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的酒自然是放在戒指裡的,說去車上取只是不想讓人覺柵太神奇了。
當然徐濤也不會真的跑去車上取酒,只是出去晃了一圈,看看沒人,手一晃,就雙手各提着一瓶酒往回走。
轉過走廊拐角,那邊電梯裡涌出一羣人來,向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旁若無人說笑着。
有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題,頓時引起一陣鬨笑,嘻嘻哈哈地擠成一堆,將整個走廊都堵住了。
徐濤見狀有些不快,咳嗽一聲,提着兩瓶酒就向前走去。
那邊打頭一個壯漢正笑的起勁,不防眼前忽然多出一個人來,隱約中,有股威壓向自己壓下來,那壯漢下意識地就朝邊上一讓。
那種威壓很快讓那些人下意識地讓出一條路來,徐濤便從這空出來的道上走了過去。
打頭的那壯漢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轉過身一指徐濤剛要發話,卻被邊上一人拉住。
徐濤瞥了那人一眼,也懶得理會,走到包房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那壯漢甩開拉着他那人,不快道:“你拉着我幹嘛?老子···…”
“大哥,那傢伙就是我剛纔跟你說的徐濤!”
“徐濤?他不是在中天嗎,怎麼在這兒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徐濤並沒有聽到外面的交談,他此刻已經提着兩瓶酒進了包房。
徐濤並不怎麼了解紅酒,不過他記得,上回鄭雪瑩評價紅酒的時候曾經說過,拉圖可以算酒皇,瑪高就是酒後。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選了,索性酒皇、酒後一樣來一瓶就是。
見徐濤提了兩瓶酒回來,薛世超便道:“徐濤你這什麼酒啊,還要下去拿·其實隨便叫兩瓶來不就是了。”
徐濤將兩瓶酒往桌上一放,道:“這你別問我,別人給的,一直放車裡了·我只知道應該是好酒,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反正我也不喜歡這口味,你們喜歡的話就喝好了,我還是喝白酒吧!”
蔣罡一聽高興道:“對,讓他們喝去,徐濤咱倆繼續!”
那邊薛世超已經拿起一瓶酒來,一邊看·一邊道:“這紅酒好像是法國最有名吧?建宇你在歐洲呆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酒?”
趙建宇道:“這個你別問我,我那時候就是個窮學生,哪兒喝得起什麼名酒?”
薛世超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算沒喝過,總聽說過吧!”
“聽倒是聽過一些,好比什麼拉菲,據說貴得很。不過你真問我的話可就問道於盲了。”趙建宇說着一指對面的郝雅蘭道:“要說品酒那纔是行家。別忘了那兒還有個里昂醫學院的醫學碩士。”
“對哦,”薛世超一聽·便轉向郝雅蘭道:“嫂子,你給說說,這是啥酒!”
方東輝道:“你這傢伙也就請教的時候嘴巴才甜!”
薛世超道:“我問嫂子·又不問你,你那水平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郝雅蘭抿嘴一笑,道:“拉菲當然是好酒,不過這兩瓶可也一點不差。”
郝雅蘭說着指着其中一瓶道:“這個拉圖可是最昂貴的名酒之一,風格雄渾剛勁,在波爾多紅酒客心目中,它可是酒皇之中的酒皇“啊,這麼好?”薛世超一聽郝雅蘭把這酒說得這麼好,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酒,一把抓過那瓶拉圖道:“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郝雅蘭微微一笑·順手拿過薛世超放下的那瓶酒,仔細看了看,道:“拉圖雖然好,但我卻更喜歡這瓶。這瑪高有酒後之稱,口感比較柔順,有複雜的香味·據說一些上佳年份,會有紫羅蘭的花香。而這一瓶,是八二年的,那是公認的最好年份之一。”
郝雅蘭說着微微一嘆,又道:“想不到在這兒還能遇到這麼好的酒,看來今天可真是有口福啊。燕子你聽我的,就喝這個,這可是難得的好酒!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徐濤聽了也有些意外,原來這酒還有這講究。有空要看看,多留一些八二年的下來,鄭雪瑩也挺喜歡這瑪高的,好東西自然要留給自己聽郝雅蘭一通介紹,桌上的人都對這兩瓶酒感興趣起來,酒皇、酒後,那是一定要嚐嚐的。
只有蔣罡對那兩瓶紅酒依舊沒有興趣,又給徐濤和自己都倒了一滿杯茅臺道:“那東西讓他們喝,我們還是喝這個過癮!”
於是薛世超便叫服務生過來開酒。雖說酒店都有禁止外帶酒水的規定,不過薛大公子要開酒,那也沒人會傻到向他收開瓶費。
除了徐濤和蔣罡,其他人都換上了紅酒,而且因爲郝雅蘭剛纔的介紹,大家可謂涇渭分明,男人們自然選擇了號稱風格雄渾剛勁的拉圖,而女士們都品上了瑪高。
衆人喝着酒,自然也是一番品頭論足,都說這酒好,也不知道心裡是否真的這麼認爲。不過江燕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愛上了瑪高,喝完一杯趕緊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還對郝雅蘭道:“亞蘭姐,你說的不錯,這酒確實好喝,有股特別的香味兒!”
“沒錯吧!”郝雅蘭笑道:“這是最好的紅酒了,當然好喝了,就怕你喝上癮了,你們家胖子以後沒法長期供應!”
徐世超卻不以爲然地道:“不就是酒嗎,只要你喜歡,我給你多弄一點來!”
郝雅蘭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是可口可樂啊?這種高品質的紅酒每年就那麼點產量,哪兒來那麼多的?尤其大家都知道八二年的口感好,都要八二年的。這八二年又哪裡有那麼多酒了?”
“啊,那可有些麻煩,”薛世超道:“這要喝上癮了,可還真不好辦啊!”
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兩瓶酒轉眼就下去大半。
不過比起徐濤和蔣罡,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兩人已經喝光了三斤茅臺了。
蔣罡這時發現又沒酒了,擡頭一看,卻發現徐濤臉色如常,沒事人般地坐在哪裡。不由啞然道:“徐濤你厲害,我服了你了!”
以蔣罡的酒量,一斤半下肚,雖然還不能說就醉了,卻也有了些反應,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混了。
他這一開口,頓時引起了薛世超的注意,擡頭一看,頓時愣住:“靠,你倆三斤都喝完了啊?”
徐濤道:“三斤而已,薛胖子你不會又心疼酒錢吧?”
幾個人自然知道蔣罡的酒量,可此刻看看,蔣罡已經面色泛紅,說話含混,而徐濤卻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由面面相覷。
趙建宇道:“徐濤,沒想到你比蔣罡還能喝,你到底能喝多少“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徐濤道:“好像從來沒喝醉過!”
“我靠!”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薛世超道:“還好,今天咱們喝得紅酒,沒跟你們湊熱鬧,不然都得趴下了。”
“徐濤你厲害,我甘拜下風!”蔣罡說着嘆了口氣道:“這喝了酒,該活動活動才舒服,建宇要不咱倆找個地方玩玩?”
趙建宇知道蔣罡說的活動指的是散打,當年他還是學生的時候,也練過一陣子,不過現在基本放下了,而這個黑炭當了兵以後卻越來越厲害了,趙建宇自然不想被虐,便道:“算了吧!我可不想找不自在!”
薛世超今天明顯有些興奮,聽了這話便道:“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似乎是應該找些什麼活動纔好!”
方東輝笑道:“建宇現在是成功人士,玩的都是高雅的東西,像高爾夫什麼的。”
薛世超道:“高爾夫有什麼意思,再說這天也晚了,還看得見球嗎?”
方東輝問:“那你說去玩什麼?”
薛世超本來想說去夜總會的,不過今天他剛搞定了江燕,自然不方便去那種地方,便問一旁的江燕:“燕子你說去玩些什麼?”
江燕道:“不如去玩卡丁車啊,那個刺激!”
趙建宇道:“還是不要了吧,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雖然卡丁車是有防護的,但終歸有些危險!”
方東輝笑道:“建宇你這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啊!徐濤今天可是在呢!”
趙建宇笑笑並沒說什麼,其實今天除了徐濤和蔣罡,其他人都沒喝多少,倒也不至於出事,趙建宇這麼說主要還是爲他們兩個考慮。
郝雅蘭提議道:“不如大家去玩保齡球吧,可以適當活動一下,又不算太激烈!”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贊同。薛世超道:“保齡球好,就去皇家吧,那裡的球道好!”
於是大家起身出去,薛世超邊走邊道:“我的球技可是很不錯的,一會兒誰跟我來一局?”
“拉倒吧!”方東輝道:“自己長的跟個球似的,一會兒別把自己滾進球道去了!”
“哈哈哈”衆人都笑着進了電梯。
不遠處的一間包房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聲音小聲道:“大哥,他們走了!”
“嗯!”裡面一個聲音道:“我已經讓人跟着他們了,先看看他們去那兒了,你放心,你的面子我肯定幫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