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探視房間出來後,張野卻沉默了下來,心裡始終都在盤算着要怎麼幫助黑子。
而繆世華同樣沒敢多說話,因爲他今天其實本來心驚膽戰的,生怕張野知道了那件他和黑子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雖然現在黑子的探訪已經結束了,但卻不意味着他能放鬆下來。
“趙管教,有些事我想請教一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安靜一點的地方。”張野突然對前面走着的趙管教說道。
“安靜點的地方?”
趙管教看了張野一眼,然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顯然是誤會張野的意思了,卻又心領神會的說道:
“要是想找安靜的的地方,那去我的辦公室吧,那邊現在沒有人。”
“好的,那究竟麻煩趙管教了。”
張野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他當然不知道趙管教誤會他,以爲他要送禮了。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爲張野本來打算這麼做的,甚至可以說是請教問題之後順帶的事情。
倒是繆世華有點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直接跟着張野和趙管教一直走進了辦公室。
“喝點什麼,我這裡可沒什麼好茶葉。”
趙管教笑呵呵的問張野。
“不用麻煩了,趙管教,我什麼都不喝。這次我想請教一下,像我兄弟這樣的情況,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儘快出去嗎?”張野不想再耽誤時間了,開門見山問道。
“你想把陳子龍弄出去?”趙管教倒是一點不意外,因爲剛纔他已經聽出了張野有這個意思。
“嗯,有這個想法,但沒什麼路子,所以想要請教一下趙管教。”
張野說着,很直接的取出一個報紙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緩緩推到了趙管教的面前。
“這件事你找我的話,那找對了。”
趙管教目光掃了報紙包一眼,臉頓時露出了笑容,顯然是對報紙包的厚度十分的滿意,話匣子也被撬開了:
“其實像陳子龍這樣的情況很多,雖然罪名不一樣,但都是長期羈押的,在裡面表現的不錯,已經基本確定對社會沒什麼危害性的人。”
“對啊,趙管教說的太對了,你看我兄弟,那個豬腦子,他還能幹什麼壞事。不過趙管教,這有什麼具體的辦法嗎?”張野連忙又問道。
“辦法有,而且不算難,你們只要找個好點的律師,給他開一個醫療的證明,讓他保外醫行了。”趙管教說道。
“對啊,保外醫,趙管教,真是謝謝你了,你真是黑子的大貴人啊。”張野站起來,很高興的和趙管教握了握手,然後又道:
“趙管教,這件事我會全力去辦,另外是還請你在裡面多多照顧我兄弟,別讓他在這個最後階段再出現什麼差錯。”
“放心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會讓你兄弟吃虧的。”趙管教笑呵呵的說道。
告別了趙管教,張野的心裡總算是有了一點眉目,不管怎麼說,人家隨便的一點提點對自己有了大用,這份人情總是要記住的。
“趙管教還真是不錯的人。”
張野笑呵呵的說道。
“切,他算什麼好人?要不是老子這些年每個月都給他拿錢,他會對黑子這麼好?那傢伙是個喂不飽的狼。不過有一點倒是還行,他說話算數,拿了錢絕對辦事。”
繆世華嗤之以鼻的說道。張野卻搖搖頭,並不同意他的說法,淡淡的道:“華子,水至清則無魚啊,這個世界永遠都分黑與白,光與暗的,更何況趙管教從來沒有主動要過錢,是咱們眼巴巴的拿着錢送給人家的。你難道還真以爲
這世界都是老好人?”
“行行行,你說的有理行了吧,反正我是沒覺得那個傢伙好到哪裡去。”繆世華搖搖頭,繼續認真開車,已經不打算和張野再進行這個話題了。
張野見他不說話,也安靜了下來,仔細的把心的想法又盤算了一遍,這才讓繆世華把他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霍明薇已經回來了,因爲雙方只是初步接觸,所以沒有必要特別深談。
“談的怎麼樣?”
張野隨手拿了瓶可樂,問霍明薇。
“還行吧,對方有些意動,但我們的廣告還沒,他們對我們的實力還是有些懷疑的。”霍明薇皺着眉頭說道。
她以前過問的都是些幾億,幾十億,甚至是百億的大生意的,現在卻爲了幾百萬的生意爲難,甚至還讓人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她的心裡也是有點彆扭。
“放心吧,有他們求着咱們的時候,等美姿徹底打開了市場,他們會跪在你面前,哭着喊着相信你的實力了,我的親親老婆。”張野笑着把霍明薇摟在了懷裡。
“去,什麼叫我的實力,明明是我們的實力好不好,別把你說的真像是甩手掌櫃似得,到時候美姿真有什麼需要,你可不能不管啊。”霍明薇笑嘻嘻的說道。
“你老公是那種不聞不問的人嗎?放心吧,老婆,老公隨時隨地都任你差遣,說打狗絕不攆雞。”張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哧!
霍明薇卻被他這種古怪的一本正經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溫柔的問起了他今天的行程來。
“你今天怎麼樣,見到你那個同學了嗎?”
“見到了,黑子還算不錯,是有點和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黑子不一樣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蹲了這麼多年,誰都會有所變化的。”張野點點頭。
“那你後面有什麼打算呢,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霍明薇笑嘻嘻的問道。
“知我者果然是老婆啊。”
張野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微微撅嘴的樣子十分的好看迷人,心裡盪漾着無的幸福。
“我打算找個好點的律師,給黑子辦個保外醫出來,反正只要他老老實實的度過剩下的四年,徹底成自由人了。”
“那他出來之後呢,你又有什麼打算,養着他?還是給他一份工作?”霍明薇到底張野冷靜許多,一下又點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