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聽完馮潔在董月面前告樑成金的狀,也趕緊做出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表示被欺負了,很委屈。
樑成金越看越不爽,索性也拉下衣服,露出了肩膀上被馮潔咬過的痕跡,說道:“月姐,你仔細看看吧,到底是誰欺負誰?”
董月看了樑成金一眼,又側過頭看了看李喻,最後目光落在了馮潔的身上,這才說道:“你給我說吧,那臭小子怎麼欺負你們了,我一定替你和李喻主持公道。”
“月姐!”
樑成金見狀,不由叫了她一聲。
馮潔卻是側過頭看着他偷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又趕緊裝可憐地哭喪起來:“月姐,他偷看李喻換衣服。我叫他從房間裡出來,他還脫光衣服在房間裡,對我們說,有種我們就進去,還說如果覺得我們被他看了虧了,就看他被回來。”
“真的嗎?”
董月反問了一句。
樑成金看她不太相信,很想趕緊說不是真的。
不料李喻卻率先一步上前說:“真的!”
董月點了點頭,卻是說道:“我怎麼覺得,不像是真的呢?”
馮潔鬱悶了,不由趕緊喊了一聲月姐。
董月卻是放下菜籃子,揮了揮手,示意馮潔不要打斷她,然後便繼續說道:“你說樑成金偷看李喻換衣服,你們自己看看,李喻現在是什麼樣子?別說樑成金是個男人,我就是一個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李喻聽了這話,方纔發現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穿衣服,頓時一臉羞紅,趕緊就向自己的房間跑了進去,嘣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董月笑着搖搖頭,又側過頭看向馮潔。
但見得馮潔此時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她真不忍心說她,卻還是說道:“馮潔,你說樑成金欺負你?憑他的實力,他要欺負你,你能對付他?你能夠在他的肩膀上,咬出那麼深的一個印跡?”
“嗚嗚嗚,月姐。我們已經被樑成金欺負得夠可憐了,你還說人家。”馮潔嗚咽着說完,心裡卻是恨得要死。
剛纔只顧着對付樑成金去了,居然沒有發現李喻沒有穿衣服,就穿了一條半透明的小內內走了出來,真是氣死娘了。
董月看到馮潔已經鬱悶到極點了,本來不想數落她了,但她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馮潔,你以後就不要和樑成金作對了。他有時候是喜歡開玩笑,但我覺得他人還算不錯。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色狼,我估計家裡的女孩都已經遭殃了吧?”
馮潔哦了一聲,卻是眼神冰冷地看着樑成金,看她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樑成金給碎屍萬段。
然而讓她更加鬱悶,甚至於崩潰的是,董月見狀,竟然又數落起來:“馮潔,我都叫你不要和樑成金作對了,你幹嘛還那樣子看着他?”
“月姐,嗚嗚嗚,他就是一個僞君子!”
馮潔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轉過了頭。
樑成金在一邊看着馮潔,內心歡喜極了,得意極了,感到非常痛快,不禁偷偷對馮潔做了一個鬼臉。
豈料董月卻忽然回過頭來看着他,嘴巴動了動,似乎也要說他兩句。
不過到最後,她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側過頭看了一眼馮潔,便提着菜籃子向廚房裡面走了進去。
樑成金在一邊看着董月略顯怪異的言行舉止,不由暗自一笑。
嘿嘿嘿。
其實我知道,月姐剛纔也是想說我兩句的。
只不過她可能是想到馮潔處處和我作對,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依然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就是要讓馮潔知道其中厲害,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
女王就是女王,處事風格,果然很有大將風範。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馮潔這時卻突然回過頭來說道:“月姐,我知道,你昨晚和樑成金沒有回來!”
呃呃……這話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昨晚自己和董月沒有回來,就一定是去開個房間,去那啥那啥了?
樑成金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搖頭一笑,他倒是不介意,別人誤會他和董月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董月雖然比自己幾歲,但終究是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很極品的那種。
況且這個傾城傾國的女人,對於自己來說,好像還特麼特麼的重要,彷彿是命中早就註定好的。
想到命中註定的女人,樑成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馮潔,不禁搖頭嘆息。
唉,這個又兇又惡又霸道的瘋婆子,對自己真的也很重要嗎?
樑成金剛剛發出一聲嘆息,董月在廚房裡聽了馮潔的話,到這個時候,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只見她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平時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女王風範,直接就對馮潔咆哮道:“馮潔,你打胡亂說些什麼?”
樑成金見狀,不由暗歎董月這人,果然還是十分的忌諱別人在她的身上,談及男女問題啊!
記得昨晚她說,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死了,她甚至於爲了他而自殺,要不是懸崖下面有一塊凸出的石塊,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可以想像,那場感情的歡與悲。
董月雖然是一個女王,但她一個人的時候,一定都會像個最幼小的女孩一樣,偷偷的哭泣吧?
“呃,對不起,月姐。我就是覺得你太偏袒樑成金了。”
馮潔看到董月非常憤怒的樣子,知道自己觸犯了她神聖不可侵犯的底線,不由趕緊低聲道歉。
樑成金見狀,卻是嘿嘿一笑,真想走上前對馮潔說,你就省點心吧,別再找虐了,見過蠢的,還沒有見過蠢成你這樣的。
哪料馮潔這個可憐的妹子,還不甘心。
只見她說完話,看到李喻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便又說道:“月姐,我覺得臭流氓住在這裡,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就像剛纔李喻沒有穿衣服就走出來,我居然沒有發現一樣,就是因爲這裡以前從來沒有過男人,覺得她沒穿衣服,也沒有什麼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看向李喻又道:“李喻,我相信你剛纔之所以沒有穿衣服就直接走出來了,一定也是因爲以前這裡從來沒有男人,有些習慣那樣了,纔沒有注意到那個問題,對吧?”
李喻趕緊點頭道了一聲:“是!”
馮潔笑了笑,馬上又說道:“月姐,你看到了吧?今天發生在李喻身上的事,只是一個開始,我相信以後還會經常發生的,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樑成金住在這裡。”
樑成金聽着馮潔的話,在一邊看得直咬牙。
可惡,可惡!
本大爺要不是忽然發現你個瘋婆子,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女人,我真恨不得衝上來抽你幾耳光。
馮潔卻是衝他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側過頭看向了董月。
嘿嘿嘿。
這回董月一定會趕走樑成金了吧?
果然如此。
董月聽完她的話,馬上就點點頭說:“不錯,你說得有道理。”
馮潔聞言,正感歡喜。
沒想到董月跟着又若有所思地拖着聲音說了兩個字:“不過……”