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所有江家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江榮的臉。!
只見他臉掛滿了寒霜,難看到極點,眼神無陰沉的看着張野,無怨毒。
自己心的秘密被張野一語道破,江榮頓時有種被人在衆人面前剝光的感覺,頓時惱羞成怒道:
“小子,你胡說八道,牀躺着的可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怎麼可能不想把他治好。你若再污衊我,小心我告你誹謗。”
呵呵!
張野冷冷的笑着,淡淡的說道:“是啊,這可是你的親生父親,若是你再這樣橫加阻攔,那他真的沒救了。”
這……
江榮頓時沒詞兒了,陰冷的看着張野,眸子已經涌出濃濃的怒色。
“張野,你少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臭廚子而已,難道還真以爲自己是神醫了?我爺爺是什麼身份,也是你有資格醫治的?”
江宇風冷笑着說,語氣充滿了高高在的嘲諷。
“怎麼,江大少爺現在臉不疼了?”張野淡淡的笑道。
“你……”
江宇風頓時大怒,這可是在瞬間解開他的傷疤,而且還是當着江家衆人的面,讓他的面子瞬間蕩然無存。
不過他卻不敢前和張野頂牛,生怕張野再對他動手,冷哼一聲不說話了,只是死死的咬着牙,仇恨的看着張野。
張野見沒人再阻攔他,不由嘲諷的冷笑一聲,在針包取出一根根和頭髮絲差不多的銀針,動作飛快的向江老爺子的頭頂和身的一些地方刺了下去。
看着張野嫺熟的動作,衆人的臉色紛紛一變,眼睛裡不由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江榮和兒子江宇風更是對視了一眼,紛紛流露出驚駭的神色,臉色都極爲難看。
到了這個時候,算這些人沒有任何的醫術經驗,也能夠看出來張野是真的懂醫術,極有可能把老爺子救過來了。
一旦老爺子醒過來,他兩個多月來的所有佈置都將付之東流,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然而事情卻仍然還朝着江榮最不希望的方向發生着,張野將渡厄十八針全部刺進了江老爺子的身體之後,很快又催動着法力在老爺子的頭輕輕的點着,每點一下的瞬間,都有一股法力猛地衝進老爺子的腦,將裡面的血栓瞬間擊碎,在法力的催動下,緩緩從鼻子裡涌了出來。
啊!
見到江老爺子的鼻子流血了,幾乎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江榮更是好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大聲的呵斥道:
“張野,你到底要幹什麼,老爺子爲什麼會流血,你是要把我父親害死嗎,你這個殺人兇手。”
僅僅一句話,他給張野扣了一個極爲可怕的大帽子。
殺人兇手。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啊。
“閉嘴,不懂別吵吵,不知道會突出你的無知嗎?”張野冷冷的呵斥道。
你!
江榮氣的都要直接昇天了,渾身顫抖着,身爲江家未來的家主,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心裡更是咬牙切齒把張野恨到極點。
好,很好,你給我等着,一會兒只要老爺子有任何的差錯,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死死的盯着張野,如果目光能殺人,張野估計早跟機關槍掃過一樣了。
張野卻根本不理會江榮這種小人,嘴角始終掛着淡淡的冷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江榮一眼,又飛快的把銀針都摘下來,然後將昏迷的江老爺子扶起,猛地在他的後腦一拍。
“醒來。”
他猛的大吼一聲。
哇!
江老爺子猛地突出一口鮮血。
什麼!
老爺子吐血了!
這,這可怎麼辦。
衆人瞬間臉色大變。
江榮更是大吼起來:“張野,看你乾的好事。哼,你今天別走了,你害死我父親,今天我江家與你不死不休。”
“是麼,這麼說你現在能代表江家了?”張野嘲諷的看着江榮,淡淡的說道。
“哼,老爺子昏迷不醒,我身爲江家長子,自然是未來的家主,當然可以代表整個江家。”江榮說着,神情突然變得得意洋洋起來,嘴角勾着無陰險的笑容。
哈哈!
這個白癡到最後卻幫了我,現在自己的老爸肯定是沒救了,只要這個老不死一歸天,自己是名正言順的江家家主了。
爲了感謝這個白癡,老子一定把你送進監獄,算不判你個死罪,最起碼也是無期,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永遠的後悔今天得罪的我的行爲。
“嘖嘖,有些人還真是着急位呢,連自己親生父親到底怎樣了都不問一句,立刻開始以江家家主的身份自居了呢。”
張野臉的嘲諷更濃,嘴角甚至勾着淡淡的不屑和冷笑,然後突然又說出了一句讓江榮嚇到心膽俱裂的話:
“老爺子,我猜你剛纔也聽到了吧,你的兒子似乎很盼着你死掉呢。”
唰!
江老爺子的眼睛猛地睜開,渾濁的眼卻爆發出無威嚴的光芒,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兒子,臉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之色。
什麼!
江榮的臉色頓時大變,渾身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其實剛纔自己的父親已經醒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而剛纔自己的一席話,肯定都被父親聽到了,而按照父親的性格和手段,自己以後恐怕真的麻煩了,算被逐出江家都有可能。
一想到這些,他對張野的恨意濃了幾分,像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死得盯着張野,猛地撲來大吼道:
“小子,你陷害我,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放肆!”
房間裡頓時響起一個無威嚴冷酷的聲音,把江榮瞬間嚇得一哆嗦,驚恐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江老爺子冷冷的看着江榮,目光冰冷攝人,渾身下透着常年高居位者的威嚴,那是一種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的可怕壓迫感。
“跪下!”
江老爺子的聲音不大,但卻好像驚天怒雷般炸響在江榮的心。
他渾身哆嗦着,心裡卻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這樣噗通一聲跪倒在將老爺子的面前。
“爸,我,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