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一邊大叫,一邊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準備打電話喊幾個人過來。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人竟然這麼囂張,砸了他的酒不說,還毫不畏懼地叫他報警或者喊人,隨便他怎麼樣。
周扒皮愣了愣,看到樑成金拿起一瓶酒又要開砸,趕緊笑着上前求饒起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連你的錢都敢坑,求你別砸了!”
他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什麼事都見過一些,看得比較透徹,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可以這麼囂張,要麼早給人踩死,要麼早吃了苦頭,被弱肉強食的殘酷社會削去了銳氣,而他偏偏還是這麼張狂,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他有他足夠囂張和耍橫的本錢。
周扒皮覺得至少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比自己好欺負的人面前,通常都是能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樑成金沒有想到摔幾瓶酒就把周扒皮給嚇住了,不禁搖頭一笑,而且本來他也沒有把事情搞得太大的打算,看到周扒皮面帶笑容,像條狗一樣的看着自己,倒也罷了,出手不打笑臉人。
但他還是再砸了一瓶酒之後,這纔對周扒皮做了一個喚狗的手式,示意他過來說話。
周扒皮見狀,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他知道今天是撞到了鐵板,也只好認栽,倒是繼續笑着,屁巔屁巔的走了過去。
樑成金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這麼老實,還真不忍心打他了,但他在周扒皮走到面前之後,還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之所以這麼做。
那是因爲他現在打的已經不是周扒皮這個人,而是打的他的臉,打的是他的心。
只有囂張到底,冷酷到底,纔會讓周扒皮徹底懼怕,不然的話,他就會認爲自己是一個孬種,剛纔砸那些酒,並不是因爲不怕他才砸的,而是本來怕他,爲了震住他而來的一招下馬威。
果然如此。
周扒皮又吃了一巴掌,不怒反笑,顯然是更加覺得樑成金這個人,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樑成金看到他在笑,卻是衝着他的臉呸了一口痰道:“要本大爺不再砸也行,三件事,你能夠做到,我就不再找你麻煩。不然的話,我馬上就給消協的朋友打個電話,說你這裡賣假酒。”
周扒皮聽了這話,很想反駁一句:“我沒有賣假酒,沒有賣假酒啊!”
但是他最後還是嘿嘿的笑了兩聲,也不擦臉上的口痰,便畢恭畢敬地說:“大哥,哪三件事你說,小的一定認真去辦!”
因爲周扒皮心裡明白,眼前這個人說打電話給消協的朋友,就算自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酒不是假酒,他們要一口咬定說他的酒是假的,他也沒有辦法,該罰多少款,還是得一分不少的交。
樑成金點點頭,卻是又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響得很乾脆。
不打不行啊!
如果不兇一點,周扒皮定會以爲自己是鬧着玩的!
樑成金知道自己只有打得兇一點,樣子霸道一點,周扒皮纔會老實。沒辦法,很多人就是這樣,天生一副賤骨頭。
周扒皮又被扇了一巴掌,感到臉止傳來火辣辣的痛,卻依然咬牙挺着,仍舊滿臉微笑地看着樑成金。
樑成金暗自笑了笑,這才說道:“三件事。第一件,別讓我再看到你搶隔壁兩家店子的生意!”
周扒皮左右看了一眼那兩兄弟,不由愣了愣,暗想眼前這個兇惡霸道的小子,難道是他們請過來的?
啪!
樑成金卻是又扇了他一巴掌,冷哼道:“你小子不給我面子,是吧?丫的,你看哪裡呢?給本大爺認真聽着,這第二件事,別讓我再看到你用假錢換人家的錢,聽到沒有!”
啪!
他說完,又扇了周扒皮一巴掌!
周扒皮被打得臉上火辣辣的,鑽心的痛,再也不敢東張西望,只是繼續擡起臉,微笑着看向樑成金。
啪!
又是一巴掌!
樑成金打完,冷哼一聲,才又道:“第三件事,告訴我這附近的地下賭場在哪裡,我要找豬仔!”
雖然雷江說那個人是豬哥,但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如果叫豬哥那樣的小人物一聲哥的話,恐怕會讓周扒皮發現自己在裝逼。
畢竟周扒皮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在社會上漂了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些人精,從他剛纔拿出手機,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馬上就收了起來沒有再打電話,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很聰明。
樑成金覺得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周扒皮之所以沒有打電話叫人幫忙,就是看到自己太囂張,太牛叉,怕只怕到時候,他買菸遞茶的請那些道上的人過來也吃了虧,那可就不是被砸幾瓶酒的事了。
結果沒有想到是,周扒皮聽了樑成金的話,馬上就笑了起來說:“這位大哥,你是砍刀幫的大哥吧?豬哥他今天確實輸了不少錢,被龍哥關起來了,你去電影院小賣部問一聲就可以了。恩,暗號是,第一道門,小炒尖椒炒肉絲,第二道門,魚香茄子。”
啪!
樑成金又扇了周扒皮一巴掌,這才道:“砍刀幫的那些人算什麼東西?也敢拿我和他們扯到一起?”
言罷,他就轉過身子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周扒皮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擦掉臉上的口水,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忍不住輕罵起來:“罵那隔壁,如果老子知道你是在裝逼,別怪我讓你缺胳膊少腿!”
豈料他剛剛說完,就看到樑成金猛地回過了頭,不由嚇得渾身一顫,暗歎這小子耳朵這麼靈,是順風耳嗎?
樑成金其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他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只見他回過頭就衝着周扒皮吼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別想多了,我和隔壁兩家店子的老闆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也不是他們請的人。本大爺今天就是看你欺負他們不順眼,想教訓你一頓,讓你個狗東西知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他們沒有油水給你擠。如果有本事,就在那些爲富不仁,爲官不公的人面前耍橫,他們錢多,搞一個就夠你吃一輩子了。”
樑成金說完,頓了頓,乾脆又衝上前狠狠地踢了周扒皮一腳,這才轉過身子,拿了一瓶鮮橙多和一瓶零度可樂,滿步囂張地離開了。
左右隔壁的兩兄弟見狀,看到周扒皮被砸了千多塊錢的酒,還不敢吭聲,尤其是看到他被樑成金扇了一巴掌,又一巴掌,每一下都啪的一聲,響得十分清脆,就感到特麼的痛快,暗歎這個周扒皮這個惡霸,終於被人收拾了。
樑成金卻是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看到董月一個人靜靜地那裡,看完了他所有的表演,他把鮮橙多遞給她之後,不由問道:“月月,你怎麼就站在這裡,都不過來幫忙,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啊?”
董月笑了笑,卻是說:“呵呵,你裝逼的功夫,果然一流。”
樑成金鬱悶地甩甩頭,神色嚴肅起來,才道:“回答我的問題,要是那人真的報警或者喊一幫人來找我,你怎麼辦?”
董月歪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是笑着說:“呵呵,我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看你表演。我董月看上的人,還有錯的?你也說了,你又不是我養的小白臉,怎麼可能連這樣的小角色都搞不定?”
樑成金淡笑着一把摟過了她,沒有再說話了。
董月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才拉開了易拉罐,喝了一口鮮橙多說:“怎麼樣,問出那個地下賭場了嗎?”
樑成金笑着應了一聲,有些得意地道:“那是當然。”
“呵呵,你問路的方式很特別。”董月輕聲笑了笑說。
樑成金倒是很豪氣地說:“沒辦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習慣了,我看不順眼的事,就喜歡動手。”
董月覺得他又在裝逼了,不由反問道:“你就那麼喜歡做好事?”
樑成金聞言,感到不爽地哼了一聲,纔看向她說:“廢話,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是一個大好人?”
董月想了想之前在酒店,這個臭小子要了一次,又對她梅開二度的事,不由搖搖頭說:“我沒有看出來你是好人!”
樑成金無語,也懶得和她廢話了,但他心裡卻是挺高興,他知道董月這個極品女王,已經愛上自己了。
恩。
上午自己曾產生了一個奇異的想法,那就是在得到這些可以增強自己異能,命中註定的的女孩的身心之後,異能或許會進一步增強,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看似有些荒謬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呆會兒進了賭場,正好可以試驗一下。
樑成金想罷,這就在衆人無比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牽着董月這個曾經是A市鼎鼎有名的市花,超極品大美女的手,走進了電影院。
走進電影院,他卻沒有馬上找座位看電影,而是轉角走向了一間主要賣爆米花可樂等東西的小賣部。
“要點什麼,爆米花、可樂、綠茶、泡麪?”在小賣部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問道。
樑成金卻是輕輕敲了櫃檯三下,湊上前低聲說:“我要一份小炒!”
男人愣了愣,把頭靠近一點,才小聲問:“什麼小炒?”
“尖椒炒肉絲!”
“恩,進去吧!”男子應了一聲,指了指小賣部後面的一間屋子,並從櫃檯裡拿了一張黃色的卡片出來。
樑成金接過卡片,從身上取了一張百元大鈔給那男子。
那男子頓時嘿嘿一笑:“老闆,手氣好!”
樑成金沒有再理會他,直接摟着董月,走進了屋子。
走進屋子,卻見得這是一間普通的倉庫,裡面堆放着一箱箱可樂或可比可之類的飲食品,但在牆角處有一道門,卻怪異的站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這兩個大漢,一個是光頭,一個留着落耳大胡腮,都穿着黑色T恤和灰色短褲,柔韌度好,適合打鬥的牛皮鞋。
他們見到樑成金和董月走進來,看他們面孔有些生,男的不像是經常來這裡的賭客,女的也不像是這裡的上班的陪賭女郎,便盯上了他,目光顯得不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