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借根兒煙,我的抽完了。 !”
美女搖了搖手已經空了的白色萬寶路煙盒,蔥白般的玉手伸了過來。
她笑眯眯的看着張野,水亮的眼眸似乎已經看穿了他剛纔的小動作,目光裡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啊!哦……”
張野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把自己的煙遞了過去,不好意思道:“我的煙不好。”
“什麼好不好的,還不都是一樣的嗆。”美女笑了笑,取過煙給自己點,這樣安靜的抽了起來。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夾着煙,她偶爾抽一口,動作優雅,目光淡然。
繚繞的青煙在她的周圍飄散,讓她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慵懶,嫵媚,溫婉和神秘。
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張野這樣想着。
“我十五歲學會了抽菸,到現在已經十年了。”美女毫無徵兆的開口,像是在和張野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張野一怔,目光不禁落在她身邊那個空煙盒:“你……怎麼抽萬寶路這麼烈的煙。”
“那是我男人喜歡的煙。”美女轉過頭來,笑着說道。
她有男人!
張野的心裡莫名有點空落落的,可又覺得並不意外。像這樣美麗的女人,要是沒有男人反而很怪吧。
“不過他早把我忘了,只給我留下這個破習慣。”美女指了指煙盒,語氣很淡,隱約帶着一絲苦澀的嘲諷。
張野張張嘴想要勸幾句,但所有的話卻都梗在嗓子裡,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叮鈴鈴……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周夢茹。
“小野,你在哪裡?”她輕聲問着,聲音有些異樣。
“我在樓下草坪,你放心吧,我一會兒回去了,沒事的。”張野終於有了笑容,剛纔的憤怒也隨着這個電話煙消雲散了。
他和茹姐這麼努力才走到一起,他不相信茹姐會真的做出把自己讓給別的女人的事情。
“小野,你回來吧,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周夢茹淡淡的說道。
“嗯,好,我這回去。”張野笑着的掛斷了手機,又看了美女一眼。
“要走了吧。”美女淡淡的先開了口。
“嗯。”
“去忙吧,大半夜的讓心愛的女人等着不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事情,謝謝你的煙。”
美女擡了擡手已經快要燃盡的煙,展顏微笑,好像桃花盛開,美不勝收。
“不客氣。”
張野搖搖頭,想了想又把剩下的煙都給她留下,反正自己又不是老煙槍,這盒煙對自己沒什麼用處了。
“每個星期四我都會來,以後再一起抽菸。”
美女的聲音仍然很平淡,學着剛纔張野的姿勢躺了下來,安靜的看着天空。
“好。”
張野點點頭,扭身向單元樓走去。
而他身後的美女這樣平靜的看着他離開,嘴角淡淡的勾起一絲嫵媚的弧度。
叮鈴鈴!
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秦姐,那小子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了。”是方大海的聲音。
美女淡淡的笑着,吐了個菸圈兒,平靜的說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吧,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放心吧,秦姐,我這次不會把事情再辦砸了。”方大海聲音顫抖的說着,似乎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十分恐懼。
“那樣最好,如果這次再辦不好,你該知道自己會怎麼樣。”美女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呃,是,是,我一定辦好,請秦姐放心。”那邊膽戰心驚的保證着。
美女掛斷了電話,平靜的翻閱着手機關於張野的調查資料,嘴角再次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
“張野,二十四歲,從小跟隨母親長大,二十幾年平凡無,卻在一個月前突然冒起,擁有着驚人的廚藝和醫術,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美女的眼神眯縫了起來,眸子裡泛着幽幽的冷光,在月光的映襯之下宛若冰冷的毒蛇。
纖長的玉手再次撥出了一個號碼,直到對方接通後,她才慵懶的說道:“喂,白先生麼,我是秦妖月。”
“啊?是秦姐啊,不知道您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吩咐?”白樑接起電話似乎有些慌亂,原本那邊傳過來的鶯鶯之聲頓時安靜下來。
“聽說你和一個叫張野的小子認識?”秦妖月淡淡的說道,語氣聽不出好壞的情緒。
“張野?”白樑狐疑的問道,不由的冷笑起來:“當然認識,這小子三番五次的壞我的好事,化成灰我都認識。秦姐,你打聽這個小子做什麼?”
“呵呵,想不到你們還有樑子。”
秦妖月有些驚訝,美眸眯了起來,俏臉笑眯眯的神情卻讓人心升起寒意。
“提起這小子我來氣,要不是當初郭五爺擋着,我早把他廢了。”白樑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樑,聽說最近你的地下拳賽生意似乎不太好啊,好像很久沒有新拳手了吧,你覺得張野這小子怎麼樣呢?”秦妖月淡淡的說着。
這……
白樑嚇得一跳,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終於明白了秦妖月打電話到底要幹什麼。
地下拳賽是他搞出來的生意,參加的拳手一般都是些亡命之徒,賽的傷亡率極高。
她這是要把張野生生害死啊,嘿嘿,張野這個小子竟然被蛇姬秦妖月盯,自己正好借刀殺人,簡直太美妙了。
不過他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沉吟了一下道:“秦姐,這,這不好吧,張野可是五爺罩着的人,我這個小門小戶可鬥不過人家的。”
“哦?你這是打算不幫忙麼?”秦妖月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半分,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呃,不,不是,秦姐,你別誤會,我幫,一定幫忙,只是不知道秦姐想要個什麼結果?”白樑的冷汗瞬間下來了,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這尼瑪可是蛇姬秦妖月啊,要是得罪了她,恐怕不用等到後天早晨,自己要被扔進南江餵魚了。
“咯咯,我知道白先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那這樣吧,我希望你的賽能更好看些,像觀衆期望的那樣。”
秦妖月笑着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擡頭看着單元樓唯一亮着燈的房間,喃喃自語:
“小子,你這次能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要是連白樑都收拾不了,那可是真的會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