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集團收購中天市農用車輛廠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鄭雪瑩再次帶隊到中天市參加簽字儀式。藍星集團這邊,簽字的自然是鄭雪瑩,而中天市農用車輛長這邊,因爲廠長錢文海被撤職,便索性由市政府出面,負責簽字的就是常務副市長武進才。
簽約儀式結束,意味着藍星集團正式入主,中天市農用車輛長也正式更名爲藍星集團中天車轎分廠,開始啓動工廠改造,同時組織工人培訓以適應新崗位。
對於培訓後達不到要求和不願意進入新廠的工人,也可以選擇領取遣散費,或者直接買斷工齡的方式。
而且藍星集團還宣佈,新廠成立第一批中層幹部將由工人們選舉產生。在對原有工人處理上,藍星集團這一次的做法得到了工人們的認可。所以這次收購非但沒有造成混亂,反而讓工人們隱隱有些期待。
這次收購的順利進行也讓鄭雪瑩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件事處理完,她多半會離開藍星集團,但是隻要她還坐在這個總經理的位子上,就希望把這件事儘量做到完美。
不過當天晚上在藍星集團的套房裡看到徐濤拍攝的“作品”的時候,鄭雪瑩還是大吃一驚。
一想到下午的簽字儀式上,自己還曾經跟這裡面的“男主角”握手,鄭雪瑩就覺得心裡一陣反胃噁心。
跑到洗手間用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洗了三遍手,鄭雪瑩纔算緩過勁來。
“你這個人太噁心了,竟然拍這種東西!”
“我噁心?”徐濤不滿地道:“他們表演的人不噁心,難道拍的人還噁心了?”
“他們更噁心!”鄭雪瑩說了一句,忽然又問:“這不會是你拍的吧?”
徐濤拍的這個片子雖然拍攝技術說不上高明,但是顯然不是那種簡單偷拍可以做到的,這要怎樣才能拍到?總不能這兩人真的表演吧?
“誰拍的你不用管,你就說這有沒有用吧?”
見徐濤這個樣子,鄭雪瑩也不再多想…反正她越來越發現徐濤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到他手裡或許就不是什麼難事!
“用,總有一些吧…不過用這種手段稍顯下層了一些。如果不能在孫正國那裡打開缺口,憑上次你拿來的那兩本本子和這段錄像,我想比較好的結果就是武進才調走。而且多半是平調。”
“就這樣還平調?”
徐濤頓時不滿了。尤其是自己辛苦弄來的證據,竟讓被鄭雪瑩說成是“手段稍顯下層”,徐大仙人有些受傷,哥們的隱身術加穿牆術那可是仙法來的!居然下層了?
“不行!這個武進才,老子非把他整下去不可!”
鄭雪瑩眼見徐濤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心裡知道徐濤之所以這麼折騰…是要給自己騰位置呢,一想到他說讓自己就到中天來,別的地方不許去的霸道樣子,鄭雪瑩就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好了,他是被撤職還是平調,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達到目的就好了…有時候這種爭鬥不一定要用那麼激烈的方式,真搞得魚死網破未必是好事。就算孫正國開了口,武進纔多半也就是病退。這裡面牽涉太多。”
病退?徐濤不屑地哼了一聲。老子要讓他病退還不容易?
鄭雪瑩見徐濤這麼爲自己着想…便心滿意足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腦袋靠在他懷裡:“對了,這次跟我回去的時候你一起去一趟雲州吧!”
“去幹嘛?”徐濤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上回跟你說的事情啊!”鄭雪瑩道:“你要有個專家組專家的身份,總要拿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來吧,你治什麼病比較拿手?關節炎拿不拿手?那些領導年紀都不小了,主要是寫老年慢性病的保健問題。”
鄭雪瑩自言自語般地說着,忽然道:“對了,你會不會治心絞痛?”
徐濤無所謂地擺擺手:“這些都沒什麼問題!”
鄭雪瑩聞言忽然一下子坐起身來:“你真能治心絞痛?”
“不就心絞痛嗎?這還用騙你?”
鄭雪瑩聞言有些激動起來:“那你一定要跟我回去一趟,求你了!”
“不就是治病嗎?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媽她有心絞痛的毛病…都已經很多年了,你說你能治好,我能不激動嗎?”
“行,沒問題!既然是你媽,那我當然治了!”
徐濤說的很輕鬆,彷彿能不能治好不是問題…問題只是他願不願意出手治療。
鄭雪瑩卻興奮起來,要不是這邊還有些事情必須處理,她恐怕現在就拉着徐濤連夜回家了。
別人不知道徐濤醫術的神奇,她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如今的她非但再也用不到止痛片那種東西了。而且自覺精力都比以前好了不少。甚至就是皮膚都似乎更好了。
當然這或許是愛情滋潤的效果吧!看着徐濤,鄭雪瑩的興奮瞬間化成了似水柔情,將他整個包圍起來。
徐濤還沒來得及跟鄭雪瑩一起去省城,省城卻有人跑來找他了。而且一來就是兩撥。
徐濤沒有想到劉傳榮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要求自己務必要去一趟他的診所。
對於這個劉傳榮,徐濤還是有些好感的,劉傳榮的一針流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徐濤覺得如果自己不是擁有強大的神識的話,恐怕也做不到他那樣精準的鍼灸。
當初在老幹部活動中心,劉傳榮雖然曾經質疑過自己的醫術,但是親眼見到自己的技術之後,對自己的態度便立刻改觀了。
此後趕去救人,劉傳榮也很積極,是個值得尊敬的醫生,而且其後還阻止了衛生局長周定邦妨礙自己救人。也算是個尊重事實的醫生。
既然他打電話來再三囑咐,徐濤也就依言去他的診所跑一趟。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劉傳榮找自己倒不是因爲他自己,而是因爲周智博從雲州趕來了。
周智博在雲州青雲醫院見識了徐濤出手治癒羣體性癔症之後,對他的醫術佩服不已。
周智博本來是不相信什麼神魂之說的。以周智博對這種羣體性癔症的瞭解知道治癒這病症並不難,主要是適當的引導,給予患者一個舒緩輕鬆的環境,這病多數是可以不藥而癒的只是這個過程就顯得比較慢,絕對做不到徐濤那樣瞬間治癒。
如今親眼目睹徐濤短短一瞬間就治好了這些孩子,給周智博也帶來了很大的衝擊。讓他不由得不信徐濤關於神魂受損的說法。
以周智博對自己研究方向的專注,一旦得知有這麼個他自己未知的領域,如果不弄明白,那真是有點食不甘味了。
等到徐濤回去之後,周智博便找到了趙曉山一定要讓他幫自己找徐濤,因爲趙曉山曾經說過他此前就聽說過徐濤。
所以才通過趙曉山找到了劉傳榮。
趙曉山跟劉傳榮是多年好友了,趙曉山本是學西醫的,只是在多年的醫療實踐研究中,他發現不少中醫的方法在治療兒科疾病的時候有奇效,因此也注意了這方面知識的學習。
如今趙曉山在自己的兒科醫療中也加入了不少中醫的手段,他的這些中醫技術,不少就是跟劉傳榮學的。聽說周智博要去中天找徐濤便索性跟他一起到回春堂找劉傳榮。這纔有了劉傳榮打給徐濤的這個電話。
聽到他們這一番解釋,徐濤也有些無語。他上次沒有詳細解釋神魂受損是這麼回事,實在不是因爲自己藏私而是以周智博的能力,無法感知神魂的存在。
不過既然人家那麼大老遠跑來,放下專家的架子向自己請教,徐濤也只得儘量給予一些解釋。
不過周智博還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倒是一旁的劉傳榮若有所悟,兩眼放光。
劉傳榮是中醫世家,打小就開始練功練氣,幾十年不輟。不僅僅是個醫生,同時也是個武學高手。若不是他已經初探到了先天門檻,也不能如此準確地判斷氣機,也就不能那麼好地發揮一針流的作用。
周智博還在那裡迷迷糊糊劉傳榮忽然道:“我明白了,你說癔症是神魂受損,就是神不守舍!”
“對,就是神不守舍!神不守舍,魂將焉附?”
聽了徐濤的解釋,劉傳榮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甚至隱隱地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了什麼,彷彿面臨了一個境界的提升。
周智慵卻依舊懵懵懂懂,徐濤對此也是無法可想。
幾人又討論了劉傳榮診所近期遇到的幾則病例,徐濤無意中說起醫生資格的問題,劉傳榮倒是想起一件事,便道:“徐濤你有沒有聽說,周局長提前病退了!”
“周局長?哪個周局長?”
“衛生局的周定邦!”劉傳榮道:“說起來,這件事似乎和老弟你無不無關係!”
徐濤奇道:“跟我能有什麼關係?”
劉傳榮問:“雷副省長的兒子在中天被警察帶走的事情你知道吧?”
徐濤點頭道:“這個我知道!那是他自找的!”
“這件事周定邦的兒子周凱也有份,他一個外科醫生爆出吸毒問題也算是醜聞了。加上雷副省長因爲兒子的事情遷怒於他,最後周定邦不得不提前病退以平息雷副省長的怒火,才保住了兒子的醫生資格。”
聽得劉傳榮唏噓,徐濤卻有些不與爲然:“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正說着,徐濤的手機響了,卻是個陌生的電話,一接起來,就聽到一個聲音叫道:“哇哈哈,沒想道吧,兄弟我來中天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