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烏連
啊?
霍明薇還沒從剛纔的驚嚇反應過來,有些呆滯的迴應了他的問話,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寬大厚實的背影。
他竟然回來救我了。
爲了我的安全,他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我,我沒事。你怎麼不跑,他手裡有槍,你會死的。”霍明薇的眼裡多了幾分柔和的光芒,有一絲霧濛濛的水意。
張野見她回過神來,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嘖嘖!
突然間,明顯精神不正常的烏連的嘴角抽動着,再次說話了。
“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狗男女啊,真不知道我姐姐如果看到這一幕會是怎樣的感想。也許她會像次一樣,把你的全家和她的全家都殺了吧。”
說着,他那瘋狂的眼神看向張野,神經質般向張野行了一個極爲紳士的禮節:“我親愛的姐夫,替我向舒娜問好。哦,對了,順便還要說聲抱歉,畢竟是我親手擰斷了她的脖子。”
一個惡魔的微笑,在他的臉徐徐展開。
姐夫?
聽到烏連對他的稱呼,霍明薇渾身微微一顫,臉色瞬間煞白,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身體再度緊繃,神情惶恐的蜷縮着。
他們是認識的!
他是他的姐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自編自導出來的嗎?
霍明薇的眼閃過一絲絕望,目光悽然的看着張野,神情卻微微一愣。
他怎麼了?爲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悲傷,森然,痛苦,猙獰。
張野現在完全沉浸在十年前的那一幕,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倒在他的懷裡,微笑着和他永別。
舒娜只是一個單純善良的鄉下女孩,也是他兒時的玩伴,和張野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當時張野的母親和舒娜的父母關係很好,而且都有意讓兩個小孩子長大後可以親加親。
那一年張野十四歲,儘管還有些半懂不懂,但卻明白自己小兩歲的跟屁蟲是他將來的老婆。
可沒想到……悲劇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一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暴徒陡然衝進了他的家,將他和母親都抓了起來,似乎想要把他們帶走。
而這個時候,舒娜的一家同樣被驚動了,紛紛出來幫忙,卻被眼前的烏連生生給tú shā了。
當時才年僅十四歲的張野……目睹了一切。
然而讓他更加憤怒的還不是烏連肆無忌憚的tú shā,而是在他身後冷漠到骨子裡的姐姐。
一個當時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卻彷彿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如同草芥一般,隨口下了殺人的命令。
直到現在,他都清晰的記得那雙眼睛,冷漠,平靜,彷彿像個死人一樣,連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不過後來的事情他的記憶變得模糊起來,似乎是有個人突然出現救了他們,並確保了他們的安全後用很神的辦法封印了他的記憶。
直到剛纔,他因爲那個紋身的cì jī,突然打開了記憶的封印,曾經殘忍的一幕幕的涌現在他的腦海。
可是他仍然想不起那個救了自己和母親性命的人究竟是誰。
“你若是想死,我會成全你。”他的聲音嘶啞着,鋼牙幾乎咬碎。
眼裡噙着猩紅的血絲,無陰冷森寒的氣息從他的身散發出來。
雙手死死的握着,指甲深深的刺進掌心,絲絲鮮血從指間滑落。
恐怖的殺意,讓他身後的霍明薇都不由的瑟瑟發抖,露出無驚恐的目光。
他從前到底經歷過什麼,那個舒娜對他一定很重要。
她的心神有些恍惚。
喋喋……
烏連卻癲狂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肌肉抖動着,眼睛裡透出惡魔般的瘋狂。
“我親愛的姐夫,你可不要這樣嚇我,否則的話我一害怕會說出更多的事情來。”
他的聲音如夜梟般難聽,透着說不出的陰森,地獄的厲鬼更讓人不寒而慄。
他把槍口放在了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彷彿癮般的顫抖着身體:“啊,今天還真是我的幸運日,沒想到今天的目標竟然是你,終於可以讓我完成十年前沒有能夠完成的任務了,而且還有這樣一個美女可以享用。”
張野眼神驟然縮了一下,臉的恨意更濃,眸子透出暴烈的憤怒和殺意,死死的鎖定了烏連。
霍明薇聽到這話同樣嚇得一抖,臉色更加發白。
一想到這個瘋狂到根本不像個人類的傢伙盯了自己,她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
張野陰沉的說着,忍耐度已經漸漸到了極限,心的殺意越來越強,恨不得馬擰斷烏連的脖子。
“你要找的是我,不關她的事情。”他陰冷的說道,每個字都透着濃濃的殺意。
烏連神經質的一笑,目光跳過張野看向後面的霍明薇,再次保持着紳士的禮儀道:
“親愛的美麗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成爲我的女人,作爲補償,你可以繼續活在這個世界。”
啪!
烏連輕鬆的打了個響指:“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嗎?”
他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張野眼爆出無的殺意,冷冷說道:“烏連,看來你還沒明白。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此時在我面前,你永遠都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狂妄!”
烏連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眼閃爍着森然和癲狂,旋即卻又充滿怨毒的笑了起來:
“好,很好,既然你威脅我,那麼現在我改主意了。”
他的目光盯着霍明薇成熟嫵媚的嬌軀,絲毫不掩飾自己無邪惡的意圖,臉甚至浮現出幾分不自然的潮紅。
“霍明薇小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不反抗的陪我幾天,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你。第二,你若反抗或者不從,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始終保持着彬彬有禮的微笑,卻透着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邪惡。
霍明薇的臉色鉅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目光同樣冰冷的看着烏連。
在她的世界裡尊嚴生命更重要,幾乎讓她暴怒的吼了出來。
“你,你休想,我死都不會讓你碰一下。”她憤怒的尖叫着,聲音幾乎能掀開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