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張野的神識就凝界成了一條細線,穿過了許多的房間,然後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停留了下來。
房間內,此時一共坐着四個男人,其中三個就是張野之前查過三個經濟學家,他絲毫都不在乎,而是直接把神識完全鎖定在了最後一個男人的身上。
這男人二十多歲,一身文質彬彬的打扮,帶着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像是個秘書或者助理一類的人。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眼鏡男冷冷的看着的三個經濟學家,語氣十分不爽的說道:
“你們三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魏總已經催促了幾次,你們卻還是沒有把龍騰集團的方案拿下來,甚至都沒有啓動和龍騰的談判,你們難道是想兩邊討利?”
這……三個經濟學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一點怒意,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成了名的經濟學家,有身份有地位有面子的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卻被一個二十多歲的
年輕人像是訓孫子一樣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火。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敢反駁,其中一個花白頭髮的經濟學家苦笑道:
“董助理,不是我們想要兩邊討利,而是這件事實在不好辦啊。龍騰集團畢竟也是個數百億的大財團,這投資duó quán的事情哪裡會那麼的容易。”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有苦衷的,這最近兩天才終於說動了大老闆,在計劃書上籤了字,接下來就要和龍騰集團去溝通了。”另外一個穿黑西裝的經濟學家也說道。
“沒錯,董助理,我們不是不辦事,而是在盡力去辦,還請你和魏總美言幾句,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最後一個胖子也苦笑道。
哼!
眼鏡男卻更加的冷笑起來,輕蔑的看着三個傢伙,嘲諷道:“三個飯桶,也不知道集團養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都是特麼廢物,這麼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告訴你們,魏總已經等的十分不耐煩了,最後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是
再不能啓動和龍騰的談判,哼哼,後果是什麼,你們比誰都清楚。”
這……
三個經濟學家的臉色登時色變,顯然那個神秘的魏總在他們的心中是無比可怕的。眼鏡男也懶得再搭理他們三個廢柴倒黴蛋,直接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要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野卻運轉着自己的神識,凝結成也一顆神識種子,落在
了眼睛男的身上。
隨後,他才緩緩把意識收回來,目光再次落在了風清雅的身上。
“風小姐,幸會,幸會,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野,散修一名,如今帝境四品的境界,但不知道風小姐出身何門何派?”張野笑着客氣了一句。
嗯?
風清雅的嬌軀微微一顫,她雖然料到張野肯定看出了她的修士身份,卻沒想到張野根本沒走彎彎繞,直接第一句話就點破了雙方的身份。
不過既然如此,倒是也好。她和古仙的做法完全不同,古仙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就開始了無比優越感的生活,絲毫不怕暴露自己的力量,但風清雅卻完全掩蓋了自己是修士的身份,儘可能的蝸居在
一個不被人發現的地方,慢慢適應地球的生活。
張野還是第一個發現並且踢爆她的身份秘密的人。
“原來是張先生,小女子出身天音宗,如今勉強修煉到了帝境三品,算是個很普通的修士吧。”風清雅倒也沒藏着掖着,因爲沒有這個必要。
天音宗?
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地球上的修士。
張野微微一笑,淡淡的又問道:“哦?那可否冒昧的問一句,風小姐的天音宗又在哪個大世界呢?”
“梵明大世界。”風清雅乾脆道。
“佛宗的地盤?”張野有些驚訝,他根據雲清海和古仙的記憶綜合起來,對三千大世界有了一定的瞭解,一般帶有梵這個字眼的世界,通常都是佛宗主導的世界。
“嗯,是的,我們天音宗其實也算是半個佛宗修門,而梵明大世界最大的宗門,同樣也是大千葉寺。”風清雅回答。
張野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不知道風小姐這次突然出現在地球上,意欲何爲,或者說有什麼未來的打算呢?”
這句話問的就是比較比關鍵了,甚至就連張野的神情也變得無比嚴肅起來,眸中透出一絲絲的殺意。
如果風清雅只是當個匆匆過客和乖寶寶,他不介意給對方一些幫助,但如果對方想要像古仙那樣在地球上攪風攪雨的話,那自己同樣少不得就要辣手摧花了。
風清雅看着張野,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透出來的那一絲絲的嫵媚卻讓張野的道心都稍微有點撼動。
“看來這纔是張先生真正關心的問題吧,至於其他的事情,比如我是誰,出身哪裡都不重要。”風清雅淡淡的笑着說道。
“沒錯。”
張野被戳破了目的,卻也並不尷尬,而是點點頭道:
“風小姐從何而來,爲何而來,我都沒有興趣知道,關鍵是你在地球上,尤其是在華夏中的作爲如何。這裡是我的修煉之地,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
他的話一出口,風清雅卻更加笑的古怪起來:“你這人還真是有趣,對於你們地球人的歷史,我也稍微瞭解過一些,你們整個地球似乎都剛剛經過一場浩大的廝殺戰爭,死亡慘重,甚至許多地方現在還存在滅絕人性的
行爲,可你卻口口聲聲不希望有人破壞你們的一草一木,不覺得虛僞嗎?”
呃!
張野被風清雅一句話就給憋住了。
“不過你放心吧,我雖然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正道中人,不會濫殺無辜的,這一點請張先生放心。”風清雅笑着說道。
“風小姐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風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希望和你成爲朋友。”張野笑道。
“只是成爲朋友嗎?”風清雅古怪的問了一句。
“當然,只是成爲朋……”
張野說到最後,才終於意識到風清雅剛纔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再聯想到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頓時尷尬的笑了笑:
“風小姐,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人,也沒有興趣成爲那種人。”
“那還真是可惜呢。”風清雅淡淡一笑,故意調侃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