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好的紅酒已經將葡萄特意的澀味全部散去,只留下了濃郁的芬芳。
張野舉着杯子微微的抿了一口,紅酒入喉如甘甜的仙釀,隨後而來的便是濃郁的回味。
“這葡萄酒甘甜十足,回味無窮,不愧是被西方天主教徒喻爲帝之血啊,好酒果然是不一樣的。”他笑着稱讚道。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也紛紛用手抓着酒杯喝了一口,可卻根本喝不出張野說的那種味道。
畢竟華夏傳承的主要是白黃兩種酒,喝紅酒的習慣並沒有形成幾年。
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擁有張野這般敏銳的五感,嗅覺和味蕾都已經細微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
哪怕是最微弱的味道,也能在他的嘴裡被無限放大。
老肥喝了一口紅酒卻撇撇嘴,明顯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放下杯子說道:“行了,咱們繼續唱歌,下一首是誰的?”
接下來衆人又恢復了興高采烈的吵吵鬧鬧,而在幾個人玩得興高采烈的時候……
砰!
突然間的一聲巨響,包廂門口陡然衝進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躲在被重新關死的門口,渾身瑟瑟發抖。
我勒個去,這又怎麼了?
張野嘴角抽抽,無語的看着眼前這個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亮色的緊身連衣皮裙,潔白如瓷的長腿在包廂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精美,再搭配一雙高筒的十四碼高跟鞋,身材格外的火爆。
此時的她正透着小窗向外張望着,烏黑的長髮帶着幾分凌亂的散落下來,遮擋住了她大部分的容顏,露出的眼眸卻帶着無盡的惶恐。
“大爺的,是哪個孫子把這美女竟然被嚇成這樣,簡直喪盡天良啊。今天這也是遇見了咱們哥兒幾個,否則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老肥大咧咧的笑罵道。
張野被打擾的也覺得不爽,故意咳了一嗓子,皺着眉頭道:“美女,你是不是遇什麼難事了,怎麼驚慌成這樣。”
美女猛地轉過頭來,眼神帶着幾分驚詫,而在看到張野的剎那,臉色驟然大變。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出來,張野連倒酒的手都忘了,名貴的碧尚女爵撒了一地。
這女人竟然是幾個小時前,在他的店裡吃過東西的那個煙燻妝冷豔美女,是徐澤一見鍾情發誓要追到手的那位。
當時張野還特意的多看了她幾眼,畢竟這美女的打扮和大多數都市麗人不同,有種原始的野性味道。
不過也是多看這幾眼,讓馮燕還給了他幾個白眼,好笑的調侃了他好幾句,說什麼要是喜歡去追求云云。
所以張野對這個美女的印象極深,這才一眼認出了她。
姜玉媛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張野,只是剛纔聽到身後的說話聲有些耳熟,轉過頭來這纔看到他。
至於她爲什麼能一眼認出張野,原因實在簡單的可笑,是因爲張野店裡賣的東西無美味,另外價位也是很高。
美食對姜玉媛來說幾乎已經成了全部的生活樂趣,所以她對南江市所有的美食幾乎都如數家珍。
“張老闆,你怎麼在這裡。”
姜玉媛見到屋子裡是張野和他的朋友,神情的驚懼少了幾分,修長白皙的手指不禁攏了攏頭髮,卻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和朋友出來喝酒的。”張野笑了笑,然後又好的問姜玉媛:“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慌成了這個樣子。”
“張老闆,求你救救我,我,我……”姜玉媛張張嘴剛要解釋,臉色卻突然白了幾分,一個箭步向張野撲了過來。
或許是跑得太快,姜玉媛陡然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跌進了張野的懷裡,柔軟的芬芳觸感讓張野的心裡不禁一蕩。
我勒個去,這女人看起來有點瘦,想不到身材竟然這麼有料。
張野腦子裡陡然閃過這個念頭,但卻沒敢有多餘的動作,連忙要把她扶正:“你,你這是幹什……”
砰!
包廂的門突然被rén dà力的踹開,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
“臭biǎo zǐ,看你往哪跑。”
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緊接着見一個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走了進來,臉還帶着張狂的冷笑。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看場的混混,美其名曰安保,但其實除了能夠嚇唬住幾個普通的客人外,屁用都不頂。
張野的懷裡抱着姜玉媛,目光倒是很自然的掃過眼前的公子哥,臉沒有半分的懼意,甚至眸子深處還閃過一絲不爽的冷。
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來的這個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和張野有過三番四次交道的鄭家輝。
此時的鄭家輝明顯已經喝多了,站在那裡搖晃着身子,身倒是穿着挺貴的西裝,只不過襯衣釦子被解開了好幾個,手裡還吊兒郎當的拎着一瓶昂貴的路易十三,嘴角叼着煙,滿臉邪笑的盯着姜玉媛,甚至完全把張野當成了空氣。
“姜玉媛,你明明是個biǎo zǐ,都來輝煌ktv班了還裝什麼清純。出來玩給本少爺把腿張開,完了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鄭家輝進屋一副囂張跋扈的嘴臉,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顯然是真的喝多了,甚至沒注意到屋子裡已經漸漸寒下來的幾張臉。
“輝少,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的。”姜玉媛已經被嚇壞了,眼神透着驚恐。
這一切都看在了張野的眼裡,而且稍微用腦子想一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他並不排斥在酒吧勾搭妹子開房的事兒,反正大家都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也沒有誰對誰錯。
但是……他卻看不得這種仗着自己的身份強迫別人的人,尤其是鄭家輝這種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鄭家輝,看來這個世界還真小,我們在哪兒都能碰呢。”張野淡淡的笑着,反而把姜玉媛抱的緊了一些,帶給她不小的安全感。
鄭家輝這才眯縫着已經大醉的眼睛,晃晃蕩蕩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眼前的人是張野。
他皺着眉頭冷笑起來:“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趕緊把那女人給我放開,本少爺的女人也敢搶,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廢了我?
如果你真的能夠辦得到,恐怕早這麼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