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醋了!”葉哲收回目光,迎上阮玲玉,兩隻手繞到她背後駕輕就熟地放在俏挺的屁股上。對阮玲玉的身體,就算閉上眼睛他也能分辨出各個位置,而且尺寸絲毫不差,可見他平時摸得不少。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阮玲玉把小雨往前一送,身子一扭,就避開了葉哲那兩隻鹹豬手。葉哲只能乖乖接住小雨,跟在她身後。
阮玲玉今天穿的是一條經由自己加工過的超短牛仔短褲,只能堪堪包住半個屁股,加上她的網眼絲襪,僅僅下半身的打扮就已經火辣到讓無數狼友競折腰。葉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左右搖擺的翹臀,心旌搖曳,不自覺的又看到了那個類似神獸的紋身。
葉哲伸出一隻手在阮玲玉的屁股輕輕拍了兩下,捱了一通白眼,小雨這丫頭卻嘎嘎笑得很開心。一直都在單親環境下成長,除了老師同學,就只有年邁的陸奶奶照顧,生活不可謂不單調,現在迴歸到溫馨的家庭生活,看到爸爸媽媽這麼有愛,小丫頭當然開心。孩子的情感最單純,他們總能捕捉到生活中最簡單的美好,就如剛纔。
三人在客廳裡有說有笑,還真有一家人的感覺。周月蓉則在廚房裡忐忑,時不時透過窗戶往這邊看兩眼,看到葉哲和阮玲玉親密的舉止,黯然地低下頭擺弄手中的菜。
葉哲確實很招人喜歡,這一點不可否認,甚至很多花店的顧客都是衝着他來的,爲的就是能跟帥哥搭上話,說不定就有機會和帥哥發展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周月蓉同樣對葉哲抱有好感,不僅是他那張會逗人開心的嘴,還在於他對周圍人的真心。
從一個街頭賣花女,到現在成爲花店的老闆,周月蓉清楚這一切得益於葉哲的鼎力相助。一直認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是與葉哲相處的短短兩個月時間她已經徹底改變了這種想法。而且漸漸有種喜歡上這個小男人的感覺,尤其是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但面對女兒時,她又覺得自己很罪惡,怎麼可以喜歡女兒的心上人,那不是成了不倫之戀了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不由自主的幻想與葉哲發生點什麼,當太陽升起她又會告訴自己要與葉哲保持距離。感受到葉哲對自己的關心與體貼時好不容易構築的心防會瞬間瓦解,看到小年輕打打鬧鬧她又只能再一次默默轉頭。
明知應該趁早放棄這種念頭,可是葉哲對她的愛意讓她欲罷不能,雖然只能偷偷摸摸,可是回憶起來卻覺得很甜蜜。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幸福,尤其是像周月蓉這種一直都被生活壓抑的人,更希望能有人疼,有人愛,哪怕只是一點點她也會覺得滿足。
想到剛纔與葉哲肌膚相親的那種感覺,不禁臉紅心跳,差點把手指給切了。這一驚倒也讓她多少清醒了一點,努力排除雜念,做好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飯桌上少了周樂盈和林妹妹,固然缺了些歡樂,但有葉哲在,就餐的氛圍也還不錯,笑聲不斷。
“小雨,要乖乖的哦,等媽媽回來給你買美羊羊毛絨玩具好不好!”小雨那白白嫩嫩的臉上頓時就留下一個鮮紅的脣印,小傢伙俯過身也蜻蜓點水般在阮玲玉的臉上親了親。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漸行漸遠,就在阮玲玉要邁出大門,葉哲突然叫住了她:“今天一定要去嗎?”…,
“不去你養我們娘倆啊!”阮玲玉側身對着葉哲媚笑了一下,把包往背上一甩,大步往前邁,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辣妹風範十足。
“那我陪你去。”
還以爲葉哲只是鬧着玩,沒想到他還真就跟着阮玲玉上了車。對此阮玲玉也是一笑置之,這房東帥哥估計是在家悶得無聊了,想找個藉口出去玩玩。也好,就當請了個免費保鏢。
阮玲玉在想什麼葉哲一清二楚,說實在,這些天除了修煉就是跟家裡幾個女的說說笑笑確實有點乏味了,但這不是他跟隨阮玲玉前去的主要目的。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可能會發生什麼事。阮玲玉突然轉場的原因一直都沒搞清楚,自己被人跟蹤的事也還沒了結,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坐在車裡,葉哲的神識始終處於警戒狀態,因爲從一上車他就注意到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盯着自己這邊,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被人盯梢的感覺還是很明顯。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這些人又出現了!
葉哲沒有告訴阮玲玉有人在跟蹤,他怕阮玲玉知道了之後會露出馬腳,那樣容易打草驚蛇,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幕後的黑手又是誰。
出租車司機按着阮玲玉給的地址一路駛去,周圍路燈越來越少,建築也越來越稀疏,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吠。這已經到了城鄉結合部,根本不像是阮玲玉會去的地方。
“快下車!”在一個窄小的巷口,阮玲玉二話不說一把拽住葉哲,將他從車裡拖了出來,拼命往漆黑的巷子深處跑。
在此之前葉哲分明看到阮玲玉朝着後面看了一眼,眼神恐慌,像是在害怕什麼,難道她知道後面那些人是誰?
“別問爲什麼,趕緊跑就是了!”阮玲玉及時堵住了葉哲的嘴,看來她真的知道,莫非上次的事也跟她有關。
葉哲的腦子飛快運轉,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上次那八個人也是來追殺阮玲玉的話酒吧裡的時候就不應該對着他開槍,而應該是阮玲玉。而且很明顯,阮玲玉上次根本不認識那些人,但這次卻完全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由此可見,兩次不是同一撥人,也許今天可以弄清阮玲玉轉場的原因。
“放手!”阮玲玉對着葉哲低吼了一聲,面孔有些猙獰,因爲葉哲突然拉着她不走了,這不是要她的命嗎。掙扎一番無果之後揚起葉哲的手就往嘴裡送,上面赫然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你瘋了!”葉哲吸着冷氣甩着手,另一隻手還是牢牢抱住阮玲玉,免得她到處亂竄。現在周圍到處是人,萬一對方手上有槍或者其他武器,她衝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但阮玲玉根本不聽勸,整個人處於瘋狂狀態。先是對着葉哲又抓又撓,緊接着整個身體開始蜷縮,瑟瑟發抖,雙手死命地在身上撓,已經有好幾處都破了皮。跟她說話也沒反應,雙目緊閉,咬着嘴脣,貌似很痛苦。
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就算害怕對方也不用自殘,難道是中毒,不像!受傷?那也不應該是這種情況。好在仙力輸進她的體內之後症狀開始有所緩解,呼吸漸漸恢復,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眼睛也可以睜開一條縫,只是氣息還很微弱。
周圍很安靜,連風吹過都聽的一清二楚,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就更不用說了,彷彿就在耳畔。這個時候葉哲也沒辦法再追問這些人的身份,一說話就容易暴露。但奇怪的是烏漆麻黑的環境裡這些人就好像長了眼一樣居然在不斷靠近,四面八方都有,可以說他們現在就在敵人的包圍圈裡,被發現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看你還往哪逃!桀桀桀桀!”一個刺耳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沒想到你這賤人還有高人相助,不過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我抓住。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帶回部落,接受神明的懲罰!桀桀桀桀!”
這是一個瘦小乾癟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斗篷,換做平常看到絕對會認爲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精神病患者,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還能證明這是一個神志清醒的人。阮玲玉看到他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剛開始緩和的症狀似乎又有復發的跡象,好在有葉哲及時用仙力替她穩住,纔沒有讓她重蹈覆轍。
“你是誰!”乾癟男子眯着眼睛問道,神色之間似乎有點震驚,藏在袖子裡的右手輕輕一抖就多了個小盒子,然後若無其事地慢慢靠近,“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咱們倆就可以相安無事,否則……”
斗篷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男子就變成了一尊雕塑,眼神中流露出不甘。
葉哲從他手中拿過那個小盒子,想要打開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什麼,阮玲玉卻先一步搶走,顫抖着將它緊緊握在手中,一步步往後退。眼睛盯着乾癟男子,眼神裡寫滿了恐懼,嘴裡呢喃着“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