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朱斌心裡有些疑惑,看這架勢,貌似有同行趕到了。難道李威除了招呼高成過來,還招呼了別人?看起來這次似乎來的人還不少啊!
剛纔,包間的門是被高成猛力撞開的,朱斌隨後跟進之後,那門撞在牆上又彈了回去,不過並沒關嚴,此刻還留了條縫。
站在朱斌的位子,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朱斌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警龓察魚貫地衝過門口。
一看到那些警龓察,朱斌不由在心裡暗叫一聲:我靠!
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連特警隊都出來了,難道這隔壁出了綁架事件還是有高危通緝犯?
來的確實是雲州市的特警,這支隊伍平時只用來對付一些緊急突發事件,或者執行反恐、防暴之類的危險任務。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一般是不會出動特警隊的,不過今天晚上省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趙新明親自打電話給雲州市公安局副局長陳雲浩,讓他立刻帶人趕到望江樓九樓的這間包房。
陳雲浩是雲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同時還是特警隊長。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帶着特警隊訓練呢,於是立刻抽調一個小分隊,由他親自帶隊,火速趕到望江樓。
特警們訓練有素,一進了九樓餐廳,便直撲目標所在包房,一瞬間就控制了包房門外左右兩側。
陳雲浩一揮手,一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立刻飛起一腳跺開包房的門,兩側持槍特警魚貫而入,陳雲浩也跟着進去了。
一看屋裡的情景,即便見多識廣的陳雲浩也忍不住一陣反胃。
媽的,這實在太不堪入目了,人還能更無恥些嗎?
只見不大的包間裡,橫七豎八地擠着十幾個年輕人。這十幾個個傢伙此刻都近乎全裸,到處都是晃動的裸露肢體,胯下昂揚的醜物說明他們都是男性,卻一個個相互擠抱、糾纏成一團。
最過分的,其中有兩個到了此刻還無視闖進來的警龓察,竟然旁若無人地相擁在一起,一邊對啃一邊進行互助式擼管運動。口裡還亢奮地“啊、啊!”地叫着。
這太不要臉了!
眼看這烏煙瘴氣的情景,陳雲浩的一張臉氣得鐵青,一揮手道:“給他們披上衣服,全部帶走!”
這邊包房裡,朱斌聽到外面的動靜,心裡疑惑。可是藥力已經發作了的高成卻沒有發現異常,他此刻已經雙目赤紅,渾身發熱,就像一頭髮情的公獸,急切地尋在着異性的氣息。
甚至連徐濤那凌厲的殺氣都被他忽略了,兩眼冒火地就向鄭雪瑩走了過去,下身的小帳篷已經支起了老高。
“啪,”
“砰,”
“轟隆!”
一連串的聲響,朱斌驚訝地看到高成雙眼冒火地衝向鄭雪瑩,卻被徐濤猛地一巴掌扇得飛了起來,“砰”的一聲撞在牆上,隨即“轟隆”一聲,那牆竟然被撞出一個大窟窿,高成就這麼從那個大窟窿裡摔倒隔壁去了。
一巴掌扇出這種效果,實在超越了朱斌的想象,一時間令他張大了嘴合不攏來,這傢伙是超人嗎?
那邊特警正在執行陳雲浩的命令,喝令那些傢伙起來穿上衣服,無奈這夥人都是神情恍惚,多數都已經沒有能力自己穿衣服了,特警們只能勉爲其難地動手將散落各處的衣服撿起胡亂地套在那幫傢伙身上。
正忙活着,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一個傢伙就撞破牆滾了過來。
雖然這包間之間只是一堵用輕質材料做的牆,並不怎麼結實,但是高成能輕易撞破這麼大個窟窿,肯定是徐濤故意的,他就是要讓這傢伙滾到隔壁去。
事實上剛纔特警趕到的一剎那,徐濤已經撤去隔壁這間包房的禁止,恢復空調的運轉,還順手將隔壁房間裡那濃濃的催情煙霧消散了大半,不然一會兒衝進去的特警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的也不是好玩的。
看到高成衝向鄭雪瑩,徐濤更是不客氣,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到了隔壁。
高成此刻正出於一種亢奮狀態,雖然被一巴掌扇出老遠,卻竟然沒覺得有多少疼痛,滾了兩滾,喘息着就要翻身爬起,卻暮然看到周圍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
這一嚇,高成倒是清醒了幾分,雖然依舊渾身燥熱得難受,下體猶如爆裂,卻不敢再亂動了,慌忙舉起手叫道:“我是警龓察,自己人!”
高成這一舉手,他手上那包東西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眼光。一看到那袋東西,所有人都想到了“毒品”!
陳雲浩冷着臉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手裡拿的什麼?”
高成終於反應過來,一指隔壁,道:“這是我剛搜出來的,他們藏毒!”
鄭雪瑩此刻終於忍無可忍了,“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罵道:“你放屁!”
這會兒兩個包間之間被高成撞出一個比門還大的窟窿來,幾乎就成了一間大包間了,鄭雪瑩當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景。雖然那幫二世祖們已經被特警胡亂地套上了衣褲,可那衣衫不整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夥人剛纔在幹什麼勾當。
一想到就是這幫不要臉的傢伙找人栽贓陷害自己,鄭雪瑩實在忍不住了,怒罵道:“警龓察裡怎麼有你這種敗類?公然栽贓陷害,手段如此拙劣。就你這樣的也配說自己是警龓察?”
高成一聽就急了,剛纔就他和朱斌兩個警龓察,他根本就不用考慮什麼栽贓手法,當然是他想這麼說就怎麼說了,可現在情況不對了,這裡出來那麼多警龓察,他怎麼能容忍鄭雪瑩指責自己栽贓?
一聽鄭雪瑩的話,高成就叫道:“她胡說,我手上有證據,這是從他們房間裡搜出來的!”
鄭雪瑩剛想開口,徐濤忽然道:“你確定你手上拿東西是從我們這邊搜出來的?”
“這毒品就是你們的,你抵賴不了!”朱斌還坐在地上,卻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毒品?你怎麼知道這是毒品?”
“當然,這是……”高成這會兒還有些亢奮,加上心裡慌亂,幾乎脫口而出,差點說出這是他自己帶來的,好在終於反應過來,及時剎住,改口道:“這不是毒品是什麼,難道是白糖?”
徐濤冷笑一聲:“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雲浩聽徐濤這麼說,向身邊一個特警一使眼色,那特警便過去,拿過高成手上的那袋東西,撕開一個小口聞了聞,忽然一皺眉,又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嘴裡嚐了嚐,忍不住道:“什麼毒品,這是奶沫!”
“不可能!”高成聞言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完了,這幫警龓察肯定是那兩人叫來的,我是來栽贓的,可這幫特警比我更狠,竟然睜着眼說瞎話,硬把毒品說成奶沫。
這包毒品要被他們拿走了,那自己可真是完了!
高成想着忽然跳起身來,一把抓過那包“毒品”,叫道:“這是證據,你們想銷燬證據,沒門!”
那特警被高成搶走了手上的東西,聽他這麼說,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有些鄙夷地道:“還證據?拿包奶沫當毒品,你是想立功想瘋了吧?”
高成也被那特警說得愣了一下,有些不信地伸出手指沾了點粉末放在嘴裡嚐了嚐,忽覺眼前一黑,腦袋頓時“嗡”的一下。
“朱斌,這是怎麼回事?”高成叫了起來。
朱斌一聽高成這麼問自己,頓時覺得這事情要糟。朱斌是管證據室的,這包毒品就是朱斌從證據室拿出來給高成的,因爲高成說是去替局長公子辦事,他纔拿出來的。
此刻高成一叫,朱斌哪肯沾上這事兒?趕忙撇清道:“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你說是你搜出來的嗎?”
高成這會兒腦子就是一缸子漿糊,根本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必須撇清自己,便扯着嗓子道:“明明是你搜出來的,怎麼是我?”
朱斌一聽也急了,怒道:“高成,你怎麼血口噴人?你的事,不要往我身上扯!”
鄭雪瑩見這兩個傢伙竟然開始狗咬狗,頓覺無聊,站起來道:“徐濤,我們走吧!”
陳雲浩一聽不由有些意外:“你是徐濤?”
徐濤點點頭道:“我就是!”
差點弄錯了!
陳雲浩心裡不由暗叫一聲,剛纔趙新明讓他來這裡抓人,提到了徐濤的名字,說是如果有個叫徐濤的年輕人在現場,照顧一下,不要讓他吃了虧了。
剛纔陳雲浩看到屋裡如此不堪的一幕,還以爲陳浩也在那一羣公子哥里,頓時也有些鄙夷。就決定把人都帶回去再說。反正這幫人此刻的狀態也別想問話了,到時候等他們清醒些,弄清誰是徐濤,對他稍稍客氣點也就是了,這種不知所謂的公子哥,不值得對他太客氣了。
可是陳雲浩卻沒想到自己弄錯了,隔壁那個纔是徐濤。
而這個陳新民特意關照自己不能讓他吃虧了的徐濤,居然差點被兩個警龓察用一包奶沫栽贓陷害了,陳雲浩那個氣就不提了,頓時虎吼一聲:“把那兩個傢伙給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