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超之所以見到雷旭東倒黴會如此幸災樂禍,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年他父親薛寶山本是升副省的大熱門,可就在關鍵時刻,忽然受到一封舉報信的牽連被紀檢委調查。
雖然那封信上的內容最終被定爲查無實據,但是那時候副省的位子已經塵埃落定了,坐上那個,位子的就是雷勇。
而且此後,薛寶山被平調道交通廳任廳長,雖然是個實權廳長,但是這輩子估計就要止步於此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不過薛寶山一直覺得那封舉報信多半和雷勇有關,沒準就是他指使人乾的。薛世超自然也就深信不疑,這和情況下,他和雷旭東之間有些摩擦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一聽說雷旭東衙黴,薛世超就忙不迭地趕來開他笑話。
雷旭東正又怒又怕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忙擡頭向門口看去,口中叫道:“是誰?”
“當然是我了!”薛世超閃身進了病房,口中還調笑道:“除了哥哥我,還有誰那麼關心你啊?”
“是你!”
被鏑在病牀匕的雷旭東見是薛世超,也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彷彿忽然明白了什麼,大叫道:“薛世超,是你搞的鬼?”
“我搞什麼鬼了?”薛世超道:“我聽說你X藥吃多了,在這兒治療,好心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薛世超一邊說着一邊還扭頭去問隨後囘進來的趙囘建宇:“建宇你說對不對?”
看到趙囘建宇走進來,薛世超頓覺心裡一涼。
“是你?”
雷旭東對上薛世超的時候心裡是有優越感的,雖然薛世超的父親是個實權廳長,但是和副省終歸差着級別。
雷旭東和薛世超一直有摩擦兩人雖然互相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雷旭東在心理上,自覺自己佔着優勢。
可是對上趙囘建宇,雷旭東這和心理佑勢就蕩然無存了,趙囘建宇的父親趙新明可是省委常囘委,自己更不像趙囘建宇那樣有正兒八經的買賣可以說,無論哪一方面,他都比趙囘建宇差了一籌,這心裡優勢頓時就轉換爲劣勢。
在中天市,雷旭東被放出來之前,也聽說了隔壁住着出了車禍的趙囘建宇,當時那和狀況,他當然沒臉去看趙囘建宇。甚至隱隱的,因爲得知趙囘建宇的存在雷旭東都不敢大吵大鬧了,不管怎麼說,因爲吸毒被警堊察抓了,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也不想弄得誰都知道。
不過此刻看到趙囘建宇進來雷旭東就明白自己瞞了半天,原來,人家早知道了。甚至,他已經猜到,自巳在中天市的那些糗事就是趙囘建宇散播出去的。要不然怎麼會自己一回來,整個雲州市好像誰都知道自己在中天出了醜似的?
那肯定是趙囘建宇幫着薛世超在整自己。今天自己會落到這個境地,肯定也是這個,原因,否則,就憑薛世超他還弄不出這手段。
“趙囘建宇!”雷旭東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可是喊了半天的嘴中卻已經沒有什麼唾沫了!
“趙少!”雷旭東的嗓音有些沙啞:“我雷旭東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
“可你得罪了我!”雷旭東話音未落,就見徐濤走了進來,笑着道:“怎麼樣,被人栽贓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雷旭東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我來看看是誰想害我!”
徐濤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不過這笑容卻讓躺在牀上的雷旭東趕到一和危險一和恐懼。
“來人啊!”這嚕恐懼越來越強烈,以至於雷旭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快來人啊!警堊察,救命啊!”
雷旭東歇斯底里的叫聲果然引起了警堊察的注意,一個警堊察快步進來,見三人遠遠地站在一旁,而牀上的的雷旭東卻在撈命的叫着救命,不由有些疑惑地道:“趙少,這”……“”
“沒事兒!”趙囘建宇道:“我們就是來看看雷少,他好像受了什麼刺囘激,你先去吧,我們安慰安慰他!”
警堊察有些猶豫:“可是……”
“真的沒事!”薛世超道:“我們就是跟雷少聊聊天!他現在需要安慰!”
那警堊察看了一眼趙囘建宇,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跟趙囘建宇有關,昨天趙囘建宇可是還在陳局的辦公室裡來着,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公子哥之間的矛盾總不會把人弄死。
這警堊察對雷旭東的行爲也很有些鄙夷,這貨,只要不被弄死,讓人折騰一下那也是活該!別,別走啊!”一看警堊察出去,雷旭東真的害怕了,大叫道:“警堊察,他們要害我,我……”
“害你?”薛世超道:“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誰要害你了?聽說你們昨天一羣大男人吃了X藥,還互相安慰?我說雷旭東你不會飢渴到這和程度吧?”
“你,胡說!”雷旭東對昨天發生的事情真的記不太清了,這麼說着的時候,他也不是很確定,難道自己昨天真的幹出那麼丟臉的事情了?
“我胡說?”薛世超笑了起來:“雷少你這次可走出名了,爲了抓你,都出動**隊了,十幾個人被赤條條地帶走,這事情,看到的人可多了,昨晚在望江樓吃飯的人都看見了!”
雷旭東聞言腦袋不由嗡的一聲,後面的事情他是記不清楚了,可是昨天他在望江樓吃飯,還要了個小包間想要對付徐濤他是記得的。一聽薛世超提起望江樓,雷旭東就覺得這多半是真的了。
一羣人赤條條的被**帶走?難道真的丟人到這份上了?那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怎麼,不說話了?”薛世超卻不肯就這麼放棄,繼續打擊雷旭東道:“雷旭東,我本來雖然看不起你,但以爲你還算個人!不過現在我才知道,你他囘媽就是個豬狗不如的傢伙!”
“你……”
“我怎麼了?你乾的那種事情,我都說不出。!”
嘴上雖然說着說不出口,可是薛世超絲毫沒有停口的意思:“你這和豬狗不如的傢伙,吸毒,吃X藥,那也罷了,你居然連自己老媽都不放過,你他囘媽還算人嗎?”
“你,你胡說!”
“我胡說?”薛世超一聲冷笑:“這裡的警堊察和醫生護士都看見了,用得着我胡說嗎?”
薛世超的話說的雷旭東將信將疑起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出話來。
卻聽徐濤又道:“你昨天居然讓江中區分局的那兩個警堊察栽贓陷害我,這筆賬怎麼算啊?”
一聽江中區分局,雷旭東慌張起來:“不是我!”
“不是你?要不要我古把李威那個王囘八蛋拉過來對質?是不是你讓他乾的?是不是你讓他栽贓陷害的?你還想柢賴?”
徐濤說着手一晃,手上立刻就多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狀東西,似乎就是昨天他用奶沫換下來的那包毒囘品:“這就是你們企圖栽贓老囘子的東西!可惜現在到我芋裡了!”
徐濤說着向雷旭東走過去。雷旭東見狀大驚,摧命掙扎着想逃跑,可是他雙手都被鏑在病牀上,掙得一陣亂響,卻是無法逃走。
“你,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
雷旭東真的慌了神了,叫道:“你不要過來,我向你道歉,別過來,我道歉!”
“道歉要是管用,還要警堊察敢什麼?我宰了你,然後向你道歉,行嗎?”徐濤冷笑道:“聽說你要把我弄進去,整得生不如死?”
“沒,我沒有!”雷旭東下意識地柢賴起來。
“還想柢賴?”徐濤走到牀邊,看着一臉驚慌的雷旭東道:“你說我把這包東西都給你灌下去會怎麼樣?反正你本來就是吸毒過量了,對不對啊?”
“不,不,”雷旭東嚇壞了,拼命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眼看徐濤將那包“白囘粉”伸到自己面前,雷旭東拼命扭過頭去,沒命地躲着,一隻手將將手銬拉得筆直,都幾乎嵌到肉裡去了!
徐濤一伸手,輕輕送送地就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扭了回來:“這可是你給我準備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
雷旭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張嘴被徐濤一捏,頓時張得老大,無論如何合不攏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發出“呼哧,呼哧,”類似拉風箱一般的聲音,想要求饒,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徐濤手指一搓,便搓開了那個小袋子,有些白色的粉末飄灑下來,雷旭東的眼淚頓對決堤般的流了出來。
“徐濤,”薛世超有些不安地提醒道:“那一包都倒進去會死人的!”
“死人?那就讓他死好了!”徐濤手一扒,那袋白色的粉末頓時傾斜進雷旭東大張着的嘴裡。
雷旭東渾身一陣抽囘搐,房間裡頓時散發出一股騷臭味道,這傢伙在這一刻居然屎尿齊流了!
“就這種貨,還想害人!”徐濤放開手,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說着便當先朝門外走去,身後的病牀上,雷旭東已經一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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