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過程並不像想象的那麼香豔。儘管身材極好的趙欣韻只是穿着內衣躺在牀上,不過徐濤出手極快。一抖手就連刺九針。
將那九根針留在九處大穴,徐濤又或疾或徐地提按捻動了一陣,趙欣韻漸漸感覺一陣暖流流遍了全身。
那種感覺很怪,趙欣韻似乎覺得自己的生機忽然變得旺盛起來,卻又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徐濤說的限制心脈的原因吧。
事實上,徐濤非但用上了回陽九針來改善心肌供血不足,限制心脈運行的手段更是幾乎算得上仙術了。因爲趙欣韻的病情比較嚴重,徐濤既然出手了,他可不希望在自己治好趙欣韻之前,她就發生什麼意外。
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趙欣韻的心情極好,可以說,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治好自己的病生出這樣強烈的期待。徐濤只是給她紮了金針,卻讓趙欣韻明白,原來在沒有病的時候,還可以感覺這麼好。
“真是謝謝徐先生了!”趙欣韻說着再次發出邀請:“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請各位吃飯吧!”
這一次,大家都沒什麼意見,自然是客隨主便。
趙欣韻今天得了一塊極品紫羅蘭的料,而且困擾自己多年的病也有了轉機,心情自然極好,尤其對於徐濤心裡感激,自然不肯虧待了他們。
所以趙欣韻特意選了一家高級會所,這個地方。可是會員制的,來這裡的非富即貴,在京城也算是極高端的場所了。選擇這裡也是對徐濤表示尊重。
因爲馬上就要去緬甸公盤的原因,大家的話題自然離不開這個。尤其是顧石。他以前也賭石。不過都是在雲南批發商那裡賭,這次終於要去翡翠的源頭賭石了,顧石也很興奮,自然要打聽公盤的情況。
趙欣韻道:“緬甸公盤是緬甸地礦部主辦的,其目的就是管理翡翠交易,控制翡翠出口,根據規定,公盤是緬甸出口的唯一途徑。也就是說。只有通過公盤購買的翡翠原石才能帶出國境。”
顧石道:“可是據我所知,雲南的一些批發商也有自己的渠道吧?”
“有肯定是有的!”趙欣韻道:“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完全杜絕走私渠道,何況邊境上很多地方都是原始森林。總會有走私渠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原始森林也不是一般人能走得了的,幹這個都是玩命的,也不可能有太大規模,所以緬甸公盤毫無疑問是翡翠進入中國的主要渠道。”
對趙欣韻說的話。顧石倒是也認可。點點頭道:“其實我對翡翠確實不太瞭解,我的玉器店,翡翠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翡翠作爲硬玉。主要的用途還是珠寶。”
“不錯,比起其它種類的玉。翡翠硬度高,顏色豐富鮮豔。適合用作寶石,”趙欣韻道:“不過說起來,翡翠的主要消費還是中國,這也和中國獨特的玉文化有關,歐美人選寶石,不太認可翡翠的。”
徐濤聽了卻道:“你要說中國的玉文化,翡翠恐怕只能算沾點邊吧。”
趙欣韻笑道:“徐先生醫術那麼好,對玉也那麼懂行啊?”
說到這個,顧石倒是有了發言權:“徐濤這話不錯,現在玩收藏的,高古玉里就沒翡翠。翡翠的主要價值還是體現在珠寶上。”
趙欣靈插嘴道:“可是徐濤也懂翡翠賭石啊,那塊玻璃種紫羅蘭不就是他發現的嗎?”
正說着,忽然有人插嘴道:“玻璃種紫羅蘭?趙二小姐你不是做夢吧?”
隨着話音,一個頗有風度的年輕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徐濤看了那人一眼,見他手上戴着個翡翠戒指,顏色倒是相當漂亮,標準的帝王綠,那個頭似乎比孫彪手上那個還略大了一些。
趙欣靈見那人過來,臉色一沉:“周天賜,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兒?”
那個名叫周天賜的傢伙倒也不生氣,笑道:“我這不是關心嗎?你們也知道,紫羅蘭的料雖然不稀奇,卻很少有高檔料,不要說玻璃種紫羅蘭了,就算是冰種的也很少見。最近京城恰巧出現了這麼一塊,被我們天賜珠寶拿下了。”
周天賜說着得意洋洋地轉向趙欣韻:“趙小姐如果感興趣,我可以轉讓啊,價錢好商量!”
趙欣韻此刻心情極好,被周天賜搶了一塊冰種紫羅蘭卻得到了一塊玻璃種紫羅蘭,這讓她根本懶得和那傢伙較勁,當即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得到了就留着吧,那種料我們也沒什麼用,再說我們想要翡翠,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不勞你費心!”
周天賜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着搖搖頭道:“既然趙小姐這麼說那就算了,想必你們也要去參加緬甸公盤的吧?我們天賜珠寶也是要去的,正好,這次我們從香港請了位高級賭石顧問,到時候,趙小姐要是有什麼疑問,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助一二啊!”
趙欣韻還沒說什麼,趙欣靈卻忍不住,“哼”了一聲道:“我們纔不需要請教你呢,你有高級顧問,難道我們就沒有嗎?”
周天賜微微一笑:“顧問當然誰都能請,不過我們天賜珠寶這次請的可是香港的羅峰先生,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到的。”
趙欣靈道:“羅峰又怎麼了?你沒聽說神仙難斷玉嗎,他難道比神仙還厲害?”
周天賜卻不生氣,一副風度很好的樣子,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趙欣韻示意了一下,將杯中那淺淺的一層紅酒一口喝下,又道:“那就祝你們好運吧,我們緬甸公盤見!”
看着周天賜的背影,趙欣靈忍不住“呸”了一聲,道:“得瑟什麼,好像就他會賭石!”
周天賜雖然看上去很有風度,不過以徐濤對氣機的敏感,自然能發現他對趙欣韻有着一股濃濃的怨恨,不由道:“這傢伙還挺會裝的啊!”
薛世超平日在天南也是個很拽的傢伙,不過卻看不得別人囂張,聞言不由問道:“這個周天賜是什麼人啊,這麼囂張!”
“天賜珠寶的老闆!”趙欣靈憤憤地道:“這傢伙就是個花花公子,追求我姐姐不成,就整天暗地做手腳對付我們。他本來也不是做珠寶行業的,就是爲了跟我們過不去,直接買下了一家珠寶公司,改名天賜珠寶。專門和我們靈韻珠寶作對!”
趙建宇疑惑道:“這傢伙手筆不小啊,周天賜,難道是那個周家的人?”
“除了他還有誰!”趙欣靈顯然還很惱火。
趙欣韻卻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欣靈,這次公盤要讓人注意一下天賜珠寶選的原石,那個羅峰可是翡翠賭石的一個傳奇人物。”
趙建宇問:“這個羅峰很厲害?”
趙欣韻道:“這個羅峰就是靠賭石白手起家的,不過十年功夫,就從一個一文不名的混混躋身香港富豪圈,靠的就是賭石。據說這傢伙曾經多次豪賭,每次都賭漲了,在圈子裡算得上傳奇人物了。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給人做顧問了,這次天賜珠寶不知道用了怎樣的代價請到他。”
薛世超卻一向大大咧咧的,聞言便道:“傳奇又怎麼樣,我們有徐濤在,還怕什麼傳奇?”
趙欣韻看了徐濤一眼,問道:“徐先生對賭石也有經驗?”
“你還是叫我徐濤好了,總是先生,先生的,聽着彆扭!”徐濤說着道:“要說賭石,我可沒什麼經驗,這輩子也就玩過一次,賭了兩塊原石而已。”
“就一次?”趙欣韻也有些意外,她可是知道這夥人跑來這裡就是奔着緬甸公盤去的。而這些人,賭石似乎都是外行,都指着徐濤呢。趙欣韻原以爲徐濤應該是個有經驗的人,哪想到這傢伙一共就賭過兩塊原石,而這些人竟然就敢把寶押在他頭上,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對這傢伙這麼有信心的。
“這個也無所謂吧?”徐濤道:“既然叫賭,就是說誰也看不準。大家各憑運氣嘛,只要運氣足夠好,自然不會虧了!”
“哈哈哈!”金鑫很豪爽地笑了起來:“老弟這句話說得好!水平再高也不如運氣逆天啊!我就相信徐老弟的運氣!”
趙欣韻聞言不由搖了搖頭:“這話聽起來倒是沒錯,運氣逆天的話確實不用管別的,可是誰又敢把賭石完全寄託在運氣上?參加過這麼多次公盤,趙欣韻卻是明白,運氣雖然重要,但是水平那也是運氣的前提,要不然大家還請什麼賭石顧問,直接扔硬幣得了!”
沒想到徐濤聽了金鑫的話卻似乎挺受用的,笑道:“行,衝着老哥你這句話,這次我也不能讓你虧了!”
趙欣韻見徐濤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想起剛纔那塊玻璃種紫羅蘭。心裡忽然一動,便道:“顧老闆這次來賭石是要存貨呢,還是準備轉手?”
趙欣韻問顧石是有道理的,他們這夥人只有顧石是做玉器生意的,要是想要囤原料的話,也只有他了,其他人應該都是爲了倒手賺錢的。
顧石道:“我?看情況吧,多數恐怕是要轉手的。”
趙欣韻又道:“徐濤,你要是賭漲了玉應該也會賣掉吧?能不能優先考慮我們靈韻珠寶?”
徐濤道:“如果要轉手的話自然沒問題,不過要是遇到我喜歡的料,我是不會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