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到這兒,忽然發現,秦浪的臉色並沒多大變化。
這種情況讓他的心不由得一顫,難不成這人根本不把天劍門放在眼裡?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倆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能感覺到鬼脈針中的鬼氣,對他來說,這是一股十分可怕的邪惡力量,只有邪派中人才會使用。
天劍門一向與邪派中人勢不兩立,現在他們落到邪派高手手中,那還不死定了?
秦浪當然不驚訝,他之前就猜測這兩人是三大隱門中人。
三大隱門中,穿着道袍,腳踏飛劍,也就只有天劍門最匹配。
秦浪瞥了他們倆一眼,忽然伸手抓住那名女修的手,將她手中那塊玉牌奪走。
與此同時,他迅速射出三十六根神脈針,把這女人的行動能力也封住了。
這女人明顯想要“吹哨子”,兩個道嬰境強者就已經讓他很頭疼,他又恐嚇又偷襲地才唬住他們倆,要是讓他們招來更強的幫手,那他還不死定了?
“好大的膽子,在本座面前,你還敢叫人?天劍門的人又如何?本座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秦浪冷哼一聲,又是兩道神識碾壓過去,兩人立刻感覺腦中一陣劇痛,同時慘叫出聲。
“前輩饒命,我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啊!我們知道錯了!您只要放了我,要我們做什麼都行啊!”男子忍受不住,大叫出聲。
至於那名女子,倒是稍微好一點,畢竟紮在她身上的是神脈針,並不會帶來太強烈的痛感。
秦浪收回神識威壓,找了塊巨石坐下,神色淡漠地看着他們倆,道:“好吧,看在你們忽然這麼懂事的份上,本座就暫時不殺你們。不過,若是你們回答不了本座的問題,照殺無誤!”
“是是是,前輩您儘管問,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男子如蒙大赦,連忙大喊道。
秦浪十分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這貨還真是個軟骨頭,真不知道怎麼混進天劍門的。
“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在天劍門中地位如何?你們可不要妄想欺騙本座,本座有一門秘法,可以讀心,如果被本座發現你們動了歪心思,本座也省得麻煩,直接使用攝魂之法,讓你們變成白癡。呵呵,你們放心,這荒郊野外,有不少野獸出沒,你們會死得不知不覺,沒多少痛苦。”秦浪的嘴角浮起一絲邪笑,一番話說得那女修渾身發軟,男修更是面如金紙,冷汗直流。
“晚輩姓丘名林,天劍門劍堂執事,這位是我的師妹周萍,天劍門內門弟子,也隸屬劍堂。”丘林一五一十地說道,絲毫沒有半點隱瞞的想法,攝魂,這種事想想都可怕!
“師兄妹?呵呵,看起來挺恩愛的嘛!你若不說,我還以爲她是你的道侶,是來山裡打野戰的。”秦浪笑眯眯地說道,眼睛在周萍身上掃了掃去,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丘林見這情形,立刻“明白”了什麼,開口道:“前輩,我和周萍只是師兄妹關係,她的身子我可一點兒都沒碰過。您若不嫌棄,大可以現在享
用了她,我學過相面之術,這女人絕對還是個處……”
“丘師兄,你在說什麼!你……”
“周師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現在都在前輩手中,生死只在前輩一念,該做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如果前輩他看不上你,看上我,要我做什麼都行。人啊,最重要的就是這條命,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丘林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秦浪在一旁聽得傻眼,這特麼就是三大隱門的精英弟子?還特麼是一位執事!
不但要獻出自己的師妹,還要獻出他自己的菊花,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實在浪費空氣!
秦浪隱約感覺到,就連鬼脈針都感覺到噁心,不想再留在他體內。
周萍整個人都傻了眼,一直以來,她對丘林都十分愛慕,甚至到了迷戀的地步。
今天,她主動要求和丘林一起出來,爲的就是能和丘林單獨相處。
當丘林說山裡有靈氣波動時,她誤以爲這是丘林故意找的藉口,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做那事。
卻沒想到,沒達到她的預期不說,還遇到秦浪這個煞星。
怎麼辦?難道真便宜這個面如黑炭像乞丐的男人?她不甘心啊!
秦浪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很不錯,本座比較欣賞你這種識時務的小傢伙,既然這樣,本座就饒你一命,這女人就留下來給本座侍寢吧。”
“等一下!”周萍忽然大喊一聲,原本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她擡起了頭,睜大眼睛看着秦浪,道:“前輩,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沒任何關係,他沒權利替我做決定!”
秦浪倒是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也不按常理出牌。
丘林一下子慌了,強忍着疼痛,衝周萍大吼道:“周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麼做會害死我的!”
“沒錯,本座如果生氣,後果相當嚴重,你們兩個都會死。呵呵,難道你不怕死?”秦浪一臉玩味的微笑,他倒想看看這個周萍會怎麼做。
周萍挺了挺胸,咬了咬嘴脣,道:“死,我當然怕,我還沒活夠!但是,您剛纔說了,只要我們回答您的問題,您就繞我們不死。這是您的原話,難道不是嗎?”
秦浪拍了拍額頭,呵呵笑道:“沒錯,我的確這麼說過,但是,如果我要問的是你們天劍門的一些秘辛,你會回答我嗎?”
秦浪話語一落,丘林的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前輩,您這是說是什麼意思?您想讓我們背叛天劍門?”
“哦?你的悟性還挺高,說起來的確就是這個意思。怎麼樣,難道你反對?”秦浪笑眯眯地問道,丘林的臉色頓時糾結萬分,怎麼辦?難道真的爲了活命背叛天劍門?如果被天劍門的人知道,那他還能活得成嗎?
“哈哈哈,前輩,您儘管問!我知道什麼,絕對不會對您隱瞞一個字!”周萍哈哈大笑起來,回答得十分肯定。
丘林的臉色頓時變了,驚
呼道:“周萍,你不能這樣!按照門規,泄露宗門機密,會被刑堂追殺的!”
“追殺?我都要死了,還怕追殺?丘林,你和我說門規,那我問你,捨棄陷害同門,這又該當何罪?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寧願讓刑堂執法隊殺了我們,也不想爲了救你犧牲我自己!”
“你……你這個瘋女人,我要殺了你!”丘林掙扎着想起來,很快發現,這種想法多麼地愚蠢。
被完全封住行動能力的他,每一次掙扎,都會承受更大的痛苦,鬼脈針可不是吃素的。
秦浪的雙眼微微眯起,神色淡然地看着這對師兄妹。
人性果然是自私的,丘林爲了活命,想犧牲周萍。而周萍呢?她纔不甘心淪爲犧牲品,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不拖丘林墊背,她怎能甘心?
對天劍門的秘辛,秦浪並不太感興趣,他唯一好奇的是,爲何天劍門的人會來這兒?三大隱門的人不是很少出現在世俗界嗎?
他輕咳一聲,再次施展神識壓制,終止這兩人的罵戰,淡漠道:“咒罵神馬的差不多可以停止了,耽誤了本座的時間,本座的怒火可不是你們能承擔得了的!說吧,你們天劍門不在那小世界裡過清淨日子,跑來世俗界幹嘛?到底有什麼企圖?說!”
周萍點了點頭,道:“回前輩的話,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得到確切消息,傳說中的仙墓出現在世俗界,只要找到守墓人一脈,便能開啓仙墓,得到其中的秘藏。所以,掌門派我們劍堂來世俗界先行打探。”
“仙墓?守墓人?難道你們來世俗界不是爲了拯救瘟疫中的百姓?”秦浪沉聲問道,他本來猜想,這些人如此關鍵時刻來到東海市,說不定是爲了解救被艾託木摧殘的老百姓們,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非這樣。
沒等周萍說話,丘林立刻大喊道:“前輩,那些人只是螻蟻而已,死幾個又如何?若是晚輩猜得不錯,這一次瘟疫應該是您的傑作,您放心,我們天劍門絕對不會干擾您的大事,那些人您儘管殺,沒問題的!”
丘林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周萍的臉色卻猛地一沉,她和丘林不同,刺入她體內的是充滿神聖氣息的神脈針,從這股氣息判定,秦浪絕對不是修煉邪功之人。
既然不是邪派中人,怎會做出如此滅絕人性之事?
想到這點,她點了點頭,道:“回前輩的話,拯救百姓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我們堂主已經施展仙術,開始治療病人。晚輩之所以來這座荒山,也只是爲了碰運氣,尋找一些治病的靈藥。天劍門肩負着拯救蒼生的使命,當然不會對黎民百姓不聞不問……”
“周萍,你這個臭婊子,你瘋了是不是!難道你還不知道前輩的身份?你這麼說,想害死我是不是?我……啊——”
丘林慘叫出聲,叫聲比之前還要悽慘許多。
秦浪無比淡漠地掃了他一眼,道:“本座最討厭你的聒噪之聲,從現在起,你再發出一丁點聲音,本座就讓你享受一下,美妙的死亡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