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頗有些訝異地看着二丫,他沒想到,二丫竟然在這時候開口,一開口就說出如此雷人的話。
秦浪能感覺到,二丫說這句話時,絕對信心十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二丫,你不是開玩笑吧?你要……試試?”秦浪試探性地問道。
二丫嘿嘿一笑,道:“是啊,浪哥,既然你這麼爲難,爲何不讓我試試呢?說不定我一出手,就能把他們都治好呢!你放心,我只是試試,實在不行,不還有你嘛!”
那個年輕男子當然沒有意見,反正他已經得了艾滋,能被這種級別的大美女治一治,對他來說,絕對不吃虧。
秦浪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二丫並沒說錯,他現在的確很沒底,如果真要他立刻拿出治療方案,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好吧,那就讓你試一試。不要勉強,注意安全。”秦浪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叮囑道。
二丫點了點頭,嘿嘿一笑,道:“浪哥,你就放心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管它什麼病毒,有我在,都能搞定!”
二丫說着說着,直接伸手朝年輕男子手腕抓去,直接握住。
話分兩頭,此時的朱家大宅中,秋虛子正臉色陰沉地看着花有缺,目光陰冷無比。
花有缺和林峰跪在地上,前者神色淡然,後者已經哭成淚人。
“秋仙人,求您出手救救我吧!我的病只有您就治好了!我好可憐啊,平時潔身自好,從不拈花惹草,上次解毒時,我還是個處。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就那一次,我就中招了!我好可憐啊——”林峰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一大把。
這番話讓一旁圍觀的天劍門劍堂弟子們鄙視不已,處?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這小子的臉皮也太特麼厚了吧!
秋虛子狠狠瞪了林峰一眼,一股強大的威壓落到他身上,立刻把他壓制得說不出話,就連呼吸都十分艱難。
林峰不敢再哭嚎,連忙閉上嘴巴,縮到一邊。
秋虛子的目光落到花有缺身上,冷聲道:“有缺,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爲何你會得那種病?你最好說清楚,如果有半點隱瞞,就別怪爲師翻臉不認人了!”
花有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師父,我知道您想要我說什麼,我花有缺對天發誓,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沒做安全措施的房事便是前幾天解毒的那次,也就是說,那是我唯一得病的可能,林少應該也是這樣。”
“是啊,秋仙人,我肯定是那次解毒時中招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找來的女人,他是想害死我們倆啊!”林峰氣急敗壞道,一番話出口,一股巨力忽然拍中他的身體,將他直接拍飛出去,撞到門上,撞得七葷八素。
出手之人是秋虛子,他冷冷看着林峰,道:“混賬小子,你若再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詞,侮辱我劍堂弟子,老夫直接斃了你!反正治好你這病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峰嚇得都快尿了,連忙閉上嘴巴,不敢說話。
花有缺微微皺眉,事情已經這麼明顯,秋虛子卻這麼做,這不是故意袒護丘林嗎?
反觀丘林,如今神色十分淡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這時,秋虛子的目光看向丘林,低聲道:“丘林,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兩個女人,別和本座打馬虎眼,是什麼就說什麼。”
秋虛子的語氣嚴厲了幾分,丘林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回堂主大人的話,那兩個女人的確是我從煙花柳巷找來的站街女,而且還是姿色比較好的……”
“站街女?你特麼想害死我們啊!站街女有幾個身上是沒病?你……啊——”
林峰話沒說完,丘林便凌空拍出一掌,將他拍到牆上,這一撞,直接撞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我在和堂主大人說話,你有這個資格插嘴?難道你把堂主大人的話當耳邊風?”丘林冷冷說道,林峰此時心中苦啊,他只是個普通人,卻被秋虛子和丘林當皮球拍,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現在這種情況,他分明就是受害者,而丘林分明是最大的過錯方!
過錯方竟然把受害者打了,這到底有沒有天理了!
秋虛子神色淡然,並沒因爲丘林揍林峰而生氣。
這很正常,對他們修者而言,像林峰這樣的普通人分明就是螻蟻般的存在,螻蟻怎會有人權?當然可以隨便揍了!
丘林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朝秋虛子行了一禮,道:“堂主大人,屬下繼續向您彙報。屬下之所以找站街女,主要是因爲,我們天劍門有門規,門規禁止姦淫婦女,違者禁閉三年,領三十杖。所以,屬下只能找這種風塵女子。至於那兩女身上是否有病,屬下就真不知道了。您也知道,那種病,就算堂主大人您都查不出來,更何況屬下呢?”
丘林說到這兒,目光看向花有缺,臉上露出一絲充滿歉意的微笑,道:“花師弟,這次真的對不住了,師兄情急之下,的確沒想那麼多,讓你受苦,師兄我也很過意不去。你放心,天劍門靈丹妙藥無數,一定有治這種病的丹藥,不會讓你有事的。”
丘林說話滴水不漏,一時之間,花有缺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不過,只有丘林自己清楚,他非常緊張,緊張得要死。
剛纔之所以對林峰出手,也只是爲了釋放心中的壓力,果然,那一巴掌拍出去,他整個人都輕鬆很多,並沒露餡。
秋虛子的雙眼微微眯起,在丘林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最後點了點頭,道:“既然這麼說,那的確是一個意外,不能怪你。”
花有缺眉頭一皺,道:“師父,您真的認爲這是一個意外,難道就沒別的可能?”
秋虛子眉毛一挑, 淡漠道:“別的可能?有缺,你認爲有什麼可能?可以和爲師說說。”
花有缺眉頭皺得更緊,正要說話,丘林忽然開口道:“花師弟,難道你也和那個傻×小子想的一樣?你也認爲我要害你?花師弟,你從入
門到現在,我丘林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倆鬧翻過嗎?你是堂主大人的弟子,是我們的小師弟,是劍堂崛起的希望,我有什麼理由和你耍陰招?就算我要害你,我會用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方法,這不是故意把屎往我身上抹?”
“丘師兄女,你誤會了,我就算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啊!若不是有你的指導,我的修爲也不會進步這麼快,你還把珍貴的丹藥讓給我,這份情誼,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只想說,這件事很有可能和那個秦浪有關係,以他的手段,故意搞出兩個艾滋病病雞,讓丘師兄上當,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呵呵,我想他現在應該自食苦果,他害我,我就讓他更頭疼!”花有缺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語氣帶着一絲玩味。
丘林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花師弟,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說給我們聽聽?”
“很簡單,我把我的血打入了好幾十個人體內,如果我沒猜錯,現在軍區醫院應該很熱鬧,那位秦神醫應該忙得頭大了。”花有缺一臉陰笑,秋虛子的臉色卻陰沉下來。
“胡鬧!有缺,你這麼做是草菅人命,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違反天劍門門規的!”秋虛子厲聲喝道,目光鋒銳無比。
花有缺淡然一笑,道:“師父,您別這麼緊張,那些人雖然被傳染,又不會立刻死掉。以秦浪那小子的醫術,治好那些人應該沒問題,只不過有些麻煩而已。”
秋虛子的臉色依舊陰沉,道:“有缺,我知道你和秦浪那小子有仇,你也不能拿那些無辜百姓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他們因爲你丟了命,我們天劍門劍堂都會被處罰的!上次爲師用紫虛丹替換清瘟丹,已經被掌門人責罵,你這麼做,會把爲師害死的!”
花有缺心裡已經把秋虛子鄙視了一萬遍,他以前都沒發現,他這個師父竟然這麼沒用,修爲渣,膽子小,真不知道怎麼混到堂主這個級別。
當然,這種情緒他不會放在臉上,反而淡淡地笑了笑,道:“師父,別這麼激動,事情沒您想象得這麼嚴重。其實我這麼做,爲的是天劍門,爲的是整個修仙界。您想想看,既然那小子接手此事,自然會管到底,可他如果那麼做,必定耽誤了許多時間。他在這件事上耽誤時間,就無暇再和我們修仙界作對。等他治好了那些病人,我們早就找到仙墓。如果他治不好,我們天劍門的前輩們再出手救人,好處都給我們得了,那小子只能吃虧,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秋虛子眉頭微蹙,道:“可是,難道別人就查不出這事是你乾的?你別忘了,你可是正大光明進的醫院,他們不用廢多大力,什麼都查出來了。”
花有趣聞言,臉上笑容更加濃郁,道:“師父,您也太小看弟子了,我花有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就算他們查到我身上,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因爲我的病早就被您治好了,難道不是嗎?”
秋虛子愣了幾秒,最後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算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醫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