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本來雲鶴子還想把對方唬住,一下子被噎了個半死,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道:“你言語竟然敢,這般的侮辱大帝?大帝縱然逝去,但帝威仍在,你就不怕責罰?”
“我呸!”青年朝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腳跟在踩了幾下,不屑的說道:“他活着的時候老子就敢這麼跟他面對面說話,死了老子就更不怕了。至於你說責罰?你以爲老子願意站在這裡和你們這羣小傢伙扯皮?老子是被封印在了這裡,當初就是因爲罵了那老傢伙幾句才被封印到了這裡。”
“呃……”這下子,全體汗顏了。
夏風被對方的一番話都逗笑了,這傢伙可是夠奇葩的。見此明白對方可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住,夏風輕聲誘導道:“不知前輩姓氏?”
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活了幾萬年的,夏風喊上前輩也不過分。
“敖!”青年翻了個白眼,單名:“青”
……
“是龍族!”雲鶴子一下子就斷定了,低聲道。敖姓本來就是龍族的姓氏,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青年頭上還有兩根龍角,更是彰顯出了他的身份。青年呵呵一笑,眼中閃過高傲。身爲龍族,他還是有種血脈的高貴感。誰知道骷髏在旁邊嘟囔一句:“傲個屁啊,被封印在這裡還這般的傲氣,那來的臉。”
這話雖說難聽,明顯在損人和骷髏不對眼的雲鶴子偶暗地裡給這骷髏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敖青聽到了鼻子差點就氣歪了,看着眼前的骷髏,道:“你這條狗,看來也混的不如意啊。十幾萬年過去了,居然成了這幅的鳥樣,嘖嘖,肉身都沒了。剛纔老子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你,現在我倒是知曉了。看到你這個樣子,真是普天同慶啊。”
“呵,你這條蟲也好不到哪去。好歹狗爺我能夠自由翱翔,不服你飛個給我看看?一輩子都只能縮在這裡的蟲,還嘲笑狗爺?註定這輩子都被我奚落。”骷髏言語犀利,嘲諷之意非常的濃郁。這讓敖青臉色就變得的青紅交替,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的骷髏活活給吞了。
看來兩個人倒是認識。
“麻溜的,給爺讓開路。不然的話,小心狗爺我把你當年幹過的齷蹉事公佈與衆。你們龍族不一個個都最好臉面了麼?到時候你的臉如果丟光了,我就不相信。就算到時候你能夠解開封印,恐怕你也不敢走出帝墓。嘖嘖,什麼頂撞了大帝被封印於此,明明偷看了帝女洗澡,惹得大帝發怒。本來是要將你斬殺的,要不是你老爹求情。你那一身龍皮早就扒掉做衣服了,一身龍筋更是被抽出當長弓用。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狗爺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骷髏雖說沒有容貌,言語言語中盡有得意。
這番話簡直都敖青臉都塊噴火了,眼珠子憤怒的看着骷髏,臉龐都快扭曲了,身體上更是浮現一層淡淡的藍暈,脖頸上一些龍鱗更是顯露而出,明顯是動了怒。
雲鶴子見此,知道該說話圓場了,立刻勸解道:“兩位既然認識,並且都是朋友。麻煩就開下方便之門,到時候我們在神墓中取得了需要的物品,自然也有前輩的一份。”
“滾蛋,剛纔你們要是說好話,老子說不定心一軟,就放你們過去了。如今這條死狗竟然敢把老子的私事給戳露出來,簡直就是找死,誰都甭想進去。哪怕那個拿帝劍都不行,他媽的!”
“我呸,你這頭色龍,是不是給你臉了?信不信狗爺把當初大帝專門對付你們龍族的一段法決唸誦出去?就算你如今有着真仙期的修爲,當年遭受大帝折罰在加上法決,你小子能撐多久?夏風,直接動手。這傢伙的修爲和你所差無幾,仗着夏禹劍能夠將其擊敗。廢話那麼多該幹什麼?”骷髏在旁邊不停的嚷嚷道。
辰年年都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意。
“好了,兩位都別在吵鬧了,一點小事罷了。”夏風搖搖頭,看着眼前的敖青道:“我想你也非常的想要脫困離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你讓我們踏入九重天內,到時候回來時,我們想辦法幫你解開束縛,任你遨遊三界,怎樣?”
“……我覺得帝宮挺好的,靈氣充盈,還是悟道的好地方。”敖青聽到這話,眼皮不禁的一抖,嘴皮子卻含糊不清的講着其他。骷髏哈哈大笑,譏諷道:“色龍,這話你自己信不?還悟道的好地方?我呸,要是真悟道了,你應該和下方的傢伙,早就變成了雕像。明顯你這傢伙十幾萬年都煎熬的渡過,還在那給我廢話,你到底讓不讓開?現在跟你好好說話,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滾。”敖青罵了一句骷髏,明白自己說不過它後,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夏風的身上,眯着眼睛平淡的說道:“放你們進去可以,不過等到你們出來的時候,你將夏禹劍借我一用。我已經琢磨了大帝對我的封印十幾萬年了,配上你的夏禹劍應該有着極大的成功率離開,怎樣?”
“成交。”夏風揉揉自己的腦袋,早點就乾淨利落的解決不就得了?
幹嘛一直在那廢話連篇,敖青本來想給骷髏一拳,卻不料骷髏早有預料,退到下方的臺階處。敖青“砰”的撞在了無形光幕上,捂着自己的拳頭,疼的齒牙咧嘴,這讓骷髏喜聞樂見的哈哈大笑,又是一頓的嘲諷。
各自把話都講明白了,敖青沒有過多的阻攔,而是特地的交代道:“你要小心一點,九重天是有大帝親使在守護的地方。至少他想殺你們一幫人,恐怕一根手指頭足以。不過你們擁有帝劍,只要不是觸動大帝墓棺應該不會出太多的岔子,我就在這裡等候你們的佳音了。如果真的讓我脫困,我敖青等於欠你們這幫傢伙一個人情。”
雲鶴子臉色古怪,搞了半天,這傢伙早就盯上了夏風,只是在迂迴的拒絕好和夏風開籌碼。
心中雖說古怪,但三人一骷髏立刻向前面走去。骷髏迅速的飛過,似乎和敖青對視的時候,兩個人閃過了默契的笑意。夏風將這一切都在看眼裡。
離着九重天越近,上面的帝威就愈發的濃重,這會的壓力,衆人已經明顯吃力了。要是所謂的地階武修或者三階術士,來到這裡。恐怕砰的一下,就化作肉雨被生生的壓死了。
“不行了,我們最多走到了四分之三就撐不下去了,這股帝威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我現在雙腿都有些發軟了!”雲鶴子在一旁語氣顫抖的說道,望着最後的懸浮在天際的宮殿,眼中雖說炙熱,但也蘊含了極致的疲憊。夏風見此也是蹙起來了眉頭,他也有點吃不消,不過有着夏禹劍的存在,這股帝威針對他的倒是非常的弱小。
至於辰年年,她心向一蓮,萬物爲靜,走在這邊完全沒有半點的壓力,這就是道心。
“我將夏禹劍中的威勢激發,應該可以抵擋一些帝威的衝擊,諸位都站到我的跟前!”夏風立刻冷靜的提議道,身前人都聚在一起後,夏禹劍散發出光輝,形成一個光罩將三人一骷髏籠罩進去後,九重天上傳下來的帝勢明顯弱了許多。
雲鶴子鬆了一口氣,感覺肩上壓着的一座大山終於撤去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柄夏禹劍在夏小哥的手裡,可真是立功了!”這話雖說有點奉承的嫌疑,但的確是真的。畢竟,讓別人來使用夏禹劍,都無法發揮出它自身十分之一的力量。仙力品質可是遠遠高於真氣的,兩者是完全不能比的。縱算是七字陣師的雲鶴子,他只是修煉的是精粹氣流,而非仙力。
在層層的壓力下,一行人終於到達了九重天的帝宮門口。龐然大氣,撲面而來帝王威壓讓人心中生畏,走到了踏過了最後一階的臺階。夏風衣衫早就溼透了,腳掌都在打顫,這可是相當於他一個人在對抗三人份的威壓。
“我的仙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我要打坐恢復下自己的修爲。你們也速速調整自己。”施展了一個去塵術,將躁汗以及身上的*清除了乾乾淨淨後。夏風便將夏禹劍祭到自己的頭頂上,依舊散發着人光輝籠罩等人。而夏風自己渾身像是無底洞一般,吞噬的帝宮附近周圍的靈氣。這裡的靈氣實在是太濃郁了,讓人呼吸一口,都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在呻吟。
一縷縷蜂擁而至的靈氣瘋狂的涌入夏風的體內,多少年都沒有這般暢快的吞噬天地靈氣。夏風丹田內原本黯淡無光的金丹,更是恢復着點點的金芒,半個小時過去了以後。
夏風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眼眸如星,璀璨亮眼。頓時站起來,沉聲道:“諸位!拿到各自所需,立刻離開,不要拖延!勿將這裡的守護大將驚醒,否則的話……這裡也將會是大家的埋葬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