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呼可是把除了張野之外的人都嚇壞了,一個個面如土色,急的好像熱鍋的螞蟻。!
秘書知道自己剛纔已經把張野得罪狠了,如果現在想要過去這一關,那必須好好求他。
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等待了兩三米,終於咬咬牙,放低姿態的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還請你原諒。如果你有辦法,還請出手。”
“嗯,這還像一句人話。”
張野淡然的點點頭,完全沒有在意秘書咬牙切齒鐵青的臉,自顧的走到病人的面前。
“把針拔掉了吧,你這個東西完全沒用。”張野輕輕一揮手,然後抓起病人的脈搏開始搭脈。
史江咬牙切齒的把自己下的針都bá chū lái,滿臉陰沉的彷彿都能滴出水來,站在旁邊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報復張野。
然而這一切對張野來說都毫不值得在意,他不過稍稍觸碰到病人的脈搏,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確定了病人的情況。
然後他抓起柳局的身子,雙臂微微一抖,看着好似沒用力一般,柳局接近兩百斤的身子頓時被他輕描淡寫的翻了過來。
噝!
這人好大的力氣。
幾個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史江見他這般,卻是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醫術又能如何?”
“總之你強是了。”
張野笑而不語,對於這樣的醫生根本不放在眼裡,甚至覺得憑他的醫德根本不配當個醫生。
“你……”史江氣的渾身哆嗦,惡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野,等着他犯錯。
張野體內的內力已經開始轉動了起來,緩緩的注入自己的銀針之,甚至不需要消毒。
剎那間!
他的手腕一動,細若髮絲般的銀針在空劃出一道銀光,無精準的落進了病人的穴位。
他的動作不但快,而且帶着無優雅的美感,宛若行雲流水般,看的旁邊那些人目瞪口呆。
直到十二根銀針全部落在病人的身,那些人的嘴巴都沒有合,一個個彷彿見了鬼般。
史江越看越心驚,但卻好像抓到了什麼關鍵點似得,突然大吼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十二根銀針全都落在生死大穴,你要害死柳局嗎?”
什麼!
秘書聽到這話頓時嚇得差點坐在地,腦子嗡的一聲,哭喪着臉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張野卻嘲諷的瞥了史江一眼,冷笑道:“少見多怪,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刺入生死大穴有什麼了不起。”
“你,荒唐,真是荒唐,柳局無論出了什麼事,都全部是你的責任,你這是謀殺,要坐牢的。”史江大吼。
然而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悠然的走進來一個年輕人,淡淡的往這邊一瞥,卻是不由的愣住了。
他緊緊盯着病人身的銀針位置,越看越心驚,尤其是那銀針宛若鐘擺般的擺動着,幅度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精準的簡直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這,這是渡厄十八針?”
他陡然驚呼出來,滿臉不敢相信的擠了進來,看了看張野和史江兩個人,又對張野試探性的問道:
“請問,你是張野張先生嗎?”
張野也被這個突然衝進來的年輕人搞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見他一身打扮倒是不俗,很有點富家貴公子的樣子。
可是這個貴公子卻知道自己的獨門針法,這還有點讓他想不通。
“你是?”
他不解的問道。
年輕人見張野承認,頓時興奮的伸過手來和張野握了握,激動的說道:
“你好,我叫唐正,這次特意來南江市和張先生學習的,我爺爺是唐青松。”
唐青松?
這次所有的人包括張野都愣住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十分的陌生,完全想不出究竟是誰。
史江在旁邊皺着眉頭想了想,突然驚愕的呼喊了出來:“唐,唐老?你,你是唐老的孫子,那個名滿京城的醫小國手?”
唐正詫異的轉過頭,點點頭對史江說道:“這位老先生也認識我?”
噝!
這下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唐老的名氣在整個華夏的流社會幾乎無人不知,而他的孫子雖然出道還淺,但在京城也有了幾分薄名。
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小的藥店里居然來了這樣一個大人物,更加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一點還是唐正說的話。
他是專程從京城來到南江,像張野學習的。
換句話說,張野足夠有資格當他的老師,這個年輕人的醫術究竟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啊。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唐公子,你確定要和這個小子學醫術嗎?他看樣子才二十幾歲,算從孃胎裡學都不可能有多高的醫術吧,我現在懷疑他甚至都沒有行醫執照。”史江不甘心的說道。
行醫執照!
衆人頓時一驚,這個的確是個問題啊。
秘書這時候也突然跳了出來,說道:“對,小子,你把你的行醫執照拿出來看看,否則的話你剛纔是非法行醫,我們都是見證人。”
其他人卻頓時向後撤了兩步,連連擺手,尷尬的笑着表示自己不會當這個見證人。
廢話啊!
如果這個小子真的是厲害的醫生,要是得罪了他,自己以後有病有災的話,豈不是後悔死了。
張野看着再次跳出來的兩個跳樑小醜,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不用費心思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但沒有行醫執照,甚至根本不是醫生,我是一名廚師。”
一名廚師!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驚愕了,唯有唐正臉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知道自己這次的巧遇正好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他的爺爺回到京城之後不止一次向他提起過,在南江遇到了怎樣一個醫術高超的年輕人,而且他還不是醫生,只是一名廚師。
當時的他還很不服氣,畢竟都是年輕人,當着自己的面被爺爺這樣誇獎,他怎麼能受得了。
可是當他聽到爺爺說起張野如何用渡厄十八針救人的時候,自己徹底服氣了。
因爲爺爺對渡厄十八針十分的惦念,幾乎研究了大半輩子,連自己都連帶着有了一些研究。
可這種陣法越是研究,他的心裡越吃驚,因爲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施展的出來。
如今見到了真正的渡厄十八針,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唐正也不管別人怎麼看,恭恭敬敬的站在張野的面前,行了個晚輩弟子禮:
“張老師,弟子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