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再來一局 加六
李元羣雖然站在何鴻深後面,如同一個隱形人,但是就憑何鴻深對李元羣的推崇,誰也不敢輕視這一個風水大師,
甚至遠在拉斯維加斯的杜林普和史蒂芬永利等人,也在聽說了風水的妙用後,請了風水大師給自己佈置賭場,
而這一切都緣於李元羣,
何鴻深看李元羣少有的站出來說話,他一點頭,“元羣,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李元羣見何鴻深力挺自己,他緩緩說道,“在下可以爲這位小兄弟脖子上這枚吊墜作保,證明這絕對不可能是磁性物體。”
李元羣在這種場合,一般從來不說話,但是這次他一出口,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測,“這***跟這個年輕人是認識。”
“他是***帶進來的。”
“那怪不得,怪不得。”
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哦,元羣怎麼說。”何鴻深看李元羣這麼說,必定是知道什麼,於是問道,
“這枚吊墜,可不是普通的吊墜,而是一枚骨頭,這枚骨頭的學名叫做佛骨舍利,是佛教的傳播者,大德高僧釋迦摩尼圓寂時候留下的遺兌,相傳這枚舍利在唐朝就曾不見所蹤。”
“既然唐朝就不見了,那你怎麼能認得出來。”
“這枚舍利是佛教聖物,歷代佛學典籍中均有記載,所以對它的外形描述的非常精準,長約四寸,捲曲如指,色如象牙,間有人紋。”
李元羣背誦的佛教典籍,讓衆人佩服他的博學,“這長短色澤,就不用我多說了,大家都能看的出來,這人紋看上去跟裂痕差不多,但是這在佛教中卻是把人濃縮在這骨裡的象徵,也就是說佛祖把自己的一身精華,都融入在這枚小小的舍利中,雖然這釋迦摩尼的遺兌有幾百上千顆,但是這濃縮了祖師精華的佛骨舍利卻只有這一枚,相傳這枚佛祖舍利包含有大福緣,大智慧,非有緣者不能得到,而這間有人紋,就是這佛骨舍利最精準的證據。”
李元羣的一句“大福緣,大智慧”把何鴻深給驚了一跳,李元羣絕對是個見過世面的風水大家,各種各樣的法寶,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像今天這麼稱呼一件寶貝的情況卻絕無僅有,這就說明這個年輕人佩戴的這枚骨製品,看來還真是個不世出的奇寶,
衆人都低頭尋思李元羣的話,但是王雷卻站了起來,“就算這什麼骨頭沒問題,但是我卻感覺這把刀有問題,而且絕對有問題。”
王雷的話,直指唐振東的尨牙,
面對王雷的職責,唐振東依舊是無動於衷,李元羣看看唐振東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便道,“唐師傅,我能否看一下你這把刀。”
對李元羣,唐振東觀感不錯,他先是引自己脫重圍,然後又幫自己說話,雖然他不知道這話說出來,對自己是福還是禍,
唐振東一伸手,“李師傅,請。”
李元羣上前兩步,仔細的看了看外表黝黑的尨牙寶刃,看了半天,才伸手拿起尨牙,觸手之後,一股直接冷到骨頭裡的寒意,瞬間遍佈了李元羣的全身,
要知道李元羣雖然是個風水師,但是風水師自古以來就跟道教聯繫在一起,很多風水大師都是修道者,李元羣也不例外,雖然他的功力尚淺,但是卻也不是個一般人,
連自己這修道者,剛拿起刀,都被這寒意給激了一下,現在李元羣想拔出這刀,但是卻潛意識裡感覺裡面有種極其恐怖的東西,不過李元羣還是拔出了尨牙,
尨牙一出鞘,那徹骨的寒意,瘋狂的朝四周涌去,即使這榮華富貴廳裡常年恆溫的中央空調都起不到絲毫作用,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唐振東之外,都渾身打了冷戰,
李元羣身在局中,這種感覺更甚,簡直就是凍的他張不開口,
這種寒意,別人會以爲是寒意,但是李元羣卻知道這是煞氣,寒氣凍肉,煞氣凍骨,這煞氣直接就會透過人的身體,直達骨髓,這是一種由裡而外的冷,
不過這煞氣卻不是最讓李元羣吃驚的,最讓他吃驚的還是尨牙上面那兩個古色古香的篆字:尨牙,
李元羣倒吸一口冷氣,身爲一名博覽羣書的風水大師,他當然聽說過上古三大邪刃的大名,其中尨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這每一柄刀中都蘊含無與倫比的法力,這法力也就是煞氣,這三大邪刃也是自古風水師追求的著名的法器,
這股寒意,直到李元羣把尨牙重新插回鞘中,這種感覺才消失,衆人才感覺恢復正常,而這大廳中的溫度纔回復正常,
“元羣,剛纔這是這刀的作用嗎。”何鴻深縱使經過了無數大風大浪,他還是被剛纔的怪異場景給驚住,
“這把刀叫尨牙,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這寒意就出自這把刀,準確來說,這也不叫寒意,而是叫煞氣,這種煞氣是風水相師最理想的法器,相傳這把刀是上古戰神蚩尤的隨身佩刀,殺人無數,成就戰神之名,後來戰神身死,這把刀就下落不明,不過我好像聽說誰得了蚩尤的佩刀,就能統領整個苗寨,永遠的被苗寨封爲苗疆之主。”
李元羣這次沒故作驚人之語,他的語氣平淡多了,也許是剛剛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吃驚似乎太多了,這次介紹就簡單的多,雖然這次的介紹也足夠讓人吃驚,但是尨牙的真正作用,李元羣還沒透露,那是因爲這傳說荒誕離奇,李元羣自己都不相信,後面的一些話,也就被他當做玩笑話說了出來,
衆人都被李元羣的這兩段話驚呆了,怎麼這年輕人隨手拿出的兩件不起眼的東西,竟然都成了奇寶,這怎麼可能,難道他身上帶了個多啦A夢的神奇口袋,
“行,行,別吹牛了,誇大其詞。”王雷是個不服輸的主,以他的身家,什麼樣的寶貝買不來,但是今天王雷感覺自己的威風都被唐振東搶走,成了一個配襯,最讓他難受的是,這個年輕人還剛剛贏了他王家十個億,
李元羣根本就沒向王雷多看一眼,以李元羣的自傲,他只尊重有實力的人,像王雷這樣憑藉家世吹牛的二世祖,他從來不看在眼裡,
李元羣見自己完成了解說的任務,朝唐振東一點頭,又退回到了何鴻深後面,
“那這也不能說明他沒作弊,如果他沒出老千,那明明已經是一點的骰子怎麼會在最後關頭,被撞成了六點,再說像他這樣在骰子還沒停穩,就拔下搖筒的,根本就沒有先例。”王雷兀自不服氣,他還知道他老子王念之肯定也不服氣,但是他老子自恃身份地位,不可能像他這麼隨意出口,
何鴻深聽到王雷的話,他實在忍不住笑,因爲王雷的辯解太可笑了,“世侄。”何鴻深特意加重了世侄兩字的語氣,就是爲了反襯他老子王念之跟兒子王雷都叫自己叔,感情這爺倆是一個輩分,
“世侄,咱們都是賭場上的人,你知道的,賭場憑藉的是運氣,只要不出老千,任何規矩都是人定的,你這樣狡辯,我只會感覺你是輸不起。”
何鴻深再不願意和王雷多說甚麼,他又轉過頭,看着王念之,“念之兄,咱們賭場中人,願賭服輸,這場比賽我可宣佈結果了。”
王念之點點頭,原先還以爲十億塊錢到手,但是這眨眼間,自己不光沒贏到錢,而且還輸了整整十億,
王念之這個不甘心,但是不甘心能怎麼樣,在場的都是賭壇大佬,稱霸一方的人物,難道自己要背棄誓言,
王念之正不甘心的工夫,何鴻深走到唐振東身邊,朗聲說道,“現在我宣佈,剛剛由我做中間人的一場賭局,以這位小兄弟的勝利而宣告結束,這位小兄弟贏得的獎金爲十億元整,本次賭賽公平公正,錢貨兩清。”
何鴻深說着,把王念之給自己的那張瑞士蘇黎世銀行的本票遞給了唐振東,跟這張本票一起的還有唐振東先前交到何鴻深手中陳姐的那張金卡,
“恭喜,恭喜。”李元羣,何友龍,何超羣等人紛紛上前恭喜唐振東,
聽到這聲恭喜,王念之更是差點氣炸了肺,你們何家這是恭喜他,還是臭白我呢,王念之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千,杜千正被自己老闆這個眼神看的六神無主,他輸了賭局,一直在偷偷觀察老闆王念之的表情,這下被他捕捉到老闆那奇怪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心中忐忑,
王念之的睚眥必報,杜千很清楚,不過他本就是銀河的人,自己輸了賭局,而且又是銀河的內部家務事,此時更是沒有人會幫他說話,他回去後就要承受老闆的雷霆震怒了,杜千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就在杜千爲自己性命擔憂的時候,王念之迎向唐振東,面露兇光的說道,“年輕人,先彆着急走,可敢再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