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眼中擠出一滴滴的眼淚,神色充滿既痛苦又覺得舒坦的表情。沒過多久後,神情才恢復了正常,但他發現自己看着周圍的事物明顯的不一樣了,就好像自己脫胎換骨了般,世界都清楚了不止一點。
甚至他眯着眼睛都看到,空氣中奔跑着的灰塵以及稀薄的天地元氣,這多少讓他又驚又喜。至少他明白,剛纔夏風似乎幫了自己一把,送了自己所謂的一場造化,看來並不是開玩笑的。
“幫你開啓了天眼,等到日後在煉丹的時候,會多多少少有些助力”夏風看着王廉颯然的講道,語氣說不出的輕鬆。但對於王廉來講,饒是是一份天大恩情後,對着連連參拜的講道:“多謝夏宗師,以後有需要王某人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聽到王廉說的話夏風只是笑了笑了,倒是他的徒弟面色露出了羞愧,不敢擡頭看夏風。既然玄武草到了手中,夏風便決定自己看樣子回去燕京了,異國他鄉雖說美妙,但總比不過自家妻子陪伴的痛快吧?
夏風將自己早就煉製好的駐顏丹裝在玉瓶內遞向了王廉。王廉拱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雖說恩情過重,但玄武草的價值也不菲,總得需要交易的。夏大神仙也是看在,自己用七顆區區的駐顏丹換來了一株玄武草,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這纔給王廉開的天眼。對方只是打開瓶口,嗅了一口讓人陶醉的丹香後,王廉便把瓶口蓋上給姜夢打了個眼色,示意丹藥沒問題。
既然該忙的都忙完了,夏風便向姜夢道出了自己即將的話語。只不過,姜夢還來不及答應呢,他們所處在的別墅門外,突然傳出了一陣子喧譁吵鬧聲,好像是有人強硬要進入別墅內。
“怎麼回事?”姜夢眉宇一皺,居然有人敢闖她姜家的地方,尤其還當着夏風的面,多少讓她有些不悅。王廉聽到那傳來的聲音,多少有些熟悉後,立刻暗罵一句麻煩後,就苦笑回道:“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前幾日,我聽到小姐你說駐顏丹的事。剛好我一朋友來到了姜家內做客。由於酒過三巡,我心中忍不住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對方。誰知道,他對我倒是糾纏了起來,希望能夠得到一顆駐顏丹,來討好自己的女主子,以便在單家內獲得更多的聲望。……”
王廉臉上掛着淡淡的苦笑。姜夢一聽,沒有前去折怪王廉,而是蹙着娥眉問道:“單家?”說完自顧自的講道:“是傭兵王軍的單家?”
“沒錯,近年來,單家的傭兵逐漸的形成氣候,單單他靡下的私人武裝軍隊就有近二十萬,全部都屬於堪比美國精英部隊的傭兵團。名義上是法國名下的一家僱傭兵團,其實則是在世界上如今最大規模的傭兵團,就連一些國家對他都是避讓三分。”
“並且單家更是有着兩位天階高手和四階術士的坐鎮和美國的柴科斯夫家族達成了盟友協議,更是隱約成了世界權貴,恐怕單家的家主,來到姜家。足以讓族長接待對方了。”王廉不急不緩的講道。
夏風雖說聽不懂王廉到底在說什麼,但恐怕也是一位地位不低的巨擎,心中瞭然不少後,便坐在了沙發上,不在搭話。王廉吩咐自己徒弟兩句,既然躲不過,就讓對方進來吧。
想獲得自己的駐顏丹,得拿出不少好處才行。
“王廉,就是問你討一顆丹藥罷了,至於這麼每天躲着我麼?”人還沒到,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聲倒是響在了屋內,有些刺耳。姜夢也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幾秒後,一名瘦弱眼瞳無神,明顯縱慾過度,渾身有些乾瘦的中年走了起來,渾身帶着一絲的張揚跋扈氣勢,見到王廉後就冷冷一笑道:“怎麼得?兄弟現在落難了,希望你能拉我一把,就這麼難?”
“唉……你我貴爲同門兄弟,最近剛好有些要事,所以纔會來到拉斯維加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跟了上來,傅瓊,這駐顏丹並非凡物,實在不是我能做主的。”王廉看着眼前的神色虛弱的中年人。
眼前的傢伙,其實也算得上是他同門的師弟。
同一門派,不同師,是他師伯的關門弟子。雖說天賦異稟,但由於天性好色,把煉丹和門派的本意早意丟失。如今成了一個諂媚巴結存活的糟糠,王廉心中雖然極爲的厭惡,但念在同門之情的份上,還是保存了三分的和氣。
“我已經不叫傅瓊了,喊我蕭瓊!”縱慾過度的中年人一昂頭,臉色帶着三分的自豪繼續道:“前些日子,問你那裡討來了一些養顏的丹藥,給女主子帶回去後,她服用後頗爲的滿意。大喜之下便將自己的族姓‘蕭’賜予我。以前的傅姓,哼哼已經是過往雲煙了。”
“什麼?!”王廉聽到後,驚怒交加,氣的渾身顫抖道:“你的傅姓可是師伯他老人家特地賜你的,你居然背棄欺師滅祖??”
門派最講究的便是孝義,尤其是在門中條規面前都十分的遵守,信爲人生格言。對逝去的師傅,師祖都非常的尊敬,哪怕談論起來時,也會微微弓着腰,臉上露出虔誠的表情,以示自己的尊重。
而如果師傅賜姓,對於徒弟來講,那就是代表將他看來自己骨肉般的存在。如今傅瓊將姓氏都改,怎能讓人不棄。
誰知傅瓊……哦不,蕭瓊心中暗罵一句。
那老不死的死去了那麼多年,除下給自己流下一堆的破書,真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多少。他一向信奉有奶就是孃的人生信條,對於一個死去多年的傢伙,誰還管當初的諾言?
“好了,王師兄,談論這些太傷你我同門情誼。這次師弟來,對你的駐顏丹是勢在必得,你開個價吧。”蕭瓊一擺手,不想這上面過多的糾纏。
王廉還沒開口的呢,他伶牙俐齒的徒弟倒是譏諷斥道:“師叔,你的臉皮可真是堪比城牆了,自己都欺師滅祖了,居然還好意思跑來讓我師傅講同門情誼?呸,噁心。我剛纔喊的師叔也是最後一次,哪怕師傅折罰我,我也不會在念叨你這種人渣一眼!”
“好!”王廉沉喝一聲,對着自己的徒兒一聲讚揚,看着眼前還在迷茫總的蕭瓊冷笑道:“我王某人,只認同門師兄弟,認識傅瓊,不認識蕭瓊。師伯當年真是瞎了眼,駐顏丹的事,你不要在癡心妄想了,絕對不可能。”
“縱算我扔給狗,也不會給你!”王廉看着蕭瓊,眼神充滿憎惡和厭煩的情緒。
蕭瓊是被狗尾巴被狠狠的踩上了似得,看着王廉指着他的鼻子大聲叫囂道:“姓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把你的駐顏丹叫出來,我保證讓你得到你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金錢,大家都是成年人,少他媽給我講虛僞的師門情誼,這些東西還不如一塊錢實在,我在問一次,你到底給不給?!”
“聒噪。”夏風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本來好好的心情,遇到這種人渣,讓他頓時不悅了起來。在聽下去,他都忍不住想打人了,於是果斷的在衆人的注視下起身,提步離開。
坐在沙發上的姜夢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冷冷的對着蕭瓊問道:“你說的女主子,是叫蕭可兒吧?”
“今天誰都不許走,必須把駐顏丹交出來纔有資格滾出這裡,否則不要怪蕭某人心狠手辣!”蕭瓊眼神充滿肆虐,尖銳嘶聲道:“出來!!”
話音剛落,門口處赫然出現七八名壯漢,手中皆是拿着*,其中一人手無寸鐵,但散發出一股極爲危險的境界。夏風掃了一眼,便發現對方足足有着地階初期巔峰的修爲。
沒有想到對方準備的這麼齊全。
看到自己的手下把門口給堵住了以後,蕭瓊臉上這才掛上了冷笑,看着遠處的姜夢,察覺到對方傾城容貌後,眼前一亮,下意識道:“好漂亮的小妞。但隨後想起了什麼,便狐疑的看着姜夢,昂頭自傲道:“你認識蕭主子?”
“蕭可兒?”走到門口的夏風,看着七八把黑洞的手槍,毫不在意,而是聽到這三個字,隨後一張翹楚媚色的容貌,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王廉又驚有怒,看着門口的一幫拿着手槍的大漢。今天小姐若是在這裡受到丁點的傷害,他就算死,都難以贖罪。
“傅瓊,你想幹什麼??”王廉看着蕭瓊沉聲怒道,心中卻是開始思索,儘量保住自己小姐的平安。
“想幹什麼?”蕭瓊露出猙獰的表情,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獠牙,道:“難道還不夠明顯麼?把駐顏丹叫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夏風心中思索三分後,突然發現門口站着的那名地階初期巔峰的武修正在看着自己,眼神帶着驚疑和不確定。
“夏風,看來還得麻煩你了。”突然姜夢出言道。
而那名本來還處於懷疑的地階初期武修,聽到夏風兩字後,瞳孔陡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