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唐風朝着夏火揮了揮手,便走出了房門。
“嗨,這麼巧啊,”辰笑笑從樓上跳了下來,實際上她已經在樓梯上等了有五分鐘了。
唐風點點頭,道:“以後不要在樓梯處等我了,像個小怨婦一般。”原來他已看出來辰笑笑等候他多時了。
辰笑笑撇了撇嘴,一拳打在唐風的肩頭處,道:“討厭,誰像怨婦了,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勢而已,還有,昨晚老是響起槍聲,嚇得我都睡不着,你看我的眼睛。”
唐風朝辰笑笑臉上看去,果然有一對淡淡的黑眼圈,他笑道:“來,讓唐風哥給你揉一揉,吹一吹,立馬就好了。”
辰笑笑嬌笑着推了唐風一下,說道:“誰稀罕你這壞蛋,哦,不過你恢復的倒挺好的,熊貓眼都消下去了。”
唐風點頭,道:“那還要多虧了咱們笑笑的神奇藥物,我聞得出來,那些藥物裡可是含着深深的關切的,要是再不好,我怎麼對得起咱們笑笑的一片好心嘛。”
辰笑笑撅了撅嘴,卻是高興的說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走吧,出門這麼晚,也不怕上班遲到嘍。”
二人向着車站走去,出了樓層,辰笑笑便撐起一把紫紅色遮陽傘,她笑眯眯的看向唐風,道:“要不要進來乘涼?”
唐風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道:“真的可以嗎?”
辰笑笑咯咯嬌笑:“當然不行了,想得美啊你。”
唐風看到辰笑笑今天依然穿了一件短衫,只是這一次,短衫之上不是米老鼠了,而變成了黑貓警長,警長的兩隻眼睛位置正好處於那隆起之處,顯得異常銳利,保證沒有老鼠敢上前來。
“這襯衫圖案設計的可真到位,”唐風心底邪邪的想了想。
二人來到醫院,辰笑笑進了護士更衣間,唐風朝更衣間內探頭看了看,不禁泛起一陣口水,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小護士哦,不知道里面會是怎樣的一副香豔情景。
“啊!色1狼啊!”一聲一百五十分貝的尖叫聲在唐風耳邊炸開,他趕緊轉身瞧去,只見一個二百斤噸位的護士,正雙手摟着自己胸前,奮力尖叫。
在那一瞬間,唐風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甚至比前些日子受到吸血怪人攻擊時還要危險,他往後退了退,然後一眨眼跑的沒了影蹤。
“喂,唐風,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麼,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呢,”歐陽雪叫住唐風,隨手扔給了他一件白大褂。
唐風先是心有餘悸的朝後看了一看,方纔訕笑着道:“這不是第一天上班嗎,我有點緊張。”
歐陽雪白如初雪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道:“我也是呢,從今天起,我終於可以自己獨立坐診了,而且還是完全用中醫的方法,感覺真的很激動。”
兩個人相視而笑,如同莫逆之交,看到歐陽雪那清麗的笑容,那嬌白的面龐,唐風的心不爭氣的一陣砰砰直跳。
二人來到那間新開的中醫全科診室,唐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朝歐陽雪晃了一晃,說道:“倒真是很巧,你和我的那位房東都超級喜歡吃蘋果。”
“吃蘋果的房東?男的女的?”歐陽雪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唐風,滿眼的笑意。
唐風一愣,心虛的嘿嘿笑了笑,說道:“是條暴龍。吶,我來給你削好吧。”
歐陽雪臉上一紅,說道:“不用了吧。”
唐風已掏出水果刀,三下五除二的,又是削去了一半多的果肉。
歐陽雪嘆口氣,道:“我看你這刀法,此生無望大成了。”
二人嘿嘿直笑,接着同時看向門外,其實他們的內心都非常焦急,第一天開張的診室,究竟能不能招到病人呢,雖然是全部免費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是中午十點多了,但是診室裡仍然空空蕩蕩。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朝着診室這走來,唐風和歐陽雪同時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眼中激動的神色。
“咦?怎麼沒有病人,歐陽醫生,唐醫生,你們可真清閒哦,”來人穿着一身護士服,朝着歐陽雪和唐風笑嘻嘻的說道。
唐風一看,竟然是制服誘惑的辰笑笑,一雙清秀的小腿露在外面,雖然沒穿絲襪,依然亮白柔嫩。
“是笑笑啊,”歐陽雪笑着打招呼。
唐風則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害我白激動一陣子。”
辰笑笑揮了揮拳頭,忽然想起歐陽雪還在,便笑了一笑,指着自己手中的水壺,說道:“我是來看看你們需不需要熱水的,看來……”
“我要,”唐風立馬說道。
辰笑笑瞪了唐風一眼,然後走到唐風的桌前,拿起他的被子,續上熱水,一邊小聲的說道:“小心燙死你。”
這時,診室門前突然出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着是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大黃,你去那邊門口堵,二楞,二楞你小心一點。”叫嚷聲中,還夾雜着一片哭叫聲。
唐風三人齊齊向門口處看去,只見一個僅僅穿着一條內褲的壯漢從門口猛的跑過去,兩秒鐘過後,那壯漢又跑了回來,同時他的身後還夾雜着一陣陣的喊叫聲:“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快停下來啊。”
“抓住他,抓住他,”
“不好,他要往診室裡跑了。”
……
就在這一片吵鬧聲中,壯漢已猛的跑進了唐風他們的診室,只見那漢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短髮硬須,雙眼泛着血紅色,豆大的汗珠佈滿周身,連那條僅餘的內褲也滲溼了。
那壯漢衝過來,先是猛的朝着診室的木門使勁的砸了一拳,竟生生的把門敲的凹陷進去一塊,接着便朝歐陽雪撲了過去。
歐陽雪何曾見到過這副情景,站起身來就向後縮,口中連連驚呼。
唐風來不及繞路,猛的跳上診桌,接着一個虎撲,撲向了那發狂的壯漢,然後帶着那壯漢一起跌倒在地上。
二人在地上一陣翻滾,那壯漢力氣十分之大,一下子便把唐風反按在身下,伸出兩隻手,便掐向唐風的脖子,喉間還在發出一陣陣的嘶吼聲。
辰笑笑和歐陽雪一見大急,慌忙拿着茶杯,端着茶壺就向那大漢砸去。
這時診室門口搶過幾人,竟然還有兩個保安,大家一起上前,把那壯漢給架了下來,然後就勢綁到了診室的診斷牀上。
一個和壯漢長的很像的小夥子,一邊嘆氣,一邊迅速的掏出一根麻繩,非常利索的把大漢的四肢身體給緊緊的綁到了診斷牀上。
一個衣着還算華麗的婦女哭哭啼啼走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那壯漢身上,喊叫道:“我的兒啊,好好的你怎麼就瘋了呢?你可讓我以後怎麼活啊。”
那個掏繩索的小夥子,扶住婦女的肩膀,說道:“媽,你先別哭了,這是在醫院呢,這裡還有人家醫生呢。”
牀上那大漢見動不了,卻是狂罵了起來:“你不是我媽,你是個兇手,你害死了我,我¥%#@!”
那婦女聽了這話,更是悲傷欲絕。
這時,一個醫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看到這情形,扶了扶醫生帽子,說道:“不行了,我們醫院已經盡力了,我看還是送到城東的精神病醫院吧。”
那婦女扒着醫生的衣角,幾乎跪了下來,說道:“求求你了,李大夫,我兒子以前可是一直都好好的啊,孝順父母,勤勞本分,怎麼能說瘋就瘋了呢,李大夫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啊。”
李醫生先是撥通了金陵市精神病醫院的電話號碼,簡單的說了一通,然後才向那婦女說道:“你們家族裡肯定有精神病人吧。”
那婦女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我丈夫和我,我們兩個家族都沒有精神病啊。”
這時那婦女身後的小夥子說道:“媽,你忘了嗎,我的姑丈家的二表哥的三姨,是精神病啊。”
那婦女一呆,說道:“可是這跟咱家沒什麼關係啊。”
這時那李醫生舒了口氣,說道:“怎麼沒關係,這精神病不僅有隔代遺傳,還能橫向遺傳。哎,好了好了,你兒子這種情況實在太危險了,還是及早送到精神病醫院的好,免得傷了人,就更麻煩了。”
這時唐風盯着牀上那嘶吼不已的漢子,只見他雙眼泛紅,渾身冒汗,雙臂舞動,而腹部則鼓鼓的,不禁心如明鏡,他走上前來,說道:“這個病人,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