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之中,林淺交待老莫,讓他把這三十多年來經歷的一切都告訴許半生,事無鉅細,必須完完本本全部告訴許半生,否則,他一家老小都會死於非命。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威脅,而老莫縱然並不能完全確定這個顯得很猥瑣的“學者教授”就是林淺,他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那強大的力量。他的威脅毫無爭議,從他身上透出來的那種力量,根本就不是老莫可以抵擋的。老莫無法抵擋,他的兒女就更加抵擋不了,好歹他也是天生靈體,而他的兒女則徹徹底底的只是凡人。
“在夢裡,我無法跟他交流,但是我還是有意識的,我很想告訴他,我倒是願意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無奈我當初許下過重誓,我無力違背。可是,林淺真人卻告訴我沒關係,讓我只管放心大膽的說。隨後他又告訴我,我只需要在晨練的時候注意一下去接觸你爺爺,你就自然會來找我,到那時,也就是我將這一切告訴你的合適時機。”
許半生點了點頭,心說,這大概又是林淺在故弄玄虛了,這個老傢伙,就是喜歡搞這些稀奇古怪的把戲。
“醒來之後,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說的那樣去接觸你的爺爺,還是乾脆直接找到你,把這一切都直接告訴你。”
許半生皺皺眉,問道:“你就沒想過你把這些告訴我之後,你會突然暴斃?”
老莫笑了笑,露出老人才有的倦怠表情:“當然想過,可是,我有選擇麼?不告訴你,我的兒女會死,我肯定也會死。而告訴你,即便我死了,至少我的兒女們能夠正常的生活下去。他們或許會因爲我的暴斃而悲傷一段時間,但是他們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好好的生活。而且,說實話,我在國安這三十年,也已經很疲憊了。守着一個天大的秘密卻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揹負的壓力是你以及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想象的。若不是在給陳副市長當秘書的時候,他給我介紹了我的妻子,並且我們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恐怕早就選擇自殺了。像我這樣活着,其實真沒有一死百了來的輕鬆。我很清楚許家是個什麼情況,所以,我其實已經準備好了將這一切告訴你之後就離開這個世界,我也曾經想過向你提出一個要求,要求你照顧我的家人,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生活。”
許半生點點頭,道:“這很簡單,回頭我就安排一下。”
“但是後來,我想了想,林淺真人在我夢裡給我造成的壓力,甚至比當年莫大師直接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給我造成的壓力還要大,這似乎說明他的實力還要超過莫大師,至少超過當年的莫大師。那麼,我被莫大師逼着許下的誓言,或許他早就順手給我解除了。不告訴我,只是想看看我是否意志堅定罷了。”
許半生含笑頷首,道:“那個老傢伙就是喜歡搞這樣的把戲,看見別人擔驚受怕,他總是很開心。不過他肯定知道你遲早會想明白這一點,因爲你本就是有慧根之人。”
老莫慘笑搖頭,道:“慧根?或許吧。也就是因爲想到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你,恐怕我也不會死,所以,我也想到,林淺真人既然不讓我直接找你,而讓我接觸你爺爺,說等你找到我的時候再告訴你這一切纔是合適的時機,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很懷疑,如果我直接找到你,把這一切告訴你,我還是會死。只有等到你找到我的這個時刻,我身上的這個誓言才失去它的作用。”
許半生再度點頭,道:“你猜得不錯,看來,你也不是那麼視死如歸麼。”
“縱然無數次的想到過自殺,縱然我也已經花甲之年,可是我畢竟也只是一個凡人,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對人世間的眷戀的。”
許半生笑道:“你放心,你至少還有三十年的陽壽,你是凡人不假,可是你跟凡人又有不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會比你兒女差多少,你今後的命勢一直都很好。”
在剛纔的過程中,許半生也已經幫老莫做過了命勢上的推演,得知了一切。
老莫擺擺手,道:“能活多久都是福,我這一輩子雖然經常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但總比我枉死的父母要強太多了。”
許半生站起身來,這是送客的意思,老莫所要說的,所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許半生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有許多的思緒要進行整理。
老莫也看出許半生的態度,同樣站起身來,道:“小夥子,你放心,我不會再去騷擾你爺爺了。”
許半生卻道:“順其自然吧,你也算是少有的能和我爺爺聊到一塊兒的老人。我爺爺一把年紀了,找個能說話的伴兒也不容易。你若不願我不強求,若是你也覺得跟我爺爺能做個晨練的朋友,那麼就保持原樣,也省的他老人家懷疑什麼。”
老莫笑了笑,道:“晨練的那幫老頭兒老太太,還真是沒什麼人能跟你爺爺好好的聊聊天,他們所關注的,無非是些柴米油鹽。也好,我雖然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過給許老爺子做個聊友,還是合格的。那就順其自然吧。我回去了,今天已經出來的太久,家裡人該擔心了,估計他們都上山找過我了。”
許半生點點頭,道:“我讓三哥送你回去。”這裡雖然並不太遠,但是外頭還下着雨,走到能打車的地方也還有段距離。
老莫也沒拒絕,任由許半生安排,馮三開着車把老莫送了回去。
蔣怡早就到了,只是知道許半生在和老莫說話,就沒來打擾他們。蔣怡非常有分寸,並沒有因爲她和許半生之間的關係,就覺得可以隨意的打擾許半生。
老莫既然走了,蔣怡也就敲響了包間的門。
“來了很久了?”許半生溫柔的問道,輕輕的抓起蔣怡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緩緩的摩挲着。
蔣怡關上門,將柔軟的身軀靠在許半生的懷裡,悄聲道:“也沒有太久,見你跟那位老先生說話,就沒打擾你們。正好吃了個早飯,也剛吃完。”
許半生點點頭,牽着蔣怡的手帶着她走到露臺上,看着依舊飄渺於煙雨之中的湖景,說道:“心裡多了很多事,怕是要好好理一理。”這話一方面是告訴蔣怡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訴蔣怡,這些事暫時還不能對她說。
許半生不說,蔣怡就不會問,她仰起頭,輕輕的親吻着許半生的下巴。
下巴處,已經有些短短的胡茬,蔣怡卻絲毫不介意。
許半生低下頭,含住了蔣怡柔軟的雙脣,雙脣之上彷彿有着絲絲的甜意,味道很好的樣子。
蔣怡漸漸有些激動,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情動。雙手主動的環住了許半生的身體,並且將自己那飽滿的雙峰緊緊的貼在許半生的身體上。
夏季,即便是下着雨,微微有些涼,可蔣怡穿的也依舊很單薄。
只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襯衣,加上一條及膝的一步裙,許半生甚至可以感覺到衣服之下蔣怡那嬌嫩的肌膚,以及她體內那火熱的乳房。
一隻手已經抓在了蔣怡的臀部,五指微微用力,蔣怡腳尖一點,提臀迎上去,櫻口之中發出淺淺的一聲嚶嚀。
兩舌交纏,受天雨的影響,空氣也變得溼噠噠的,兩個人的兩顆心,更是溼噠噠的,卻在其間閃爍着火苗一般的悸動,一觸即發。
許半生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蔣怡胸前的高峰,輕輕的抓着,撫弄着。縱然和許半生激吻着,口中滿是津液,可蔣怡卻依舊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身體也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
解開了襯衣的鈕釦,許半生的手探了進去,很快就把蔣怡的上衣全部剝除。
外邊,是煙雨朦朧的湖面,遠處大概是有行人走動的,可是隔着這樣如紗的煙雨,這麼遠的距離,凡人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露臺上的這對男女在做着什麼樣羞人的事情。
蔣怡不自覺的擡起了一條腿,在許半生的大腿外側輕輕的摩擦着,許半生便伸手撫摸了上去,隔着薄薄的絲襪,手感更顯潤滑。
大拇指往裡輕輕一挑,許半生的手便向上移動,蔣怡的裙子邊好看的翻起,很快便卷在了腰間,露出裡邊及腰的絲襪,以及絲襪之內那條小小的T褲。
將絲襪和T褲一起剝了下來,卻並不完全脫去,許半生將蔣怡推向露臺的扶手,從她的身後緩緩俯身上去。
露臺上,煙雨之中,只剩下春光綿綿。如同天上落下的綿綿細雨,連續不斷,一波一波的盪漾出兩人共同譜奏的一曲靡靡樂章……
……
雨水還在持續不斷的下着,落在蔣怡裸露的上半身,卻絲毫都留不住,順着她的身體又流淌了下去。
許半生的雙手一直抓在蔣怡飽滿的胸前,即便是男女之間最爲原始的律動,也彷彿和天地融爲了一體,這羞人的事情,就好像本應發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一般。
……
……
良久之後,蔣怡嬌喘着癱軟下去,許半生抱着她坐在了露臺上的躺椅上。
蔣怡緊緊的依偎在許半生的懷裡,雙頰紅潤,仍自喘息不已。
“小男人,你越來越放肆了。”蔣怡含羞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數落許半生不該在露臺上,在這大白天的就與她做這樣的事情。
許半生只是微微一笑,繼續撫弄着蔣怡的雙峰,蔣怡的眼神很快再度迷離了起來。
換了個姿勢,蔣怡騎在了許半生的腰間,剛纔發生的那件羞人的事情,悄然再度發生。
而這一次,蔣怡再也不敢說什麼放肆,而只是沉浸在着男女之間的歡好之中。
……
不知不覺,雨停了,時間竟然也到了該吃中飯的時候。
許半生說:“剛纔那個老人,他有一雙兒女,你看着安排人提攜一下。”
蔣怡沒問原因,點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