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小塘村的整個土地叫行工作,呈現一種非常有意思的局面:兩邊倒,兩極分化嚴重,一種是幾乎近四成的地塊,以極低的一元的價格成交,另一部分百分之十的地,竟然成交價格高的離譜,是正常成交價格的十幾倍乃至幾十倍,這在全國土地工作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在小塘村叫行工作剛剛落下帷幕的時候,唐振東和於清影也結束了採購,正開車行駛在回村的路上,
唐振東的路虎車剛停下,鄰居德嬸就像提前知道唐振東要回來似的,守在門口,一見唐振東馬上圍攏過來,“東子回來啦?”
“德嬸好。”
“東子。”德嬸剛要跟唐振東扯幾句,猛然看到車上下來的於清影和徐月嬋,她長大了口,“這兩個大姑娘,這兩個大姑娘。”
其實唐振東明白,德嬸心裡想問的是,這兩個大姑娘都是你媳婦嗎,不過這話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就沒有問出口,
唐振東呵呵一笑,拉過於清影,“這是我女朋友”,接着又指着徐月嬋,“這是我同事。”
德嬸這才把驚訝了半天沒合攏的嘴合攏,
等唐振東忙着往裡大包小包的搬東西的時候,德嬸雖然嘴合攏了,但是卻沒有回過神來,她喃喃自語道:這老唐家的兒子了不得,這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大姑娘一個一個的往家領,哎,我這輩子見到的都沒有今天見到的這兩個姑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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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叔叔好。”於清影進去後,就跟唐母和唐父問好,
榮維維看到於清影也被她的驚人美貌驚呆了,原本她以爲徐月嬋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沒曾想這又碰到一個,先前唐振東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今天要領女朋友回去,她還不相信,認爲唐振東是在騙自己玩,不過真等於清影來到自己眼前,她又覺得更不可思議,自己兒子是勞改犯,這個她心裡是清楚的,現在社會對於勞改犯的歧視,她心裡也清楚,自己兒子要是找個外地的媳婦,那可能媳婦會漂亮點,畢竟海城是沿海發達地區,有很多內地的姑娘願意嫁到海城來,如果要找個本地的,只能找個條件非常一般的,而且還要不嫌棄兒子坐牢的,當然這個相貌基本是不用想了,
誰讓社會這麼歧視勞改分子呢,
“媽,你發什麼愣呢,這是於清影,我的女朋友。”唐振東看自己母親半天沒說話,才接過話,
“哦,哦,是清影啊,來進來坐。”唐母把滿是油膩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把,伸出手拉着於清影,“走,上炕頭坐,熱乎。”
“不用,阿姨,我不冷,我還是幫您燒火吧、”
“不用,我自己來,飯一會就好。”
唐母拉着於清影的手聊天,唐振東則在旁邊無所事事,“我去燒火吧。”
唐文志在用熱水燙雞毛,還得照顧着鍋底的火,唐振東接過燒火棍,“爸,我來燒吧。”
唐文志看了眼掩上的房門,問唐振東,“這真是你對象。”
“當然,不是對象誰能在大過年的跟你到家裡來。”唐振東反問,
“先前不是有一個嗎,徐月嬋姑娘不也跟你到家裡來了嗎。”不過這話唐文志是沒說出來,
不過唐振東一看父親唐文志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東子,這姑娘家是哪裡的。”
“爸,你又開始落俗套了。”
“我就想問問這姑娘家是哪裡的,父母是幹什麼的。”
“她就是海城人,是高幹子弟,父親是海城市長,你滿意了吧。”唐振東迅速的爆了料,
“高幹,市長,市長的閨女能看上你。”唐文志很是懷疑唐振東的實力,這事讓誰想,都都難以理解,唐振東一個出獄的勞改犯,竟然能讓市長女兒看上,這完全不合常理,
“哈哈,我也感覺不合常理,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唐振東從來不是看上於清影的家庭背景,雖然他早就聽說於清影背景驚人,但是自從高中伊始,唐振東第一,於清影就考第二,兩人在學習上就遠遠把其他人甩在後面,兩人從那時候起就有朦朧的情愫,直到八年後的相遇,兩人互生好感,才確立了關係,
唐振東明明說的實話,但是唐文志明顯不相信,唐振東也沒多做解釋,如果要解釋,他要跟自己父母解釋的東西就太多了,如何從一名不文的勞改犯,到現在身家過億,家資鉅萬,出入豪車,這一切的一切用常理都不容易解釋,要知道唐振東這纔出獄一年半的工夫,就在財富上取得了如此成就,這簡直比商業鉅子還商業鉅子,而且做的還都是無本買賣,營業額過億,純利潤也過億,一分錢稅款不用交,
直到唐振東把鍋燒開,就看見自己母親還拉着於清影的手沒有放開,
“媽,做飯了,你再聊下去,大家都好餓肚子了。”唐振東見母親實在是沒有做飯的意思,趕忙提醒,
“哦,好,好。”唐母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在於清影手上拍了一下,“清影,你先坐,我去做飯,馬上就好。”
“阿姨,我也過去幫忙。”
唐母把於清影按在炕上,“別,別,你坐,我自己行,馬上就好。”
唐母出去後,於清影抓住唐振東的手,“阿姨人真好。”
唐振東嘆了口氣,“只要你不嫌棄煩就好。”
“怎麼會呢。”於清影俯在唐振東耳邊說,“我永遠不會煩,我很享受這種一家人團團圓圓,其樂融融的場景。”
“你喜歡就好。”
於清影是生活環境決定的,她以前從來享受不到在這種拉着母親手撒嬌的生活,在於清影小時候的記憶裡,父母一直都是忙工作,自己幾乎沒跟父母談過心,現在大了,想談心的時候卻發現可以交流的東西太少,交流不起來了,
徐月嬋也在旁邊看着唐振東和於清影的親暱,要說她心中沒有忌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已經放了她豢養一生的金蠶在唐振東身上,金蠶不死,她也不死,金蠶一死,她的生命也就不多了,
其實徐月嬋一直有句話想跟唐振東講,就是這個金蠶盅施下去之後,是有時效的,如果在三年內還可以想辦法取出,如果超過了三年,金蠶會熟悉它現在所呆的那個環境,與環境契合成一體,那時候想取出也完全不可能了,那只有一種結果,就是死,
雖然徐月嬋不明白,爲什麼唐振東中了金蠶盅毒,爲什麼會安然無恙,其實中了金蠶要想安然無恙的這種情況也有,那就是有主人的生命之血的吸引,每個月必須用本命養盅人的生命之血餵養一次,金蠶纔不會嗜咬人的五臟六腑,
一隻小小的金蠶,卻是天下至毒之物融合的至強物,本身的毒性天下無敵,而且它小小的軀體還能在一個時辰內吃掉人的五臟六腑,這纔是最可怕的,
不過徐月嬋不明白,爲什麼唐振東既沒有喝下自己的生命之血,也沒有被金蠶嗜咬掉全身五臟六腑,
其實,徐月嬋從苗疆歷盡千辛萬苦跟唐振東到海城的時候,固然心中是喜愛唐振東至極,也是存了唐振東一旦金蠶盅發作,自己好給他喂下自己生命之血的原因,
但是他什麼時候能瞭解自己的苦心,苗疆兒女,用情至深,哎,看到唐振東跟於清影雙宿雙飛,她心裡怎能不痛,不過唐振東既沒有對自己始亂終棄,也沒有欺騙自己感情,更不曾對自己稍假辭色,讓自己產生希望,卻又破滅自己的希望,
在徐月嬋對唐振東越瞭解越深的過程中,她越來越感到唐振東是個真正的男人,比苗疆男子更男人的男子,有幾個男人在美色當前的情況下,不去選擇美女,而安然赴死,要知道如果他選擇自己的話,那既可以得到自己的美色,又可以保存性命,但是唐振東毅然爲了愛選擇了赴死,開始的時候徐月嬋還不明白唐振東爲什麼會這麼選擇,即使他家裡的女人能傾國傾城,比自己漂亮百倍,那也不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不過這段時間,徐月嬋與唐振東的形影不離,才慢慢的瞭解他的爲人,
他在苗疆的選擇,既是他的本來個性,也是他對愛情的忠貞,
本來徐月嬋既然得不到唐振東的愛,那她也存了一個想法,就是你唐振東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看你將來死的多麼慘,雖然金蠶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能嗜咬光人的五臟六腑,但是這短短的一個時辰,卻能讓人彷彿感覺受盡人世間的一切痛苦,讓人恨不得立刻自殺,
這就是金蠶盅毒的厲害處,
徐月嬋本來的打算是,得不到唐振東的愛,那她也不會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她最後跟唐振東一起去死,來向世人證明,尤其是向於清影證明,自己纔是最愛唐振東的人,這就是她理解中的愛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