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市長看着身上散發着強大氣勢的中年道人,神色中浮起一絲疑惑,好一會兒才點頭說:“恩,我就是熊市長。”
豈料中年道人卻是神色一冷,表情嚴肅地道:“那有兩個武皇修爲的人在都市之中出沒,是你花錢請出來的?”
呃呃……熊市長心裡一驚,額頭上也止不住地冒起一絲冷汗。
最後他再也顧不上自己是市長的身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道:“饒命啊,求你放過我吧?”
中年道人卻是冷冷地看着他說:“我說過要殺你了嗎?給我滾起來,等我把話問完再說,如果你該死,你就是跪在這裡把膝蓋跪破,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但是如果你不該死,你什麼也不用做,我也會放過你的。規矩就是規矩,如果誰都可以隨便破壞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亂套了?”
“是是是,大仙,我知道了!”熊市長點頭應了一聲,卻是不敢爬起來,反而跪得更加端正了。
中年道人見狀,不由哼一聲道:“叫你起來,沒有聽到嗎?好歹你也是堂堂市長,在我一個修道之人面前跪着,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你影響我呢。”
熊市長聞言,覺得自己還是站起來更爲妥當,趕緊說了幾聲謝謝,就老實地站了起來,卻不敢坐下。
他掃了一眼此時的咖啡廳,好在現在不是忙碌的時候,旁邊並沒有其他人。
中年道人也懶得喊他坐下了,他想站着就站着吧。他知道有些當官的就是這個鳥樣,在弱勢羣衆面前,拽得像個二百五,在強勢羣體面前,就衰得像個二百五,總之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二百五。
因爲中年道人曾經出現在很多普通人面前,同樣的氣勢施加在他們身上,他們雖然也害怕,但絕對不會像某些當官的那麼誠惶誠恐。
中年道人也不會去理會這些事,以他的身份,也沒有資格去理會,更何況華夏國有諸多古武門派支撐着,掌控着整個世界的格局,也不用擔心世間的事會攪出多大的渾水,他們只需要管好自己,不斷的修煉,提高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
但是對於武皇出現在都市,那是中年道人和他所屬的門派絕不允許的,這就好比核武器不能隨便出現一樣。
中年道人淡淡地看了一眼熊市長。
熊市長嘿嘿地笑了起來說:“大仙,你要來杯茶不?這裡有上好的碧螺春,鐵觀音,還有龍井。”
中年道人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問你兩個問題就走。”
“你說,你說!”熊市長趕緊說。
中年道人淡淡地說道:“第一,我要問你的是,爲什麼要請兩個武皇出手?難道世間有別的武皇存在?”
熊市長想到樑成金的厲害程度,連兩個武皇聯手都打不過,覺得樑成金或許不僅是武皇的修爲,而且還是超越武皇的存在。
不過他並非修煉者,無法判斷樑成金的實力修爲,只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來殺身之禍,所以乾脆拿出了爲官者的模棱兩可,說了等於沒說地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的修爲實力如何,但我知道我請的兩個武皇聯手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中年道人的嘴角浮起一絲不屑,暗歎這些當官的就是這樣,很會說話。他眼神一冷,又道:“我問的是,是不是還有別的武皇存在?你只需要回得我是或不是,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呃,熊市長嚇了一跳,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在官場學會的圓滑口吻絲毫不管用。他咬了咬牙,最後卻還是說道:“應該沒有吧。”
中年道人目光放在桌子上的花瓶上,看着花瓶中間插着的鮮花說:“那你意思是說,你是在欺負弱勢了?”
熊市長聽了這話,心裡頓時發涼,趕緊辯護道:“那個人的修爲也許沒有達到武皇,但我絕對沒有欺負弱勢。因爲我聽說,上次有幾個高級武師聯手都打不過他,這才請了兩個武皇出手,沒想到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上。”
中年道人在熊市長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着他眼睛,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雖然慌亂,目光卻並不閃爍,顯然是沒有說謊。
於是他點點頭說:“好吧,先留你的小命一會兒。我問你第二件事,那兩個武皇去了哪裡,你是死是活,就看你怎麼回答了。”
熊市長被這麼一問,略微遲疑,還是指向了兩個武皇離去的地方道:“他們剛走不久,去的是那個方向。他們兩個都受了重傷,估計沒有走遠。”
“你很聰明也很笨,你是兩個極端的怪人!”中年道人表情淡漠地說完,身形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向兩個武皇消失的地方,急掠而去。
熊市長卻是擦了一把冷汗,看着中年道人消失的方向,暗自感嘆,真不知道這個老牛鼻子的修爲有多高,身上散發的氣勢,竟然會讓他感到窒息,這種感覺比起他第一次見到史家在中央的高層,都還要心驚膽戰。
熊市長知道那兩個武皇死定了,但他也沒有辦法,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不說實話,死的就不只是那兩個武皇了,他自己肯定也難逃一死的。
與此同時,董月開着車子載着樑澤天,離開天天看影院不遠,前方就突然浮現了一個人影出來。
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身材完美到爆的女子。
董月正有些迷惑怎麼突然有一個女孩擋在了前面,沒想到那個女孩卻是率先叫喊起來:“樑成金,你這個沒良心的,給老孃下來!”
呃呃呃……董月沒有搞懂是怎麼回事,跳下車子,來到了女孩的面前問道:“你是誰?你說你認識樑成金?”
女孩看到董月,目光在她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遍,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你這個小妞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嘛,我說這小子怎麼沒有到機場來接我,原來是和別的女人鬼混去了。”
董月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一會兒說樑成金沒有良心,一會兒又說他和別的女孩去鬼混。
如果她都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和樑成金有着搞不清楚的關係,那她就真的沒腦子了。只是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樑成金何時又去和一個身材如此火爆的女孩搞不清楚了,這個男人還真是花心啊。
董月想罷,不由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孩沒有回答,卻是打量着董月笑着說:“你呢,你是誰?你是馮潔,是李喻,還是那個董月?”
呃呃……董月這回更加搞不懂了,暗歎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還知道她和李喻,還有馮潔都知道。她遲疑了片刻才說:“我叫董月。”
女孩點頭應了一聲:“恩,長得很漂亮,難怪樑成金這個沒良心的會這麼在乎你。那傢伙呢,現在在哪裡?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居然不去機場接我?”她一邊說着,一邊就走到了車子前。
不過當她看到車子裡的樑成金身上滿是傷口時,卻是馬上就打開車門,抱住了他道:“樑成金,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董月雖然覺得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女孩怪怪的,和樑成金還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女孩對樑成金絕對沒有惡意。於是她說道:“你先上車坐好,我邊開車邊給你說吧。”
女孩應了一聲,坐了下來,把樑成金抱在了懷裡,讓他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才說道:“我叫董澤梅,是樑成金的同事。”
董月點了點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卻是問道:“董澤梅,我怎麼沒有聽樑成金提起過你啊?”
呃呃……董澤梅聽董月這麼說,頓時尷尬得不行,要不是看到樑成金的身上有傷,真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地拍下去。
好在董月又問道:“董澤梅,你說你是樑成金的同事?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他常說的玫瑰姐啊?”
董澤梅聽了這話,方纔鬆了一口氣,趕緊笑了起來說:“是啊是啊,我就是玫瑰姐。原來他沒有給你們說過我的真名啊,難怪你剛纔聽到我的名字,感到很疑惑的樣子。”
咕嚕咕嚕!
樑成金這時嘴裡叫喚了幾聲,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董澤梅,不由馬上就歡喜的笑了起來:“玫瑰姐,你來了啊?”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醉暈的,在董澤梅出現在車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她來了,這纔想到自己因爲救楊跳跳的事而忘了去機場接董澤梅的事,只怕她責怪自己,纔出此下策,故意裝醉的。
結果樑成金感到很歡喜的是,沒想到董澤梅看到自己身上有傷,竟然這麼關心自己,把讓自己把腦袋枕在了她極副彈性的雙腿上。
醉臥美人膝!
這就是樑成金現在享受的美妙!
樑成金回憶當初自己對董澤梅窮追不捨,在她身上花了上百萬,最後卻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一下,想到自己爲了得到她的芳心,穿着一件寫着我愛董澤梅的T恤滿世界奔跑,結果卻依然被董澤梅拒絕的情景,對比此時的醉臥美人膝,以及她看到董月時的吃醋,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董澤梅輕輕地撫摸着樑成金的傷口,看着在前面靜靜開車的董月,那迷人的背影,雪白的肌膚。
突然之間,她感到心裡堵得慌,很後悔當初太過驕傲,以爲自己是出身隱世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瞧不起樑成金這樣一個來自大山溝的農村孩子,面對他那對自己癡迷到接近瘋狂的愛戀,卻從來不屑一顧。
直到此時此刻,董澤梅看到樑成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種彷彿屬於自己最美好的東西瞬間失落的痛苦襲上心頭,她才知道當初真的是太傻了,怎麼就不知道,找個愛自己的男人,纔是最幸福的事情。
董澤梅緊緊地抱着樑成金,雖然她覺得自己可以再次擁有樑成金,但她知道,現在她卻不得不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
對此,她不由冷笑,暗歎自己是不是註定只有做小三的份。玩弄感情者被人玩,她覺得這或許就是他當初玩弄樑成金的感情,應該得到的懲罰吧。
不過董澤梅再悔不當初,也於事無補了,樑成金這個已經完全爆發的潛力股,已經展現了他的人性魅力,那些女孩只會越來越喜歡他,越來越愛他,她要尋回那份曾經不小心丟失的愛情,只有好好珍惜現在。
樑成金不知道董澤梅在想什麼,但也感覺得到她看到董月,心裡在吃醋。但他卻是故意把董澤梅當成是在擔憂他,不由笑着理了理董澤梅的秀髮,在她精緻的臉龐上,輕輕滑過說道:“玫瑰姐,你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剛纔有點倒黴,遇上了兩個武皇,受了點皮外傷而已,已經抹上了你給我的藥了,相信很快就會好的。”
董澤梅知道樑成金是故意這麼問的,故意不拆穿她的心思的,不由淡笑着對樑成金點頭應了一聲。
然後她才問道:“武皇?樑成金,你確定打傷你的是武皇嗎?按照家族之間的約束,武皇實力修爲的人,是不允許出現在都市之中的,怎麼會有武皇出現?”
樑成金點頭應了一聲。
董月在前面,隨後也跟着說道:“沒有錯的,那肯定是武皇。因爲我也見過幾個高級武師,那兩個武皇身上的氣勢,是明顯要比那些高級武師要強上很多的,所以那兩個人肯定是武皇。”
董澤梅聽了這話,卻是趕緊抓過樑成金的手,一邊給他把起了脈動,一邊問道:“樑成金,你沒事吧?以你的修爲,怎麼可以和武皇交手?”
董澤梅把完脈,發現樑成金的五腑內臟,確實沒有受損,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你還真是幸運,和兩個武皇交手,竟然也沒有受很重的傷。”
樑成金卻是淡笑着搖搖頭說:“我不是幸運,我只是有實力而已。”
“你現在什麼實力?”董澤梅聽了樑成金的話,不由好奇地打量着樑成金,發現他是中級武師的實力後,不由驚呼起來:“樑成金,真是沒有想到啊,短短兩三個月不見,你的修爲已經達到中級武師了。”
對此,她不由更加後悔當初瞧不起樑成金這個人了,更加後悔當初沒有接受樑成金對自己癡迷到瘋狂的愛。
董澤梅在想,如果當初她答應了,現在一定和樑成金很恩愛的吧。樑成金一定會千倍萬倍的對她好的吧?他一定不會再看上任何別的女孩吧?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重新來過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些東西,不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董澤梅心裡嘆了一口氣,拿過樑成金的手,很快又說道:“樑成金,雖然你是中級武師的修爲,但對於武皇來說,都還差一大截呢。而且你應該也已經知道,武師和武皇之間,存在一個極大的鴻溝。
就好比中級武師纔會初步掌握真元力量一樣,高級武師的武力值不過才二千五牛力,而初級武皇,僅僅是一階之差,就已經達到了三千五牛力,中級武皇更是達到了四千二牛力,也就是相當於四百公斤的力量了。
不說武力值,就是速度值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初級武師纔剛剛超越人的極限一千公分達到一千五,中級武師不過才二千,而初級武皇已經達到了三千,中級武皇,更是達到了三千五,也就是每秒三十五米的距離。
兩個武皇聯手,無論是武力值還是速度值都遠超於你,而且拳掌之間還夾雜着強悍的真元力量,你一箇中級武師怎麼可能打得過?”
樑成金卻是笑了起來說:“呵呵,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就是打過了。而且那兩個武皇,一個確實只是初級武皇,但另外一個卻是已經達到了中級武皇。而且他們兩個還配合默契,會使出一招很厲害的組合絕技,好像叫什麼天崩地裂來着,反正是一個很牛叉的名字。”
董澤梅聞言,卻是驚呼道:“樑成金,你說什麼?那兩個武皇使出的組合絕技叫天崩地裂?你是說,他們兩個是傳說之中,打遍天下武皇的無敵手天地無雙兄弟?他們那招天崩地裂,可是連高級武皇遇上了都要吃虧,你是怎麼接下的?”
樑成金沒想到那兩個武皇竟然是如此的牛叉,竟然連同級武皇的高手,都不是他們兩兄弟聯手的對手。
這豈不是說,自己僅憑中級武師的修爲,就可以打敗所有武皇實力修爲的高手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不再是武皇之下第一人,已經成爲了武尊之下第一人?
樑成金想到這裡,心裡有些興奮,因爲他之前還擔心,自己修爲突破達到武皇之境後,可能不可以在都市之中行走了,他也將遇上傳說的武皇武尊高手。但現在他發現,隨着自己修爲的增長,實力也會變得更加強大,變得更加厲害,指不定遇上那些高手,也一樣可以戰勝他們,傲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