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春子表現出十分霸氣的一面,他隨手一揮,無限接近渡劫境巔峰的力量爆發開來,將天虛子震飛出去。
天靈子擋住天虛子,惡狠狠地瞪着劍春子,大喝道:“劍春子,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在做什麼!掌門師兄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不是讓你爲所欲爲的。我們倆作爲太上長老,職責就是監督你,你敢這麼做,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太可笑了!天靈子,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在爲天劍門征戰,我對付的是天劍門的敵人!你身爲天劍門太上長老,天劍門受辱,不但視而不見,竟然還幫助外人對付我,果然是忠心之人,我對你佩服得很啊!哈哈哈……”劍春子哈哈大笑道,修爲的暴增讓他此時充滿信心,別說面對的是秦浪,就算是龍戰飛,他也絲毫不懼。
秦浪掏了掏耳屎,淡淡地說道:“說得很有道理,聽起來好像我真的成爲十惡不赦之人,可是,真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了件我認爲對的事情而已。丘林和周萍是我的人,這件事,恐怕天劍門很多人都知道。我讓他們留在天劍門,初衷就是讓他們倆爲我穿傳說,充當我和你們天劍門友好的紐帶。可是呢,有些人偏偏要和我作對,非要殺我留下的人,這不是挑釁是什麼?而且,剛纔那個叫天語的小子說的話我都聽得很清楚,好像是那個叫啥秋虛子的傢伙指使的,對不,秋虛子童鞋?”
秦浪伸手朝演武場外一個方向抓去,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手中傳出,只見一人從演武場外被吸了進來,不是秋虛子還能是誰?
此時的秋虛子一臉駭然,他本來以爲,他躲避的地方非常隱蔽,秦浪絕對不可能發現。
可此時的他才明白,他的想法多麼地愚蠢,他的一切行動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像一個小丑一般。
秋虛子的出現讓劍春子的臉色頓時一變,原本凌厲的氣勢忽然弱了許多。
秦浪笑眯眯地看着秋虛子,道:“秋虛子對吧?若是我沒記錯,花有缺那傢伙就是你的弟子,而花有缺也是你帶入天劍門,而永恆劍心失竊,也和花有缺有關。呵呵,說起來,我還真佩服你們天劍門,簡直寬厚得讓我都感動了。換做是我,像這種傢伙,我就算不殺他,也要嚴刑拷打,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有沒有參與其中,幕後主使是誰。你們不但不這麼做,而是還讓他指使手下,殺我的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劍春子的臉色頓時一冷,惡狠狠地瞪着秋虛子,大喝道:“秋虛子,本座不是讓你閉門思過三年嗎?你竟敢不聽本座之言,你該當何罪!”
秋虛子臉色發白,此時的他正被秦浪扼住喉嚨,抓在手中,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師父救命啊!他要殺我……”
“哦?原來你是他師父,這麼說來就好玩了。師父包庇徒弟,難怪這傢伙敢這麼肆無忌憚。”秦浪笑眯眯地說道,又加了幾分力道,掐得秋虛子都翻白眼了。
劍春子的臉色十分
難看,大喝道:“秦浪,你給我放開他!如果你敢殺他,你就別想走出天劍門的大門!”
“矮喲,這算是威脅嗎?我好怕怕呀!劍春子,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這貨的修爲差成這樣,到底是怎麼成爲天劍門劍堂堂主的?天劍門合體境強者那麼多,輪也輪不到這個道神境小修當堂主吧?難不成這傢伙是你的私生子?對了,修爲達到合體境,就能保持青春姿態,你已達到渡劫境中期,保持年輕也很正常嘛!”秦浪笑眯眯地看着劍春子,一番話讓劍春子的臉色無比難看。
其實秦浪猜得還真差不多,秋虛子和劍春子之間,的確有親戚關係。
劍春子有個哥哥,資質比較差,早年就成了婚,有了個兒子,也就是秋虛子。
後來因爲一次意外,劍春子的大哥大嫂都被殺,只剩下秋虛子活下來,被劍春子收養。
劍春子對其一直很好,哪怕秋虛子的資質並不好,終生無法達到太高的境界,卻依舊一意孤行,認命其爲劍堂堂主,領導外門劍堂。
在外人看來,劍春子對秋虛子實在太好,完全超出叔叔對侄子的感情,所以,一些流言自然而然地傳開,無非是說秋虛子是劍春子的私生子之類的。
劍春子對此甚爲惱怒,甚至重罰了許多人。
如今,秦浪竟然毫無顧忌地當着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在故意刺激他!
“姓秦的,識相的你就快放了他,本座說不定還大發慈悲,放你離開這兒,否則,今天你別想離開!”劍春子色厲內荏,明顯十分顧忌。
“嘖嘖嘖,你這麼說好嚇人啊!我真怕我手一抖,就把這傢伙的脖子掐斷了,那樣你就只剩下一個傻×兒子嘍!”秦浪笑嘻嘻地說道,天虛子和天靈子心中都捏了一把汗,秦浪這麼做,分明是作死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秦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裝逼,一種是真的很牛逼,這一點,他們倆都看不出來了。
秋虛子嚇得想尖叫,卻發出不了聲音,只能一個勁地蹬腿。
劍春子一下子慌了,衝秦浪大喊道:“姓秦的,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
“嗯?難道被我猜對了,這貨真是你兒子?”
“是你妹的兒子!”
“啊?我妹的兒子?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個妹夫,如果我真有個妹,還選了你這麼一個丈夫,我會打死她的。”秦浪一臉正色道,劍春子差點被氣暈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行了,秦小友,我們畢竟是統一戰線上的戰友,何必鬧得這麼不可開交?日後無論對抗魔門,還是與修羅一族抗衡,我們都得共同出擊。如果因此鬧得劍拔弩張,實在有些不值得。”
劍春子說話間,已經散去了身上那股氣勢,恢復到渡劫境中期。
天虛子和天靈子連忙飛身而至,都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太好了,掌門能這麼想,師叔我就放心了。”
“是啊,大局爲重,爲了這些小事,何必鬧成這樣?秦浪大人是我們天劍門的朋友,又不是敵人,萬事以和爲貴啊!”
兩人一個勁地在一旁說着,劍春子則是十分配合地露出和善的微笑,變臉的速度極快。
秦浪彷彿看戲一般看着他們仨,臉上的微笑愈加濃郁。
等他們仨說完話後,他拍了拍手,道:“很好,你們的話讓我很感動,如果我還一味地拒絕你們的好意,倒是顯得我不識擡舉了,對吧?”
天靈子連忙擺手,道:“秦浪大人言重了,我們只是想表達我們的想法,絕對沒有您說的那種意思。要不您先把人放了,畢竟秋虛子是掌門的親侄子,您老是這麼抓着他,是不是太……”
“太什麼?我說過要放了他?我說過就這麼休戰?呵呵,你們想打就打,想停就停,還真以爲我這麼好說話?你們把我當傻×,還是你們自己本來就是傻×呢?”秦浪冷笑一聲,扼住秋虛子喉嚨的那隻手再次用力,一股強猛的殺氣涌入秋虛子體內,直接摧殘他的神識,被禁錮說話能力的他竟然都發出一陣陣慘叫。
秦浪的神色淡定無比,彷彿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劍春子臉色大變,拳頭握緊,發出一陣咔嚓聲響。
“秦浪,快住手!本座承認,之前做得過分了些,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不要傷害他。”劍春子強壓怒氣,讓自己的話便得溫和些,可是,再怎麼溫和,他的殺氣都難以抑制,秦浪實在欺人太甚。
秦浪的雙眼微微眯起,輕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懇求我,我若還殺他,也顯得我太小肚雞腸了。”
秦浪一邊說話,一邊握緊拳頭,猛地一拳擊中秋虛子的丹田。
這一拳,將秋虛子的丹田徹底擊碎,秋虛子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就這麼昏厥過去,沒了聲音。
劍春子目眥瞪裂,大吼道:“你幹什麼!你爲什麼要廢了他!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他做的事讓我不爽,因爲他想害我,就這麼簡單。對這種對我有威脅的人,我只是廢了他,已經算仁至義盡。如果你覺得我太仁慈,我還能再重一點,送他歸西。”秦浪的嘴角浮起一絲獰笑,從剛纔到現在,他都沒從殺戮狀態中解開。
此時的他甚至有種迫切的願望,就是刺激劍春子,讓其發飆,與自己大戰一場。
只有戰鬥,才能讓他的血脈覺醒得更快,這也是殺神一族的本能。
可是,此時的劍春子卻異常地冷靜,秦浪如此挑釁,他竟然都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吧,這一切的確是秋虛子咎由自取,加上上次將魔門奸細引入天劍門,兩罪並罰,廢除修爲十分合理。秦龍主,如今罪魁禍首已經得到懲罰,此事是否可以就此揭過,饒他一條小命?”
“就此揭過?呵呵,劍春子掌門,你的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我的損失怎麼算?難道就這麼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