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掛高空,華燈初,鞭炮齊鳴。
“乾杯!”
金龍灣別墅裡一片祥和熱鬧,張野和他的老婆們歡慶一堂,紛紛舉着杯或紅酒或飲料,集體祝福着彼此。
一杯飲盡,大家落下杯子,幾乎每個女人的臉都帶着興奮又羞澀的櫻紅,這可是她們和張野的第一個年。
對於華夏人來說,年的意味是不同的,是家人團聚的時刻,是忙碌了一整年,終於能歇歇腳,休息一下的時候。
但是對於此刻桌的女人們來說,這個年卻又有不同的意義。
她們彼此成爲了家人,心有了家的溫暖,一個可以安心的歸處。
心安……這是每個女人做夢都想要的。
然而她們現在得到了,因爲她們和張野彼此相信,對方算再怎樣,都不會忘記自己,不會怠慢自己,更不會背叛自己。
女人不求得這麼簡單的要求麼。
張野此時的心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他心滿意足的看着桌的九個老婆,突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別說什麼曾幾何時,算是一年前,他都不敢想象,也根本無法想像到自己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
那個時候,他只是想着多賺的錢,想辦法付個首付,在南江偏遠的地區買個二手房子,然後和女朋友嶽瑤結婚生子,把老媽也搬過來,他和女朋友一起孝敬,一輩子也這樣了。
只是張野萬萬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他的身邊已經物是人非了,自己如今已經妻妾滿堂,生活美滿,而當初自己想要娶過門的嶽瑤,卻已經香魂玉碎,魂落鬼門了。
是非成敗轉頭空,大概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他的心裡也必須承認,自己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無意間得到了煉天宗主的傳承,從此走修煉和廚藝步步提高的路,別說眼前這些鶯鶯恰恰的美女們。
算是當時周夢茹主動承認喜歡他,他都不敢接受,因爲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不想讓自己心的女神受苦。
自己的一切都拜煉天宗主所賜,也許……
張野笑着站起身來,在衆老婆好的眼神,端着一杯酒走到陽臺,對着郎朗皓月,喃喃道:
“煉天宗主,我不知道您老人家現在身在何處,是生是死,但既然我得了您的傳承,那我會把這個傳承一直髮揚光大,讓它千古流傳。如今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這杯酒,我理當敬你。”
說着,張野把杯酒緩緩的灑落在空,最後對着皓月跪下,行弟子叩拜禮。
嘣!
一個頭,敬心滿滿。
嘣!
兩個頭,重若泰山。
嘣!
三個頭……
在這個時候,張野的周圍環境瞬間變了,他好像突然被什麼人用dà fǎ力無聲無息的挪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周圍此時全是金光,九百九十九根盤龍石柱通天徹地。
張野仰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而腳下的石面光滑如鏡,甚至可以照出自己的影子來。
“這是什麼地方?”
他有些愕然。
“這裡是天地禁錮的核心區域,孩子,老朽終於等到你了。”
一個蒼老無的聲音突然在整個空間響了起來,聲音如洪鐘大呂,嗡嗡作響。
什麼!
天地禁錮的核心區域?
張野頓時大吃一驚,他怎麼都想到自己會跑到這裡來,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老人家,您是誰,既然已經等了張某許久,何不現身一見呢?”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儘管從蒼老聲音的口氣聽不出半點惡意,可他還是十分的小心,這個世界,壞人又不會在腦袋刻字。
呵呵!
蒼老聲音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有苦澀,有欣慰,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小友,老朽何嘗不想現身呢,只是根本沒有那個能力罷了。和你實話實說吧,其實老朽是天地禁錮的本身,或者說陣心一縷殘魂。”
這……
張野的眼神一縮,心臟驟然感覺縮緊了不少,強壓住心涌出的不安,道:
“老人家,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你怎麼可能是天地禁錮本身呢。”
呵呵!
蒼老的聲音再次苦笑,嘆了口氣道:
“老朽明白,你現在肯定無法相信,不過這也沒什麼,換做我是你,也不可能相信的。不如這樣吧,老朽給你講一個故事如何?”
“講故事?”
張野一愣,旋即明白這個蒼老的聲音八成是要說自己的事情了,那他且聽聽看。
“嗯,你可以把它當作一個故事來聽。”
蒼老的聲音淡淡的說着,然後嘆了口氣,道:
“那是一千多年以前了,那時候老朽爲了躲避仇人的追殺,逃到了這個偏遠的碎星界,本來以爲可以休養生息幾百年,卻沒想到我身邊出了叛徒,偷偷聯繫了我的仇家。”
“最後仇家找門,卻沒有給那個叛徒任何好處,反而翻手擊殺。我當時雖然重傷在身,但拼死之下還是和他鬥了個兩敗俱傷,最後他重傷逃遁,我卻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那個時候老朽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所以爲了不讓仇人傷好之後再捲土重來,老朽只能施展萬香天羅陣將你們所謂的地球封禁起來,同時將我一身玄術神通封印在一塊玉佩,等待有緣人。”
噝!
張野聽到此處,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腦子裡在嗡嗡作響。
他現在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又有很多事不明白,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老人家,你說的這些,我恐怕真的只能當故事聽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地球的天地禁錮是您親手所佈置,那想必你解開禁錮也是輕而易舉的吧。不如請您老出手,把地球的禁錮解開如何?”
“呵呵,小子,你還真是敢說啊。先不說我解開陣法後,以你現在的境界是否能擋得住我的仇家,我現在算是真的想幫你解開,也沒有那個能力了。”蒼老聲音道。
“不是吧,您老難道是在晃點我?”張野不相信。
“晃點?”
蒼老聲音顯然是聽不懂這個詞的含義,但他卻繼續說道:
“小子,你難道不想知道老朽究竟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