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狡兔三窟
唐振東緊跟徐月嬋在後,蹬蹬蹬的爬了上去。
徐月嬋的速度比唐振東快多了,而且動作瀟灑好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爬上了他們此次的目標樓層,二十樓。
唐振東的柔韌『性』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無論是協調『性』還是速度力量,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但是比起徐月嬋來,僅在輕身功夫一項上,就差的太遠了。
唐振東上了爬上六樓的時候,徐月嬋已經在二十樓等着他了。
等唐振東費盡力氣上了二十樓,徐月嬋已經在風中等了他將近五分鐘了。樓層越往上爬,就越是困難倍增。
其實樓外管道還是那個管道,平臺還是那個平臺,只不過隨着高度的增加,人的心理產生的壓力越大,壓力越大,心裡就發緊,心裡發緊,就表現在手腳上,然後手腳也開始顫抖。
看來還是不能完全拋卻生死!
唐振東爬上二十樓之後,推了推眼前的窗,竟然能打開。唐振東馬上招呼徐月嬋過來,他率先跳了進去。
董愛國的這個房子一看就知道不常來住,因爲這裡面的人氣很淡薄。唐振東小心翼翼的跳了進來,然後取出四個塑料袋,分給徐月嬋兩隻,唐振東率先套住腳,回頭一看徐月嬋把兩個塑料袋朝窗外一丟,塑料袋在寒風中,呼的一下張開,隨風吹遠。
“套上塑料袋,腳下不容易留下痕跡。”唐振東試着走了兩步,然後對徐月嬋說。
徐月嬋『露』出一臉不屑,意思是我不穿塑料袋,一樣不會留下痕跡。隨即,徐月嬋輕輕一躍,整個身體就如同鵝『毛』一般,輕輕飄起,在觸地的時候,腳尖在地上一點,現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痕跡,顯示出她高明至極的輕功。
唐振東一看,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找找這裡有什麼足以犯罪的證據。”唐振東給徐月嬋分配了活,不過徐月嬋一臉的茫然,“犯罪?什麼犯罪?”
在徐月嬋的思想中,就沒有犯罪一說。苗寨的事情都是族長說了算,是民族自治,外人和法律都難以『插』手。所以犯不犯法都是族長說了算,徐月嬋對於唐振東口中的犯法很難理解。
“算了,算了,你跟着我算了。”
唐振東先前在對董愛國的命理推演中,就知道董愛國這麼多年的身家都藏在這棟月光豪庭的小區裡。
唐振東雖然能推出董愛國的身家走藏在這裡,但是卻推不出具體的位置,還是需要自己尋找。
不過以董愛國做事謹慎的模樣,唐振東估計董愛國不可能把金錢藏在一個顯眼的地方,所以,在尋找的時候,唐振東就對那些顯眼的地方一略而過。
不過董愛國做事確實小心謹慎,臥室的櫃子,牀鋪底下,書房,還有牆上的字畫後面,唐振東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董愛國的秘密藏金地。
“能放到哪裡去呢?”唐振東開始來的時候是信心滿滿,但是此時卻又有些束手無策了,找到了東西,哪怕是保險櫃,唐振東都有信心弄開,但是連保險櫃都找不到的話,那唐振東又能想什麼辦法弄開呢?
一旁的徐月嬋一言不發的跟在唐振東身後,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忙東忙西。
“你別光看啊,幫忙找,再等天就快亮了。”
唐振東馬不停蹄的找了三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他回頭看了看對自己亦步亦趨的徐月嬋,吩咐道。
徐月嬋的『性』格雖倔強,但是對於唐振東的話,不會有一絲的執拗,她乖乖的去另一個房間去尋找所謂的董愛國的犯罪證據。
唐振東又埋頭找了一個多小時,都已經快五點了,天空漸漸有些泛白,現在是冬季,天黑的早,亮的晚,要不然夏季五點天早就大亮了。
找了近五個小時的唐振東基本把董家翻了個底朝天,很多地方找了好幾遍,包括董愛國書架上的書,唐振東都細細捏了一遍,包括書架後面,唐振東都搬開一道縫,仔細查探過了。
結果,就是沒有發現董愛國隱匿的財產。
如果不是唐振東推演命理推演出來的董愛國一定把財產隱藏在這裡,任誰都會感覺這裡不會有任何的沒有發現的東西。
“噓。”唐振東直起腰桿,長出一口氣,看來自己想找董愛國的把柄是夠嗆了,自己是不是考慮一下暗殺了董愛國,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要說效果那就差遠了。讓董愛國身受國法的處置,比自己直接殺了他,會更令他精神崩潰。
但是自己這次的確是把董家都找遍了,實在是找不到了,哎!
“準備收拾收拾咱們留下的痕跡,準備走了。”唐振東看看手筆,時間臨近五點半了,這個點,有喜歡早期晨練的老人也差不多好起牀了。
唐振東叫了徐月嬋兩聲,但是卻不見徐月嬋動靜,唐振東跑到跑到廚房一看,徐月嬋正對着一個『液』化氣罐發愣。
“快走吧,天快亮了。”唐振東推了徐月嬋一把。
“西北屬金,火克金。”徐月嬋唸唸有詞,正是念的今天晚上唐振東在劉友誼家遇到的風水問題。西北位於乾位,五行屬金,而火克金,在西北方向不利於放置與金相剋的五行之物。
“我知道這裡屬金,也知道火克金,咱們今天不是來給他看風水的,而是來找東西的,董愛國他有沒有五行克金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要是對於我來說,我還想在西北給他多弄點火,使勁克一克他。”
唐振東還沒說完,眼睛就轉到頭頂上的那一個天然氣表上。
“哎,不對呀,他這裡明明有天然氣,怎麼還會用『液』化氣罐?”唐振東腦中突然就閃現出這麼一個念頭,這明顯不合常理,誰都知道『液』化氣比天然氣貴多了,誰會在明知道有天然氣的情況下,還會挑既貴又麻煩的『液』化氣用呢?
唐振東一把抓起這個『液』化氣罐,晃『蕩』了幾下,裡面明顯不是『液』體,有問題!
唐振東擰開『液』化氣罐的減壓閥,絲毫沒有『液』化氣的味道傳出來,然後唐振東又擰開罐的閥門,湊近往裡一看,喲,乖乖,滿滿的一袋子人民幣,都捆紮成一個圓柱形,扔在裡面。
這個董愛國還真有心,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了這麼一個招,讓自己悶頭悶腦的找了五個鐘頭,媽的!
唐振東狠狠的問候了下董愛國的母親。
唐振東剛想提起這個大『液』化氣罐下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又不是來盜竊的,拿董愛國的錢幹什麼?
唐振東放下『液』化氣罐,把所有的閥門都擰上,把一切快速的恢復原樣,拉着徐月嬋的手說,“走,咱們趕緊走。”
唐振東和徐月嬋迅速的從來的地方下了樓,然後翻過小區的牆頭,坐進停在路邊的路虎車裡。
“我送你回家睡覺吧,我一會還有事。”
本來唐振東對徐月嬋一直是命令的語氣,但是今天,唐振東破天荒的想跟他商量商量,因爲今天的事情多虧了徐月嬋的提醒,要不然自己到了董愛國一趟,就會無功而返。
徐月嬋搖搖頭,“不,我跟你去。”
見到徐月嬋堅定的表情,唐振東也不多說什麼。
“走,先去吃飯。”
在吃飯過程中,唐振東就在想,究竟自己該怎麼利用董愛國的這一罐子錢?舉報?還是上訪?抑或是直接找紀委?
董愛國在海城經營多年,關係錯綜複雜,如果自己舉報被董愛國知道的話,那他肯定會立刻把這些錢轉移,依照董愛國做事的謹慎程度,恐怕自己要再找到就難了。
“怎麼辦?”一直到吃完飯,唐振東也沒想出該怎麼利用這罐錢對付董愛國。
不想了,還是吃完飯先去接老葉,把劉友誼這事看看怎麼解決,先掙點零花錢,畢竟自己快要裝修了,手頭錢也不是很多了。
“呵呵,你小子來的挺早。”老葉剛吃完飯,下了樓準備去小山坡溜達溜達,就看到了車旁邊的唐振東。
“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唐振東到老葉家樓下的時候,看時間有點早,也沒上去叫他,他就停了車,在樓下簡單的活動了幾下,雙腳自然的擺出一個渾圓樁的架勢。
師父孫玉堯說的好:練功在平時,只有捨得工夫,才能出功夫。
唐振東對練功從不敢或忘,總是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練功。
“不過太早起的鳥,也只能先喝『露』水,弄不好還得壞肚子。”
老葉上了車,對車上坐着的徐月嬋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唐,咱們今天怎麼辦?”
唐振東一笑,“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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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劉友誼睡的格外香甜,哦,除了中途起了一次上廁所之外,中間沒做任何的夢,而且沒有任何的打擾,彷彿迴歸了嬰兒的睡眠一樣。
一大早起來,精神格外的好,這種情況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過了,自己也彷彿回到了年輕力壯的青年時期。
劉友誼不由對唐大師和葉大師的神奇有了熱切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