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壓根沒有迴應,她的生命已經接近盡頭,連秦浪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秦浪當她默認,從世界珠中取出一枚紅色的清瘟丹。
這枚清瘟丹一出現,附近的病人們一個個退得老遠,生怕聞到一絲氣味後折了壽。
剛纔那個發話的年輕男子從人羣中伸出頭來,看到清瘟丹後尖叫道:“那就是讓人短命三十年的可怕毒藥啊!老婆子吃了那藥,還不立刻斃命啊!”
短命三十年!
秦浪差點被刺激得噴血,污衊到這種程度,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些病人們受到巨大驚嚇,連忙往後拼命縮,只要撐到紫虛丹來,他們的病就能治好,要是不小心吸了一口清瘟丹,說不定當場就掛了。
秦浪壓根沒理睬那傢伙,掰開老太太的嘴巴,將丹藥塞進去。
丹藥入口,直接化爲一股清流,流入喉嚨中。
一旁的病人們看得心驚膽戰,且不說那顆丹藥的可怕折壽作用,那麼大的一顆藥,就這麼塞進一個昏迷老太太口中,就不怕把她噎死嗎?
很快,老太太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再然後,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白色的眼珠看起來十分嚇人。
“要死了要死了!這老太婆要被搞死了!”剛纔那名叫囂的年輕人再次喊道,似乎還十分激動。
秦浪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神色淡然,一旁的霍秋霖十分緊張,這是咋回事?難道秦浪的藥真出了問題?
然而,很快那個老太太竟坐起身來,捂着胸口,張口朝牀邊的塑料盆中嘔吐起來。
那場面,實在讓人難以直視。
不過,秦浪卻十分淡然地看着這一幕,嘴角浮起一絲微笑。老太太有這一反應,證明清瘟丹已經完全起效果了。
“舒坦,實在太舒坦了!”老太太吐完之後,彷彿感覺渾身都輕鬆許多,之前那種痛癢感、無力感通通消失不見,甚至還有一種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
“老婆婆,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兒難受嗎?”秦浪低聲問道,臉上始終帶着微笑。
老太太這才注意到秦浪,看到秦浪的一瞬間,她的神色微微一愣。
這段時間,整個東海市都在傳,說秦浪是個騙子,清瘟丹和清瘟湯都是假藥,三人成虎,老太太當然也半信半疑。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庸醫”,竟然把她從鬼門關那邊拽回來,而她,似乎就吃了一顆可怕的清瘟丹。
“沒……沒有,我感覺渾身都很舒坦,比沒得病時還要舒服。”老太太下意識地回答道。
人羣之中一片譁然,清瘟丹的效果實在太誇張,完全稱得上立竿見影,比那紫虛丹的療效明顯得多。
“哼,就算能治好人又如何?這老太婆肯定要短命了,三十年啊!這特麼就是毒藥!”那個叫囂的年輕人再次喊道,一時之間,人羣中原本欣羨之人都打消了念頭,不到危急關頭,誰會爲了活命損失三十年陽壽?這不是開玩笑嗎?
秦浪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目光看向老嫗,道:“老婆婆,能不能告訴我,您今年高壽
?”
“我?我已經92嘍!平時我就一個人在家,沒想到卻被傳染了這病,唉,其實我不該來這的,實在是浪費國家資源啊!”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一副十分內疚的樣子。
秦浪微笑搖頭,道:“老婆婆,您不能這麼說,老了又如何?沒有你們這些老人,哪有這些年輕人?哪有現在的華夏?做人不能忘本,這一點,恐怕有很多畜生已經忘記了!”
秦浪說到這兒,掃了一眼四周的圍觀病人們,道:“你們說我的清瘟丹會讓人短命三十年,那我問你們,一個92歲的老人,爲何吃了我的藥後,不但被治好,而且身體比以前還要好?難道這位老太太原來會活一百二三十歲?人和動物唯一的區別是,人會動腦子,有腦子不用,一味地被別人牽着鼻子走,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很愚蠢?”
秦浪說到這兒,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躺在牀上不能動的危重病人們,沉聲道:“七天前,他們還生龍活虎,雖然得了病,但都很輕微。爲何我推廣清瘟湯?那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煉製清瘟丹,拯救你們!可你們呢?不喝清瘟湯,任由病毒發展,這種做法,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折壽?呵呵,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真正折壽的是紫虛丹!紫虛丹的作用,是強行壓榨生命潛力,以此驅除體內的艾託木病毒。用這種方式治療艾託木,只是暫時的驅除,體內並不會生成任何抗體。呵呵,相信你們當中有些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很簡單,這些人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感染艾託木,感染後,他們只能再次服用紫虛丹。服用一次,至少折壽五年,呵呵,人生有多少個五年,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秦浪說到這兒,那些病人們開始騷動起來,劇情翻轉得實在太快了,剛纔還說清瘟丹會讓人折壽,現在怎麼又變成紫虛丹會讓人折壽了?
霍秋霖眼中精光閃爍,秦浪這一手玩得實在太好了,用清瘟丹治好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嫗,完全可以打那些人的臉了!
沐清寒的神色倒是淡然得多,她就是這樣,很少把情緒掛在臉上,一般都藏在心裡。
之前叫囂的那個年輕男子默默退走,不知去了哪兒,很快,人羣中一些反應比較快的人連忙圍了過來,原因很簡單,求藥。
雖然這些人的臉皮很厚,但秦浪並沒有太怪他們,畢竟身處他們的角度,有那種想法很正常。
秦浪也能感覺到,那些人是發自內心地想得到清瘟丹,那種渴望已經化爲功德之力,涌入秦浪的世界珠中。
原本近乎乾涸的功德池再度漲起來,效果十分明顯。
正當他準備發放清瘟丹時,一聲冷笑忽然響起。
秦浪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真元波動正在向他靠近,那股氣息讓他感到心悸。
“真是巧舌如簧,一番話說得像真的似的,實在不簡單啊!”
冷笑聲夾雜着掌聲,秦浪感覺到來人強大的敵意,這股敵意,差不多能看做不共戴天了。
霍秋霖看向門外,臉色頓時一冷,沉聲道:“花有缺,你果然來了!”
“花有缺?”秦浪微微一愣,轉身看了一眼門外,雙眼微微眯起。
很奇怪,通過破妄之眼,他能清楚看出花有缺的修爲。
這貨最多隻有道丹境初期,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這種垃圾也能被天劍門捧爲寶,也太特麼沒天理了吧?
至於那股危機感,則是從花有缺身邊的中年男子身上傳來。
從中年男子身上,秦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劍意波動,那纔是最危險的地方!
“天劍門劍堂堂主,果然不簡單!”秦浪心中暗暗想道。
能在一個修劍門派中當劍堂的堂主,實力不強怎麼可能?
秋虛子看到秦浪,着實驚訝了一番,這小子看起來最多二十左右,修爲竟然達到道丹境巔峰,只差一步便能破丹成嬰,這也太誇張了些!
想到這兒,他更加堅定了打壓秦浪的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浪崛起,絕對不能!
秦浪的目光與花有缺碰撞在一起,後者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道:“你就是秦浪?呵呵,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是嗎?我也沒想到京城四大家族的花家大少,竟然長成這幅娘娘腔樣,八成是個GAY吧?”秦浪毫不客氣地反擊,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那些艾託木病人們此刻慌神了,一邊是曾經他們追捧崇敬的神醫,一邊是他們如今非常信奉的活神仙,怎麼辦?這兩撥人開始撕逼,他們該怎麼站隊呢?
花有缺神色不變,輕笑一聲,道:“說我是GAY?呵呵,口說無憑,要不你讓你身邊那倆女人陪我睡一晚,就知道我是不是GAY了。”
花有缺話語一落,整個病房的氣氛都變了,那些圍觀衆們都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一來就放大招,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啊!
秦浪的臉色果然冷了下來,看花有缺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這傢伙如果罵他,他或許可以一笑了之。但是,這傢伙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這特麼就是找死!
沐清寒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冰冷,正要發作,秦浪卻一把抓住了她。
秦浪不是傻×,他很快反應過來,花有缺是在故意激怒他。
原因很簡單,只要他先動手,秋虛子便會出手。秋虛子的實力不比龍薇薇差,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那傢伙!
霍秋霖絲毫無懼,她的臉色陰沉無比,冷聲道:“花有缺,你眼瞎了嗎?你連老孃都認不出來了?”
霍秋霖語出驚人,很快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
花有缺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兒,而霍秋霖怎麼看就是個小警察,身份懸殊這麼大,竟然敢這麼說話,這女人看來也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啊!
“哎喲,原來是秋霖妹妹啊,你穿上衣服我都不認識了,哦,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穿上警服,我都不認識了,呵呵……”花有缺一臉微笑道,言語中的輕佻調戲十分明顯。
霍秋霖正要發作,秦浪卻先一步開口道:“秋霖,別和一頭禽獸一般見識,披着人皮,卻幹着畜生不如的事,和這種生物說話,實在太掉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