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大龍聽到張野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要讓我給她下跪?別開玩笑了,她一個窮嗖嗖的賤女人,憑什麼。”
啪!
一記耳光在他的話音未落的瞬間,狠狠的抽到了他的臉,頓時抽的他眼冒金星,滿嘴是血。
噗噗!
陳大龍吐了兩口,卻發現牙齒都掉了兩顆,半邊臉已經腫成了包子。
“你,你竟敢公然毆打公務人員,你,你好大的膽子,我要報警,你等着坐牢吧。”
他憤怒的嚷嚷着,拿出手機給報警心打了過去。
“喂,妖妖靈嗎,我是扶貧辦的陳大龍,你們快來光華小區六單元三樓,這裡有人要殺我。對,我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賊窩,有個女人偷了別人價值幾十萬的手錶……”
陳大龍一邊說着,還不斷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張野,好像是在說,老子是要誣陷你,看你能怎麼辦。
張野當然不會懼怕他這種威脅,雲淡風輕的看着陳大龍掛斷了電話,冷笑道:
“你現在報完警了?”
陳大龍一臉得意的看着張野,冷笑道:“哼,報完了,你現在還有機會,只要你給我跪下道歉,再把那個贓物手錶讓我帶走,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的話,你等着把牢底……”
砰!
還沒等他說完,張野去一腳窩在了他肥大的肚子,再次把他踹飛,撞在門,砰的一下坐在了地。
“你,你,喔……”
陳大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直接吐了出來,噁心的不能再噁心了。
張野卻仍然沒有半分所動,只是冷漠的說道:
“你剛纔不是報警有人要殺了你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不付出點實際行動,又怎麼對的起你的報警電話呢。”
“你……”
陳大龍的臉驟然閃過一絲驚慌,他突然意識到張野並不是在開玩笑,他眼神的冰冷殺意已經再明顯不過,帶着透骨的冰寒。
砰!
張野又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把他的肥臉狠狠的踩在地。
“剛纔我說過,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給我媽下跪道歉。可惜你沒有珍惜這次機會,所以我現在來幫你。”
“啊,你,你要幹什麼,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陳大龍心頓時被恐懼所填滿,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了,而且還是特麼的燒紅的鐵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張野冷笑連連,剛要有所動作,衣服卻被人扯住。
李春梅剛纔被嚇壞了,她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
在她的印象,自己的兒子是那個刻苦認真,懂得感恩的老實孩子,和眼前這個囂張跋扈,殺伐果斷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小野,這件事算了吧,你也別生氣了。”
她這樣勸着張野。
張野卻是微微一皺眉,自己可是在爲了母親出氣,但她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更加關鍵的是,如果這次不把陳大龍這樣的人收拾服帖了,接下來他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事情會更加的難辦。
“媽,這件事我讓我來處理吧,你和茹姐先回屋去。”他說道。
“不行,你必須聽我的,這件事這樣算了,我也沒什麼損失。”李春梅卻堅持下來。
“這……”
張野眉頭一擰,心裡有點不爽,但畢竟這是母親的話,他在這個世界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唯獨母親的話,不行。
“老公,你聽媽的吧,大過年的,別讓她不高興。”周夢茹也用傳音給張野說道。
她到底是個心細的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挫了自己男人的面子,所以沒有當着其他人的面直接說出來,而是用了傳音入密的方式。
唉!
張野心裡嘆了口氣。
算了!
以後麻煩麻煩吧,反正自己也不會懼怕這些,老媽還是太善良了,有些事情不讓她經歷,她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
“哼,聽到了沒有,今天若不是我媽,我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現在給我滾,要是再敢回來,我決不輕饒。”
張野冷聲一句,把踩着陳大龍的腳擡了起來。
“咳咳……”
陳大龍灰頭土臉的從地爬了起來,無怨毒的看着張野道:
“好,你們給我等着,咱們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走着瞧。李春梅,你今天對我造成的侮辱,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三天內,你給我滾出廉租房。”
他猖狂的說着,腳下卻兔子跑的還快,眨眼之間不見了。
shǎ bī!
張野翻着白眼兒罵了一句,轉身進了廉租房。
再次看到這個曾經的家,他的心裡也是無的感嘆,尤其是這個老舊的沙發,還是老媽當年從二手市場買來的,卻爲了能讓他好好學習,不耽誤身體成長,自己足足睡了六年的時間。
那時候的苦,張野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算是周夢茹也沒有。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種事,他不需要讓別人來和自己分擔,更何況都是一些過去的事情了。
可今天張野再看到這個狹窄的廉租房,心境卻有了極大的不同。
他並非嫌棄這個曾經帶給他無數溫暖的狹小空間,可既然自己已經有能力爲老媽提供更好更優質的生活,又何必再讓她在這裡受這份罪呢。
“老媽,你聽我一句勸,和我去南江市吧。”張野進來的第一句話,是對李春梅這麼說的。
“你這孩子,媽在鄉下住的好好的,幹嘛非得去南江,我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住,很多不習慣的。”李春梅搖搖頭。
“媽,你怎麼這樣啊。算是你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我也可以在那邊給你買個房子啊,這又用不了多少錢的。”張野皺着眉頭,有點無奈的說道。
“這孩子,你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幹嘛非得再浪費買個房子。還有這個手錶,小茹你也拿回去,太貴重了,我沒想到它竟然值三十多萬,要不然當初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李春梅說着,要把手的卡地亞女表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