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的驚呼聲頓時引起了張野的注意。
他的目光隨之看去,不遠處的確有個洞窟,入口不大,勉強能容得下兩人並排通過,但卻十分的幽深,一眼看不到底。
嗯?
張野看到這個山洞的瞬間,神情微微一愣,旋即臉色無的凝重。
“都別靠近那個洞口。”
他立刻呵斥住一臉好想要過去的郝大龍。
啊?
郝大龍被嚇了一跳,肥嘟嘟的身體都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心有餘悸的回來道:
“雷皇,怎麼了?”
三個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張野,尤其是蕭然,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個山洞有古怪,我的神識竟然探不到底。”
張野凝重的說了一句,但卻把旁邊的郝大龍和丁小嚇了一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慘白,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雷皇,那我們怎麼辦?”
丁小也沒了主心骨,緊張的握着手裡的ak,問張野。
“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在這邊。”
張野沒有讓丁小和郝大龍去當什麼探路的炮灰,他雖然殺過人,但卻都問心無愧,也不可能去故意加害別人。
他一步一步的向山洞走去,每一步走的都很警惕,體內的法力運轉到了極限,隨時都可以轟出最強的一擊。
儘管張野知道自己已經算得地球最強,但實際的雲清海的記憶告訴他,這個世界他修爲高的人簡直如天繁星,數都數不清楚。
地球不過是萬千世界的一粒塵沙,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更何況他還沒有達到帝境,甚至還沒有達到半步帝境。
和那些真正的帝境高手相,他的修爲脆的和紙一樣,張野也更不會天真自大到以爲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
這個山洞地處偏遠,周圍荒無人煙,卻有着讓他的神識都無法看透的古怪,如何不讓他警惕。
走到距離山洞還有三兩步距離的時候,張野突然停了下來,雙手瞬間翻花如蓮,一道道雷光電彩在他指尖流動,發出滋啦啦的聲響。
“雷光箭,破!”
張野低聲一吼,雙手瞬間展開,做出一個拉開巨弓的樣子,銀白色的電光瞬間化作一張半透明的牛角巨弓,足有一米高,被張野拉出了鉤月的形狀,一道銀光纏繞着雷絲的箭轟的一下電閃而出。
轟!
雷光箭直奔山洞之內,卻在靠近洞口的瞬間彷彿撞在了什麼物體,轟的一聲bào zhà,震耳欲聾,可怕的衝擊波捲起沙子,宛若一場漫天沙雨。
沙雨過後……
張野愣住了,丁小和郝大龍也同樣愣住了。
承受了這般劇烈的bào zhà,洞口竟然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張野甚至看到洞口一塊碎石連動都沒動地方。
這怎麼可能。
雖然自己剛纔不過只用了半成的力量,但那也是十分恐怖的,畢竟他現在可是先天九品巔峰的修爲,而且剛纔那一擊還有雷光聖體輔助。
這一擊之下,威力絕對不亞於單兵肩扛式火箭炮,怎麼可能連一塊碎石都無法撼動。
有古怪!
張野的表情凝重,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雷皇,這是怎麼回事?”蕭然過來問道。
“不太清楚,似乎有人在這裡佈置了某種防禦陣法。”張野搖搖頭。
“防禦陣法?怎麼可能,難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蕭然的臉色一變。
“應該不是。”
張野搖搖頭,思索了一下道:
“若是真的有人捷足先登,佈置了這裡的陣法,那憑我剛纔的一擊,陣法絕對沒有這般完好無損的可能。現在地球的已知先天修士,沒有人能佈置出承受我剛纔一擊的陣法。”
“那怪了,該死,難道我們這樣無功而返嗎?”蕭然咬牙,變得急躁起來。
“無功而返?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
張野淡淡冷笑,眼神帶着強大的自信,掌心微微彈開,一道近似透明的流光乍然顯出:
“斬。”
流光劍瞬間斬向了洞口,這一次張野足足用了五成的力量。
唰!
流光劍在張野法力的加持之下,有着無的鋒利,瞬息之間把眼前無影無蹤的陣法斬開,虛空顯出一道道清晰的裂痕,啪的一聲爆碎。
真正的洞口顯現了出來。
噝!
四個人齊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在他們的腳邊是一個巨大無的天坑,別看這裡處於海洋之,但這個直徑超過十米的天坑內卻是乾燥無,幽深恐怖,宛若一張噬人的大嘴,裡面傳來吱吱咯咯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這,這,雷皇,這是什麼地方,好嚇人啊。”丁小驚恐的問着,不由的倒退了幾步,彷彿要逃離這個地方似得。
郝大龍也和他一樣的動作,驚魂未定的也不由的問道:
“雷,雷皇,我們不是要下去這裡吧。”
“哼,怎麼,你們難道怕了?”蕭然在旁邊頓時臉色一冷,陰森森的問道。
“這,這,蕭隊長,你放過我們吧,這個地方太嚇人了,我,我們真的不敢下去。”丁小連忙哀求道。
“現在求饒,難道不覺得有點晚了嗎?”蕭然冷笑起來。
“我,我。”
郝大龍不敢和蕭然頂牛,只能抓住張野這根救命稻草,噗通一下給張野跪了下來:
“雷皇,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下去送死啊,我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我死了,他們完了。”
“郝大龍,你要找死……”蕭然頓時大怒。
“算了。”
張野卻擺擺手,搖着頭淡淡的說道:
“他們願意在面在面吧,反正他們下去也幫不什麼忙。”
“雷皇,這……”
蕭然爲難了一下,眼抹過一絲怨怒,但還是沒有反駁,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你們兩個廢物聽見了吧,還不趕緊謝謝雷皇。要不是他替你們兩個廢物說情,我現在砍了你們。”
丁小和郝大龍現在哪裡敢說什麼,頓時對着張野磕頭如搗蒜一樣,感謝他幫自己說話,留下自己這條命。
張野當然不會在意這倆人到底怎樣,此時的他正在心裡被另外一件事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