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宋毅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簡玉兒耳邊像是一道靡靡之音,蠱惑着她往更深處走去,腦子裡一片混沌,好似有洶涌的潮水將她完全淹沒了。
溼熱的觸感從耳垂傳過來,好像有一道刺激的電流劃過,走遍全身,令她的身子整個都驚顫了一下。
黑暗的房間裡,漆黑的雙眸中閃着一點晶亮的光芒,看清楚身上的人後,手中凝聚的靈力隨之散去,伸手輕輕地會抱住他精瘦而結實的腰身,心疼地道:“毅,你瘦了”
“嗯,都是想你想的,今晚你要好好地補償我”
宋毅微微擡起頭,在黑暗中,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閃着明媚的火花,那種感覺她很清楚,似乎她好像已經在他面前赤身了一般,臉上不由地發燙,心口劇烈地跳動着。
半個多月不見,她好像就想他想得不行了,甚至都感覺快要忘記他長什麼樣了,但是在心底,那張臉卻是無比的清楚,像是刻在了上面一樣,永遠都不會消失。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竟然已經覆在了宋毅俊美精緻的臉上,憐愛地輕輕撫摸着,而宋毅也一臉享受地閉着眼睛,一雙手卻也在她身上摸索個不停。
漆黑的房間裡,不知不覺間變得曖昧而火熱起來,兩人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褪了下去。
另外兩間房間內,本該好好地躺在牀上睡覺的人,都端坐在牀上,雙目緊閉,沉浸在修煉中,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忍住不去想那些事情,還有控制住自己的神識,有時候修爲太過強大了也是一種罪過啊。
兩天後,民醫館和珠寶鋪如時地開張,熱鬧的場景吸引來了不少客人,尤其是民醫館,這還是第一家中醫館在京都開出這麼大的陣勢來。而那家珠寶店更甚是有珠寶協會的人庇佑着。
因爲簡玉兒的醫術更高明,爲了把民醫館的名聲打出去,第一天由她和孟志德一起坐診,當然一切的事宜還是由孟志德來操手,更重要的是把臨江市的總館的名氣也拉了上來。
來民醫館不只是看病的人,還有很多人是因爲簡玉兒才尋着過來的,就像見一見這被傳得宛若天仙一般的人是什麼樣子,但只有當真正地見到之後,才驚覺,這豈止是天仙,這簡直就是天仙中的天仙。
除此之外,民醫館還收到了來自言家的花籃,暗地裡不少人猜測言家和這民醫館有什麼關係。
因爲還有珠寶店的開張,那邊有子陽哥哥和宇在守着,所以她只能在民醫館待一上午的時間,下午她就要過去珠寶店那邊。
但隨着她的離開,民醫館裡來看病的人依舊不少,好在師兄當時帶來的幾個弟子裡面,也有好些醫術很不錯的,留在臨江市裡的,因着有師傅,師伯在,他們可以親自指導,來京都的都是醫術最好的幾個弟子,而且還有一個清風和聞人吟在,倒也不怕忙不過來。
反倒是她留在這裡,有不少人根本不是來看病的,倒像是來看她的,給師兄他們添了不少堵。
就在簡玉兒剛離開之後,就有好些個熟人一起來了民醫館,這要治病的還是一對男女,女的帶了個口罩,遮住了臉,男的躺在一副擔架上被擡了進來,一張臉英俊帥氣,是個典型的花美男,只是眉眼之間盡是戾氣和陰鬱,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羅叔叔,我不想進去”到了門口,那個帶着口罩,一身煞氣的美女停了下來,眼神陰狠,皺着眉頭看着走在她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
圍在民醫館裡的許多人,很快就認出來這個中年男子,他就是林家家主林祠的左膀右臂之一,羅宗,躺在擔架上的是他的獨生子羅麒,站在門口的女人遮住了臉不知道是誰,但是憑她那一身氣質,很多人已經猜到了些,她應該就是林祠的女兒,只是不知道是大女兒,還是小女兒。
“林家的人怎麼來這兒了”人羣中一個人疑惑地問道。
“對啊,林家不是有專門治病的醫生嗎還有羅麒和林小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羅麒是半夜在路上調戲了一個美女,被人打斷了手腳”
“啊竟然有人敢打斷羅麒的手腳這人難道不想要命了羅麒看上的美女,還不應該乖乖送上門來嗎羅麒人長的帥又多金的,聽說對女人也很溫柔的,那美女竟然不喜歡羅麒”
“那美女已經有主了,就是那美女的相好的把羅麒打成這樣的”
“羅麒這是搶人不成反被打了”
羅宗站在一邊,武皇的修爲只是把這些聽得清清楚楚嗎,心裡憤恨不已,竟然有人敢打斷他兒子的手腳,哼,待他把他抓出來,一定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承受一百倍的痛苦
感覺到羅宗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一干人迅速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討論羅麒的事情,眼睛卻是看向了僵在門口把一干人堵在後面的林小姐。
沒一會兒,民醫館外面又變得嘈雜了起來。
“那林小姐是怎麼回事”
“林小姐那是凰小姐,她的被人毀了”
“啊那方澤的臉難道也被毀了”這個時候纔有人注意到,非常低調地跟在林凰身後的一個低着頭的人,他臉上也待了一個大口罩,把臉都遮了進去。
“是啊,兩人的臉都是被一隻貓給抓的,請了好多醫生都沒辦法治好呢這纔來了民醫館尋求醫治來了”
“貓什麼貓這麼厲害,竟然把凰小姐的臉都給抓傷了,還沒人能治好”
“誒我最近倒是聽說就着醫館裡的簡大夫,她也有一隻貓很厲害,前幾天在黑市把五大惡人給殺了”
“你在開玩笑吧那可是五大惡人,一隻貓有那麼厲害”
“哼,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隻貓和莫老比試,輕輕鬆鬆地就把莫老給打的吐血了呢後來,還是簡小姐給了莫老一枚治傷的丹藥,莫老纔沒事的話說那顆丹藥看起來和仙丹一樣呢我們見過的丹藥根本不能比啊簡直就會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丹藥這民醫館裡也有丹藥賣呢買到的人也說看起來和仙丹一樣難道是一樣的”
“不是吧那簡小姐的丹藥就是這民醫館裡的大夫煉製的不成那我可得進去好好看看,說不定能挑些便宜的丹藥買,那天我可是看見莫老服下了那枚丹藥後,脖子上的傷口立即就好了,看起來就和沒受傷的一樣”
“啊還有這等效果,我也去看看”
“我也去”
聽這麼一說,越來也多的人往民醫館裡涌去,攔在門口的林凰,也不得不讓開來,心裡非常猶豫,難道她真的要進去讓那個女人給她醫治臉上的傷不成
那個陰險歹毒的女人騙了睿哲不說,還敢在這京都開藥鋪哼她不會向她低頭的,要治也是她親自過來求着給她治好臉上的傷纔是
看着林凰眼裡的堅定地神色,其他人也不敢進去,除非羅宗開口。
羅宗看了眼躺在架子上一片痛苦的兒子,他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她不進去,他兒子可還要治傷呢
“凰小姐,既然你不想進去,那我帶着麒兒還有方澤兩個人先進去看看吧”羅宗平靜的眼神在林凰身後的方澤身上一掃而過,想着是林祠吩咐他帶着他們一起過來的,他也只能暫時把那些事情放一邊,不能讓方立那個老傢伙抓住他的錯不放。
林凰聽他這麼一說,眼神一變,高傲地擡着頭,看着羅宗,正要開口,裡面突然傳來一片譁然聲。
“簡大夫不在啊”
“簡大夫去哪兒了我們要簡大夫出來給我們看病”
“”
林凰眼底閃過一抹陰戾,哼,簡玉兒,這次算你運氣好,逃過一劫
“羅叔叔,我還是進去吧”說着,林凰就高傲地擡腳走了進去,前面的人立即主動地讓出一條道來,正要替其他病人診治的清風看見人都沒了,剛想開口,看見周圍人恐懼的神色,也就住了嘴,看着面前滿眼高傲之色,目露不屑的女人。;;;;;;;;;;;;;;;
“這位小姐有什麼問題”秉着師傅的教誨,清風忍着心裡的不滿,平靜地說道,跟在師傅身邊幾個月在民醫館裡看病,他這脾氣也是收斂了不少。
林凰眼神微微一變,陰狠的目光掃向周圍,跟着他們一起來得及個人同樣凶神惡煞地看着其他人,沒一會兒,圍在旁邊的人就立即散開了下去。
清風看着心中更加不滿,林凰卻是慢慢地把臉上的口罩拿了下來,白曦嬌嫩的臉上勾着幾道非常清楚的褐色疤痕,讓她原本嬌美的臉變得異常猙獰,加上她的眼神,看起來竟是有幾分像地獄修羅。
站的近的幾個人,偷偷擡起眼睛,嘴裡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隨即便趕緊捂住嘴巴,壓低了頭,周圍也變得靜謐的嚇人。
林凰冰冷的臉色一僵,把身後緊跟在身邊的方澤一把拉了過來,自己戴上口罩,把方澤的口罩拉了下去,沉聲問道:“你有辦法治好嗎”
清風怕自己忍不住對這個暴躁陰鷙的女人大罵出口,忍着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把方澤的臉推了推,讓那傷痕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看了幾眼,覺得這傷疤有點古怪,比之剛剛那個女人臉上的要嚴重很多,似乎用了不少藥物導致的,不過師傅煉製的美容丹做成的美容膏剛好可以治好這個傷疤。
看着清風沉默不語,看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走進了裡面,林凰眼神一凜,疑惑地低下頭看了看身邊坐在椅子上,同樣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方澤,“凰小姐”
林凰擡起眼睛,凌厲地盯着清風離開的方向,聲音冰冷:“等着”他若是沒辦法治好,敢不出來,她今天就砸了這醫館。
方澤眼底劃過一道暗芒,低下頭,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着,放在身側的手卻早在林凰粗魯地把他拉過來坐下的時候握緊,林凰,今日你不把我當人看,遲早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不顧我們之間的情義。
哦,不對,你都不把我當人看,怎麼會對我有情義呢
這幾日裡,林凰一直在找大夫幫她治療臉上的傷,可是每一個大夫能夠保證完全治好,而受了同樣的傷的他,就被林凰拉去了做實驗,一旦那藥有用,她纔會給自己用上,可是沒有一個人的藥有效果,反而讓他臉上的傷惡化了不少。
還美名其曰,她是爲了我好,反正他也是個男人,不怕臉上多幾道疤,她是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想着這幾日裡來的折磨,方澤眼中的暗芒不斷地增多,好似有什麼東西就要爆發出來,這個時候清風突然出現了,手裡拿着幾個瓶瓶罐罐,方澤立即收斂起眼中的情緒,安靜下來。
心中卻更是不安,那個女人居然在這裡當大夫,他怎麼都覺得不安心,可是這醫館裡,從他們出現開始,就沒什麼情況發生,那個女人也不在,不知道是在搞什麼鬼東西。
哼,等他抓住那個簡玉兒,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清風拿出美容膏,塗抹在一張白色的厚實紗布上,白色的藥膏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清新迷人,藥膏晶瑩雪白,看起來就和那些化妝品一樣,不,是比那些化妝品還要清新幾分,看着很是舒服,讓方澤心裡的擔心頓時退下了不少。
塗抹好藥膏,清風伸手就要往方澤臉上貼,方澤卻突然後退避開來,隨即一道凌厲的眼神便落在了他身上,身子一滯,慢慢地往前做了些,清風疑惑地看了一眼林凰,這才把那藥膏貼了上去。
冰涼地感覺令方澤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氣,神色帶着幾分享受,感覺傷口正在慢慢癒合一樣,有些發癢。
清風看着方澤伸手就要去抓,立即伸手攔住,“不能碰,這藥膏不能沾水,第二天早上你再撕下來就可以了”
說完,不等方澤開口,就將另外一個瓶子遞給了林凰,裡面是稀釋成了很多個小藥丸的治傷丹,這也是師傅擔心他們直接把丹藥拿出來,藥效太過驚人,想出來的辦法。
“一日一粒,服完,你臉上的傷就會痊癒,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林凰疑惑地接過瓶子,看了眼方澤,“我們兩用的藥爲什麼不一樣”
清風頭也不擡地把藥膏收了起來,一邊解釋道:“你的傷要輕很多,吃藥就可以完全康復,他的傷口後期處理很多次,惡化的比較厲害,吃藥的效果太慢了,用藥膏好的會快一些。”
說着,也把一瓶稀釋了的丹藥遞給了方澤,“一日一粒,服完即可”
“請你們那邊結賬下一個”
方澤站了起來,林凰沒有動,他也不敢動,但他能感覺到林凰的眼神落在他手中的藥瓶上,兩人的藥是一模一樣的,手上不由地緊了緊,隨即又放鬆下來,他現在怎樣反抗都是沒用的。
“大夫,你來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了”羅宗可顧不得其他,林凰都已經拿到藥了,便立即把清風拉了過來,剛剛也有其他的大夫過來給羅麒看病,卻被羅宗拒絕了,他看來看去,只覺得這個看起來年輕,樣貌清秀的人,他的醫術更高。
雖然這想法很奇怪,可他就像跟着心裡走,他兒子絕對不能有事。
他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再生也生不出來兒子了,這可就是他唯一的後代
如果他要是廢了,他這輩子還有什麼可圖的
清風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皺了一下眉,隨即便蹲下身子去,察看躺在架子上的羅麒,手上筋骨已損傷,手法非常奇怪,施針一次,加上丹藥就可以了。
再仔細地看了看羅麒手腳上的傷口,心中已經把治療的方案定了下來,瞥了眼周圍,還有幾個師兄弟在坐診,大師兄正在裡面替別人治病,有他們再應該暫時沒什麼問題。
想明白後,清風就站了起來,羅宗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手腳筋骨斷了,施針之後,在服些藥,慢慢就會痊癒”
“大夫你是說真的麒兒,真能痊癒那他以後還能習武嗎”羅宗驚喜萬分,剛剛他伸手抓住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天賦非常高,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武宗,將來不可估量,還有這麼厲害的醫術,果然他的感覺沒有錯。
“嗯現在就可以把他擡到裡面去施針了”
羅宗興奮地對着幾人吩咐:“好,你們幾個快點把麒兒擡進去,讓大夫給他施針”
見羅麒被擡了進去,羅宗這才平復下來,走向林凰那邊,“凰小姐,你的藥拿了,可以先回去,我留在這裡陪着麒兒”
“方澤,你好好照顧凰小姐,送她回林家去”
“是,羅叔叔”在這裡,三個人裡面,地位他最低,不管說什麼,他都要遵守。
林凰掃了眼兩人手中的藥瓶,正好回去試藥,她剛剛看了那藥丸不過才七八粒,也就一個星期可以吃完,這個星期她就好好地待在家裡,如果沒效果,她到時候就來找這醫館的負責人,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
看着林凰和方澤上了車,羅宗這才安心地一心撲在羅麒身上,進了房間,看着清風給羅麒施針。
簡玉兒到了珠寶店那邊,一切都好,沒出什麼問題,反而是他們新奇的珠寶吸引來了不少的客人,今日裡賣出去的珠寶就把所有的成本給賺了回來。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究竟是賺了多少錢了,而且還有臨江市那邊的收入,珠寶店和秦浩的美容店裡的美容丹藥還有不停地收入,看着那一堆錢,不由地很是感慨,而開錦村裡的村民也都在種植藥材,第一批藥材已經收購了,每個人手上都多了不少錢,足以讓他們的生活品質提升不少。
想着,簡玉兒立即就打電話過去那邊,撥了一定的錢給開錦村那邊,讓村長用這錢好好地改善每個家庭的生活環境,還有將一筆款項給了希望工程,在那些貧困地區建設希望小學。
這些錢在她離開這凡界之後,對她來說可沒有任何作用,能給這個世界的人一些幫助,也是她所希望的。
“子陽哥哥,宇,有你們在這裡,我都可以不用出現了”簡玉兒閒下來之後,看着帥氣的兩人,笑着道。
安子陽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寵溺地看着她,而慕容宇卻是開口調侃道:“你這個老闆不出現,這店鋪算是誰開的啊”
“唔,就算是你們開的也沒關係啊”簡玉兒調皮地道,她又不在乎這些,只是盡力地做這些事情去幫助那些貧困的人而已,“我們之間還分你我嗎你們的不就是我的嗎”
慕容宇笑了笑,伸手把簡玉兒拉進懷裡,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的呢”
簡玉兒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着道:“我的當然還是我的了,毅,你說是不是”說着,簡玉兒就從慕容宇懷裡,跳到了宋毅身邊,一手摸着他的臉,大吃豆腐,一邊嬉笑着問道。
宋毅笑着點了點頭,靠近她耳邊廝磨,“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好似有一道電流隨着他的呼吸從耳朵裡竄進她的身體,僵硬地無法動彈,兩人貼在一起的肌膚都變得滾燙無比,身上的衣服都無法阻擋彼此間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地傳遞。
在她還在愣神的時候,耳朵上突然一疼,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舌頭在一點一點地滑過她的肌膚,留下的痕跡混進了她的血液裡,身體開始變的燥熱。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驚回過神的簡玉兒急忙地從宋毅身上跳了下來,摸了摸耳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接聽起來。
“怎麼了”
“”
“你把電話給他吧”
“”
“你說個地方,我們在哪兒見吧”
“”
“嗯,好那就這樣,半個小時後見”
“玉兒,有什麼事你要去見誰”宋毅疑惑地看着簡玉兒。
簡玉兒收起手機,看着慕容宇和安子陽,“子陽哥哥,宇,這裡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去和德斯特羅見一面,毅,你和我一起去吧”
兩人眼神閃了閃,點了點頭,送着兩人從門口離開。
德斯特羅說他已經和那個人商量好了,兩人可以進行一番比試,只是還需要商量一下準確的時間和地點。
只是等她趕到德斯特羅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等了將近十多分鐘還沒看見德斯特羅的身影,打了電話過去,才知道他還在民醫館,和人起了紛爭。
知道後,她也就立即趕了過去,聽電話裡說,那個和德斯特羅起紛爭的人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物,是叫羅宗,這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只是等她趕到民醫館的時候,德斯特羅和那個羅宗已經沒有在爭吵了,清風正在爲羅宗的兒子施針,羅宗擔心已經進了房間裡面,倒是德斯特羅一臉歉意地站在外面。
“簡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給你的醫館添麻煩了”德斯特羅一看見簡玉兒,就忙着道歉。
簡玉兒進了醫館,裡面已經恢復了正常,看不出來有半點爭吵的痕跡,周圍的人又要圍上來讓她給看病,隨即就和德斯特羅離開了,坐着車找了最近的一個咖啡店。
而就在他們剛出來的時候,裡面的羅宗聽聞簡玉兒來了,急忙從屋內走了出來,站在裡面細細打量着,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隨即就是一片陰冷複雜,她就是把林凰和方澤臉抓傷的那個女人
她身上的確沒有一點修爲,不過林凰卻告訴她這個女人深藏不露,看來倒是有點本事。
眼睛微微一眯,羅宗伸手就招來了一個人,讓他跟了上去,不必驚動他們,只要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就成。
而一路上,在車內德斯特羅就把所有的安排告訴了簡玉兒,大概地商量了一下,時間大致定在三天後的京都郊外一個廢棄的場地,到時候德斯特羅會具體聯繫她。
既然在車上把一切安排都定了下來,車子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德斯特羅就下了車,這個時候,簡玉兒眼神微微閃了閃,隨即微笑着和德斯特羅道別,吩咐車子繼續往前開,會別墅。
到了這個時間,子陽哥哥和宇差不多也該回去別墅裡了。
而師兄他們幾個,則在民醫館附近有房子,是她提前就安排好了的,他們都住在那裡。
“傲哥哥”
這一整天,傲哥哥都待在別墅裡,不願意和他們出去,這也是她着急着趕回來的原因,別墅裡還留了保姆,會給他做飯,只是她還是擔心他一個人在這裡,他的情緒本就不穩定。
“毅,你先上路去吧,我去看看傲哥哥”
簡玉兒一邊說着就往樓上走去,而聞聲出來的保姆立即說道:“小姐,祁先生不在樓上,他在花園裡呢”
“謝謝”簡玉兒隨即轉身往後面的話院走去,身後宋毅漆黑的雙眸閃了閃,沒說什麼,上樓洗澡去了。
花園裡百花爭豔,這些花都是剛搬進來不久地,沒兩天都會有專人來修剪花枝,春夏之交之際,各色的花兒鮮豔別緻,非常地美麗。
在那片花叢之中,一個身影正站在那裡,透着孤寂和幾分涼意,讓人看了忍不住地心疼。
傲哥哥,在想什麼呢
天哥哥讓她勸傲哥哥會臨江市,她還沒和他說過呢
“傲哥哥”簡玉兒手裡折下一支白色的牡丹花,往祁傲身邊走去,嘴角帶着花兒一樣的明媚笑容,絕美之至令那朵白色牡丹花都黯然失色,不可比之。
祁傲冷漠的臉上在聽見那悅耳的聲音的那一刻,臉上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陰鬱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非常地高興,“花花,你回來了”
“嗯,傲哥哥你站在這裡幹嘛吃飯了嗎”簡玉兒瞥了眼祁傲盯着的地方,並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手裡輕輕地捏着那朵牡丹花,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
“嗯,吃過了”祁傲的眼神落在那朵牡丹花上,眼角微微彎起愉悅的弧度,整個人似乎開朗了不少,可是簡玉兒知道他只是陷入了一種安靜地狀態裡,一旦把那些他很牴觸的東西揭露出來,他又會恢復成那種冷酷陰鬱的樣子。
簡玉兒明媚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祁傲轉了轉,想着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暫時地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好,或許時間久了,他可能就能面對這些了。
小時候的記憶對她來說還是很清楚地,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樣傲哥哥很喜歡做的事情,練武
嘴角微微勾起,簡玉兒那張臉在陽光下映着一層金色的光芒,有一絲神聖的氣息,威嚴霸氣,令祁傲失神,腦子裡一陣恍惚,在還沒有去把那些他壓抑在心底的東西搬出來的時候,一道悅耳而活潑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將一切都撲滅了。
“傲哥哥,我教你練武吧”
傲哥哥這三年來也一直都沒疏於練習呢,已經到了武靈中期境界,以他的資質說不定很快就能突破達到武宗了。
說着,簡玉兒就在祁傲的注視下,手腕一抖,那朵柔嫩嬌媚的牡丹花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好似帶上了無盡的力氣,隱隱閃着刀劍的鋒利光芒,破石斬人不在話下。
陽光下簡玉兒的回眸一笑,顧盼生輝,明眸皓齒帶上了迷人的光彩,宛若世上最閃耀的星辰也不可媲美,令祁傲的不由地就失了神,盯着她的一舉一動,身姿優美,手中的牡丹花更是凌厲無比,卻又被她舞動地不失嬌豔之色。
不知不覺間,祁傲也折下身邊的一根樹枝,跟着她一起學了起來,體內的武者之氣自主地運轉起來,注入在那柔軟的枝條上,一瞬間就和簡玉兒手中的花朵一樣變得鋒利起來。
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配合的無比完美,花朵和枝條交織在一起,力量的碰撞,炸開另外一朵燦爛的花朵,祁傲的臉上在和簡玉兒不斷地交手練習中,變得越來越陽光,甚至讓簡玉兒有一絲錯覺,他們又回到了開錦村的那段時間。
但她隨即就回到了現實之中,她不能讓祁傲越來越陷入在那段美好的時光裡,她要讓他接受現實,而不是活在過去裡,所以
嬌美的牡丹花在金色的夕陽之下,猛地一轉,一片柔軟地花瓣上帶上了凌厲的煞氣,衝着祁傲飛了過來。
祁傲拿着枝條被這突然地轉變一愣,直到那片花瓣擦着他的臉頰飛了出去,留下一道血痕,才反應過來,手中的枝條從手裡滑落下去,愣神地盯着面前有一點陌生,卻又熟悉的人,微微泛白的嘴脣輕輕地顫動着,似是被剛剛飛過來的花瓣給嚇住了:“花花”
“傲哥哥,你沒事吧”
簡玉兒看着祁傲站在那裡居然不躲,心裡當即就驚了一跳,丟下花瓣,就跑了過來,扶着祁傲的臉頰,看着他臉上殷紅的血痕。
祁傲嘴脣動了動,想說話卻被簡玉兒打斷。
“傲哥哥你等等,我那藥出來給你敷上”
眨眼之間,簡玉兒手上就多了一個瓷瓶,是二階丹藥治傷丹。
簡玉兒倒出一顆丹藥,就在手心裡捏碎,然後一點一點輕柔地覆在祁傲臉上的傷口上,一指長的傷口明明一顆丹藥就足以,她愣是足足用了兩顆丹藥,才收了手。
白色丹藥粉末敷上去,過了幾分鐘就從祁傲臉上脫落下來,那道猙獰的血痕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點血跡在他白皙的臉頰上,還有簡玉兒塗抹的那要的手指上,證明他剛剛受了傷。
簡玉兒拿出一張白色的絲帕,替祁傲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怕那片花瓣傷到他其他地方,又擔心地問道:“傲哥哥,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片花瓣上面,她當時也沒控制住力道,施加不小的力量在上面,有可能震傷他的內臟也說不定,他剛剛可是一點反應呢
伸手給他探了探脈搏,沒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後,心裡才徹底地放鬆下來,簡玉兒臉上的笑容剛浮出來,看見祁傲盯着她無神的雙眼,又懸了起來,“傲哥哥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玉兒”安子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簡玉兒心中一驚,神識上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都回來了,她剛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祁傲身上纔沒發現。
“子陽哥哥,你回來了,宇呢”簡玉兒伸過頭往安子陽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慕容宇的身影。
安子陽眼底帶着一點笑意,瞥了眼一邊在他出現之後就恢復了冷漠的祁傲,“他上樓去洗澡了”
簡玉兒點點頭,眼裡有點愧疚,“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她自己也不願意去和那些人打交道,把這些事情交給他們去做,即使他們本來就習慣了這些,她知道一天下來他們也並不輕鬆的。
“玉兒,你和我們還客氣什麼”安子陽笑着寵溺地揉了揉簡玉兒的腦袋,嘴角的弧度俊美迷人,但在祁傲眼裡去很是刺眼,拳頭攥的緊緊地,閃爍不明的眼神落在簡玉兒身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花花已經不是那個花花了,她是簡玉兒,而他也永遠地失去她了
“我先上樓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祁傲眨眼之間人就走出來幾米遠,沒一會兒帶着孤寂和落寞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片花園裡,而花園裡則陷入了安靜之中。
好一會兒,簡玉兒才眺望着遠處那朵被她丟在地上的白色牡丹花,好像散發着和祁傲身上一樣的落寞氣息,輕輕開口,“你是故意的”
剛剛她着急着給祁傲擦藥,並沒有多注意,在後來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又看見子陽哥哥眼裡的那絲閃過的暗芒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站在祁傲身邊那個姿勢,在遠處看來兩人就像是親密地靠在一起,正在接吻。
如果不是看見子陽哥哥眼裡那道熟悉的暗芒,知道他是在吃醋,後來又看見他看着傲哥哥眼底帶着一絲笑意,兩者聯繫在一起的時候,纔想清楚的。
開始她還只以爲,子陽哥哥是看見她和傲哥哥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吃醋呢
可是這卻不足以讓他走出來打擾兩人才是,不然前兩天,她和傲哥哥單獨在客廳的時候,他們三個那個時候就應該衝下來了,以爲躲在上面她會不知道嗎
或許就是因爲她會知道,所以才躲在那裡的吧,好讓她時刻地記着他們的存在呢
她已經有了他們三個了,他們三個人肯定誰都不想再多一個人和他們一起分享她了,而是她青梅竹馬,並且之前還定過親的祁傲肯定被他們視爲第一危險人物。
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和祁傲是不可能地,如果是以前她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的那個時候,或許還有點可能,但是她恢復了記憶他們之間就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祁傲一直沉浸在過去和她在開錦村的時光裡,雖然她就是簡花花,可是她卻多了很多不是簡花花會有的記憶,而祁傲喜歡的人一直是那個在開錦村的村姑簡花花,而不是有了前世記憶,心底已經發生很大變化的簡玉兒
安子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眼神堅定無比,“不管你們是不是,我都會出來”
微微頓了一下,安子陽又接着道:“我相信他們兩個看見了,也會出來阻止的”
簡玉兒聽了輕輕笑了起來,拉住安子陽的手臂,“我沒怪你你們這樣我很高興,這是你們在乎我的表現,如果你們看見了,不出來我才感覺奇怪呢”
“真的”安子陽顯然有點不相信,臉上卻是驚喜,夾雜着一絲期待。
“嗯”簡玉兒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再安子陽那誘人的脣瓣懲罰性地上親了一口,“居然不相信我”雖說是懲罰性地親一口,可是她卻根本捨不得咬他,只是用牙齒碰了碰。
但這一下,安子陽怎麼會滿足,當下就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了下去,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陽落了山都還沒有停止,直到慕容宇找了過來。
“玉兒”
安子陽最後輕輕地在簡玉兒被滋潤的粉嫩飽滿,甚至有些腫起來的脣上親來一下,才放開聽見聲音就開始掙扎着要離開他懷裡的簡玉兒。
慕容宇剛好走到他們身邊,簡玉兒就得到了自由,不由地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可那一眼,媚眼如絲,簡直魅惑至極,讓安子陽剛平靜下去的心又快速地跳動起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差點忍不住地又要把她拉進懷裡,想要好好地愛她一番。
走近的慕容宇看着簡玉兒不正常的臉色,還有在月色下閃着無比誘人的色澤的紅脣,暗暗嚥了咽口水,看了眼安子陽的脣,同樣地很是滋潤,心裡不由地有些發酸,拉過簡玉兒。
“玉兒,我們進去休息吧”
“嗯”簡玉兒低着頭不敢看慕容宇,和慕容宇離開之前,飛快地擡眼看了下安子陽,卻看進他滿是深情的眸子裡,脣上火辣辣地,好似還能感覺到他的溫度,他溫柔的氣息。
在她還在回味安子陽的那個吻的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颳了一下,疼的她立即回過神,摸了摸鼻子。
“他的吻就那麼讓你沉醉嗎嗯”慕容宇滿是醋意的聲音在耳畔微微響起,故意壓低的聲音帶着一股致命地吸引力,電流不再是一道一道傳過來,而是一片一片地從頭頂流到腳底,令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差點站不穩腳跟,更顧不得有些泛紅的鼻子去怪他。
感覺到慕容宇的醋意的簡玉兒,心中警鈴大響,感覺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心底卻隱隱又有些期待。
想到上次,她出去接孫林回去,他那個時候,整個人都變了,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初見時溫潤翩翩的慕容宇,感覺完全被他給騙了,那天晚上狂野桀驁的人才更像是真正地他。
那樣的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極致的男人味兒,雄性的荷爾蒙令人神魂顛倒,狂野地氣息如他強壯的身軀一般碾壓過她全身,嘴上還來不及解釋,一陣天昏地倒,人就躺在了牀上,一具火熱健壯地身軀就壓了下去,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火熱的脣落在肌膚上,有一絲灼燙的熱度,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種極致的電流劃過的酥麻感,勾起她心底最深處的,手上不自覺地就開始迴應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