好笨連一隻兔子都打不到。”這個男孩子姓趙,趙孝剛,是趙家堡,離着李家崗這裡二十多里路,屬於張口子鎮。
“原來是如此啊。”趙孝剛爸爸在自己沒有多大的時候因爲煤礦事故去世了,爺爺奶奶傷心過度相繼離世,趙孝剛隨着母親一起生活。母子倆孤苦伶仃,趙孝剛母親倒是個有心人,知道光光種地沒啥出息,在大家不解疑惑審視下,一個人供着趙孝送初中,上高中,眼看着兒子有望上大學了。一場不算大的病因爲拖的時間太長,小病成了大病,最後甚至生命垂危。家裡因爲供着趙孝剛上學,一點錢都沒有了。此時母親病危讓趙孝剛一下長大了,母子相依爲命十多年。趙孝剛爲了給母親治病,趙孝剛向着久不來往叔叔家張口,可是兩位叔叔對於趙孝剛母親冷漠很,兩人一直認爲趙孝剛父親死是因爲母親剋夫,兩位老人去世是這個不祥女人造成死了正好。
“因爲這個你進山打獵來了。”李峰有點同情這個孩子,更多是對着農村婦女的敬佩,在山村上到初中已經不錯,多數上完小學出門謀生了。尤其是張口子比起李嘴子窮不少,山裡路還沒有修通,地少人多,一年一家收入不過三四千。一大家人供着一個高中生都顯得比較吃力,別說一個女人嗎,沒有啥麼生意,只靠着一雙手採集山貨,草藥,真是挺難爲啊。
“嗯,我不能讓媽媽這麼走了,我要她看着兒子考上大學,讓村裡說三道四人看看,以後還要媽媽過好日子。”男孩說話,眼淚汪汪,李峰暗暗嘆息了一聲,一個不大病鬧出這麼大事情。山裡不僅僅交通不便,醫療條件有限,至少李家崗和李口子,王莊子,三個村子沒有一個衛生院,看病必須去鎮上,好在路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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