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大半夜雖然辛苦點,但至少把疫情給控制住了,葉哲也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看了一下,感染人數竟達百餘人,而且還有不斷擴散的趨勢,要是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不出半個月,這寨子就得死一票人。還好他來的及時,沒有讓事態嚴重化。王德作爲族長,眼見這最讓人頭疼的事得到解決,一路抓着葉哲的手說不完感激的話。
回到家,迎接他們的是一桌好酒好菜。這是王德吩咐的,葉哲現在是寨子裡的貴客,也是大夥的救命恩人,按理應該來個的迎接酒會,可現在是半夜,而且又適逢疫情氾濫,剛纔葉哲在替大傢伙治療的時候也說了要儘量避免人多的地方,以防交叉傳染,這不利於疫情控制,所以只是在家準備了些酒菜表達對葉哲的感激之情。
一上來,先前給葉哲倒茶的那位小姑娘就端着酒碗來到葉哲面前,唱起了一段婉轉的歌謠。經旁邊的阮玲玉介紹才知道這是王德的大女兒,叫王洛,她現在唱的就是苗家的祝酒歌,唱完之後還親自喂他喝下了三碗香醇的酒。
這王洛長得纖腰長腿,一雙蔥白玉手在葉哲面前翻轉,再加上美酒一喝看得出了神,都不知道酒已經喝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人家大姑娘看。雖然苗家的姑娘性格都比較開朗,不大會扭扭捏捏,不過像葉哲這麼色迷迷的看着人家,對方姑娘有幾個不臉紅的,當然像阮玲玉這種反過來調戲的只是極個別。
感覺到腿上傳來一陣刺痛,葉哲終於回過神來,放開咬着的酒碗,對着王洛淡淡一笑。這王洛倒也沒有怪他無理,只是嗤嗤笑了兩聲就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本來王洛還要給阮玲玉敬酒,但阮玲玉藉口身體不適就讓葉哲代勞了。其實她就是怕摘下口罩之後被這些人給認出來,到時候後果如何她可不敢想象,反正拖得一時是一時。
也不知道是這苗家的酒美還是人美的緣故,葉哲這興致漸漸的就上來了。苗家人無論老少都是海量,就連小小子王雲都能一口氣喝一大碗,葉哲則來者不拒,喝到最後衣服都溼了,腳步也開始虛浮,這頓飯纔算結束。
把葉哲和阮玲玉安排住下之後,細心的王洛又給阮玲玉送了些吃的過來。剛纔在飯桌上阮玲玉根本就沒動過筷,王洛怕她半夜餓着,所以拿了些苗家的點心。
“阮姐姐,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我就住在隔壁。”王洛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回過頭偷偷瞄了眼躺在牀上的葉哲這才走開。
阮玲玉插上門閂,摘下口罩,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沒人發現她的身份。俯身準備替葉哲脫掉那件溼乎乎的衣服,剛伸出手就被葉哲翻身壓在了下面。
“你幹什麼,這可是在別人家裡!”被葉哲身上濃重的酒味一薰,阮玲玉也有些晃神了,嘴上不同意,手上卻沒怎麼反抗。
“你要是怕被人發現,等會就叫得小聲點!呵呵!”說着就覆上阮玲玉的脣,雙手快速探進衣服,輕輕揉捏着她的雙峰,另一隻手褪下她的褲子,撫摸那一片芳草地帶。
“嗯……別……”還不等阮玲玉說什麼呢,葉哲已經挺槍而入。
經過這一番激情碰撞之後葉哲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這纔想起來阮玲玉的絕命蠱還沒解呢,果然是喝酒誤事。現在再去把王德從被窩裡拉出來也不現實,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再看阮玲玉,像一直小貓一樣趴在葉哲身邊,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着了,只是眉頭還皺着。葉哲替她掖好被子,自己也閉上了眼睛。這兩天的陰陽百花決修煉頗有成效,一整天的奔波竟然也不覺得累,這還多虧了阮玲玉這妖女。
但是一想到她只有兩天的時間也不由的擔心,自己這個仙醫都束手無策,萬一寨子裡也無人能解這種蠱該怎麼辦。不過不到最後,葉哲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杭城,市第一醫院急診室裡醫生護士正在對一名高空摔落的病人進行搶救,初步診斷有多處骨折,內臟有所損傷,頭部ct掃描報告還在研究當中。從目前情況來看,病情不太樂觀。
急診室外,一個小蘿莉不停地在走廊裡徘徊,愁容滿面,一直打電話,但看她表情似乎想要找的人沒找着。
“盈盈!筱攸,盈盈怎麼樣了?”吃過晚飯,周月蓉正準備哄小雨睡覺,突然接到林筱攸的電話讓她去醫院,說是周樂盈從攀巖的牆上摔下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周月蓉整個人都懵了,從攀巖牆上摔下來,那得有多高啊,足足傻了一分鐘之後才顫抖着手抱着小雨趕往醫院。這不,來的匆忙,竟然連錢都忘了帶,還好林筱攸已經提前付了手術費。
這會周樂盈還在急救中,周月蓉也不知道女兒傷的怎麼樣,只能在外面等。林筱攸安撫好周月蓉,朝着樓梯口看了幾眼,幾次欲言又止。
第二天一早,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估摸着已經有人起牀了,阮玲玉和葉哲也就跟着起了牀。果然,外面王洛正在忙着準備早飯呢,看到兩人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貝齒:“葉大哥,阮姐姐,早飯馬上就好,你們先喝杯茶。”
這茶都是自己炒制的,有一股特殊的清香味,容易入口,而且還是美女泡的,葉哲免不了多喝兩口。
喝完茶,葉哲假裝聊天,問了下王德的行蹤。他剛纔瞥了一眼,一大家子唯獨王德不在家,不會是這老小子能掐會算,知道自己有事找他躲起來了吧。聽王洛說是去查看疫情控制情況就哦了一聲,這也合情合理。要是疫情失控,死傷過多,那他這個族長怎麼說也得是個失察之罪,搞不好要被共黨給取締的呀。
王德一家對葉哲和阮玲玉都很熱情,一方面是昨晚喝酒喝出來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因爲葉哲救了王雲。王德早上出門前還吩咐家裡人要好好招待兩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儘量滿足,等兩人起牀後就立刻通知自己。沒過一會,王德就興匆匆的回來了。
這麼說來這王德也不是什麼老糊塗,怎麼之前會幹出把阮玲玉說成是不祥之人,還要把她獻給天神這麼操蛋的事情。
王德佝僂着身體站在門口拍打褲腿,現在正值秋天,露水重,尤其在這高山樹林裡,走一圈回來褲腿都溼了半截。
“葉老弟,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剛纔去看了下,那些感染疫情的村民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說你是神醫呢!快,快,坐下吃早飯吧!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兒子得救了,村民也都沒事了,王德這心裡當然美,一激動就管葉哲叫葉老弟了。
論年齡,葉哲管他叫爺爺都不爲過,現在突然升了輩分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壞事。王德現在對自己越是感激,等會那件事成功的希望就越大。…,
吃過早飯,王德說要帶葉哲和阮玲玉到寨子裡轉轉,這裡沒什麼名勝古蹟,山水還是有的。兩位既是遊客,來這想必也就是來看山山水水,風土人情,正好他也可以盡一盡地主之誼。
王德正起身要走,葉哲突然把他拉住了。
“王族長,”雖然王德叫他葉老弟,但葉哲可不敢託大管人家叫老哥,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纔好就隨口叫了聲王族長,“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哦?你有事請我幫忙?什麼事?”王德這下也糊塗了,兩人素不相識,這小葉怎麼突然說是有事請自己幫忙。
葉哲和阮玲玉對視了一眼,把王德拉到了一旁沒人的角落:“是這樣的,我女朋友被你們族裡的向長老下了絕命蠱,這次我們來就是想請您老幫忙解這蠱毒。”
阮玲玉捲起袖子,手臂上那條黑線已經到了肱二頭肌的位置,顏色也越來越深,王德看了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還真是絕命蠱!這絕命蠱可是他們苗蠱最惡毒的蠱之一,下蠱之人一定是恨極了對方纔會這麼做,也只有極致的恨才能讓這絕命蠱起到最佳的效果,看這樣子應該已經到了最後期限,要是不馬上解除這個蠱毒,性命不保那是一定的了。
“你剛纔說什麼,下蠱之人是我們寨子裡的向長老?請問是哪位向長老?”族裡姓向的長老倒是有幾位,可是這段時間族裡的人都在撓破頭皮想辦法應付疫病,尤其是族裡長老級的人,都不敢懈怠,每天聚在一起討論對策,沒見有人出去過,那他們口中所說的向長老到底是誰?
“向天問。”
阮玲玉的話一出王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向天問?他不是幾年前因爲失職被關在山頂的石洞裡了嗎,怎麼可能給人下蠱?
“阮姑娘,我們寨子裡倒確實有這個人,但他因爲一些事情被關在山頂思過,到現在一直都沒放出來,你會不會是認錯了?”王德的話已經很明白,這向天問被關押着,沒有他族長的同意是不可能擅自放出來的,現在阮玲玉突然把矛頭指向向天問,王德自然要問清楚。
什麼?向天問被關在山頂洞穴?阮玲玉知道那裡,不過她在寨子裡的那段時間好像沒聽說有人被關進去,那應該是自己逃出寨子之後的事,難道他被關也跟自己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